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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石赵官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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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泽藏在门后,不由得小声骂了一句“混蛋”,随后便见姚戈仲朗声笑道:“哈哈哈哈,老道士说的正是啊,我便是姚戈仲,不知道长尊姓大名?道号何称?”
  话音刚散,只听姚戈仲身边的玄甲小将交道:“爹,跟这老道士啰嗦什么,他哪配呼您的大名?”不等姚戈仲出言阻止,玄甲小将便挺枪上去,厉声喝道:“我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你们两个可曾看见一个匈奴人长相的汉子路过此地?快快说来,别让小爷烦躁!”
  老道士道:“这里荒郊野外,贫瘠不堪,就是野兽也难见,哪有什么匈奴人,匈奴人不都是西遁了么?”
  “哦?”玄甲小将显然不信,便是下马步行,走进农屋之内查看,老道士杨顶天二人也是紧随其后,姚戈仲见玄甲小将独自前往,脸上露出一抹狐疑神色,便是招呼几名军士共同进屋,自己也是下马,站立在农屋门外数丈之地。
  邱泽见农屋内进来一名玄甲将军,身后又跟着几名军士,便是快步躲藏在墙后,贴墙细听着前屋内的声响,心中暗想:“这玄甲小将却又是谁?他叫姚戈仲爹,我却没见过他,是了,瞧他岁数不大,多半是小儿子,姚戈仲三妻四妾一堆,有几个儿子当属自然。”
  玄甲小将看了看屋内布局,只有一个餐桌数支木凳,墙上挂着些兽皮,兽皮年岁都是不轻,上面还积了些细尘,桌上碗筷还未处理,菜肴虽不丰盛却也不错,这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比外面那些流民要好上不少了,玄甲小将一双眼睛扫视了一圈又一圈,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饭桌之上,却有立刻转开,说道:“这家里不会就你们两个大男人吧?可有其他人?”
  杨顶天立时回答:“回大人,草民有一内人,现在厨房忙活,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玄甲小将将头转过,说道:“你丈人呢?”
  杨顶天道:“回大人,草民自幼丧母去父,丈人一家去年也是死于安邑瘟乱之中。”
  玄甲小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一家三口人,不,这老道士估摸不常来吧?”
  杨顶天点点头:“是的大人,这是我师傅,平时难得一见,我还有一子,今年两岁。”
  “嗯……好……好……”玄甲小将连连点头称许,刚欲走出门外,突然间手腕一抖,从腰中抽出长剑,挺直刺向杨顶天,杨顶天只感觉脸上凉嗖嗖的,却也不动,果不出其然,玄甲小将待的剑尖离杨顶天脸庞还有尺许时,剑锋一转,挑向杨顶天身边饭桌,只听“叮”的一声,一只陶碗便是立在那剑身之上,玄甲小将将剑与碗递在杨顶天眼前,脸上浮现一丝青气,厉声道:“好啊,这里有四只碗,四双筷,你连这老道士两人加上你那老婆,你儿子才两岁上不得饭桌,一共才三人,第四双碗筷是给鬼吃的吗!”说完身形向后跃过数尺,将剑身上的碗掷在地上“噼里啪啦”,招呼身后军士道:“这二人窝藏嫌犯,抓起来!”
  玄甲小将身后军士齐声大喝,便是要来拿老道士和杨顶天二人,在后厨的张氏听到声响边说着:“谁啊那么大动静,不怕把孩子吵醒?”走出厨房一看,霎时脸刷的白了,一个妇道人家哪见过这番动刀动枪的场面,当即尖声大叫起来。
  玄甲小将见来人是个女人,突然间一叫还把自己给吓得一惊,便是喝到:“妈的,真能喊,把这女人嘴也给堵了,抓起来,那个谁,去屋里面把孩子找出来!一并带走。”
  邱泽贴着墙听见外屋一片狼声鬼嚎,吵吵打打连成一片,心知杨顶天与那老道士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累,此前对他们的成见看法全是误会,当即心下不忍,愤然踢开竹门,一跃而上,喝道:“兀那小子,放开他们,你们不是找我么?现在我来了!”
