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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嘴蓝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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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族们向苍穹喊动,人族向河床奔跑。
  巨蟒从大漠抬起祖玛和盘古,—路向河谷飞奔。
  祭台上,兽族们擎动火炬,擎动盘古,日月剑安放在祭台的中央。祖玛在河谷燃起一堆古老的荒火。
  “躺下的长老,你和我们同在!没有谁可以阻隔人族之间的爱!”
  天穹洒下了雨露。
  巨蟒,野狼,猎豹,山猫,玄武,祖玛长卧在祭台之下,聚拢在火焰边,长长地恸哭。
  祖玛站直身子,弯腰向日月剑默哀,抚平主宰者圆睁的眼帘。火苗迅速点燃了主宰者,炽热的火惂爬满了主宰者的脚掌,大腿,胸膛。主宰者正沉睡在火红的海洋,这里是一片洁净的天堂,火花热烈又奔放!
  盘古在祭台边点著两盏长明灯,“主宰者,你的孩子为你祈祷!一路走好。虽然你愚蠢又粗鲁,但你活在我们心中,自由已经成为我们的约定!”
  野狼,猎豹,山猫伏在山岩狂嘶,“乌雕!乌雕……”。
  盘古的身子己经烈烈地燃烧,火焰高高地向天空窜动,奇异地盛开在河谷。祭台上焕发五彩的光芒,黑夜愈来愈魅丽。火苗渐渐地燃尽了余灰,主宰者的身躯化成一粒粒尘埃。一阵狂风从山谷扫来,带走了主宰者的骨灰,祭台上干干净净,骨笛在低沉地嘶鸣。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
  祖玛挺着细长的脖,有一股如麝如兰的芬芳,那是她最敏感的。那是她母性的荣耀,向着天空的太阳。她欲展翅飞到盘古的身旁。祖玛舒展隐藏很久的颈窝向世界悄悄打开一扇窗。
  “盘古,……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盘古轻轻地伏在祖玛身旁,守护在祭台边。
  祖玛一早醒来就觉得自己格外烦躁,又乏又困,在戈壁滩里找不着回去的方向。她累得快要倒下,几乎睁不开眼睛,最后像一截木头栽倒在祭台。盘古在小溪里吸满一竹筒山泉水,祖玛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她胸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剧了火焰。祖玛的脑袋昏昏欲裂,一步一步向山崖移动。她想找一个地方,梳理自己蓬乱的羽毛。
  天空异常地闪亮,太阳刺伤了她的眼睛。突然间,祖玛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象一粒尘埃漂浮在孤独的世界。从这片天空跃到那片山峰然后冉冉上升,她的四周笼罩着一层轻薄的云彩,一位丰姿绝代的姑娘一袭洁白的裹胸束着一双跃跃欲跳的巨无霸。
  祖玛还是那样的年轻,她的肌肤泛着野性的红晕,清澈的眼曈充满生命的活力
  祖玛的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她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造物者的杰作,她的嘴巴也是细心雕刻而成,俏皮地上翘。
  祖玛不明白自己今天是中了邪还是着了魔。她奔跑到小河边,洗净脸庞上的灰尘,紧张地注视着小河中的倒影。
  祖玛望着小河里自己娇美的倩影,突然发现玄力在对她的倒影尖叫,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她怒力睁大眼晴,望了又望河水中的玄力心生疑惑。盘古一个飞跃,翻身入水,直冲玄力踢去。河水一片混沌,玄力瞬间遁去踪迹。祖玛不明白玄力为何在河水里突然显身?
  “玄力!你是不是怀恨在心,还是有难言之隐?”
