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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云隐星堂 / 第六章 灵缘寺司马探孤 2

第六章 灵缘寺司马探孤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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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长缨说到后来,语音越发低沉,目光之中无限落寞,渐渐移向案上香炉,炉内烟气正袅袅升起,他竟似已看得出神,只觉心神已随那烟雾升起,不知飘向何境,何方……
  正当此时,值事僧进门禀道:“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城内共济堂药铺伙计,有事报知司马堂主。”司马长缨听了,方才稍稍回神,了云道:“可将人带来禅房。”值事僧应声“是”便退出禅房,少时回转,身后跟随一名二十六、七岁的汉子,正是共济堂的伙计,名唤张顺儿的,向司马长缨与了云躬身施礼道:“汴梁来书。”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司马长缨接过看时,见信封上有“谨承兄长亲启”之字样,字体清雅隽秀,飘逸脱俗,便知是岳无极亲笔所书,遂教张顺儿且于禅房外等候,待自己拆看来书。
  信中所言如下——
  兄长在上:
  汴梁一别,至今三月。兄长与二哥赴荆州,弟心挂念,未曾稍安。唯望诸事皆顺,一切安好。
  前者,于兄长并五弟书信得悉,各处采购之粮米皆已陆续运抵山西,彼处亦多开粥场施济,而民众欢腾,弟亦欢欣之至!
  然,五弟信中言及路遇劫匪之事,使弟心下烦忧。只因其事与兄长于荆州石府所获簿册,颇多关联!而“白衣”之名,雪飞已然查证,便是近年兴起于江湖之“白衣社”!我等族灭石府,已然与其结怨!其前番设伏于五弟遭败,盖因不知我之虚实,弟料其必不肯善罢甘休!
  故,弟已命雪飞详查“白衣社”之内外虚实,防患于未然!
  现为恶者已除,赈灾已将功成,亦请兄长早日回归总堂,以掌大局为要。况,“白衣社”乃江湖大帮,其强不容小觑!故弟特请亲赴江南,探其究竟,方可不乱阵脚,知敌于先!还望兄长允准。
  弟无极谨拜
  司马长缨看过来信,正自思忖,却听了云在一旁道:“三公子之剑法似又精进许多呀!”司马长缨笑道:“大师何以知之?”
  了云指着他手中信道:“此信来自汴梁,正是岳公子之所在,故此字亦为其手书无疑。书法、剑道本就一理相通,观其信封所书之字,其运笔之间勾、挑、点、提、抹、挫、运、削,内含轻灵飘洒之意,更具连绵不绝之势!司马施主且请观之,难道岳公子之剑法不正与此字相若吗?”
  司马长缨道:“大师眼光高明,可以见微知著!三弟之剑法于近两年间,确有突进之势,但他现今已不常用剑了。”
  “哦?难不成三公子已然臻至无剑之境了吗?”了云惊道!
  司马长缨笑答:“不然,只是他已将剑赠与我等另一结拜兄弟秦不快了,便是那晚持我腰牌到贵寺的少年。”
  了云抚掌喜道:“如此当真可喜可贺!隐星堂得此生力之军,又有司马施主和岳公子悉心教导,令弟必然前程无限!”
  司马长缨道:“前程尚未可知,而眼下已遇强敌!”
  了云问道:“不知施主所说强敌为谁?”
  司马长缨与了云禅师本是忘年之交,更敬佩其学识做派,武功德行!是以毫无隐讳,俱言其于石府查获“白衣详录”,并秦不快遇袭等事,并言道:“那簿册之中所记,尽是欺压良善所得不义资财之备细!更有几十宗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的勾当,大多系奉“白衣社”之指令行事!只是这“白衣社”究竟为何等帮社,我等竟无从得知。只知其于近年间突然崛起于江湖,人多势众,行事霸道,当今无人敢挡其锋!”
  了云静听司马长缨讲完,微微颔首,以手捋须道:“这“白衣社”的名号,老衲倒曾耳闻,虽不知他帮社底细却知一人必与“白衣社”有莫大干系!”
  司马长缨闻言惊道:“莫非大师曾识得“白衣社”中人?”
  了云道:“若说相识,倒也谈不上。那是二十年前,老衲云游四方,到得北地蛮族之境,曾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
  了云饮了一口茶接着道:“那人名唤魏紫衣!当时于边境之间往来贩运生铁、私盐。曾因抢夺主顾而约战塞北三狼于昭和寺!老衲当时正同寺中喇嘛学法讲经,故亲眼见其以一敌三,更以一柄金背刀力劈三人!魏紫衣经那一战而名声大噪!那时他所居之地便自命名为“白衣大帐”!至今日,如施主方才所说,以其年齿武功,胆识、魄力,创建“白衣社”也不无可能!”
