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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同时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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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涎山位于轩辕国北部边陲,在北部莽莽群山中拔地而起,云雾飘渺,高不可见,罕有人迹。传说中,龙涎山顶峰处有龙形巨石,龙头探向峡谷高空,天地精华日积月累,在一定时期会在龙口处形成一滴可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奇灵液,灵液顺着犹如龙须般石柱滴入深谷,不知所踪。
  龙涎山山脚下有个十几户村落的小村庄,村落之人均为猎户。村东头的一户,猎户叫曾铁头,膝下有两子,曾羊和曾牛,两子尽管都随曾铁头姓氏,却毫无血缘关系。曾牛少年丧母,如今年纪十五,曾羊随母改嫁进入曾家,改原名陆飞为曾羊,他大曾牛一岁,十六岁。
  两子从小就表现出不同的性格,曾羊隐忍孤僻,自私狭隘,极不合群,而曾牛顽皮随性,头脑聪明异于常人,乐观豁达。曾铁头人性敦厚,好酒贪杯,但对曾羊视为己出,爱护程度远远超过曾牛,但凡二人发生矛盾,必是曾牛受到责罚,这也使曾羊之母很是感激,将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料理得井井有条。
  简单平静的生活却因为曾铁头酗酒的毛病被打破了。一天傍晚,几个猎户用简易的担架将因为喝酒过量,失足摔下山崖的曾铁头抬回家,看着浑身是伤,鲜血淋漓,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曾铁头,众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了曾氏几句,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曾氏嚎啕大户,手忙脚乱地给曾铁牛敷草药,曾羊面色阴沉,呆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曾牛见父亲伤势严重,心如刀绞,却没有慌乱,他急匆匆而去,没有多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东西。
  “牛儿,你父亲伤成这样,你要干什么去?”曾氏对曾牛反常的举动,很是吃惊。
  “我问过族爷爷,只有去龙涎山山顶找到灵液,才能救回父亲的命!”曾牛一边回答,一边就要往门外走。
  曾氏叹了口气,声音哽咽地说道:“那毕竟只是传说,没听说有人得到过灵液。”
  “不试怎么会知道!”曾牛态度坚决。
  “你实在要去,就让曾羊和你一起去,这样相互也有个照应!牛儿,尽力而为就是了,千万可别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父亲没了,你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曾氏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曾牛见曾羊毫无反应,心里轻叹一声,开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曾氏泪眼婆娑地看着曾羊,啜泣着说道:“羊儿,你父亲待你不薄,你赶紧和牛儿一起去吧!”
  曾羊皱着眉头,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打算,见母亲眼神开始凌厉起来,愤愤地一脚踢开房门,向曾牛追去。
  曾牛和曾羊尽管随村里的猎户在龙涎山打过无数次猎,但从未登上过半山之上,加上夜色降临,慢慢迷失了方向,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向山上爬去。清晨十分,刚刚躲过山中野兽的曾牛坐在一处山溪旁,一边用袖头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泥,一边大口喘着粗气,拿出干粮递给曾羊,自己也胡乱吃了一口,咕咚咚喝足了泉水,又开始向云雾缭绕的山上爬去。曾羊厌恶地看着曾牛,面色阴沉地跟了上去。
  三天后,龙涎山山顶,曾牛和曾羊满身伤痕地爬了上来,二人心有余悸地向下面看了看,见刚刚追踪他们的野兽并没有跟上来,再也坚持不住,躺倒在地,疲惫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曾牛心里有事,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吃力地爬了起来,只见犹如巨龙的巨石伸向峡谷上空,恍若巨龙欲破空而去,巨龙周围云雾缭绕,雾气蒸腾,在阳关的照射下,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晕,宛若仙境,美轮美奂。
  曾牛无心观赏,将绳子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之上,另一头绑在腰间,从巨石龙尾,慢慢向龙头方向爬去。谁知,远处看来宛若仙境的巨石龙背之上罡风肆虐,随着离开的距离加大,风力越来越大,刮得曾牛脸部生疼,几次被风险些吹落。
