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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巨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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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里,静悄悄。
  盘古磨动火石,点燃血红的水。一团荒火在洞穴里燃动,闪烁古老而热烈的光芒。
  “死去的兄弟,你们安息吧!我们赶跑了主宰者,还要把他送进囚笼。恢复内心的自由!我们拒绝在我们的脖子上套上锁链!”
  巨蟒挪开石坛,发现了另一个通道的出口。
  “竟还有一个洞穴,就藏在石坛的下面,不知通向何方。”猎豹对着洞穴的出口探头探脑,不敢确定主宰者就藏在里面。
  盘古和祖玛分工很明确,祖玛和猎豹负责把守洞口,观察上面的情况。盘古和野狼,山猫,幼稚兽负责跟踪及追捕主宰者。巨蟒负责远处侦察及保护大家的安全。
  盘古从石坛上下到洞穴,走了一小段距离就感受到阵阵寒风。
  山猫叫道:“这里面太暗了,就算主宰者藏在里面我们也不会发现。”
  野狼用一个石碗盛满血红的水,盘古劈动剑引燃一个小木片,点燃了血红的水。幼稚兽头顶着一个石碗小心谨慎一直向前,它有些紧张,两边的洞壁上刻着一些魔鬼出洞的面孔和宰杀兽族的符号。山猫望著地底的石壁十分好奇,用一根兽骨潐着血红的水,将血红的水涂满整根兽骨点燃火焰。它很认真地看着那些古老的符号,其中有一副壁画是太阳神脚踏魔鬼的脖子上,在魔鬼的脖子上栓了一道法印。法印上刻着一把青铜剑,象极了盘古手中的青铜剑,连剑格也一模一样。
  “啊,老大,这边有一把青铜剑,和你的手中一模一样!“山猫惊呆了,大叫起来。野狼不怎么相信山猫,她总是大呼小叫,故弄玄虚,但是忍不住好奇,还是过来瞅一瞅。
  “老大,是真的,真的刻着一把青铜剑!”
  盘古举动剑,静静地移步上前,他把剑对比一下壁画,莫名地惊讶。除了长度不一样,其它都一样,就象刚刚雕刻完成,上面还留有血迹。
  “老大,魔鬼的眼睛会动,刚刚还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山猫惊慌失措,有一些恐惧。
  “魔鬼的脸上有笑,他还对着我笑!”野狼喉咙有一点颤音,不敢再看那副壁画。
  盘古一低首,发现壁画中的魔鬼竞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抽出一杆魔笛,轻轻地吹响。
  “嗡哈,嘛嘛,嗡哈,嘛嘛,梭哈哈,……魔笛,魔笛,显你神力,一切魔鬼见汝化灰。”
  “老大,老大,这里有神迹,你看壁画中的魔鬼十分痛苦,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好象己被太阳神使用绞刑!”山猫向盘古呼叫,她今夜太兴奋。
  “哪里有?我怎么看不到?”幼稚兽擦干净眼晴,紧紧地趴在壁画上。“你又没有受过绞刑,你怎么知道传说中的绞刑是怎么样?”。
  “我也来看一下,”野狼围了过来,凑到幼稚兽的跟前,“啊,妈呀,魔鬼流眼泪了!”。
  山猫不怎么相信野狼,她觉得野狼总是大丈夫主义,总说她身材婑小长得胖,一点也没有审美。野狼常说夏红虽然是女奴,但是身材棒,走路一步一摇十分优雅。她感觉野狼的这种说法简直是见鬼,夏红是很瘦,很均匀。但她苍白的脸顿没有血色,一双唇上涂满了朱红,一看就是一头专门祸害其它野兽的小母兽,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勾人心魂,这那里是美,这个夏红就是一个内心有欲望的妖精。
  “真的有眼泪!”幼稚兽摸了一下壁画中魔鬼的眼睛,“石壁是潮湿的,还有水珠。”。
  “我才不相信呢?”山猫手臂贴着幼稚兽的头顶,一不小心把石碗打翻了。
  石碗上的火苗象一个流星飘忽在洞穴中。火苗瞬间消失了。洞穴里一片黑暗。
  “啊,谁把石碗打翻了?谁熄灭了火苗?”盘古在黑暗里发问。
  谁也没有回答,谁也看不见谁。
  洞穴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丁点声响。
  幼稚兽在洞壁边摸索,一边眨动着眼睛,但是太黑暗了,他什么也看不清,自言自语道:“山猫是个害人精。
  手臂不长,也不长眼睛,打翻了石碗。”。
  山猫安静的呆在石壁的角落,有一些自责,担心盘古和幼稚兽埋怨她,一边也有一些害怕独自呆在黑暗的洞穴。她向盘古的方向摸动,忽然她摸到一根手臂,粘糊糊的流着血。
  “啊,我摸到一个死尸的手臂!”山猫使劲地扔掉手臂。
  “山猫!你拧我的手臂干吗?”幼稚兽愤怒地追逐山猫,“害人精!”