  司马长缨道:“果如大师所言,真是那人创建“白衣社”则其必为我之劲敌!我当速作书与三弟才是。”了云随命值事僧备上纸笔,司马长缨便就案上作书一封。须臾书成,交与张顺儿道:“教崔先生着人火速送达汴梁天权堂!”张顺儿应声领命而去。
  探视过四名孤儿,应了云禅师所请,司马长缨当晚便留宿于灵缘寺。值事僧人恭恭敬敬在前引路。曲曲折折走过几处院落,便隐隐看见前面背靠青山,竹树环绕之下,一处小小禅舍。
  禅舍之前一座木制拱桥,桥下流水潺潺,正是山间清泉流经于此。溪水两旁绿草茵茵,野花遍地,两三鸟儿见有人来,惊起飞入树丛之中。
  走过小桥,便至禅舍门前,值事僧合十道:“施主可就此间安歇,如无他事,小僧告退。”司马长缨亦回礼道:“有劳师傅。”
  司马长缨转身再度观瞧这间禅舍,阔不过两丈见方,门悬一匾,上书“子兰经室”四字,落款是甲子仲夏恨水书。
  进得室内,见其陈设亦极简。北墙之上悬一“佛”字,其下设一案,案上置一香炉,炉内香烟缥缈。于东窗设一书几,几上除文房四宝,书籍纸张并烛台一盏再无其他。靠西窗下是一卧榻,侧手为一书架,其上满是经书典籍。
  司马长缨左右无事,便随手自书架上取过一本经书翻看,而室内烟气缭绕,异香渺渺,看不多时便生困意。忽听禅舍外脚步之声,随而一人道:“司马施主,此时便已安睡了吗?还望老衲没有搅扰施主清梦才是。”
  司马长缨知是了云,迎出禅舍笑道:“哪里,哪里,大师一到,在下便一丝倦意俱无了!”了云笑道:“弊寺简陋,不知此间,施主可还住得?”司马长缨赞道:“此处清雅不俗,一尘不染,正可以调素琴,阅金经啊!若非大师美意相留,实不知灵缘寺,竟有这般清幽所在!”
  了云道:“这是本寺前任住持,老衲师兄了尘大师潜心研经之所。自他圆寂,也只有老衲偶居于此,从无外客。”司马长缨闻言微愕道:“如此,在下唐突了。”了云道:“施主莫作此想,若使一般铜臭利禄之辈,自然不得近此!而施主乃仁义之士,岂是那等市井可比!施主适于此间,乃本寺之幸也。”司马长缨躬身谢道:“大师谬赞过甚,在下万不敢当!”
  了云道:“施主请看,此时山风微微,明月皎皎,芳草茵茵,流水涓涓,你我何不于此饮茶赏月,销此良夜呢?”司马长缨喜道:“在下何幸得此。”
  禅舍之前设有石桌石凳,石桌左近是一小小火炉。司马长缨生起火来,了云便取桥下泉水灌满一壶置于炉上。少时水沸,了云更亲自洗盏置茶。
  司马长缨道:“大师可从三弟之字观其剑法,此等眼力,在下好生佩服!”了云笑道:“三公子出尘绝俗,凡事必求尽善尽美!故运剑之势,体现于书法之中,亦属心性使然。老衲先知其为人,后有此揣度,不足道也!”
  司马长缨道:“大师不必过谦,剑道千变万化,大师可从纤毫微末之处见其博大,想当今武林,当无几人有这等修为!”
  了云笑道:“以江湖之深,武林之广,如老衲这般,亦不过沧海之一粟,世界之微尘,所知所见,浅陋之至!向者与施主初见之时,以武功相交之际,惊叹于施主掌法之精,内力之深!恳谈之下,方知施主之师承。功法尽出于《獬豸集录》所载,故曾动念,欲尽观此书之妙,以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呀!”
  了云忆起往事,想起自己当年之情状不由得连连摇手苦笑道:“事后自知为贪嗔杂念作怪,实是修为浅薄!故回寺中面壁静思,为期一年。其间,少林师尊,弘法禅师曾寄言老衲,曰“知耻者,近乎勇矣。澄明心,可悟禅机。”乃是勉励老衲,收心养性,以证大道!故老衲无意相较于武林之中,现只留心于佛经之内,寄情于山水之间,岂敢当施主之赞!”
  司马长缨道:“大师心胸宽广,非我能及!当年家师亦曾有言,《獬豸集录》所载武学、心法,非内心持正者不可习练!其功不重招式,唯重心性!似大师这般佛法精深,慈悲谦逊,若得此书之功,定可胜过在下千万!若大师愿意收纳,在下定将此书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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