  屋外姚戈仲早将屋内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当下哈哈一笑,走上前来,身边涌出数十名军士将这农屋四周围的严严实实,姚戈仲道:“哈哈,邱泽,我就知道你在此地,刚来此地我便察觉到这里气息远远不止这几人,料想你便藏在此地,怎么,是要我亲自拿你?还是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姚戈仲转向杨顶天与那老道士,拱手作一个“请出去”的手势,说道:“这里公事公办,还请你们二位连着妻儿出去。”话音平平淡淡却含着一丝杀机,仿佛一有不和便要暴起,配着姚戈仲那金铁般的脸庞,冷冷冰冰甚是吓人。
  一边的张氏忙奔进后屋将一个约莫二三岁的男孩抱出,那男孩睡眼朦胧,显然是睡得正香被母亲惊醒,男孩木讷的躺在张氏怀中,两只乌黑的眼珠好奇的看着屋内这一众动刀动枪,满脸肃杀的大汉,完全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反而拍手笑道:“哦……来人喽……好多人啊……唔……”
  张氏连忙捂住男孩的嘴,躲到丈夫杨顶天身后,男孩不解母亲为什么不让他说话,瞧了瞧周围,也察觉到了一丝不详,小声道:“妈妈……他们……”
  张氏将头靠在男孩额头上,小声回答道:“他们都是坏人,不要说话,让爹爹教训他们……”男孩虽只有二三岁,但却甚是聪颖,立刻了解了母亲之意,便将头埋进张氏怀中,不再出声。
  姚戈仲话说完,却不见杨顶天众人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脸上愠怒,冷声道:“快出去!妨碍朝廷公事者,杀无赦!本督今日不想见血。”话音中已是罩上了三分杀意,又夹杂着些许迟疑不决的语气,似乎在顾虑什么。
  玄甲小将见父亲今日磨磨蹭蹭,全然不见平时的雷厉风行,也不知他到底在顾虑何事,见父亲迟迟不肯动手又是让那杨顶天一家人出去,看似是公事公办实则却是代表着姚戈仲心中有极大隐忧,这隐忧是什么呢?又是在顾忌这里什么呢?
  想到这里玄甲小将将目光投向邱泽杨顶天一众人,心中暗想:“那女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手无缚鸡之力,邱泽一介武夫也不足为惧,那女人的丈夫倒是有些武艺,却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那……老道士……骨瘦如柴看起来一推就倒,哪有什么古怪之处……也不知父亲搞什么鬼……”
  便是大咧咧的走到那老道士跟前,伸手一推,边推边说道:“快让开,我爹发善心不想让你这条老命丢在此地,还不出去!”这一推虽没有认真但也使上了二成劲力,便欲想让那老道士跌个踉跄吃些苦头,谁曾想这一推那老道士竟是纹丝不动,稳若老松。
  玄甲小将一愣,心想:“这老头看着瘦,倒是蛮壮的嘛……”当即手上加劲,想将他推倒在地,一旁的姚戈仲见儿子出手,立时喝止道:“姚若住手!那老道不简单!”
  那玄甲小将也就是姚戈仲之子姚若闻言微微侧头,心底微疑,不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感到那老道士身上传来一阵浑厚无比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自姚若手心涌进他的体内,刚开始时真气犹如棉絮轻轻飘飘,刹那间却变得如怒涛般势不可挡,奔若雷霆仿佛要将姚若体内经脉尽数震碎一般,姚若身手不弱,自小修习内功心法,但二人武功修为实在天差地别,加之姚若一开始抱以小视心理,一遇这突发状况便是变得极为狼狈,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若察觉到那老道士的出手异动,急忙想将手收回,却发现那老道士身上生出一股极强的黏力,任他怎么用力手掌依然是死死贴贴的粘在老道士身上,心中不禁大骇:“这老道士好深厚的内功,我竟被压制的连真气也发不出一丝,今日怕是要命丧此地……”心中不禁大感伤情,悔不该刚才不听父亲姚戈仲之言。
  姚戈仲距姚若不过一丈长远,可那老道士竟是连手都没出姚若便被拿下了,虽然在外人看来姚若单手依旧在老道士身上,似乎正准备推老道士还没推,可姚戈仲并非等闲之人,一眼便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儿子姚若已是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身上的诸多命门要穴已被真气冲破,此时只要那老道士随便施放一点内力便可致姚若经脉寸断而死。
  可那老道士却只是脸含笑意的看着姚若,不见任何催动内功的举动,仿佛刚才只是身体的自动触发并非是老道士的本意,可在姚若和姚戈仲看来这笑容却满含嘲讽,不约而同的认为那老道士要动真格了。
  突然,只听姚戈仲一声暴喝,猛然踏上前一步,双手倏地击出,“波”的一声拍在姚若背心之上的中庭穴,催动内功自中庭穴涌进姚若体内,意欲帮助姚若冲破禁制,与那老道士比拼内力,可在他手刚刚放在姚若背心时,却发现自己丹田莫名其妙变得空空荡荡,原来那老道士内功远较自己为强,自己的内力真气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而在不断的消失流逝于虚无之中,这么一对比,心知自己几十年来的修为在这老道士面前真如尘土一般不值一看,沮丧之情充满心胸,这么下去,非但救不了姚若,自己和儿子都要因为真气丧尽脱力而死,此时自己的双掌又如同被千千万万根钢针爆扎一般,疼痛难忍,可又挣脱不开,比拼内力本就凶险异常,比试一开就决难收手,现下又是这般一边倒的局面,自然是绝无生还道理,想到这里,姚戈仲心中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但求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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