  “也许玄力的坟墓被其它野兽刨开了,也许它的尸体己经遭殃了。”
  盘古喃喃自语,似乎已经知道了事实。
  几乎所有的野兽都有一种神秘的心灵感应。
  巨蟒载着盘古来到对面的山峰,沿着弯弯曲曲的山峦飞翔。盘古一眼就看到了祭台,山猫,野狼,猎豹乱作一团,正在撕咬一个大型猛兽的尸体。其实她离山猫还相当遥远,野狼看上去就像一只麻雀般大小,猎豹又因为毛色灰暗,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但盘古还是一眼就辩出他们是谁。
  “停止!停止分尸,保全玄力的尸体。”盘古大声地呼喊,朝山猫,野狼,猎豹发怒。
  “盘古,你不是和我们一样仇恨主宰者吗?扒皮吃肉方解心头之恨。”猎豹和野狼正在分解玄力的尸体,山猫也在一旁咀嚼玄力的手爪。
  “我仇恨暴力者!永远也不会忘记玄力强加给我们的苦难。我为自己的良心和勇气引以为豪!你们现在折磨一个失败者的尸体,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
  猎豹,山猫,野狼面面相嘘,最终也无言以对。盘古和巨蟒刨了一个深坑,猎豹,山猫,野狼七手八脚地埋葬了玄力。他们一起在坟前起誓。
  “玄力,你在这里安息吧。别在荒山野岭,小河里游荡。我们以后不打扰你了,你也别打扰我们!”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祖玛闲得无聊就躲在河谷。强劲的季风顺着河谷的南麓,一直吹拂到荒漠的沙丘。这里有一片湿润的绿洲,祖玛逍遥地平展胳膊,尽情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和泉水的甜美。
  晃然,沙峰背后传来两声尖厉的啸叫。祖玛快步跑过去一看,一只正和一条蛇在沙丘奋战。
  “嘎嘎嘎,嘎嘎嘎,……”,大声地呼唤,胫脖的羽毛根根竖起,怒发冲冠。它朝一条成年的眼镜王蛇发起进攻。
  眼镜王蛇抬头昂立与虎视眈眈,眼镜王蛇不时地向扑去,左右闪避,又不断佯装向前进攻,**那只眼镜王蛇。不久,又饿又渴喉咙冒烟望着那条眼镜王蛇再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腾空而起一下子咬住了眼镜王蛇的腹部。
  祖玛看得出来,这是一只还没有长大又饥不择食的,鸟爪攫抓住了蛇腹,狡猾的眼镜王蛇缠住的脚爪和翅膀,双方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它们象两条树藤难分难解缠斗在一起。眼镜王蛇紧紧缠在的大腿上,火红的蛇芯子一吞一吐,舔着的左腿,差一点就要噬咬到红嘴蓝鹄的肌肉了。
  祖玛有些讨厌这两个阾居在自己家门打架,还大呼小叫,打扰她的清静。她找来一根树枝分开他俩。
  “你俩别在我的门口干架,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厮杀,不要因为自己开心,而打拢阾居的生活。”
  这是一条长半丈左右、比身体还粗的眼镜王蛇。眼镜王蛇迅速向大漠的沙丘中爬行时,那只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朝眼镜王蛇头部狠狠啄去。眼镜王蛇顿时被激怒,竖起半个身子,张开大嘴,发起猛烈反攻。沉着应战,避开眼镜王蛇的锋芒,寻找其破绽,一次又一次朝眼镜王蛇的“七寸”狠狠啄去。几个回合后,眼镜王蛇被啄得头破血流,体力渐渐不支。于星加大进攻频率。
  眼镜王蛇见势不妙掉转头想逃跑,但被杀红了眼的堵住去路,眼镜王蛇只好勉强招架。越战越勇,时而腾空而起俯冲下来,啄住眼镜王蛇的尾部,将它叼离地面,使劲左右甩动;时而用爪子死死踩住眼镜王蛇的身子,猛啄头部。
  这时,远处一个黑点移近,夏拎着一把猎刀向扑去。
  “花乌雅!你不作死不会死,别怪我心狠手辣?”
