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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镇压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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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少卿没有想到自己的复仇竟然得不到身边的人的支持和赞同,反而引得大家诸多不满,内心受伤得要命。其实韦少卿真的很想将邪魅折磨致死,以报当年她对左蓝梦使出阴风掌,伤及左蓝梦的灵魂而让她痛不欲生。所以,他将邪魅抱到自己的宗主寝室,立马下狠手抽打。他是越打越怒,心中郁结却始终难以消除半分,于是他更加变本加厉,把个邪魅一身衣裳剥得一丝不剩,扑上去大肆发泄自己的怒火,心里想着一定要履行当年的诺言,来个先奸后杀。
  邪魅那是叫做一个苦不堪言啊,以她向来残杀冷漠的性格,心中竟突然体会到了身为弱者的那份疾苦。或许她这一生来到人世间没有多久,但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算计着把整个鬼族都赔进去也在所不惜的心态,其他生命对她来说都不值得一提,可是如今,自己被蹂躏的时候才明白当中的悲苦。有如她这般强大的人也有这样的悲苦绝望,为何世人诸多平凡却也还有其乐融融的模样?邪魅第一次觉得身为人的一种奇妙和伟大,可惜她却不得不面临香消玉殒,或许以韦少卿的本事来说,随时可以让她魂飞魄散,就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韦少卿一轮折腾累了定睛一看,邪魅伤痕累累的身体,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刺伤了他的心灵,那种情景正如左蓝梦痛苦求死的模样。直到此刻,韦少卿也才明白一个生命有多么不容易,就像他多么不舍的左蓝梦,当失去的时候无论多么伤心也换不回来。即使表面他都装作很平静,其实每天他的心里都极为悲伤。韦少卿愣愣的看着邪魅的眼睛,他发现邪魅的眼神暴戾残忍的神色慢慢褪去,剩下的也不过是绝望和可怜。韦少卿那段刻骨铭心的仇恨出现了些许,反而心中的郁结也跟着松动起来,他发现越是不恨,心中越是敞亮。于是他下了个决心,对邪魅说道:
  “虽然你不愿意,但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只忠于我一个人,我便让你活。”
  邪魅先是一愣,随即是震惊,她知道即使以前自己追杀韦少卿,也不会让韦少卿恨到像失去左蓝梦那样的程度,她确实太过意外。
  “你犹豫,你不愿意,那么我只能让你死。”
  “不,我愿意。只要有生的希望,我什么都愿意。”
  “好,不愧是千年鬼将,但是我不能放心你对我的忠诚,所以我会用鬼道印抽出你的一丝主魂,你的心思如何我不管,若是你有背叛的行为我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难成。”
  “是,一切听从宗主的意思。”
  邪魅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她突然感悟生命的一丝真义,还未尝试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欢,各种令人艳羡的悦和疾苦都是她无法理解的,所以她愿意活下来,更何况她向来都是认为只要留得生命在,万事还有机会有可能。她这一刻,心中竟然高看了这位折磨自己的男子,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这样消除这段恩怨。韦少卿亦是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的是邪魅既不是乞求,也不是卑微,而是如此平静的接受自己胡乱找个台阶下的想法。韦少卿想了想又说道:
  “三天时间里我要足够的面子,每隔一个时辰我要你一次,每一次你都要凄惨的大喊,就像我要抽死你一般。”
  邪魅瞪大了眼睛看着韦少卿,她这辈子用的是洛仙的身体,但此时无论她多想承认自己不是自己,可是她还是羞得无地自容。韦少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虚的说道:
  “什么,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说我脑子有病是吗?”
  邪魅不说话,因为她觉得难为情是一种神奇的体验,但是她又不能从中跳不出来让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她真的想着韦少卿这般做法正是禽兽不如,可是她也说不出来。韦少卿看她鄙视自己的眼神也是恼火,索性当做恶意惩罚邪魅,邪魅也算配合,喊叫得凄惨无比。韦少卿要求邪魅改名为洛仙,仍然担任鬼族的大祭司,只是要求从此以后,但凡再出现鬼族争权夺利造成鬼族分化的一样要严惩查办。议事堂上,众人见到邪魅安然无恙,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好像应该可能没有受什么酷刑。最令人惊异的是,邪魅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改之前霸道冰冷残忍的阴郁,突然变成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一般。韦少卿心头有气,但还是朗声宣布道:
  “从今日起,邪魅已死,此人便是洛仙,依然是我鬼族的大祭司,鬼族从此理应同心同德,再不可出现纷乱。我明日便去找那个医圣门的老头谈谈,让他撤了防卫和监视,我鬼族上下也需约束自己,我想应该没有人想要打打杀杀了吧?”
