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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魅传之天煞孤星 / 第二章 现世

第二章 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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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长的人生里,总会或多或少的遇见一些怪异的事,而这些事远不在我们了解的那个世界里。
  随着科技文明的逐渐发达,社会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发展着,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着强烈的现代化气息,引用电影里的一句话便是“满天都是飞机,满街都是电脑啊。”科学改善着人类的生活,科学贯穿了社会的一切,医学、工业、农业、教育等几乎所有的领域。人们信赖科学,信仰科学,然而这个世界庞然繁杂,千奇百怪,仍有一些已知或者未知的领域是科学还没覆盖的。简单的说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怪异现象是科学也解释不了的,而这些怪异现象被称为超自然现象。
  超自然现象就是人们常说的灵异事件,我最初听说的灵异事件都是从老人口中的一些故事里得知的。
  我出生在乡下农村,记忆中在我五六岁那时候的村子似乎还没有通电,所以印象中吃完晚饭时间的村子总是昏暗,沉闷,压抑又寂静。那时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子在吃完晚饭无所事事的时候都喜欢聚在村口。村口有一颗很粗很老的大树,树下放了俩个年久发亮的废弃石磨盘,一上一下摞着,组成一张石桌。磨盘周围则是由各种物件充当的小凳子,有的是一个树墩,有的是一袋稻草,有的是一个空的啤酒箱子,也有的是谁家扔掉的一个枕头。在这个时段,这个地点,老人们坐着这里惬意的聊聊家长里短,小孩子兴奋的聚众嬉戏。而每当日头落山的时候,就有老人叼着旱烟袋开始讲一些灵异故事。
  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听这一类的故事,每到这个时候便都老老实实的围坐一圈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每次都会被吓的瑟瑟发抖不敢自己回家,但那过程中的兴奋,紧张,新奇和未知却是任何故事也比不来的。因为那个时候便印象深刻,所以直到现在,我仍然能够清晰的记起老人们曾讲过的一些故事。天色昏暗,树下一群黑黑的人影,一些故事就在旱烟袋忽亮忽暗的火光中娓娓道来。
  “那时候还是生产队大锅饭的时候,我那时候也才十几岁。有一天,我和张雷从地里回来,天都快黑了。本来是该和大人们一起回去的,我俩贪玩,边走边玩,路上看见什么玩什么,天黑了也没太在意,最后路上就剩下我俩了。那时候庄稼长到齐腰高,我俩顺着地里的毛道往村里走,离村里能有个四五里路吧。当我俩意识到整片大地里除了我俩已经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那是我们长那么大第一次经历夜晚的大地,整片大地空旷无边,四周黑乎乎的都是风吹庄稼的声音。我们俩个开始害怕起来,虽然彼此没说,但心里都明白。我们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却又都不敢跑,因为只要一跑起来,似乎就等于默认了什么,心里面绷着的那最后一根弦就等于断了。记住!无论面临的是什么,只要你心里的那根弦断了,你就离崩溃不远了,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绷住喽。
  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步的往村子走着。可走着走着,我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毛道边上的庄稼有了明显的晃动。我心里一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感觉就是有鬼呀。但我不敢喊出来,我强稳住自己,心道是不是这黑灯瞎火的看错了,也许啊,是风吹的。可就在这时候,那片庄稼又动了一下,这一次更明显,看得出绝对不是风吹的,而张雷正好也看见了。我俩定在那里,互相看着,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里面是什么玩意啊?’张雷哆嗦着问我。
  ‘我上哪知道去!’