  “我不是故意的。”山猫赶紧跑开,“拧错地方了!对不住你了,幼稚兽!”
  幼稚兽紧追在山猫后面,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状态,他一拳挥向山猫,想教训一下山猫。
  呼,幼稚兽拍在一团软乎乎的肌肉上,山猫也没有一丝声响。呼,幼稚兽又一拳招呼了过来。
  “死猫,害人精!”
  一个巨大的手臂抓动幼稚兽,拎着它的脖子,悬空了幼稚兽。
  “谁?你是谁?”幼稚兽明显恐慌起来,一颗心快要从胸腔蹦跳出来。
  黑暗的洞穴里,并没有一个声音回答
  ,那个巨大的手臂拎着幼维兽消失在洞穴。
  “幼稚兽!你在那里?我道歉!”山猫向幼稚兽请求宽恕,“过来吧,我给你揉揉肩!”
  山猫向幼稚兽消失的位置爬动。又抓到一团软呼呼的肌肉,她大喜过望。
  “幼稚兽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长得又粗又壮?”
  山猫揉着那一大团肌肉,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她突然察觉到什么,大叫一声。
  “啊,有妖怪!”山猫转身就跑。
  一双巨大的手臂从洞壁里伸出来,突然拽紧了山猫,越来越用力地拧动山猫的脖子。
  “野狼,猎豹,巨蟒,老大!来救我!”山猫试图挣脱那一段巨大的力量。她一口咬住那根粗大的手臂。
  “嗡,嗡,……”一头巨兽喘着重重的鼻息,撕址山猫。
  一道银白的光闪过洞穴。盘古举动剑刺入巨兽的胳膊,又一下刺入巨兽的大腿。
  “是你,巨灵兽!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休想再逃了!”
  “嗡,嗡哈……”巨灵兽疼得不停嚎叫,扔下山猫,怒目圆瞪,一步一步逼向盘古。
  “你是谁?快点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山猫是我妹!你欺辱她!比欺辱我严重十倍!”
  盘古竖起剑,直取巨兽的双眼。嘶,剑似有灵性闪过一道光,穿透了巨兽的眼窝。巨兽一手捂着眼,一手向盘古抓来。
  “你仗着一把剑不算是英雄好汉!就算打败我,你也没有一点光彩!”
  “那就让我刺瞎你的眼,你什么也不用看见,你眼里没有美丽,也看不到灵魂的香味,你要眼睛又有何用?”
  嘶,剑穿过巨兽另一个眼窝。巨兽疼得满地打滚,昂昂乱叫。它一会儿撞向石壁,一会儿又转向山猫。
  山猫从地上捡走一根大腿骨,猛击巨灵兽的脖子,“谁让你欺骗我,还花言巧语。偷走我的弓箭。还说我是你的女神,让我接受你的礼物,你怎么可以编造这样的谎言,怎么可以任性地欺骗一个还没有成长为女神的女生?”
  浑浊的洞穴里,
  主宰者在拖动一根粗粗的锁链。玄力象一只死狗血淋淋的躺在岩石上,似乎还在喘息。
  “主宰者,请允许我为你效劳,忠诚于你,不需要你一丁点酬劳。”玄力有气无力伸长了脖子,舔着岩石上一些肉沫和碎骨。
  “你出卖了我,你把我出卖给祖玛!你的良心也很廉价,你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器具,仅仅为了得到夏红。”主宰者用石块一根一根敲断玄力的脚指,还有手指。
  玄力的伸着双脚,一阵抽搐。
  “主宰者,你何必这样折磨我?我算是你的狗,你让我保留一点点狗的尊严吧。我不想落到这样的下场。”
  主宰者肿胀的脖子上,长满许多红色的肉瘤发出一段恶毒的咒语。他一下子拧起玄力的脖子。
  “你,一个贱奴竟然敢带领盘古找到这里!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无情!我敲断你每一根骨头,挑断你的脚筋,让你的灵魂无依无靠,在洞穴里游荡。”
  “主宰者!你卑鄙,你无耻!愿你沉入地狱!”
  然后玄力躺在岩石上,似死非死。他的魂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器具上还戴着夏红的锁链。
  凭着剑!
  盘古支起狂风中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洞穴深处的主宰者。
  哞哞哞,哞哞哞,
  剑格发出一阵抖颤,在洞穴里撕响,战剑透着猩红的光芒,剑身如同盘古的眼睛,鼻子嗅到黑喑里的血腥。野狼,巨蟒,猎豹,山猫,幼稚兽,祖玛拿着石块,树枝,尖刀紧随其后向洞穴的深处移动。
  主宰者从身后的石坛里舀出—杯血红的水。他咬破自己的舌,将血水灌入玄力的口中,嘴里念念有词。
  “玄力,玄力,你乃天地魔煞,尔今无心无欲,无灵无魂。挡路者害你者,一切遇见格杀无论,魔挡杀魔,佛拦刹佛!”