  “没想到大坏蛋其实也还不错嘛。”
  冰灵不合时宜脆生生的说道,众人也是木木的点头附和,显然没有回过神来。韦少卿好不尴尬,接着说道:
  “洛仙、方元德,这几日我的这些个朋友会在山上待一段时间,好好款待,等我办完事回来接他们。”
  “宗主不打算长久待在鬼王宗?”
  “是,请你召集我族元老前辈帮我查找些消息,关于云梦泽的。”
  “云梦泽?”
  “方老如此吃惊,难道方老知道?”
  “不曾知晓,但从祖辈的口中流传下来,云梦泽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无妨,尽可能收集详尽的消息,与我有大用。”
  “是,宗主。”
  韦少卿转向小倩,歉然道:
  “我知道你想跟着我,但此番我除了去一趟医圣门,我还要去一趟太行,一个老朋友应该见一见了。”
  “少卿哥哥,那你可要小心些。”
  “正好耗一耗我们的对手一些耐心,我猜那些人不是在洛阳等候就是早一步到洞庭一带布置,我先闹些动静来,让他们分些人出来我们再去洞庭。”
  “没想到少卿哥哥也是谋略上佳之人,倩儿便安心在此处等你回来。”
  “嗯,有事尽管找方元德和洛仙帮忙,照顾好自己,我得去休息一番。明日便动身了。”
  “少卿哥哥,倩儿陪你吧。”
  洛仙拉住小倩,轻声细语道:
  “倩儿姑娘,你给他单独休息一番,这几日他也是累坏了。”
  洛仙一说这些话就觉得不对,好像暗示什么似得,果然除了冰灵,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小倩心里莫名一酸,想到自己千里相随,誓死一生托付,可是好像韦少卿都没有哪怕犹如当年那样轻薄她。韦少卿知道小倩有些不开心,捏了捏她那精致的鼻子说道:
  “倩儿别难过,我回来之后带你回一趟南疆,正式向你的母亲和祖奶奶下聘迎你过门。”
  “真的!”
  “真的。”
  倩儿又娇又羞,高兴得不知所措,冰灵绕转看了小倩一圈,擦了擦自己的小额头说道:
  “倩儿妹妹,为何我觉得你一下变得好美好美啊。”
  小倩搂着冰灵的脖子笑道:
  “冰灵姐姐,因为少卿哥哥要娶我为妻啦,我要做新娘子啦。”
  “原来要做新娘子就可以一下子变得这么美啊!”
  “是啊,就是这样子。”
  火幽凑到冰凌面前说道:
  “冰灵妹妹,不如你做我的新娘子吧,你就变成天底下最美最美的人。”
  冰灵挣开小倩,飘到三丈开外笑道:
  “我才不要,你长得那么丑。”
  火幽当场想找地缝钻,看看旁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韦少卿,十分不满的说道:
  “为什么你比我还丑却有人喜欢你?”
  韦少卿摸摸下巴思索一番,很认真的回答他: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很帅。”
  说完转身就走。鬼族一众从来未曾在议事堂中有过这般诙谐的氛围,也许是多年的忧患,让他们早就忘记了本该还有一种情感叫做快乐。既然韦少卿说了要让鬼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么到那时候族中繁荣昌盛,他们也该会像人族那样拥有快乐和幸福吧。洛仙听到韦少卿要迎娶小倩,心里一空,有一种痛楚隐隐约约出现,那种感觉犹如当年鹰十三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出现过。这是什么呢?洛仙问自己,难道这也是人的生命里必须应该的吗?或许她真该让自己像个人一样多活些时候,这是多么值得期待啊,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点点痛。
  韦少卿辗转多日,终于在太行山附近找到孙思邈。尽管医圣门中人多番阻扰,抗拒韦少卿正式宣布统领鬼族融入人族,但是医圣门中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早就厌倦了千百年来的纷争,人们总想着降魔除妖,可是到了最后只剩下的是仇恨越来越深,却从来没有试过和平共处。所以韦少卿强势打趴下几个医圣门的长老之后,其他元老装作愤怒地样子告诉韦少卿,太行山那边的孙思邈门主会很快回来讨回公道的。这些人心中,莫名的生出些期许,或许和平共处的道路依然坎坷,但是总算有人迈出了一步啊。
  韦少卿找到孙思邈的时候,轩辕文锦正好也在,韦少卿开门见山说道:
  “老头,我们打个商量,你负责劝导其他封魔一族的人,从我鬼族开始试着友好相处。”
  “你也不问问我医圣门要不要劝导?”
