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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雅诺隆双子的挽歌 / 第五章 姓氏 上

第五章 姓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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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室内,在那深沉到仿佛积灰的厚窗帘下有个男人坐在那里喝着酒,他鬓角发白褶皱的面容上隐隐散发出愁苦的气息,直挺的蓝色衣领上绣着一只金色的草原狼,因为有些躬着身子所以身上的军装多少有了些褶皱。
  男人面前的紫桐木办公桌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空酒瓶、酒杯,在这之外的书架上还有许多未拆封的酒类与各种书籍整齐地摆放着。
  虽然从家具的摆放可以看出主人是个井井有条的人,但不论是谁在大白天饮酒都会被视为一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即便是拉上窗帘也是自欺欺人。
  男人慢慢的醉了,目光游离地巡视着墙上族长们的画像。他摘下那幅镶着金边的油画,那是一幅将军牵着白马的画像,两个孩子就好像领子上绣着的小狼一样欢欣地偎依在他的左右,其中一个孩子有着乌黑的头发,黑洞洞的目光被画师还原的神似。
  “诺尔因·哈撒维。”男人嗤笑的看着自己的画像,画中的自己和现在比胸口上不知少了多少枚勋章。“啊我看看,原哈尔冈帝国东军区元帅,现任哈撒维家族长……”
  他笑着,那样鄙夷的看着画像“马上又会多出新的头衔吧,我想想……背叛者、小人、懦夫。”
  诺尔因把镶金框的油画挂回墙上,将它端正地摆好,又渡回座位倒一杯酒,低沉的饮着。他并没有饮酒的爱好,作为军队的最高领袖,时刻保持清醒是他的职责。但今天,不安与恐惧将他捆绑,唯有酒才能缓解他心中的压力。
  “还记得十七年前么?”渐渐模糊的意识为诺尔因打开了梦的画卷:那时,年轻他还是一个对未来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作为古老牧马家族的哈撒维家的第三个儿子,只有不断的建功立业才能超过自己的兄长。
  但是……
  某天,国王‘单独’只找了他,诺尔因荣幸地成为了王子的教父。在众多虎视眈眈的贵族中上天唯独选择了他“日后……待到王子登基时,就连作为族长的兄长也不及我荣耀。家族的兴盛将在我手中达成。”
  诺尔因自信的笑着,直到那一夜,雅诺隆王后就像失了幼崽的老虎,那燃烧着憎恨火焰的眼神渐渐和那个女孩重叠……
  “抱歉,抱歉……”诺尔因从折磨中醒来,他感觉到眼眶的湿润,不经意间泪滑过他的脸颊。“又软弱了,”他自嘲道“这样子大哥他们在天国也不会安心吧……为了家族,不论如何都要刚强起来,但至少在家里请容我软弱会吧。”诺尔因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冒失的打开了,粗鲁的开门声打断了诺尔因的软弱。“敲门!”他对无礼的闯入者命令道,仿佛只有咆哮出来,他才像个将军、像个元帅。
  进来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在已经打开的门板上敲了敲,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诺尔因。
  进来的是名少女——岚萝娅兰,哈撒维家族的新起之秀,飒爽的英姿不逊任何男儿,那精神的短发因着最近的懈怠长长了不少,生疏的梳理后整齐的披在肩上。之前的甲不卸身姿态也换成了精悍的军礼裙。但即便如此,充满男子气概的她眼神依旧躲闪着不敢正视诺尔因。
  “出去重来。”诺尔因眼神中充斥着对岚萝娅兰失礼行为的责备,面色不禁冷淡了几分。
  少女撇撇嘴退出去将门关上,随即再次敲门。但屋内并没有回应,她疑惑的又敲了敲,终于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岚萝娅兰打开门,办公室因为拉开窗帘而充满炫目的阳光,清秋凉爽的空气扫清了屋内的沉醉。诺尔因将手中整理好的文件随手放在一边。
  “叔叔,”岚桠低下头轻声应道,她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份。“黑鹰信书”她从怀中掏出信件呈上,随即再次退后站回原位,缠绕着手指最后左手抱住右臂停下了所有的小动作。
  诺尔因接过信封,拆开这个没有草原狼徽印蜡封着的信函,扯出白纸抖开,因为明亮的阳光他不得不用手略微遮住信纸。“怎么会!?”诺尔因失声的站了起来,随即意识到失态的他掩盖住自己的惊慌“告诉他们,不惜代价找到她,杀了他。”
  看着岚桠退出房间,诺尔因就像被抽干了精力,踉跄地倒进椅子中喃喃着“维尔德亚·哈撒维……不……纳塔丽娜·雅诺隆。”
  脚步声逐渐远去……
  -2-
  崎岖的山路蜿蜒折转,在人为开拓的道路上,一辆马车顶着被称为秋老虎的午阳,摇摇晃晃地前进着。临近城墙,老马轻车熟路的走近城门。除了城墙上的旗帜在不久前更换了外,松锋城依旧如常。
  停下的马车不再晃动,这反倒是惊醒了马车后面靠着毛皮睡着的雨川,而夜歌似乎早已经习惯颠簸仍旧靠在雨川的肩膀上,不知呢喃着什么,晶莹的嘴角,口中发出的音色似乎并不是大陆的通用语。
  雨川无奈的笑了笑,他实在不忍心吵醒夜歌,只好侧过头艰难的看去,眼前好一座雄城!