  呜呜呜呜,玄力翻着白眼,站立起来。他没有痛也没有恨,不会笑也不会哭,直直地站在那里。
  “盘古有灵,祖玛有魂,宰掉他俩,重获新生!”
  主宰者又从石坛里舀出一杯血红的水对着玄力淋洒。
  玄力立即跳跃起来,向盘古奔跑。他一路跑,一路晃,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向盘古扑动。
  “玄力,醒一醒!不能抓脸!”盘古躲闪玄力的手爪。
  玄力不言不语又奔向祖玛,撕扯她的狮子皮。
  “玄力,你再这样无耻,粗俗!我可要咬掉你的手指。”祖玛羞愤难当,张开
  两排伶牙俐齿咬向玄力的手爪。
  “啊,……怎么会这样?”祖玛打一个冷颤,发现玄力的手指,脚指全断,鲜血淋漓,也不知道疼。她不可思议的看向玄力的脸颊,两眼没有光芒,也不会转动。“玄力!你是死是活?不会是僵尸吧!”
  祖玛想仔细看一下玄力,她虽然讨厌玄力的粗鲁,但他从来不象今天这样直接开撕,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你疯了,不然就是傻了。玄力!醒一醒!”
  玄力又一下扑向祖玛,凶狠地拧着祖玛的脖子。他还张开一张大嘴对着祖玛的脖子咬去。
  祖玛掐着玄力的咽喉,不使他咬到自己。但是玄力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咽喉,老鹰叼小鸡一样,毫不费力的挪开祖玛的手臂。祖玛飞舞的牙齿咬破唇怒不可竭。
  “强盗!野兽!你是一个无耻的骗子!”
  玄力支起残破的手臂,扼着祖玛的脖子,拖向一块岩石。他搬起一块岩石准备砸断祖玛的脖子。
  盘古举起剑,洞穿玄力的肩膀,玄力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玄力双手缠绕着剑。
  哞哞哞,哞哞哞,
  剑在长嘶!
  玄力的血肉已成碎片,一块块滑落,但是玄力并没有痛苦,空洞的眼窝猛得射出一束阴邪的光,苍白的面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磨动尖利的牙齿咬进盘古的胸膛。
  盘古挟着剑又一次洞穿玄力的脖子,“祖玛,别了,为了神族,我将完全地献上自己。”
  洞穴里,狂风大作,隆隆的石块夹带着盘古和剑在洞穴里翻滚。
  玄力已经不见了。盘古胸腔上血流不止。他两眼发黑,血快流尽了。他对祖玛有一些眷恋,还有好多话没有和她说完。盘古竖起剑插入岩石的缝隙。
  “剑……。”盘古挣动身子,乱石覆盖了他的膝盖。他一袭影累满了伤,受着刺骨的风寒。
  洞穴里,暗暗黑黑。
  盘古一步一步移动,爬上河谷的断石,嘶声飘在洞穴里。
  “祖玛……祖玛……”
  “呜呜呜呜呜,盘古……你快……回来。”
  祖玛失语地哭泣,她带领猎豹,野狼,山猫,巨蟒,幼稚兽滑过秃立的石岩,滑过主宰者停驻的石坛。还是没有找到主宰者。
  “老大去了那里?”山猫向祖玛询问盘古的踪迹。
  “刚刚还在。他为了救我和玄力打了起来,忽然就狂风大作,盘古和玄力都不见了。”祖玛抑制不住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是不是黑夜遮挡了你的眼睛?是不是主宰者伤害了你抗拒的身体?”
  乱石岗,
  祖玛己嗅到靠近的盘古。
  凭着剑,
  盘古直立在染血的乱石上。
  “爱……,我的音很轻,唯有,……你听得请。”
  他们晃动的身子紧紧依附在一起,像一个容器盛满了颤栗的爱恋。
  “古,……我想溶入你的身体,你的骨髓,你的灵魂。”祖玛依附着鲜血淋漓的盘古,泪水和着血渍一点一点的浸透祖玛的眼睛,鼻子,**。
  巨蟒,山猫,野狼,猎豹走出破败的洞穴。他们举动祖玛,又举起盘古一起在河谷呐喊!他们愤怒地挥动臂膀。锁链如海如潮,象烈火在河谷燃烧。河谷的砺石上摆放着一堆堆奴隶的脚掌和断臂。
  “我的身体盛满了自由,我拒绝让脖子套上锁链。宁可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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