  啾啾啾,啾啾啾,一看情况不妙,一声尖叫,飞远了。然后,在天空盘旋了一圈,恋恋不舍站在一团荊刺上很不甘心向夏看了看,又向祖玛张望一遍,请求支援。
  祖玛正躺在沙丘下晒太阳,享受日光浴。巨蟒就静静地舒展自己,把身体埋在沙土里。祖玛听到夏的诅咒声和的求救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再不出手就会被一只鸟儿小瞧。
  祖玛吹响竹笛,笛声嘹亮直冲云宵。
  “嗡哈,嘛嘛,棱哈,……嗡哈,嘛嘛,梭哈,……”
  夏顿时一愣,有些面红耳赤。他显然没有发现祖玛,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刻遇见祖玛。
  “原来你晒太阳。这里阳光温暖很适合日光浴。我也是带着眼镜王蛇哂太阳。”
  夏提起眼镜王蛇准备离开这里,迅速翻上沙丘。
  “这么快着想离开?也不留下来一起玩撒。”祖玛堵住了夏的退路。
  “你想怎样?让我跪在地上求饶!”夏忿忿不平。
  “你难道不用忏悔,你与主宰者狼狈为奸残害自己兄弟,同胞。”
  “要你管?”夏恼羞交加,放下眼镜王蛇和祖玛厮打在一起。眼镜王蛇乖巧地趴在一边,静观夏和祖玛扭成一团。
  “哦,哦,吖!……”怀恨在心重新从那团荊刺上向眼镜王蛇俯冲过来。眼镜王蛇竖起脑袋不断观察,跳来跳去,眼镜王蛇被迫应战。
  经过一段时间挑衅与反挑衅,眼镜王蛇再也没有招架之功,被摁在地上,任由撕咬,直到被啄得躺在那里。才飞到那团荆刺上,对着夏尖叫几声,向夏的眼窝狠狠啄去,啄下夏的一只眼
  珠。夏疼得哇哇大嚎,“花乌雅!你这只恶鸟,你是欺负我孤家寡人没有帮手?”。
  整理好自己的羽毛,不屑多看一眼夏离开了战场。夏负痛拧动祖玛的脖子,夹住祖玛的手臂拖过沙丘。
  一阵狂风袭来,沙粒一下子灌入夏的另一只眼睛,夏的眼前一片模糊。祖玛瞅准时机一脚踢开夏,又飞起一脚将夏踢倒在地,滚落沙丘。祖玛发现眼镜王蛇的额头刻着夏的名字,肚子有一个地方鼓鼓的,就用战剑剖开眼镜王蛇肚子后,她惊讶地发现,里面有半只山猫的爪子和还没有被消化的幼鸟。原来拼死与眼镜王蛇搏斗,啄瞎夏的一只眼珠,是为幼崽报仇!
  夏从沙尘里站起身,竖动一把猎刀朝祖玛砍来。
  “野母兽!你还我眼珠!都是你在暗处祸害我!”
  “夏!你真是个下流胚!我还嫌你污染这里的空气,弄脏这里的土壤。”
  祖玛咆哮大怒,抛出一串串令夏闻之丧胆的啸声。祖玛的气势摧毁夏决定顽抗的意志,使夏由笃定变得不安,由不安变得绝望。
  夏一只眼里流露出恐惧,虚张声势地朝祖玛猛挥了几刀。他夺路而逃。
  祖玛勇气大涨,闪电般伸出战剑抵住了夏的下巴颏。祖玛右脚用力往后一拽,猎刀都被她踢翻在地。夏还想与祖玛同归欲尽,伸起双臂朝祖玛搂抱过来,祖玛一个反剪双臂,把夏摔了个狗啃屎。
  祖玛踢了踢已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夏。
  “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夏怔怔地望着死去的眼镜王蛇,又怔怔地望着祖玛,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作一团。夏张开一只眼睛,一声叹息。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任凭你的处置。”
  “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你。”祖玛转身走开,心里思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云霞在天空流淌,泉水边姹紫嫣红的野花开得很鲜艳。荒漠和沙丘也享受着春天的温馨。
  夏不想让其它兽族知道他是独眼龙,也不想让它们知道他扮演过可耻的叛徒。他准备用鸟羽和藤蔓编织了一顶眼罩戴在额头前,这样它们就不会发现他是谁?
  夏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哦呀——呀,哦呀——呀,沙丘上响起一串夏十分熟悉的啸叫声,如悲似泣,像在呼唤幼崽。
  夏赶忙趴在沙丘,不敢让发现自己。他知道在那个漆黑的夜晚眼镜王蛇爬进鸟巢,偷袭。眼镜王蛇嘴馋吞食了两个幼崽。跟着夏飞遍了整个荒漠和每一个沙丘,到处寻找他和眼镜王蛇的踪影。飞累了,嗓子叫哑了,认定要让夏和眼镜王蛇偿命。
  夏一直怀疑是一个告密者,他曾经看到两只鬼鬼祟祟跟着主宰者,一定是泄露了他和主宰者的位置。所以夏决定替主宰者秘密处决,但世事难料,凤凰城己成过往云烟,主宰者和玄力都相继魂归西天,不幸身亡。
  夏闭紧眼,等待祖玛或致命一击。
  “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毙我,那我就自己向兽族赎罪!”
  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外面一直很安静。夏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不敢释放,他悄悄睁开眼四围空荡荡的,没有看到祖玛,也没有。时间静止了一样,夏猛吸一口气,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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