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闻

　　逃出北斗伏魔阵后尹复生想要寻求警方的援助，却发现他的手机被抓他的黑子给拿走了，而九叔压根没有手机，理由是年纪大了不会用智能手机，这就让他们无法呼叫救援，江小燕因为灵魂离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需要恢复，他们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出这片广阔的山林，幸好林间有野果可以充饥，不然他和九叔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尹复生和九叔、江小燕在山道中走走停停已经过了半日，一路边走边聊，尹复生才知道九叔就是特缉组的负责人，他将苏卫国邀请他参与行动的过程告诉了九叔。
　　九叔说道：“既然你答应参与这项行动，有些事情也可以让你知道了。”
　　半年前在边境爆发了一场离奇动乱，一群不知名的人到处袭击当地政府官员，他们只将官员揍一顿后就放了，警方通过监控录像很快就将这些人抓住，但是没过多久又会有官员遭遇袭击，警方再次抓住一批作案人员，但是没过多久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直到看守所已经容纳不下任何犯人，离奇的是这些被抓住的犯人在看守所里都否认自己袭击过任何人。当地的官员们日渐恐慌，有的人直接辞职不干了，而这些辞职的官员就不会再次受到袭击，没过多久，大部分政府官员要么请病假，要么直接辞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还在坚持。这件事传到了京都，公安部派遣特缉组前去调查，九叔抵达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守所观察了这些参与袭击的人员，发现他们身上都有被冤魂附体的痕迹，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幕后操作，而同一时间，在其它边境地区又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让九叔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有一个大阴谋。于是九叔决定潜伏下来进行秘密调查，他派人暗中跟踪政府官员，终于抓住了一个附身在袭击者身上的冤魂，可没来得及审问冤魂就自爆了，一定是有人在冤魂身上种下了一种咒，命他们附身普通人去袭击官员，一旦他们失败就会被咒印打的魂飞魄散。九叔立刻想起了多年以前令他映像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他刚成为特缉组负责人不久，有一天苏卫国邀请他去家家里做客，他发现苏卫国家里隐藏着冤魂，便将其擒住。九叔问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威逼利诱下冤魂刚欲开口却瞬间自爆魂飞魄散了。这时苏卫国才说明原由，原来他一直觉得家里有些异样，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于是请九叔过来查看。像苏卫国这种曾浴血沙场的军人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冤魂向来敬而远之，而这个冤魂却一直在留在他身边，一定有不寻常的秘密。苏卫国认为是有人在监视他，但想不出会是谁，后来他利用机会去许多同僚家中拜访，发现大部分同僚家中有和他家同样的情况。经过一些列的暗中调查，终于让苏卫国发现了一些线索，监视军方高管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京都军区于宏远将军，但是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当时又是十年动乱刚结束没多久，政治上还很敏感，就将这些事埋在心底。十年动乱期间许多人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们这些在动乱中入狱的人受尽了残忍的折磨，当时他和于宏远关在一起，于宏远性格刚烈，他亲眼目睹了于宏远受到的那些比他遭受的更多非人的折磨，在狱中于宏远的精神上收到了极大的刺激，性情大变，思想也变得极端。动乱结束后他们被复用，苏卫国担心于宏远做出极端的事，便在暗中继续调查这件事，发现于宏远复职后一直在发展一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行动十分神秘，监视军方高官的手段就是出自这个组织，但他们除了监视却从来不做任何危害国家社会安全的事。但这看似平静的情况没有让苏卫国放松警惕，他始终觉得平静的背后定然是狂风暴雨。经过九叔的秘密调查，终于查到边境的叛乱就是这个组织的第一次行动，将这些信息告诉了苏卫国。紧接着京都发生的离奇案件都与这个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苏卫国意识到这个组织酝酿了几十年的阴谋就要开始了。九叔回京都就是要和苏卫国一起制定对抗这个组织的计划。
　　九叔说道：“我在回京都的路上碰巧遇到了组织的人，发现他们在追尸傀，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山上，发现他们追的尸傀居然是小燕，我想要阻止他们，却中了圈套，和小燕被困在北斗伏魔阵中。”
　　“他们想要控制小燕！然后利用她的力量！”
　　“没错，他们在边境行动的目的也是要控制政府官员，他们先利用冤魂去摧残政府官员的精神，趁他们虚弱时让冤魂附身。”
　　“一旦他们控制了政府官员就意味着控制了整个国家。”
　　忽然尹复生发现河边飘着一个人：“好像有人溺水！”尹复生立刻飞奔过去，将他拖到岸上，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确认还活着，立刻给他进行抢救，待他吐出了肚子里的水才松了口气。
