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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为人两遇劫,孤女寡母守残魂。
秦汉迢迢相思苦,了却凡劫归家园。
PS:惨啊,枸杞虽然希望苏瑾安是一个不太强的小民,但也不忍看他家破人亡,魂消玉陨啊。为什么写着写着,就这么…….惨!
……
……
翌日,苏瑾安早早醒来,县令等一行人也相继整装好,县令穿好官服,戴好官帽在左右的护拥下,走出客栈来。门口的伙计看到县令出来立刻上前讨好问安,县令给左右打了一个手势,身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从袖中摸出几枚通宝赏给伙计。伙计连忙躬腰道谢。
县令心情大好,准备上轿出发,一名看守苏瑾安的官差上前对县令说:“少爷,马棚里还有个贱民呢。”
县令愕然:“马安,说了多少次了,以后要叫我大人,什么贱民?”
“是,大人,就是昨天在秀水村顶撞您官轿的贱民啊,昨晚上关在马棚,我和马通守了他一晚上呢。”
“你说你俩,蠢的像两头猪,一个贱民,捆起来不就行了,还守着他,看你俩眼袋耷拉的,等会进了城走在后面,别给本县令丢人现眼。那个贱民带上,等会到了长乐县本县令先来个新官上任第一把火。”
“是,大人。”马安受了李自聪数落,唯诺答道。
李自聪上了官轿,一行人端起仪仗朝长乐县行去,苏瑾安被昨晚看守的两个官差绑着绳子牵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一晚上没有进过米水,苏瑾安面色显得有些土黄,眼袋同样沉重,一路上踉踉跄跄。
行了一个时辰的路,日头已至中天,队伍终于到了长乐县城附近,远远已能望见长乐县的城门。
徐县丞带着钱师爷和安捕头跟县衙的一干人等已在城门口等待多时,还好是金秋时节,天气还不算太热。身后跟随的是长乐县的一些商贾员外还有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赵郎中也混在人群中。
李自聪的轿子行到离城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轿子旁一身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吩咐道:“差不多了,停轿,让长乐县的官差们来迎接我们吧。”
抬轿的几个官差将轿杆安稳卸下肩来,李自聪在轿中脱下官帽,用手抹了抹发髻,又复带上,端坐起来。随行的众人也都伫立在原地,眼睛在城门口一群人身上打量着。
城门这边,徐县丞等人见新县令的官轿停在几十米开外,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这是新官上任,先来个反客为主啊。
安捕头小声对县丞和师爷二人说道:“县丞,这新县令架子不小啊,我们在这城门口站了大半天了,他倒威风,坐在轿子里还要咱们去迎他下轿不成。”
钱师爷道:“这新县令一行带了不少人来,看他轿旁那人倒像个儒生,恐怕不止要咱们去迎他那么简单,估计是想找个茬给咱们县衙来个大换血。”
徐县丞一直在观察李自聪一行人,听到二人的谈论摸了摸胡须,说道:“师爷此话有理,我看这些人亲昵懒散,眼睛上视下探,不像是宫里来的禁军,倒像是县令带来的府兵,尤其是轿旁的那个儒生,一副管家打扮,看似低调,却尤其显眼。我们先去迎了他,看看这纨绔的庐山真面目,剩下的按之前安排的来办。”
三人带着一群衙役向李自聪的官轿走去,行到离轿三米远的地方,徐县丞躬身行礼,众人亦行礼,徐县丞道:“县令大人,一路劳苦,长乐县县丞携县里一众同僚及长乐县商贾百姓特至城门恭迎大人到任。”
众人同声附和道:“恭迎县令大人!”
