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身上有它的味道

　　曾益并没有以暴制暴，把刘三金的第三条腿给打断。
　　他还没有冷血到这种程度，吩咐他们自己去派出所自首，曾益懒得再往派出所跑一趟了。
　　至于说小偷们有可能向警察告密曾益有召唤猫咪的能力，曾益呵呵一笑，你当警察叔叔会信？
　　当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看到浩浩荡荡二十多个小偷来自首的时候，他们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盘踞江津火车站附近多年的小偷集团，自此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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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曾益又陆续在附近的几个人流量多的超级市场，医院附近蹲守，配合警方一举打掉数个小偷集团。
　　也有不知情的小偷集团尝试反扑，打算在半路劫持曾益。
　　结果一个个小偷在与曾益进行友好交谈后纷纷表示良心发现，摸着心口发誓要痛改前非，自愿前往警局自首。
　　半个月后……江津市区内，小偷绝迹。
　　而造成这一罕见情况的主人公曾益，和刚刚晨跑结束的花笺来到小区外面的美食一条街。
　　煎饼果子，包子，牛肉拉面，稀粥，豆浆，各种食物的香味从四面八方传来，刺激着等待早餐的食客的味蕾。
　　花笺静静坐在小凳子上，一碗热乎乎的咸豆腐脑摆在了她的面前。
　　曾益又拿了一碗咸豆腐脑摆在自己面前，老板刚好将一屉热乎乎的小笼包端过来。
　　“开动了！”曾益和花笺开动，一口热乎乎的豆腐脑下肚，再是舒服不过了。
　　现在时间还早，并没有多少客人。
　　忙完了的老板坐在一旁，看着曾益二人吃饭，开口唠嗑道：“最近晚上没事的话，尽量别出门了。”
　　呼噜呼噜吃两口豆腐脑，曾益抬起头来，不解道：“陈叔，发生什么事了吗？咱这一片的治安挺好呀。”
　　“不是治安问题。”老板挥挥手，皱皱眉头，凑到曾益跟前，小声道：“是有脏东西。”
　　“脏东西？”听到这个词，曾益停下手里的动作，“陈叔，你能具体说说吗？”
　　陈叔看看四周没人，小声道：“是宁安街那里传出来的，百货超市隔壁的那条巷子，最近不太平啊，有怪事发生。”
　　“怪事是从一个礼拜前开始的，有人下班回来的时候，听到隔壁巷子里有尖叫声，有胆大的过去瞅一眼，却发现巷子里只有一套完整的女式衣服散落在地上……”
　　“这不算最可怕的……”说到这里，陈叔下意识的咽口唾沫，才继续说，“据说有人亲眼目睹了，有人刚进去那条巷子里，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衣服。”
　　“这……”曾益听完，“的确有点古怪啊。”
　　这时候，老板娘从店里走出来，瞪一眼老板：“小曾，别听你叔乱说，他就爱传这些装神弄鬼的事。”
　　“嘘，小声点，这些东西宁信其有别信其无，小心再把脏东西招过来。”老板赶忙示意妻子声音小点。
　　瞧着老板没打算继续说下去，曾益与花笺对望一眼。
　　解决掉早饭，和老板两人打声招呼，曾益和花笺离开美食一条街。
　　走在路上，曾益问一句：“会不会是流毒？”
　　花笺摇摇头：“流毒行事很直接，而且它们很会隐匿自己的行踪，那个寄生奥西里斯的流毒属于很奇葩的个例。”
　　“那就不是了。”曾益嘀咕一句，“今晚我去看看，是真的有鬼，还是有人在装鬼，一看便知。”
　　晚上十点……
　　曾益站在宁安街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陈叔说的那家百货超市。
　　无奈的打开手机地图，曾益翻弄了半天，最后放弃了。
　　mmp，我这个路盲呦。
　　只能和路人打听了，还好现在是夏天，哪怕是十点多了，街上依旧有不少来往的行人。
　　曾益站在路边，刚好迎面过来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
　　“小弟弟，请问新百超市在哪儿啊？”曾益过去询问道。
　　男孩脖子一梗，仰头看着曾益：“你可以叫我弟弟，但不可以叫我小弟弟！”
　　瞧着曾益没反应，男孩继续道：“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我迟早会长大，所以不会一直小，懂？”
　　“……”曾益，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儿，这年头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吗？
　　耐着性子，曾益配合道：“那么，弟弟，你知道新百超市在哪儿吗？”
　　“向前走一百步左右吧，然后右拐就是了。”男孩说完，满意的离开。
　　按照男孩的说明，曾益顺利找到了新百超市。
　　新百超市门口人还很多，附近灯火通明，各种小吃摊正在吆喝着。
　　曾益从超市门口走过，径直向陈叔说的那个巷子走过去。
　　明明离新百超市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偏偏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安静。
　　站在巷子口的路灯下面，曾益朝里面张望，巷子不算太深，也就七八米的距离。
　　毫不犹豫，曾益打算进去走走。
　　如果真的有脏东西，自己顺手除掉就是了。
　　走在巷子里，咚咚的脚步声听着格外清楚，给人莫名的压抑感。
　　从巷子口一直走到巷子尾，曾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怪事出现，难道是我走路的姿势不对？
　　还是说陈叔说的故事纯粹是瞎传出来的？
　　本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原则，曾益打算再返回走一遍。
　　正要原路返回，一旁的垃圾袋突然抖动了一下，曾益这才注意到，巷子尾这里是垃圾堆放地。
　　唰唰！
　　垃圾袋摩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曾益双眼一眯，当即一个鞭腿甩过去。
　　“啊啊啊啊……”
　　尖叫声突兀的响起来，曾益硬生生的停住甩出的鞭腿，差一点就把垃圾袋后的家伙踢爆了。
　　待那家伙从垃圾袋后面爬出来，曾益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
　　他刚才是躲在垃圾袋后面睡觉？
　　“不要，不要杀我。”乞丐看起来精神有些问题，一个劲的重复，含糊不清。
　　曾益弯下腰，伸出手打算把乞丐拉起来，微笑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不要害怕。”
　　“你是鬼，你是鬼！”乞丐不停的退后，浑身哆嗦。
　　曾益摆摆手：“我是人，不是鬼。”
　　谁知道乞丐一听更激动了，直接站起来指着曾益傻乐呵：“嘿嘿嘿，别想骗我，你身上有那个鬼的味道，你就是那个鬼，你没有发现吧，我昨晚偷偷看你在吃人，嘿嘿嘿。”
　　乞丐一边傻乐着，一边蹦蹦跳跳的抛开，同时嘴里不停哼哼：“你身上有它的味道，我闻见了……”
　　“我身上有它的味道？”曾益重复一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自己肯定不是什么鬼，可为什么会有鬼的味道呢？
　　是那个男孩！
　　曾益一惊，正要回去找刚才那个男孩，就听到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