  城墙上哈尔冈帝国那近乎直戳太阳的旗帜,黑色的雄鹰旗帜迎风飘扬,旗下不时有士卒来回巡视。城墙是专门修建得如山字凸出,纵然有近万敌兵攻城,也会被分割消灭。门洞上用北方民族的文字篆刻着三个大字——松锋城。
  在铁铸的城门内不时有骑兵奔驰进出。
  “你等进城何事?”恍惚间松锋城北门的税官已经走到了雨川的马车前,他拿着画像打量着赶车的老头,一副公事公办的官腔。
  “俺卖草药的,一车的草药拉给城东药店老板。还有些皮货打算一会找个皮草商卖掉。”赶车的老头用含糊的地方口音的回答着。
  “见没见过这个人?”税官指了指手中的画像,那是一个年轻的人类男性,黑发黑瞳,精致的面庞略有些消瘦,长长的睫毛大眼睛却没什么神采,说实话真的不容易分清他的性别。
  “见过。”
  “在哪?”
  “就他。”老头指了指马车后探出头的雨川。
  -2-
  松锋城,城主办公室内。
  一个胖子在镜子前不时得扭动着身体。是的除了胖之外已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方法,这张大众脸似乎放在哪都能完美的沉没在人海里,只有一副小小的眼睛冒着鬼精鬼精的亮光。
  “喂,晔知你看这件怎么样?”他细致的拽了拽领子,自顾自的照着镜子“你倒是也打扮一下啊。”
  “是……是城主大人,请你先别挡住镜子好不。”懒散的声音从办公桌后面传了出来,一双纹着不知什么鸟类的鹿皮军靴搭在桌子上压住了一堆的文件。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年轻人,即便懒散的闭着眼睛也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贵族的气质。
  城主没有因为晔知的无礼感到一丝生气,他走到晔知放脚的桌子前却发现晔知斜靠在椅子中已经睡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拧开了桌子上的小炉子,在聚魔石的供能下不一会一股咖啡的香味传了出来。
  庞德卡·傅很喜欢这种方便的东西,南方的公国总能弄出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这咖啡壶。听说最近又出来了个娱乐用的大轮子,真不知道那些商人在想写什么,大轮子……这有什么可玩的,拿来在腰上转么?
  “嗯!南方公国的特产,威李恩那家老店的招牌咖啡。”名叫晔知的年轻贵族缓缓地睁开眼睛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品味着壶中散发出来的味道“给我来一杯。”
  “还得等等,话说这你都猜得出来?”胖城主不由得佩服起晔知的嗅觉“话说那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晔知并没有说出他只知道这一种咖啡的名字。
  “还能有什么事?”
  “啊,粮草运到了~~~哈欠。”
  “不是这事,维尔德亚啊,哈撒维少爷的事。”胖子对同事的迟钝有些着急,因为不久前接到了找到哈撒维家少爷的消息,所以城主庞德卡大人忙把晔知从被窝拽出来准备一起去迎接。
  “不过话说回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庞德卡好心的提醒着同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接过咖啡,晔知自顾自的美美的喝了起来“好困啊~~~哈欠”即便伸着懒腰,晔知的动作依旧是那么优雅。
  “那就别大半夜巡逻了,你可是将军啊。”
  “不行啊!哈欠……两三点正是松懈的时候,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晔知在军大衣里扭动着侧过身躲开城主满是无奈的注视“咱们是同事别像我老爸似的什么都要说教一番。”
  老爸?城主皱了皱眉,应该是父亲大人吧。“罢了罢了,”胖子摆摆手,不打算去管晔知对自己父亲的无礼用辞“还好我帮你准备了,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去迎接吧。”
  “等等!”晔知激灵一下坐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挠着他的脊梁骨“你准备的什么礼物?”难道说……
  晔知越来越不安,这胖子虽然小气得用十银币来奖赏找到哈撒维少爷的税官,但这可不能说明他没有官场上那俗套的潜规则。
  “一些药材啊,珠宝什么的。”城主含糊着。
  “不!直说吧,花了多少,哪来的钱?”见胖子不语,晔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焦躁的站了起来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颤抖好像随时要把它砸在城主的脸上,只差听到答案“你该不会用的我的军饷吧!”