  我俩就这样原地站了好半天,寻思着这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不回家吧。没办法,就硬着脑瓜皮互相挽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呀。眼睛时不时的瞥向那里,又不敢过久的停留,心里幻想着那里会突然跳出来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还是白脸长舌的女鬼,越想越哆嗦啊。就这样我俩一点点的挪着,离那里越来越近,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我俩快走到那里的时候,道旁的庄稼再次动了起来,突然间从里面猛的窜出一个黑影将我俩的去路拦住。我俩‘妈呀’一声吓一大蹦,互相抱着一动不敢动。可眼前的黑影却不是一个庞然大物,它是一个小东西,看出它的体型没那么大,我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俩探头向它望去,借助微弱的月光,好不容易才将它看清,原来是一只黄鼠狼,就是黄皮子。认出这是一只黄皮子,我俩都松了一口气,心道真是自己吓自己,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张雷却有些气愤,骂骂咧咧的道:‘闹了半天是你这臭东西吓唬我,滚回你的地里去!’说罢,大声呵斥着。可这黄皮子非但没有被吓跑,还竖起来挑衅般的盯着张雷。张雷更生气了,随手捧起一大块土坷垃举起来冲黄皮子喊:‘再不滚信不信我砸死你!’
  我急忙阻止他。‘这黄大仙可惹不得,你敢打它,你不想好了?小心它报复你。’
  ‘你怕它我可不怕,我可不信这些歪理邪说。’张雷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发抖,他的心啊也是虚的,有谁会不晓得这黄大仙的厉害。
  我拉着张雷说:‘别管它了,赶紧走吧。’
  可这张雷非要装这英雄,他仍跟黄大仙喊叫:‘再不走,我就砸死你了。’
  我心道你小子可别得瑟了,你要真打死它,可别再连累到我,就赶忙拽他走。‘赶紧走吧,你跟它较什么劲。’
  话刚说出口,这小子一大块土坷垃还真的砸了下去,不偏不斜正好把那黄皮子砸在下面,那黄皮子抽了俩下,就死了。
  看到这场景,我心一下凉了,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敢打,他是真彪啊!
  我心里一急,骂了他。‘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咋的?你闲着没事打它干啥?它咬你啦?’
  张雷本来心里就虚,听我一骂跟我也急了。‘它没咬我,它吓我就不行,看你那废物样吧,我今天就打死它了,有本事就让它来找我吧,我等着它。你还走不走了?不走就在这陪它!’
  回去的一路上,我俩都没说一句话,心里突突狂跳,没有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到村口的,大人们都在村口骂骂咧咧的找我俩呢,问我俩咋这么晚才回来,对于黄皮子的事我俩是一个字都没敢提。
  当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就发了烧,稀里糊涂的做了很多梦,却一个也想不起来。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终于不烧了,起来吃饭就听我娘跟我说:‘今儿早上张雷让车给轧了,都送县里医院了,好像够呛了。’
  我听了以后头皮都炸开了,这一定是黄大仙报复了。紧忙问道:‘让啥车轧的?’
  ‘牛车,拉粪的牛车。’
  ‘牛车咋还能轧到人?’
  ‘谁说不是呢?这牛车慢悠悠的还轧着人了。’我娘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听他们说啊,这都是该着。说是一天早上张雷在大道上玩玩的,突然就跟疯了似的狂跑起来,嘴里乌拉乌拉说些啥也听不出来,跑着跑着呢,一个跟头摔下去就没起来。正好这时候呢,老赵头赶着拉粪的牛车过来,说是这牛啊原本也好好的,也是突然间就疯了似的跑起来了,老赵头那么拽都拽不住,绳子把手都磨秃噜皮了,这不就给轧上了么。你说这是不是该着?’
  那会我的脑袋啊,就是一片浆糊,迷迷瞪瞪,又担心张雷,又害怕黄大仙再找上我。你们说说,这头一天打死黄皮子,第二天就进医院,这能是赶巧吗?这多邪性啊!所以有些事啊,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哇。
  再要说这张雷啊,也算是命大的人,我那会儿以为他不能活下来了,没成想他还真捡回一条命。可是残了一条腿,肚子也做了一次大手术,这辈子不能吃干的,只能吃粥喝稀饭了。把自己祸害成这样,你们说这为的啥呢?”
  老人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表情严肃寓意深长的对我们说:“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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