轿旁管家趁对面的一行人弯腰时暗暗用手敲了两下轿子,李自聪会意,拂起轿帘,不紧不慢地踏出轿子,两脚稳稳地踩在长乐县的土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李自聪扶了扶腰带,对徐县丞一行人说道:“众位同僚无需多礼,快快起身。”说罢身体前倾,双手作势想要扶徐县丞等人,双脚却未行一步。
徐县丞等人听到县令吩咐,纷纷收了礼仪,直起身子。
徐县丞仔细打量着这新县令,暗想“果然如家兄信中所说,是个年轻的胖子,双目无神,体多虚汗,一看就是荒淫过度的纨绔,看来信中所说的命案也是真的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对李自聪拱手说道:“县令大人初次来长乐县,对长乐县民土风情还不甚了解,但大人的威名在我长乐县早已远播,长乐县众对大人无不敬仰万分,更有文人雅客作一首赞颂诗书于锦帛之上,今日也带来迎接大人。”
李自聪对徐县丞的吹捧十分受用,听说还有文人作诗赞颂自己,不禁得意起来:“哦?徐县丞实在是谬赞了,本官尚且年轻,不敢提什么名望,倒是徐县丞的大名,本官在伯父那里早有耳闻,本官伯父乃是当朝户部尚书,与县丞的兄长是同僚亦是诤友,算起来县丞还算是本官的长辈呀。呵呵呵,既然有骚客墨宝,何不拿出来与众人一起欣赏一番,本朝最是看重文人才子,本官虽是徒有虚名,也不敢埋没了才子佳作啊。”
徐县丞心中诽笑,朝身后一摆手,人群中一书生模样的人手持一卷锦帛走上前来。
书生来到县丞跟前,朝李自聪躬腰行礼道:“长乐县秀才郭少安见过县令大人。”
李自聪笑盈盈地摆手道:“起身吧,嗯,不错,郭秀才果然气质过人,看来长乐县的诗风也很兴盛啊,来,让本官看看你的佳作。”
郭少安应了声诺,慢慢打开手中的锦帛,只见上书一首七言绝句:
秋风无义入宫廷,百花失颜哀其名。
怎叹金菊何聪慧,零落黄叶换红衣。
李自聪朗声诵读了一遍,鼓掌称赞道:“好诗好诗,郭秀才之诗情不在李太白之下,本官在长安是也常入宫廷,如今正是秋风起,百花落,唯有金菊开得正盛,只是不知这红衣何解,莫非这江州还有红菊?”
郭秀才拱手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江州本无金菊,只是听闻大人即将到任长乐县,长乐县的菊花竟纷纷变红,小人对县令大人的威名早有耳闻,想必这菊花亦是被大人所感而变得鲜红如血,生机盎然。”
李自聪被夸的洋洋自喜,对郭秀才说道:“郭才子不仅文采过人,才思也如此敏捷,本官佩服之至,与才子相见恨晚。不知才子住在何处,本官今晚在县衙设宴,才子不知是否方便到县衙一聚,也好让本官多领教一些长乐县的文风才情。”
郭秀才答到:“小人住在长乐县官学中,平日里一边学习功课,一边教长乐县的稚童读书识字。大人盛情小人却之不恭,晚上定要好好请教大人一番。”说罢拱手向李自聪行礼。
李自聪亦拱手还礼:“那本官今晚在县衙静候才子光临。”
李自聪正要跟郭秀才多客套一番,身后管家模样的儒生拉了拉李自聪的衣袖,李自聪回首问道:“老师也钦佩郭才子的才学吗,莫不是要与他讨教一番?”
原来这儒生是李晦府上的先生,名叫杜守义,是李子聪和李文思的老师,如今李文思进了太学,他被李晦吩咐跟着李自聪到长乐县来赴任,也是帮忙看着李自聪的意思。李晦定然是觉得自己侄子的这个脑子连县令也当不好的。
儒生压声说到:“你真是个呆子,今天这威风也摆不成了,我们先回县衙再做打算吧。”说罢挥手向众人说道:“今日大人舟车劳顿,各位也等候多时了,我们别在这儿干杵着,送大人回县衙歇息,诸位也都回去休息吧。”
随行的官差看来很听儒生的话,端起仪仗就要开动,李自聪听到老师的话一脸疑惑,但还是很不情愿地上了官轿。
苏瑾安看了这一幕,也很是诧异:莫非这首诗里还有什么玄机,之前在路上还听这几个官差说到了长乐县要拿我发把火呢,如今那位老管家竟然敢骂县令,还让他离去,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个县令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徐县丞一帮人自觉地让开路来,让李自聪离去。
苏瑾安跟着队伍,慢慢朝县衙行去,经过围观人群的时候,苏瑾安听到有人喊“县令金安,县令金安……”扭头看去,原来是赵郎中,心想:这老头想喊自己也不必要这么讨好自己的敌人吧……(手动黑线|||)
李自聪等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钱师爷拱手对徐县丞说道:“县丞大人高明,区区一首诗就让这肥头县令落荒而逃,哈哈哈,下官佩服佩服。”
徐县丞笑道:“这还多亏了我们的郭大才子啊。”
郭少安连忙拱手说道:“哪里哪里,都一切都是大人运筹帷幄,小生只是尽绵薄之力。”
安捕头附声说道:“大人,下官不解,为何一首诗就能吓退县令?”
徐县丞说:“呵呵呵,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是家兄给了我一些提示而已,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这油头小儿在长乐县就呆不了多长时间。不过这小儿称呼老师的那个儒生似乎有些不简单,你们要多多提防。”。
“是。”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