  “啊额……嗯。”胖城主点了点头。
  “问候你祖宗!”晔知一下把胖子拎起又来按桌子上,看似修长的身材却有着如此爆发力,看来能当上将军这一职位,晔知也是有着相应的体能,但现在并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此时的优雅的贵族哥儿正狰狞的掐着对方的脖子“众神在上,用了多少?”
  “喂喂,你想掐死我啊,松手啊!”胖子挣扎着,但对方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夹着他的领子“三……万!就用了三万金币。”
  意识到失态的晔知松开了手“你疯了,那是我的部队北调的军资啊。”
  “我也是为了帮你啊,往北调有什么好的,只要巴结好了哈撒维少爷,他在大帅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你不就可以留在这了么。”胖子干咳了几声嘟囔道“你当我想讨好那乳臭味干的小毛头?还不是为了帮你。“
  晔知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这胖子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落魄到这地方当城主。晔知——这只是个字号,他的全名叫约书亚·以诺,哈儿刚帝国最大贵族的家族子弟。
  正所谓雅诺隆王朝有多久,以诺家族有多久的真真正正的老牌贵族家族。而作为新兴贵族的哈撒维家族现在掌握着东军区与血鹰王国对持,哪里容得下他这个旧贵族呢?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晔知放弃了解释披上大衣打开门就要离开却突然停下“你怎么确定是哈撒维家的少爷?天底下黑发黑瞳的可不止他一个,有可能只是长得像呢。”说完晔知开门离开。
  “喂喂?一会还要迎接啊,真是哈撒维少爷,肩甲上有草原狼的。“胖子忙追了出去,看来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惹朋友生气了,至少胖子认为他们是朋友关系。
  “你傻呀哪个少爷羔子没几个替身,再说了刚把人找到就又是迎接又办什么宴会什么的,你不得让哈撒维家的大少爷整理准备一下吗?“晔知停顿了一下回过头,阴冷的走廊仿佛又低了几度。
  “还有啊,我可没说过要去接风之类的话,作为松锋城的驻防少将我可没有义务向一个没军衔的兵团长报告(贵族私兵没有军衔),我派个参谋去慰问一下战斗过程就算是公事公办了。”说完晔知扭头走了,空旷的行政厅只剩下鹿皮靴铛铛的步伐声。
  胖城主尴尬的站在那里,管家走过来“老爷宴会还办不办?”
  胖子挠挠头“算了明天再说。”
  晔知走出城政厅,外面的护卫急忙跟上“将军这是怎么了?看您脸色阴晴不定的。”
  “心疼啊!心疼!”晔知优雅的摊开双手拉长着懒散的语调丝毫没有任何心疼的情绪起伏。
  “麻雀呀,”晔知看了眼身边的侍卫“你说钱都花了要不要会一会这个哈撒维少爷?”
  “嗯(钱)?大人。”那个外号叫麻雀的卫兵想了想说道“咱这就北调了,找哈撒维家一些麻烦,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先看看这哈撒维少爷什么个德行。”
  “还得是和聪明人说话。”留下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晔知笑着登上马车。
  -3-
  傍晚的旅馆里,实在是无聊的雨川和夜歌下起了名为大战略--教皇篇的魔法棋盘。
  这是一种把天下局势简化了的游戏,玩家们要通过代表着各个势力的棋子来逐渐巩固自己的国土,最后通过将敌人消灭来赢得胜利。这游戏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很热衷,只不过雨川的战绩……
  “呃……不玩了。”在被对面的奎恩吃掉教皇后,雨川的国王已经是四面楚歌,被困住的骑士、早已崩塌的堡垒,四散的士兵还有早已化为废墟的攻城车,除了一个红衣主教,已经是死棋一片。
  连输九局的雨川懊恼的挠挠头开始收拾棋盘。“只不过是场游戏,如果在现实士兵集结在国王的身边,便能从量变变为质变发挥更高的作战能力,盲目的抢占战略点分散兵力终将会被各个击破。”他滔滔不绝的为自己的失败找着借口。
  “啊啦啦~小川输,是因为很少用王后呢,联姻是很强大的政治手段呢,”夜歌摇晃着手里的王后说道“这还有盘‘大战略——将军’要不要试试?”夜歌笑眯眯的又拿出一个棋盒“姐姐我呢让你几个棋子。”
  “不要。”战斗的自信已经被摧残的一丝不剩,雨川断然拒绝了夜歌的提议,更何况大战略——将军是简化的军队作战阵型的游戏,关于各个兵种相互配合来消灭敌方士兵的游戏,果然还是没有勇气触碰啊……
  雨川暗自的摇摇头,这个规则总会触景生情的让他想到死去的战友。作为战争的消耗品而逝去的生命,如果他们还活着,会怎样呢?会不会像匆匆的路人,擦肩而过?亦或是在酒馆中谈笑风生。雨川并没有那么诗意的思想,他只是不想再回忆起那记不得名字的战友,掩埋在心底的亏欠,就腐烂在心里吧。
  “聊会天吧。”他随手拿过苹果递给夜歌,希望能够转移夜歌的兴致。
  “聊些什么呢?要姐姐我讲些~大~人~的故事给你听么。”夜歌爱意朦胧地盯着雨川,就连咬苹果的动作都显得很是妩媚,不知是魅惑术还是夜歌自带被动技能……