  “老头,千百年了,我想医圣门的能够不论种姓收徒传艺,怕是比其他门更智慧吧。”
  轩辕文锦一听,老脸不由得一抽,韦少卿若还是当初那个愣小子,轩辕文锦估计要一巴掌把他拍飞,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无奈他只能忍着。苏思邈摇摇头,说道:
  “谈何容易,千年的仇恨岂能一朝就消了?”
  “总要有人开始做不是吗?如果我们总是这般执着以往,那么封魔一族也好,鬼族妖族也好,何时才是个头呢?”
  “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可是如何起头呢?”
  “鬼族这边有我,妖族我走一趟,骊夫人并没有称霸人间之心,至于魔族,我有办法让他们三十年之内无所作为,过后我还要找那李世民,我观此人心性不失为一代明君,或许可以让他凭借朝廷的力量将华夷身份隔阂淡化,拉近种族距离。”
  “小子,你如今有这般能耐?”
  “我已将那千年鬼将降服,鬼族如今上下一心。骊夫人当年为情所困,并无意与人族战争,想来如今的她也不过是求得妖族生存一地。魔族无渊,我确实无法将他杀死,但是却可以将他右手封印,无渊失去一条手臂,我看他魔族要兴风作浪也难了。”
  “封印他一条手臂?”
  “老头无需多虑,我自有办法。”
  孙思邈和轩辕文锦都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的魔族收拢防御,无渊自无极山归来之后不断操练阵法和兵将,把个太行山魔族领地防的像铁桶一般。当年魔灵都撼动不了,韦少卿如何能将他一条手臂封印?轩辕文锦冷笑道:
  “小子,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是且不说你这般想法是否可行,不怕告诉你,那几位已经召集各派请出门里的顶尖的年轻高手来杀你,你能否活得久一点也是个未知数。”
  “原来那两个人是你们派出来的。”
  “两个人?”
  “前段时间我在去酆都的路上遇见李星云和公孙青溪。”
  “你遇上这两个人没有死掉?看来你的修为不赖啊。”
  “哼,我有人帮忙。”
  “难怪,我觉得这两个人联手的话你应该活不了,更何况是十一个。”
  “那几位是谁?这么惦记着我。”
  “郢。”
  “你为什么只说郢?”
  “想让你生气。”
  “轩辕门的人也派出来了吧?”
  “不错。”
  “我就一定先要轩辕门的人死。”
  “哦?我看比较难。”
  “很奇怪,为什么你不动手?”
  “那几位说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绝对不可以动手。”
  “否则怎样?”
  “我们会死,你不会。”
  “就是说我现在击杀你胜算很大咯?”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一定。”
  “为什么?”
  “这里不是无极山,老夫也不是丁枫落,即使老夫打不过你也可以逃回门里,我就不信你能一个人挑战整个轩辕门。”
  韦少卿原本真想动手,但是看见孙思邈对他摇摇头也就作罢。孙思邈自然知道轩辕文锦心中有一股火,当年封魔一族算是救过韦少卿一命,还将天道印送给了他,如今却要门里嫡传精英子弟冒险去击杀这个祸端,当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孙思邈眼看争吵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直接对韦少卿说:
  “你若真能解决魔族的事情,我愿意奔走一番,或许真的可以如你说的那般。”
  “老头,倘若我真不幸为人所杀,请一定护着鬼族和妖族,魔族此番事了,我将迎娶妖族苏小倩,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有所损伤。”
  “人鬼殊途,人妖殊途,可真难为你了。”
  “老头,谢谢了。”
  韦少卿扛起身后一个沉重的包袱朝着魔族的方向走去。轩辕文锦问孙思邈:
  “事有可为可不为,老家伙可要三思啊。”
  “文锦,我两人算是入土半截的人了,即使豁出性命去动摇一下那些老顽固们的心又有何妨呢?”
  “嘿嘿,真没想到你会对那小子这般器重。”
  “千百年前不是也曾经有一位奇人交好各族,甚至传说中的暗夜一族族长千金与之情投意合,可惜封魔一族始终顽固不化,促成不了各族之间消除隔阂,白白辜负了一代奇人。如今想来,韦少卿正好也有如此相似的契机,难道我等还要白白错过,让后世子孙及世俗百姓永远忍受仇恨的伤痛吗?”