　　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你是尹复生？”
　　“你认识我？”
　　“我在警队里见过到过你，只是当时你没见到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威警惕的看了向旁的九叔与江小燕道：“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我需要你带我回局里找魏队，见了他我会说明一切的。”
　　九叔看出了威的担忧说道：“你是警方的卧底吧，你不用紧张，我是特缉组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九叔掏出一张证件递给威，看过之后，他瞬间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我叫李威，代号利刃，一直是魏队长的卧底，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李威坐起身道。
　　三个月前，上级发布了一项特殊任务，派遣一位特别行动员前往M国带回病毒专家方博士，为了不影响两国外交，执行这项任务的必须是一个没有任何政府背景的人，作为警方具有多年经验的卧底李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魏天宏向上级推荐了他。今天后李威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封信、一部手机、一本护照、一张机票、几沓厚厚的M国货币和一张方博士的照片，信上写道：‘派遣李威前往M国接回方博士，在M国期间只能使用包裹里的手机，具体细节我们将在您抵达M国时通知您。’李威拿起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面容姣好的金发女子，在照片的背面一个地址和关于方博士的简短介绍。在李威看来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否则也不会只派遣他一个人去，然而没想到这却是一场噩梦即将开始。
　　李威刚下飞机手机就响了，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清脆的女音：“您以到达M国，近期M国政局动乱，我国大使馆以临时封闭，执行任务期间请勿与M国警方发生冲突，接到方博士后拨打通讯录里的电话，我们会安排人接应您，祝您圆满完成任务。”说完电话就自动挂断了，李威打开地图输入照片后面的地址，距离机场不到一百公里，李威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手机上的地图给拿给司机看，用英语说道：“去这里。”
　　司机看着位置直摇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后将车开走了，李威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是这个结果，无奈之下只好走出机场，刚出来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满脸笑容的迎上前来，用流利的英语问道：“先生要住店吗？我们的酒店是M国最好的，能给您提供任何想要的服务。”
　　“如果我住你们的酒店，能带我去这个地方吗？”李威指着这个地图问道。
　　年轻小伙惊讶的看着李威一眼，皱着眉头道：“先生您是有家人在这里吗？”李威点了点头，年轻小伙诚恳道：“先生，您是刚从国外过来吧，新闻上说您要去的索伯斯镇已经戒严了，不过当地人听说那边是因为爆发了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所以才被封锁的，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过去了，不过可以帮您找找有没有愿意去的人，不过价格一定会比平常高出许多。”
　　李威道：“只要你能找到人带我过去，钱不是问题。”
　　“好的，先生，还请您到我们酒店住一晚，我叫班卡，这是我的名片，我帮您拿行李。”班卡将名片递给李威，帮他拿过行李箱，领着他走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安排好房间后，班卡说道：“先生，我现在出去给您找车，找到后我会给您的房间打电话的。”
　　班卡退出房间后，李威打开了酒店的电脑，搜索关于索伯斯小镇的新闻，浏览了所有最近关于索伯斯小镇的信息后，发现除了说道小镇已经被军方管制，不得随意出入没有其它有用的消息，只有等明天到了索伯斯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班卡的消息。直到晚上十点多，房间的电话响了，是班卡打来的：“先生，我已经找到了愿意去索伯斯的车，但是需要2000元，您是否愿意？”，李威十分兴奋的答应了，约定了明天上午九点从酒店出发。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李威下楼时，班卡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到李威下来，班卡打了电话，一辆老旧的越野车行驶到酒店门前停下。班卡领着李威来到车前，介绍道：“维斯，就是这位李先生要去索伯斯。”
　　维斯话不多，礼貌性的回应一身就招呼李威上了车。前往索伯斯的路上并不宽敞，但由于没有什么车的缘故，李威他们的速度并不慢，一个多小时候就到达了小镇的边界，在原来小镇的标志牌边上竖起了醒目的警示标志，上面写道‘前方危险禁止靠近！请绕行！’从远处望去，道路已经被封锁，道路的两边停放着几十辆军车，其中还有一辆坦克和几辆装甲车。
