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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大崩溃的开始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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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虽然从其他两个进攻方向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开始围攻加德联邦北部与南部的重镇,但是早就抵达预先目标的中路军,却每天还在阿尔弗雷德城下跟那些加德联邦士兵们大眼瞪小眼。
  在此期间,林登万不仅故技重施企图挖地道再去搞一次破坏,但是等他们一铲子下去才遗憾的发现脚下的这块土地由于土系魔法师的加固,变得比石头还要坚硬,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全力挥动铲子或镐子,充其量只能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而且当塞希尔人准备使用他们的土系魔法师来使魔法失效时,那些穿着一身劲装(在战场上长袍不方便行动)的魔法师才刚刚将手中的魔杖杵到地上还没来得及使用魔法呢,加德联邦的那些龟孙在这个魔法上设置的反制措施瞬间被触发,当即就在塞希尔营地里放了几个烟花,炸死了不少普通士兵,所幸的是那些珍贵的魔法师们由于这次带到中军的实力都不弱,而且这个爆炸威力也不是很大,除了将几名距离爆炸中心比较近的被熏了个大黑脸外,都没有受到伤害。
  更让林登万他们难受的是,本来在神圣塞希尔帝国包围了阿尔弗雷德城,并且在外围的主要道路设置关卡阻击加德联邦的援军后,在控制区内部其实是比较安全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被压缩在城里的加德联邦人最近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城,集中精锐力量袭击了塞希尔的几处外围营地,还将营地内准备好用于第二天的攻城器械烧了个干净,直到塞希尔皇帝下令搜索那些突然出现的加德联邦小股部队时,他们才在一些较为偏僻的地方发现了几处已经被摧毁的地道出口。
  不过毕竟塞希尔的人数在那儿摆着,虽然攻城的时候一次只能上去那么多,在歼灭了几次加德袭击部队后,加德联邦人就重新龟缩回了阿尔弗雷德城里,等着塞希尔人往城墙上撞。
  还有一点林登万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占领的加德联邦土地上,现在已经开始出现鼓舞普通民众起来反抗塞希尔人的迹象,虽然之前那些普通民众对于加德联邦的认同感并不强,但一方面那些土地在此之前已经被加莱王国经营了长达两百年左右的时光,那些民众比起塞希尔更倾向于加莱一点,还有一方面就是,负责在沦陷区驻守的塞希尔军队经常干那些抢劫之类的勾当,仅林登万从瓦伦丁那儿听到的,就有两位数的村庄被塞希尔人烧成了灰烬,其中最骇人听闻的就是,一支战争开始后才被雇佣的佣兵,就在昨天大肆洗劫了位于中军营地不远的加德联邦村庄与城镇,导致了在塞希尔营地与阿尔弗雷德河(阻挡在阿尔弗雷德城前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出现了一大片无人区。
  虽然在三天前塞希尔刚刚解决了一场由失去了家乡的流浪者组成,人数多达一万两千人的暴动,但是这场被镇压的暴动就像一个开关一样,现在虽还没有再次发生暴动,但是不断有报告说有士兵失踪的消息。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那名第一个向塞希尔军队投降的贵族,整个直系家族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城堡里。就因为这样,本来就在磨洋工的各个原加德联邦贵族,现在更是对塞希尔帝国的要求阳奉阴违,从而导致最大的影响,就是塞希尔原本还是安全的补给线,现在几乎全线都有被截断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打算应该是趁着塞希尔还实际上占领着大部分加德联邦土地而率先提出谈和,赶在补给线真的被切断前撤出加德联邦境内,但是现在的中军之中,主张见好就收的贵族与主张拖到德莫尼人起义,从而在谈判中能拥有更多筹码的贵族人数相差无几,更要命的是,现任的古斯塔夫家族族长,由于认为这场战争是古斯塔夫家族重新崛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就这样谈判,那么古斯塔夫家族获得的荣耀还不足以重新震慑帝国北境,因此他放出话来说“放弃占领阿尔弗雷德城就是对塞希尔的背叛”。
  面对这么个老爹,林登万倒也尝试过让他认清楚现在的局面,但他依旧固执的相信自从上次交谈后便消失不见的德莫尼人之所以没有按照约定发动起义,是因为出现了什么差错,只要再拖一天,那么他们一定会再加德联邦境内点起烽烟的。
  对此,林登万就真的再没办法了。
  不过还好的是,瓦伦丁并没有像他的父亲,亚希伯恩家族族长对局面依旧保持着乐观的看法,虽然他不像林登万这样太看重占领区那些平民的战斗力,但是依靠身份搞来的那些来自北路军与南路军的战报,他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在围攻那两座重镇前的战报,可以说的上是全程顺利到有点异常的地步,而现在却在面对城防工事逊于边境要塞的城市表现的分外乏力。
  简直就像他们中路军从开战以来的表现一样。
  更要命的是,由于补给不足,再加上这场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导致塞希尔帝国军队的士气遭到了重创,之前还意气风发幻想在占领阿尔弗雷德城后能抢到什么东西的士兵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从这该死的战场上回到家中去。而比起普通士兵,那些贵族,骑士与魔法师们,则同样因为脚下本来坚硬的土地由于魔法突然失效而被暴雨变得泥泞不堪,使得自己整天就像生活在泥水里而变得烦躁不已。
  ………………
  于此同时,图尔斯他们三个正蜷缩在一个还在渗水的帐篷里,人手拿着一块由于潮湿的空气而变软了不少的硬面包。
  “没想到我们还有能咬动这种面包的一天。”
  马里奥说着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一边苦笑着说了一句。在此之前,这种面包在塞希尔军队里可以说的上是威名显赫,甚至有流言说这种面包就是厨子们最后的自卫武器,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亲眼看见有两拨从属于不同贵族的士兵在斗殴时,有人就是用这种面包打晕了对手。虽然不确定这种面包能不能打穿闻讯赶来的骑士身上穿的盔甲,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它在马里奥心里逐渐变得高大的形象。
  “我倒是宁愿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一边的图尔斯,虽然很想伸手拍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巴掌,但由于连续几天都没有摄入足够的食物,为了保证自己的体力能充分用在战场上,图尔斯还是放弃了打马里奥一个脑瓜崩的冲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帐篷外,突然就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顺便变得寂静无声,还没等图尔斯他们三个反应过来,各种叫喊声就再一次充斥了这块有多个贵族军队组成的营地。
  “诸神发怒了!”
  这是他们三个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尤利西斯率先扔下手里看上去就像就挤出水的面包,站起身凑到帐篷的一块破洞上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还坐在原地看着他的图尔斯与马里奥就发现尤利西斯在将脑袋凑到那处破洞前后便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
  来到尤利西斯身边的图尔斯,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远处向上爬升的地面表面发生的一切——。
  铺天盖地的泥沙裹挟着大量断木,正以一种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气势冲向这宛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般的营地……
  这简直就像诸神为了惩罚世人搞出来的动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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