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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城门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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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汉王府,杨风便往晋阳城南门而去。途径西大街时,他想到此地离独孤未闻家不远,便停下马头,准备先去他家看看情况。
  独孤未闻在晋阳做法曹,直属杨谅管辖。杨谅起兵造反,杨风怕他受到波及,心中十分担心。
  “笃、笃、笃!”杨风用力的敲打着独孤未闻家的大门。
  “谁呀?”屋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夫人,我是杨风!”杨风在外面大声回道。
  门从里面打开个缝,一个妇人赶紧把他拉进院里。
  “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回的晋阳?”
  “昨日刚回来。独孤叔叔在哪儿呢?”杨风问道。
  “他在里面装病呢!”独孤未闻的夫人没好气的指着屋里说道。
  杨风进到屋里,看见独孤未闻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沾了水的布子。
  杨风心里一乐,不愧是老油条,明哲保身的手段玩的贼溜,这幅模样差点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独孤未闻看清来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惊喜:“风儿,你怎么回来了?朝廷打赢了么?”
  杨风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和无疾叔叔是悄悄混进晋阳来的,战斗还没结束,不过也快了。”
  “哎,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大总管放着好好的清平日子不过,非要打仗,可苦了我那一班兄弟了!”独孤未闻苦着脸埋怨道。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叔叔不必过于担心。”
  “也不知道当今天子是个什么性子,但愿他能是个明君,也好让我们多过些安稳日子。”
  独孤未闻看着杨风又说道:“你们在大兴城过得好么?”
  杨风搔了搔头,说道:“混的还算不错,捞了一个介休县男的爵位。”
  “风儿,你可真是出息了。我弟杨邛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独孤未闻听到杨风竟然已被封爵,满脸欣慰。
  杨风忽然说道:“叔叔,我曾在云州呆了三月有余,伏远镇也去过几次。当年一战,我父亲真的是尸骨无存吗?”
  这些年来,杨风一直心存疑问。因为战胜的一方总会将己方阵亡将士的尸骨收敛起来好好安葬,哪怕是伏远镇发生过大火,也应该有焦尸。只要对着户籍名册,总能把阵亡和失踪的人数分别点清的,不应该连个准信都没有。
  “我也是在总管府看到的阵亡将士名单,但他们有没有找到本人,我并不是很清楚。时间过去得太久了,现在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独孤未闻摇了摇头,又说道:“你是怀疑邛弟还没有死吗?这是不可能的,若是他还没有死,都快七年了,世上不会没有他的音讯!”
  杨风眯着眼说道:“这只是一种感觉,说不清楚,或许叔叔说的是对的!”
  独孤未闻教诲道:“你应该继承他的遗志,光宗耀祖,然后为杨氏开枝散叶,别的不要多想!”
  肤浅!庸俗!杨风给独孤未闻下了定义,然后反将他了一军。
  “叔叔今年三十有五了吧,你成家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有开枝散叶,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独孤未闻脸臊的通红,笑骂道:“你个臭小子,真是没个正经,竟然打趣起我来了!”
  杨风一脸正色道:“不孕不育是病,得治!正好我在长安的时候,学会了医术,可以给你们诊治一下。”
  “真的?”
  “试试就知道了,我来给你把把脉。”杨风坐在独孤未闻旁边,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独孤未闻半信半疑,但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便伸手凭他施为。
  杨风一只手摸着光滑的下巴,一只搭在独孤未闻手腕处,沉吟片刻,摇着头说道:“叔叔脉象沉稳,身体非常健康,看来应该是夫人的缘故。”
  独孤未闻听到自己没事,又把夫人叫过来,说道:“风儿,你要是说她也没问题,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杨风也不以为意,又把手搭在独孤夫人手腕上,只过片刻,便问道:“夫人是否平日里手足畏寒,常感到腰酸腿软,伴有腹泻,来月事时小腹冷痛。”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夫人是因为宫寒而导致的不孕。我给你扎扎针,开几副方子,管保药到病除!”
  杨风朝独孤未闻眨眨眼睛道:“到时候,就看叔叔的本事了!”
  “风儿,其实我们这些年也没闲着,四处求神拜佛,也看了不少郎中,到是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是他们开的药并不见效啊!”