　　“前面我已经不能过去了，索伯斯已经被军方用栅栏围住了，再往前去他们可能会向我们开火。”维斯用手比划着一边说道。
　　李威从钱包中拿出3000M币塞给维斯道：“这里是3000，把你电话留给我，我回去时会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还会给你3000。”
　　维斯十分开心的点点头：“没问题。”
　　索伯斯小镇并不大，镇上有一条十字街道，其中一条街道和进入小镇的公路是相同的，街道的两侧两三层高的居民楼紧密相连，街道中心是一座医院，方博士就是在这家医院里工作。索伯斯小镇已经被军方架起了高高的栅栏，每一段距离都有士兵守卫，李威想要靠近小镇遭到了守卫士兵的驱逐，在小镇的周边有几个村落，李威想去找当地的居民打听一下镇子里的情况，却发现附近的村落都空无人烟，于是李威便在小镇不远处观察着小镇。很快李威就发现了守卫士兵轮岗规律，每隔两个小时会进行一次换岗，除了主路上，其它地方守卫换岗时都有十分钟左右的空档，这十分钟里栅栏是无人看守的，李威决定在夜间进入小镇。
　　夜深后，李威带着从村落里搜寻到的工具悄悄摸近小镇，乘着守卫换岗的时间快速来到栅栏便，用钳子将栅栏上的钢丝剪出一个口子钻了进去。小镇的街道两侧的房屋都是紧闭着门窗，街道中心的医院亮着的灯为李威指引了方向，李威接着月光在街道上迅速奔走，十几分钟后抵达了索伯斯中心医院。
　　索伯斯医院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一层，李威走进医院大门，院子里到处都是人，看来小镇上的人都来了这里，他们三两人围在一起，有的躺在地上睡觉，有的在哭泣着，有的愤怒不安，有的神情呆滞，他们中没有人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李威走进医院大厅，两侧的座椅上同样坐满了人，大厅的咨询台没有人值班，楼梯上走下一名护士，李威快步走上前询问道：“您好，请问Allison方博士在吗？”
　　“方博士在二楼病房替病人检查。”护士说完走到大厅人群中。李威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宽敞的楼道里护士们在病房间忙碌的穿梭着，可以清晰的听见病人的呻吟声和护士们的脚步声，忽然一间病房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声平息后，两名护士从病房里推出一辆担架车，上面躺着一个白布盖起来的人，从边角漏出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血印，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手曾经被绑过，挣扎中手腕的皮都被磨破了。病房里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口罩的金发女子，她目送着担架离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李威快步走到她面前问道：“您是Allison方博士吧？”
　　方博士说道：“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李威用汉语说道：“我叫李威，我是来接你回国的。”
　　方博士摘下口罩秀美微蹙，说道：“回国？莫名其妙，我这里还有许多病人请不要打扰我工作。”说完径直走回实验室。
　　李威此刻一头雾水，上级发布任务时没有和方博士先行沟通？很明显方博士不愿意离开这里。李威拿出手机拨打了通讯录里的那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已经找到方博士了，但是她不愿意离开，这是...”李威话音未落，病房里突然响起两道尖锐的叫声，方博士迅速从办公室冲了出来，喊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见两名护士慌张的从病房里跑出，其中一名护士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孩。方博士走到门口，忽然从病房里冲出一名身高一米九多面目十分狰狞的魁梧大汉，他一声咆哮，猛然掐住了方博士的脖子，将高高她举起，硕大的拳头对准方博士额头砸去。危险之际，李威一个健步蹿出，接着冲力顺势滑到，使出全部的力量狠狠的对着大汉的右腿铲去。大汉收到重击，瞬间失去了平衡，手一松，方博士便摔了下来，却被李威抱住滚向一边。李威扶起方博士时，跪地的大汉怒喝着爬了起来，抡起拳头砸了过来。李威猛地将方博士推开，灵巧的躲过拳头，腰部发力，对准大汉的腋下连击数拳，大汉的手臂顿时脱臼，耷拉着。大汉似乎不觉疼痛，继续抡起另一个拳头攻击，李威用同样的方式让大汉的另一只手失去了攻击力，接着一个地堂腿将大汉扫到，翻身压到其背上，双膝抵住其后腰，大汉双臂用不上力，挣脱不开，只能愤怒的吼叫着。李威喊道：“快把他绑起来。”
　　两名护士连忙走进病房，拿来束带将大汉的双腿紧紧绑上，李威与两名男医生将大汉抬到了手推担架上，大汉还不依不饶的扭着脑袋撕咬着，被护士抱住的小孩扑倒大汉身旁抽泣着。方博士走了过来给大汉仔细的检查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将小孩搂入怀中。大汉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直到彻底不动了，护士才用白布将大汉盖住后推走了。方博士走进病房，李威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有五张病床，躺在上面的病人手脚都被束缚在床边，方博士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束带都十分牢固才退了出来。