  “难道说那小子也像当年九天战狂那样封印无渊?如此看来,他所说的办法未尝不可一试。”
  “你不是与他不对付吗,改主意啦?”
  “上一轮的封魔,轩辕一族就已经人才殆尽,血脉凋零,那一幕幕血腥和泪水是何等令人难过,如果真有缓和的余地,老夫宁可舍弃生命也要促成啊。”
  “文锦老弟,事有可为可不为,老朽是再也不忍见到医圣门成千上万的弟子倒在血泊之中了,既然那小子这般说,咱就试一试吧。”
  两人正在说话间,韦少卿已经偷偷潜藏进入到太行山深处,凭着当年他闹腾魔族领域,一些隐秘之处就连魔族自己也不知道的。韦少卿趁夜色瞬移绕过各种防御阵线偷偷摸到了魔族总坛附近。无渊的防备工作确实漂亮,如果不是因为熟悉地形,相信韦少卿也就闯得过外围两三道防线吧。奈何韦少卿早就在魔族各处留下秘密据点,每次破开空间瞬移而至,早就绕过了不知道多少明哨、暗哨。
  这一夜,无渊依然睡到后半夜被噩梦惊醒,自打从无极山回来,他是真的没有一夜安睡过。每次想起当年被九天战狂揍得凄惨无比,最后被封印千年,那般凄凉,那般苦痛、那般寂寞是何等的滋味啊!没想到千年之后又遇见战狂刀法和寂灭之境,怎能叫他安心。由于整日疑神疑鬼,性格大变,无渊早就把自己寝殿四周的侍从和守卫撤离。对于防御巡逻他自信满满,但是他却害怕自己惊梦胡语被下人听见,那可是有失威严的事情。无渊每次惊醒起来慌忙四处张望,看看熟悉的寝室别无异样,他便不由得失神一下。
  就在那一刻,韦少卿一身夜行服刚从窗户进入寝殿,看见无渊端坐床头向自己望过来,可把他吓了一跳,心里想着这无渊是不是又修为大进,自己极力潜进来都能被发现?他也不管如何,暴喝一声:
  “无渊,还你东西!”
  一个沉重的包裹便飞向正在愣神的无渊,无渊本来没有发现韦少卿潜进来,这一声暴喝倒把他惊过神来,顺手推出右掌挡住飞过来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但是下一刻,他心中更加震惊万分,因为他日死夜念所害怕的战狂刀法和寂灭之境已经笼罩他。他本想一掌推掉那一团飞过来的不知道什么物件,然后抓起床边的长戟,奈何来人出手太快,他来不及拍飞物件再拿武器。既然物件入手甚是坚硬,且拿来抵挡一番,于是他将刚劲转为柔劲,右手托着物件抵挡韦少卿的大刀。果然哐哐的震响之后,倒真让他挡住了来人的招式,只不过每一次都震得他內府翻腾,让他冷汗连连。
  这个沉重的包裹正是当年封印无渊的那个鼎,韦少卿再来太行山之前到泰山顶山找回当年被自己打烂的鼎,在鬼族门里炼器大师的帮助下修复之后,又加了几道鬼道封印禁制。韦少卿本就想突袭的情况下把无渊打伤,然后把这个鼎以招式强行让无渊接触到右手上,他即可以在无渊的属下赶来之前用当年九天战狂的封印之法封印无渊一只手。没想到情急之下,无渊竟然右手撑起鼎来当武器。韦少卿拼几次内力之后知道无渊只有招架的份,即刻丢掉手中大刀以封印手法和势大力沉的掌法击打鼎身。无渊先是一愣,以为来人是不是傻掉了,把占尽优势的武器丢掉却来个空手搏击?可是他马上发现不对了,因为宝鼎经过寂灭之境封印之法加持,竟然黏住了自己的右手,这种感觉一下子让无渊的回忆拉到千年之前。当下,无渊心中大骇,当年被封印时的痛苦袭上心头一下子让他丧失了反抗斗志。韦少卿也是一愣,这家伙竟然不反抗,索性加快封印加持,一下子封住了无渊的右手。这时候,门外已经是闻声赶来的护卫,外面带队统领不敢直接闯入,只能高喊:
  “魔尊大人,出了什么事情?”
  外面这一喊倒是把无渊惊醒了,可是封印已完成,他的修为从此被封住三成,而且右手绝不可能自由使用了。无渊恼羞成怒,吼道:
  “还不进来捉拿刺客?”
  韦少卿也不停留,捡起地上的大刀一个飞身冲破窗户逃去了,留下身后无渊一声悲苦怒吼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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