  曾牛爬到龙头位置,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眼皮沉重如山,手脚都有些不听大脑的支配,他咬破舌尖,强自打起精神,慢慢慢慢地顺着上翘的巨石龙须,爬到龙口之处,龙口之处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龙口之处的两个石柱龙须却无任何东西流下,不禁大失所望,浑身泄了气,被飓风吹动,身体一歪,绳子挂住龙须根部,身体摔落出去。
  曾牛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被惯性带了回来,头部磕到巨石之上,顿时鲜血流出,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曾牛慢慢醒了过来,见自己仍然在虚空中荡来荡去,谷底云雾缭绕,深不可见,他顿时大声呼喊曾羊,希望他来救助自己。
  曾羊其实早已醒来,他站在龙尾巨石旁,听见曾牛呼喊自己,犹豫了片刻,喊道:“兄弟,听说这灵液每天只滴一滴,咱们不能前功尽弃,你再坚持一会儿,等到你采集到灵液,我就将你拉上来!”说罢,不再理会曾羊,手中拿出一把牛耳尖刀,来到曾牛捆绑绳索的大树下,踌躇起来。
  “怪就怪你不该告我的状,让我丢丑,还遭受那曾老东西的毒打!你们爷两死了,我已经十六岁,足以独自生活!我以后不再叫“曾羊”这恶俗的名字,我陆飞要走出大山,寻找我陆家二叔,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至于母亲,哼!她若一意孤行,我就弃她而去”曾羊想到此,一咬牙,举起刀就要割断绳索。
  “哥......哥!我.......接到.......灵液......了!”曾羊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曾牛呼喊之声,赶紧跑到巨石龙尾处向曾牛处仔细打量,只见曾羊手里举着一个瓶子,兴高采烈地对他大声喊叫。
  “这灵液价值连城,我收了这灵液再走不迟!”曾羊心里打好算盘,从腰间解下一盘绳索,在绳头拴住一块石头,使劲向曾牛扔去,叫道:
  “你先把灵液栓到绳子上,我把它拉过来!免得拉你的时候,瓶子万一碰到石头上就前功尽弃了!”
  曾牛千辛万苦得到灵液,心情大好,不疑有假,接过绳索,将上衣撕破,裹住瓶子绑好,大声喊道:“哥.....哥......已经......绑好.....了!”
  曾羊大喜,一边拉动绳索,一边快速靠近绑住曾牛的绳索。诡异的是,本来晴朗的天空此刻毫无征兆地瞬间乌云密布,转瞬间,电闪雷鸣,似乎马上就要下起瓢泼大雨。曾羊没有任何犹豫,一刀斩断绳索,一边快速拉动拴着灵液的瓶子。
  曾牛身体一松,迅速开始下落,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禁怒意冲天,发出震天的喊声:“曾羊,你害我性命,我认了!若你不把灵液给父亲服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正当曾羊暗自窃喜的时候,忽然巨石龙口处冲出一只黑色巨蟒,巨蟒身长十几丈,头部隐隐有龙角般凸起,似乎龙角随时会破开凸起,生长而出。巨蟒冲着天空雷电发出巨大的嘶鸣声,它知道因为自己将要化蛟,为天地不容,这些雷电均是冲它而来。
  空中闪电如有感知,劈向巨蟒,巨蟒吃痛,鳞片纷纷而落,它浑身扭曲,冲向山顶,忽然看见曾羊正傻在当场,顿时凶性大发,尾部抽向曾羊,顿时飞沙走石,声势惊人。已经吓傻的曾羊没有任何动作,被蟒尾扫中,如断线风筝,向深谷坠落。
  盛有灵液的瓶子撞到崖壁上,炸裂开来,灵液随风飘动,也向谷底飘落。巨蟒看见灵液,忽然调转方向,径直向灵液冲来。它刚刚正在化蛟的关键时刻,错过了这十年一滴的灵液,它有信心,若是吃了这滴灵液,定能扛过雷电之劫,化蛟成功。
  谁知巨大的雷电如影随形,一道道到劈在巨蟒身上,巨蟒扭曲翻滚,搅动云雾,促使灵液下落更加迅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仰头观看的曾牛口中。巨蟒见灵液被曾牛吞食,顿时暴怒,迅速下探,张开巨口,向曾牛吞噬而来。
  灵液入口,曾牛伤势立好,浑身的毛孔透着舒坦,灵魂愉悦,美妙难以言表,似乎马上就要羽化成仙般。巨蟒还未靠近曾牛,几道比之前还要粗大的闪电将巨蟒拦腰劈断,它发出瘆人的嘶鸣声,知道自己化蛟失败,整个蟒头忽然炸开,黑色血液汩汩流出,正好将落下的曾羊裹住,曾羊发出凄惨的叫声,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随着又几道巨大的闪电击下,峡谷半空中的空间似乎受到的触动,慢慢扭曲,渐渐形成一个空间漩涡,将曾牛和曾羊的席卷而进,转瞬之间,两人身体从漩涡出吐出,向山谷深处坠落而去。随着雷电消失,漩涡消失不见,整个龙形巨石处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有一只巨大的鹰隼趁机飞进龙口处,占据了此地。
  不知过了多久,曾牛慢慢睁开眼睛,四下打量,然后又看了看自己,不禁亡魂皆冒,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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