  杨风不屑地笑道:“那是你没遇上好郎中,碰到的尽是只会照本宣科的庸医。当今世上的名医都躲在山沟沟里,哪里那么容易让你找到。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开出的方子要符合病人的实际情况,同样的方子治一种病,还要灵活增减剂量呢!”
  独孤未闻觉得杨风说得有道理,便起身把床让给夫人。
  杨风掏出针囊,在油灯上消过毒,依次刺激她身上的中极、地机、气海、太冲、三阴交、肝俞、肾俞、照海、关元、足三里等穴位,同时暗运真气给她舒经活络。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杨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时他轻吐一口浊气,将针全部收回,说道:“堵塞的经络已经被我打通了,我再开两副药,按时服下,三个疗程之后,病就会完全好了!”
  他走到桌子边,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下三张药方,递给独孤未闻。
  独孤未闻接过,不解道:“不是开两幅药吗?怎么写了三张方子?”
  杨风嘴角轻轻勾起,看着独孤未闻瘦弱的身板,坏笑道:“另一幅是给叔叔补身子的,夫人已到虎狼之年,小侄怕你吃不消啊!”
  “呸!”独孤未闻夫妇同时暗啐一声。
  杨风擦了擦汗,说道:“既然叔叔无恙,我就先告辞了。如今晋阳城局势未定,叔叔还是在家闭门不出最好!”
  说完杨风不顾独孤未闻的挽留,与厅外等候的长孙无疾一同离开,到晋阳城南门去了。
  两人刚上马,行不到百步,忽听得城外喊声震天。他们对视一眼,知道杨谅的败军已经到了晋阳城外,便连忙加快速度,前往城门处。
  裴仁基此时正在城头巡视,见杨谅的大军回城,立刻站到女墙边上,扶着城垛观看情况。
  裴文安拍马上前喊道:“城上守将是哪个,见到汉王还不速速把城门打开?”
  裴仁基探出头大喊道:“总管朱涛已被我们所杀,晋阳城已经在我们手中,杨谅大势已去,你们快点投降吧!”
  裴文安城头上站着的人竟然是裴仁基,大怒道:“被主之贼,有何面目见我!吃我一箭!”言罢,从身后掏出长弓细箭,朝裴仁基射去。
  裴仁基武功高强,又早有防备,侧身轻易躲过,他又喊道:“杨谅有负皇恩,无故起兵,误国戕民,托名清君侧,实为觊觎大宝之位。他不识天时,不识地理,不听人言,如今屡战屡败,正是天数使然,陛下洪福!杨谅之反,尔等皆为从逆,现在投降尚为时不晚,陛下或可饶尔等一命!”
  裴文安废都气炸了,正要率军攻城,王頍从阵里驾马而出,把他拉住道:“将军且慢!”
  “王公是要投降吗?”裴文安不满的看了王頍一眼道。
  “非也!我军久战不利,今已疲敝,攻城乃是下策。汉王久镇并州,城内岂无一二忠臣志士,逆贼掌控城门不久,威而无恩,城内士卒未必心服。将军可上前喊话动摇裴仁基军心,或可收奇效!”
  裴文安闻言后恍然大悟,转嗔为喜,上前喊道:“城内的将士们听着,有贼党作乱,欲阻汉王进城。汉王平日里待尔等不薄,报效汉王,当在今时!哪位义士可斩此贼,放开城门迎汉王?”
  城头上的士兵们听到裴文安的话,纷纷窃而私语。
  裴仁基见军心躁动,拔出宝剑,暴喝道:“裴仁基在此,哪个敢动!”
  城上士兵们害怕他的武勇,不敢有什么动作。二裴正在焦灼之际,一个汉王府留守的亲兵,溜进城上的军械库里,一把火将里面存放的火油点着,滚木,弓弩,箭矢,枪杆等物资见着火星,也跟着燃烧起来,火势逐渐蔓延,竟然将城门都烧着了。。
  城内士卒见状,军心大乱,许多人就去抢开城门。裴仁基在城头死保吊桥的绞盘,不让吊桥落下。
  裴文安见城头火起,知道城内有人响应,心下大喜,立刻调派了两千人马,抢渡护城河,去占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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