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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朕的皇后富可敌国 / 第 18 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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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陶皱了皱眉头,忍下心中不快,耐着性子道:“待阿珠入了三皇子府之后,你想要什么没有,何苦在意这一个虚名呢?”
  
  “呵,虚名……”闵从双收回自己的手,杏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当年我不顾名声地跟了你,大着肚子被你一顶小轿悄悄抬进了府,就算我扶了正,你们谢家也没一个人看得起我!我可以不要一品夫人之位,但是我要上族谱,我要阿珠阿宝做嫡女!”
  
  谢氏一族虽然清贫,但一向以诗书之家自诩,礼仪规矩好似一座大山压在谢家人头上。闵从双乃是侧室扶正,在谢家人心中,甚至不如三叔的填房太太,起码她是一身大红的从谢家大门进的。哪怕是谢徽陶官职最高,站在祠堂外面祭祖时,她也不得不站在出身农家的谢三太太后面。几个妯娌一起操持族中事务的时候,她也只能管管杯碗器具。
  
  见谢徽陶还是迟迟不答应,闵从双心便寒了半截,但是为了两个女儿,她不得不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来,轻声抽泣着道:“如今谢家人中,唯有老爷官位最高……难道老爷您忍心让您的正妻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辈子吗?”
  
  见到她好似雨打梨花般的哭容,谢徽陶想起了二八年华时的闵从双,总是怯怯地看着他,心头不免一软:“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既然这样,明日我请了二堂叔过来用晚饭,你好好准备着。”
  
  闵从双当即破涕为笑:“二堂叔爱吃鱼,二堂婶爱吃鸡,我定会好好备下的!”
  
  第二日,闵从双叫来了李嬷嬷,亲自拟定了菜单,又叮嘱一定要买到三清溪里的鲫鱼,许村的三黄鸡,从窖中取出一坛珍藏了多年的西凤酒,精心选了几样宜下酒的小菜,吩咐厨房精心准备着。
  
  另一边的谢家本族的二老太爷一早就被老伴耳提面命:“阿芙果然没有料错,那个闵氏如今仗着你那个二侄做了大官,尾巴就开始抖起来了,也不想想她是怎么进的谢家门!”
  
  “咳咳,你也别这么说侄媳妇……”
  
  “什么侄媳妇!苏家的那个才是我侄媳妇!”二老太太辈分高,年纪却并不算大,五十来岁的年纪,嗓门倒是颇大。
  
  “她都进门这么多年了……”二老太爷还想替闵从双分辩几句。
  
  二老太太睁圆眼睛一瞪:“你这个老不羞的!是不是看着她长得漂亮,就起了那怜香惜玉的心啊?”
  
  二老太爷眯起眼睛:“啧啧啧,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嘛!”
  
  “你莫忘了族长的位置为何落在我们这一房就好!”
  
  谢氏一族现如今并不算富裕,但早先也曾是一个大族,没落的原因便是前任族长以庶充嫡,导致族内纷争不断,后来虽然出了一位能力颇强的祖辈力挽狂澜,这才免了被灭族的厄运,因此这个祖辈也定下规矩,只能由嫡支任族长。
  
  二老太爷的这一支便是只有嫡妻,并无妾室,代代嫡子相传。虽然纷争少了,但是也导致了他们这一脉子嗣不丰。
  
  二老太太压低了声音道:“你忘了侄孙女送来的那张银票吗?若没有那张银票,我们家阿贺可就……”
  
  “还不是你宠出来的!”一提起宝贝孙子谢贺,二老太爷难得地敢在老伴面前硬气一回。
  
  谢贺是二房这一支的嫡孙,他母亲生他的时候被伤了根本,之后便无所出了,偏偏又有不能纳妾的祖宗规矩摆在那里,二房便只得了这么一根独苗,自然是千娇百宠的长大。谢贺别的都好,就是爱赌,若非那日谢如芙及时送上银票,恐怕他就要被打死在赌坊了。
  
  “惯也惯了,难不成还真能不管他了?”二老太太也知道谢贺是被宠坏了,“二丫头既然帮我们一回,我们总要还这份情……”
  
  到了晚间,谢徽陶特意雇了两顶软轿将二老接到家中,好酒好菜地招待着。闵从双站在一边殷勤布菜,连饭都没用上一口。
  
  二老太爷是个实诚人,对闵从双道:“侄媳妇,这些事叫下人来吧,你也坐下一道用饭吧。”
  
  二老太太一向看不惯她妖妖娆娆的样子:“侄媳妇有孝心,你受着就是了,没见过拦着人家不让人尽孝的道理。”
  
  闵从双此刻有求于人,纵使心中不喜,也只能堆笑道:“二堂婶说的是,我也是难得伺候二老一回,就让我尽了这份心吧。”
  
  二老太爷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了。
  
  酒至半酣,闵从双使了个眼色给谢徽陶,谢徽陶会意,接过她手上的酒壶,先给二老太爷满上,再给自己倒上,敬了一杯之后,斟酌着开口道:“如珠和如宝现如今也大了……前几日皇上和三皇子亲自到谢府来,堂叔您,应当也听说了吧?”
  