　　方博士看了李威一眼轻声说道：“跟我来吧。”李威跟着她走进试验室，方博士拉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道：“刚才谢谢你，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李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道：“上级只是让我带你回国，原因我也不清楚，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李威拿出手机准备拨打通讯录里的号码，却发现收到了一条信息，正是这个号码发来的，上面写道：‘M国索伯斯小镇爆发了一种新型传染病毒，各国病毒专家共同研究后认为该病毒疫苗时间至少需要几年时间，这种病毒传染性极强死亡率极高，感染后一个月内就会死亡。为了防止病毒蔓延，M国已决定72小时后对索伯斯小镇执行清除计划。务必在72个小内将方博士带离小镇。’李威被这段文字震惊了，连忙拨出电话，确怎么也打不通。李威将手机递给方博士，她看完之后同样是一脸震惊，骂道：“Shit！我已经和M国军方沟通过，疫苗已经在研制中了！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
　　“这是什么病毒？72个小时内能研制出疫苗吗？”
　　方博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一种新型的类似流感的病毒，我称它为HNSA，这种病毒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会致死，两周前一名护士在给一位病人输液时不小心接触到了病毒，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于是我给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做了一次化验，发现除了已经发病的病人，还有许多人都感染了这种病毒，于是我对感染了病毒却没有表现出症状的人血液再次进行研究，并与病人的血液做了对比，找到了其中的共同点，所有感染病毒却没有症状的人和病人的基因存在着一个微小的差异，所有病人的MAOA基因发生了突变，有科学家对犯下暴力犯罪的罪犯的基因进行分析发下，他们MAOA基因都发生了突变，所以MAOA基因又称暴力基因。MAOA基因突变的人感染了HNSA病毒后会在24内出现感冒发烧的症状，48小时后就会产生暴力倾向，如果得不到控制72小时后会失去自我意识陷入一种癫狂状态，接着就会死亡。而HNSA病毒只对MAOA基因发生突变的人致死，其他人就算感染了病毒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现在要出去和军方沟通，让他们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只要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研制出疫苗。”
　　“我陪你去。”
　　方博士跟护士长打过招呼后和李威一起走出医院，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李威能够感受到身旁白衣下柔弱的身躯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两人还未靠近封锁的路口，探照灯就投了过来，刺眼的光芒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挡住勉强透过指缝去观察前方。
　　忽然喇叭响起，是M语：“前面的人退后！再往前我们将开枪！”
　　方博士闭着眼睛高高举起双手缓缓向前走，用M语喊道：“我是医院的方博士，我需要和你们指挥官沟通！”
　　对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喊道：“退后！退后！”方博士没有理会，用力吼道：“我只想...”忽然想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李威冲过去将方博士扑倒在地，紧紧压在身下。
　　枪声停止后，李威扶起方博士，拉着她的手往后退去，喇叭再次喊道：“再次上前我们将直接格杀！”
　　方博士脸色苍白道：“借你手机用一下，我的落在了医院。”
　　李威递过手机道：“我已经试过，这里的信号应该被屏蔽了，电话打不出去。”方博士接过手机又试了几次，果然一直打不出去。回到医院，方博士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方博士，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方博士抬起头看着他：“这些病人怎么办，还有小镇上几百个居民怎么办？”
　　李威沉默片刻道：“还有72个小时，尽全力一试！”
　　“对！你说的对！没准我能创造奇迹研制出疫苗！”方博士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在实验室里开始忙碌着。李威退出了实验室，开始思索着如果疫苗没有研制成功，自己如何带方博士离开这里，趁着黎明前他再次出了医院顺着封锁线仔细的观察。
　　天亮后李威回到了医院，实验室里方博士还在忙碌着，早餐只随意吃了两口就放在了一边，李威没有打搅她，吃了点东西带上一些水和食物又出了医院，直到傍晚才回到医院，接近一天一夜的观察，李威已经有了撤离计划。实验室中，方博士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她同样一直没有休息，神经一直紧绷着，李威将食物端了进来道：“先吃点东西吧。”方博士放下手中的试管，匆匆吃完，又继续回到了实验台前，忽然实验室内响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方博士回过头来，李威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李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体发烫，肌肉说不出的酸痛，方博士趴在床边睡着了，李威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将她惊醒，“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方博士看了眼时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了，你感染了病毒，我检查过你的身体，手臂上有一个小伤口，我想是你在和桑库（大汉的名字）打斗时被他感染的。”
