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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侠情传奇 / 第十一章 庄石之死

第十一章 庄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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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无双听完冯千杯所经之事,有些惊奇,又有些感慨,特别是面对两个人的时候,还会杀个回马枪,想必当时那两人也未料到冯千杯会折返。
  他忽然觉得冯千杯还是挺可爱的,冯千杯见慕容无双看自己表情带着笑意,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慕容无双抿了口茶,笑道“看来你并不迂腐。”不迂腐,那就说明脑袋还挺灵光,人会懂得变通。
  冯千杯道“所以我现在还活着。”一个人在面对危险时能够懂得临机应变,总会活得长些。
  说完两人都笑了。
  人只要活着,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心情愉快呢?
  慕容无双忽叹道“只是可惜你那用西域寒蚕所融织的酒囊了。”
  闻言冯千杯也是大为不快,皱眉道“你说那杜如海酿个酒而已,居然还养着一大堆寻酒蜂,好像怕别人偷他家酒似的,不管你躲哪里,几乎都会寻着。”当初就是因他身上带着大酒庄所酿的酒,以至于三番两次被人在前方逮着,如今回想仍是憋气。
  慕容无双没好气笑道“可能那寻酒蜂就是用来防着别人来偷他那宝贝女儿的呢?”
  提到这点上,冯千杯心中有些莫名,感觉这话竟像是戳他短处,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一瞪,不满道“你还能好好说话吗?”
  慕容无双对那双如同灯笼般的牛眼不予理会,淡淡道“这茶凉了。”随即站起身来。
  茶凉了,人自然该走了。
  冯千杯灌了口水,跟着站起身,问道“去哪?”
  慕容无双斜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柜台努嘴道“把茶钱付了。”
  冯千杯怔住,问道“为什么是我付。”
  慕容无双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有钱。”说着目光移至冯千杯袖口上。
  冯千杯有些不乐意,道“这是我的钱。”
  慕容无双道“即使你有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一日三餐,即便你房屋百橦,也只睡一间,钱财乃身外物,休要被这些东西遮了双眼,何况你也成不了万贯富贾。”
  冯千杯一掷袖子,没好气道“你懂什么?”他抬起单臂,另一只手指着袖袋中的银子道“这钱就好比空气,不管是臭的,还是香的,都会令人去吸一口。”
  慕容无双板着脸道“既然你都懂得这个道理,就更应该明白,空气吸进身体,就得吐出来,倘若不吐出来,就会憋死自己。”说着直接招呼小二过来收账。
  冯千杯说不过,只得焉兮兮付钱。
  离开茶坊,两人走在街头上,淋浴在阳光下,萧条的秋风,却吹不散这柔和的暖意。
  冯千杯全然忘了之前的事情,面对阳光,心情大好,笑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慕容无双还未回话,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冷哼”现在你们哪也别想去。”
  冯千杯笑容一僵,浓眉挑了挑,大好心情瞬间全无,转身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体型彪健的汉子面露悲愤,双目赤红向他走了过来。
  冯千杯刚想开口询问这斯是几个意思,只听慕容无双率先讶然道“是你?”
  那大汉也是怔了怔,随即向慕容无双抱了抱拳。
  冯千杯诧异道“你们认识?”