  二老太爷浅酌了一口酒,点了点头。二老太太虽然筷子不停,但也略慢了一慢,显然是把话给听进去了。
  
  “皇上夸赞了如珠一番,还封了她县主之位,三皇子看上去对如珠也是不错……”谢徽陶自然省去靖王爷将闵从双的诰命文书打了回去不提。
  
  “这是好事儿啊!待文书一下,我便叫来族老们,一起开祠堂告慰祖宗大人!”
  
  谢徽陶一听他打算开祠堂,便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我这两个女儿虽好,奈何身份上确是庶出,恐怕对她们的婚事有所妨碍……”
  
  “你是打算把两个孩子记在谢苏氏名下?”二老太爷皱起眉头,苏氏的娘家人虽然远在江南,但于情于理总得知会他们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徽陶见二老太爷的酒杯空了,又替他满上,“阿双入府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是侧室扶正,但到底也是正室了……”
  
  “贤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见二老太爷有几分意动的意思,二老太太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接过话头道:“照理说,这入不入宗谱是大事,本没有我说话的份,我只问一句,若是有妯娌问起为何从小门入的与正门入的都平起平坐了,贤侄打算怎么回答啊?”
  
  闵从双暗恨二老太太坏事,但幸亏她早有准备:“我父亲前几日说动了一位大儒,江先生在南城颇有些名气,也教出了好几位童生……”
  
  “哼,童生……”二老太太转向谢徽陶,笑着道,“还是亲家舅爷好,千里迢迢自江浙寻了一名先生来,虽然说不是是大儒,但是听说带出了不少举人呢,这先生一来,又要置宅子,又要请小厮儿,所幸舅老爷大方,这些钱都他一人出了,舅老爷还说了,以后这族学的束脩也一并算在他账上了。”
  
  这先生虽然的确是苏明成请来的,但是出主意的却是谢如芙。
  
  致烟阁刚有些起色的时候,她便决定卖谢氏族人一个人情,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致烟阁幕后东家是她的消息走漏出去之后,族长和那些读书子弟能够念这份情,为她说上几句话。
  
  闵从双气得咬碎了银牙,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棋差一招了。自大周科举取士以来,南方士子的上榜人数远远超过北地,若论起先生的水平来,自然也会觉得是江南先生的水平更高些。
  
  精心准备的一餐饭,竟是一点收获也无。二老走之后,闵从双便挂下脸来,忍不住嘲讽了谢徽陶几句:“没得听说当爹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当女儿的,与你比起来,怕是族中老少更看中谢二小姐一些吧。”
  
  “你也少说几句,若是你能生出一个儿子来,今日我还更能理直气壮一些!”谢徽陶甩下一句话,今晚自歇在书房了。
  
  见闵从双气的面色发青,李嬷嬷赶紧上前替她顺着气。
  
  “那蝶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弟弟的命……”
  
  李嬷嬷赶紧接过话头道:“蝶衣已经来过了,只是那边那位,她说……”
  
  “快说!”与谢徽陶吵了几句的闵从双觉得心情更加烦躁,一大碗茶水被她一口饮尽,却仍不觉得解渴,又是满满倒了一杯,不顾仪态般大口喝干。
  
  李嬷嬷瞧着心里一颤,继续答道:“她说老爷让她安分待在家中,不得随意出府,还要她看管好自己的丫头,因此,蝶衣进府的事就拖下来了。”
  
  闵从双招了知书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回,冷冷道:“老爷方才饮了不少酒,你替我送碗解酒汤去,接下来的事,你可懂得?”
  
  知书当即跪了下来,抖如糠筛:“奴婢,奴婢不敢……”
  
  闵从双眯起了眼睛,谢徽陶方才有句话说得不错,她这辈子缺得便是一个儿子,知书一家都是她的陪房,身契都在她手中,是最好的人选了:“知书,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知书彻底死了心,跪在地上朝闵从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之后,含着泪转身便出去了。
  
  闵从双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会意,偷偷了上去,见知书回去换了身衣服,去厨下拿了碗解酒汤,紧接着便去了书房。
  
  李嬷嬷见书房灯火灭了,又传出几声低低的声响,才回来禀了闵从双。
  
  闵从双听后良久不语,想起以前与谢徽陶盟定三生,至死不渝的种种,不由冷笑几声,早知有今日,她还不如另觅郎君,哪里会像如今这般不尴不尬,更带累了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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