  “啊,够了!”雨川挠挠头,他有些受够这个没正行的家伙了,经过多天的了解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当自己想说什么重要的问题时,夜歌都会有意地回避,所以至今雨川也不能从夜歌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明明是一个有着刀子般锋利眼神的家伙,却隐藏她的锋利装可爱。雨川感到一阵恶寒,要不是看过她战斗时的狞笑,还真有可能会被这无邪的笑容所迷惑。话说她要赖在我房间多久,讨债的都该回家了。
  “没事的话就回自己房间吧,我想休息了。”呵呵我才不会被你魅惑住,雨川暗地里吐槽着。
  “啊啦~难得姐姐我想给小川讲些深夜故事呢,当时明明那么严肃的叫住我,让我喊你小川川……”
  “才没有这回事吧!!!不要自己随意杜撰啊……”雨川连忙把夜歌推出房间。
  总之,房间内总算清净了下来。雨川找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的烦乱,被这无光的夜空弄得更加烦躁,他索性关上窗子倒在床上。
  现在距离那次战斗已经过去许久,可是后颈处的黑魔法阵的效力还是没有减弱,自己依旧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魔聚石的供能下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这不是一般人家能享受的奢侈。
  今天原本是想今天到松峰城的军部去查一下自己的部队番号和花名册,可中午到达的时候被稀里糊涂的带到了这个看起来就贵的要命的旅馆。“贵族的享受啊,哈撒维少爷?”雨川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会是我。因为脖颈处的封印,雨川一点自己的记忆都想不起来,甚至性格都多少受到了影响。
  “呃……算了明天找个机会问清楚吧。”累了一天的雨川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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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的世界……
  虚空中只有光与影在交错,就像一个无限延伸的世界,又或者只有视野内这仅仅的几米?
  “梦境么?”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床上,一定是在作梦吧,当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那么就离醒来不远了,雨川思索着。不过虽说如此,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抱着疑问雨川观察着这个空间。
  “为什么?”虚空中传来声音“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好疼……”突然间,仿佛是利刃撕裂了雨川的胸口。这不是梦,这份真实的疼痛,这绝对不是梦……光影闪过,雨川连忙抬起胳膊保护自己,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伴随整齐的切口,他的右臂飞了出去。
  “呐!放过我吧……”那声音乞求道,紧跟又一道刀光砍向已经被惊呆的雨川。他的胸口喷出火热的生命之血,随即雨川倒下了。
  声音的主人慢慢浮现,那熟悉的面目,雨川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眼中疯狂的杀气领雨川不寒而栗,这一次刀光砍向了他的脖子……
  惊醒,雨川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滑过他的脸庞,无神的目光中仿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活着。是梦么?自己还活着,还在床上。但雨川的身体还在恐惧的颤抖着,是对死亡的恐惧。
  “啊拉~醒了呢。”雨川耳边传来夜歌的声音。但虚脱的雨川没有发出问候的回应,他的身体还恐惧地没有力气撑起他。话说回来,为什么夜歌姐横压在我床上。
  “刚才有人来说城主邀请咱去赴宴哦。”夜歌啃着苹果在床上滚来滚去,完全不理会快被压死的雨川。自从进了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性格前后差异很大,就像一个是冷酷刺客一个是邻家开朗的大姐姐那样完全两个人。
  “城主?”肺里的空气被榨干后,雨川深吸一口总算能开口了,他的手脚恢复了些许力气,看看发条钟已经十点了这上下都不挨着的时间宴会去吃早饭还是午饭?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打开窗子,外面的马车已经预备好了,护卫整齐地站在两边。
  “现在就去么?”雨川有些生气,自己脸还没有洗。难道那个城主是个蠢货,邀请别人参加宴会也要提前打声招呼啊。如此唐突的就派人到这,是来强拉人的么?既然你先无礼就别怪我喽,雨川皱着眉头开始脱下睡衣。
  “啊拉~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姐姐我一点心理……”
  怎么这货还在这里!如果是漫画雨川现在满头的黑线。“让佣工给我烧盆洗澡水!”雨川毫不客气的把夜歌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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