　　李威坐直了身体微笑着说道：“看来我的MAOA基因也发生了突变，不过我也没什么暴力倾向啊。”
　　“不是所有突变的人都会有暴力倾向，只是概率很高，你不害怕吗？”
　　李威淡然一笑：“我已经习惯了在生死边缘游荡，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我不允许你死，疫苗已经有了重要的突破，现在只要每隔48小时注射一次就可以暂时抑制病毒扩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疫苗一定可以研制成功的，现在天亮了，我要再去和军方沟通一次。”
　　李威从床上爬起来道：“我陪你一起去。”
　　方博士有些担忧道：“你行吗？”
　　李威站直了身体挺起胸膛道：“挺得住。”
　　再次来到封锁口，原本封锁小镇的栅栏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几米高的围墙，墙顶上还有一层铁丝网，方博士难以置信的跑到围墙边上，喊道：“有人吗！”却没有任何回应。李威从附近的房屋里找到了一具梯子，借着梯子勉强可以看到围墙外面，守卫的士兵都已经撤离，围墙上的铁丝网都通上了电。
　　“看来他们已经决定清除这里了！”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啊！”方博士蹲在墙角面如死灰无所适从。
　　李威安慰道：“现在还有时间，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助。”
　　方博士抓住的肩膀激动道：“真的？你有办法？”李威点了点头。
　　回到医院，方博士安排护士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院子里，将索伯斯小镇目前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叫骂声此起彼伏，方博士让大家安静下来，李威走到台阶上说起了他的计划，方博士安排了一名护士为他翻译，自己去实验室里尽可能的多准备一些还不成熟的疫苗给病人备用。
　　“各位，整个小镇已经被围墙包围住了，但是东南边有一条污水沟连接着小镇的下水通道，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不过下水道堵塞严重很难通行，我们还有许多病人无法正常活动，需要有人去清理堵塞。”
　　所有的人同时喊道：“我们去！”
　　李威从中挑选出几十名年轻力壮的人前去疏通下水道，医院里的担架不够，又安排了一些人制作简易担架。李威让他们回家里找好工具后在东南边汇合。近百米的下水道经过长年的积累，各种腐烂的垃圾堆积在一起，李威先安排三人带着工具从井口下去，安排几人在井口负责将他们挖出的垃圾拉上地面，每当挖通一节，再次一下去一人传递垃圾，这样就形成了一条线，效率也大大增加了，挖累的人可以和后方的人轮换休息，就这样到了天黑终于清理出了一条通道。
　　方博士给每一位病人都准备了两计针剂，将配置疫苗的药品都装了起来。几百人的长队在李威的指挥下顺着清理好的下水道开始缓慢地有序撤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人员已然撤出了一般，这是突然一道强烈的火光在小镇中心升起，照亮了整个小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人群顿时慌乱起来。
　　李威回过头，远处的医院大楼已轰然倒塌，他跑到井口处大喝一声：“大家不要慌，让前面的人加速撤离。”就在这时有一枚导弹从天空划过，落在了附近的居民楼上，“轰”的一声炸响，砖瓦四处飞溅，砸到了人群中，人们慌乱的跑开，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李威拉起方博士的手，向角落处跑去，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和爆炸声，忽然天边一道烟火划过，李威下意识的将方博士扑倒在地，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一枚导弹击中了他们不远处，强烈的冲击波将他们震晕了过去。等李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蒙上了双眼，和方博士一起被带入了一座神秘军事基地里，他们将方博士抓来是为了用HNSA病毒与另一种从‘吸血鬼’身上病毒融合，制造新的病毒。
　　“吸血鬼？什么样的吸血鬼？”尹复生问道。
　　李威道：“我没有见过那个吸血鬼，只听方博士说过，是一个死人，但只要弄掉他头上的符纸，就会攻击人，吸人的血，一吸血力量就会变强。”
　　“是僵尸，他们提取的是尸毒。”
　　“两种病毒已经融合成功了，还有48小时他们就会将病毒投放出去，我们要尽快阻止他们！”
　　“小燕，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九叔道。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拿着这个，速去公安部将这件事告诉苏建勋部长。”
　　江小燕飞身而起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