  慕容无双合扇敲着手笑道“他叫庄丁,昨夜我们…。”话未了,却被大汉打断,伸手指着冯千杯骂道“你这恶徒,还我弟弟命来。”暴喝一声,双手握拳,单手护胸,一拳直击而去。
  冯千杯眼皮猛然一跳,暗骂一声“好家伙,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如此近距离,想要避开,已然不及,只见他脚步后移,身子向前稍倾,挥臂迎拳而上,大汉铁拳临近之际,冯千杯紧握的五指骤然张开,嘭的一声响,拳掌相撞,冯千杯五指一合,将拳头抓入手中。
  大汉见拳头被对方抓住,转念想要抽回,却感觉拳头仿佛被黏胶似得紧紧吸住,动弹不得,心中不由大骇,暗惊此人竟如此厉害。可他又如何能甘心,念头一闪,借住吸力,一个箭步向前跨去,左手成勾,对着冯千杯肋下击去。
  冯千杯哪能让他得逞,脚下一蹬,身子往后退去,同时手腕发力,直接将大汉整个身子拖了过去,当大汉临近之时,抓拳的手掌突然又松开,大汉脚下一个趔趄,啪的摔了个狗啃泥。
  冯千杯拍了拍手,对大汉赞道“力道不错,就是下盘太差了些。”
  胸口直扑地上,气道不顺,呛得大汉连咳嗽几下,慕容无双连忙走近过去,伸手将其扶起,手指还未触及,却见大汉趴着的身子竟已微微发抖。
  慕容无双愕然,手一僵,忽闻大汉嘴中发出呜咽声,两手握拳狠砸地面,喉咙深处依稀传来哽咽的话语“我无能,哥哥无能,无法为你报仇。”声之悲恸,令人动容。
  慕容无双回想大汉之前举动,心中骇然,迅速挽起大汉胳膊,将其扶起,急切问道“庄丁,你说你弟弟罹难了,几时的事情?”
  庄丁虎目含泪,神色悲切,指着冯千杯怒吼道“你问他。“
  慕容无双看向冯千杯,难不成冯千杯真杀了庄石?
  冯千杯也是愣了愣,指着自己鼻子不可思议道“你说我知道?你没睡醒吧,我可从未见过你!”
  庄丁血红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愤怒道“你这恶魔,我弟弟就是被你所杀,你既还狡辩!”身子因气愤而颤颤发抖。
  冯千杯瞪大眼睛,跳脚破口大骂道“吗的,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和你弟弟无冤无仇,你居然说是我杀的,我连你弟弟是谁都不知道,休要血口喷人。”
  庄丁气得不行,脸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齿道“无耻小人,我弟弟现在尸体还摆在那,你既然还说不认识,好…好…好…。”连说几声好,庄丁双目欲裂再次恨声说道“你可敢与我一同前去辨认?”
  冯千杯自觉被人污蔑成杀人凶手,也是气得不行,冷笑道“我问心无愧,又有何不敢?即便你不说,我也定去瞧个明白。”他大手一挥,道“带路。”
  慕容无双对冯千杯甚为了解,冯千杯既然说人不是他杀的,那肯定不会有假,可庄丁为何又如此笃定人就是他杀的?而且还敢信誓旦旦当面对质,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呢?
  一栋简陋的茅屋内,此刻却坐满了人,他们围在一起接头交耳轻声谈论,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有忧伤的神色,有时又流露出惋惜之色。
  其中一个老者却面露凝重,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又仿佛是在沉思。
  忽然从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极为匆忙,众人纷纷扭头向门外顾盼,然后就见庄丁出现在门口,随后而来的还有二人,但没有一个人认识。
  后面二人自然是慕容无双和冯千杯,二人不由相视一眼,似乎也未曾料到屋里居然会如此多人。
  庄丁向众人见过礼,然后引领二人往里屋走去,门是开的,屋内置放着一张妆台,一架搁衣柜,还摆放着一张木床。
  一踏进屋内,就会闻到一股带有酸性的霉臭味,慕容无双和冯千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显然是对这味道有些反感。
  庄丁似乎也察觉到了二人异样,说道“我弟弟生前经常昼出晚归,很少打扫房间,一般都是我闲着时会整理。”
  慕容无双点了点头,他能理解一个单身汉对于这些家务杂事,一般来说都是难有精力旁顾,索性来讲,也就是懒得去打扫。
  被褥是平铺的,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了,上面沾染着一块块小污渍,慕容无双掀开被子。
  被褥盖着的自然就是庄石。
  苍白的脸,没有丝毫生机,嘴唇也呈深紫色,双目紧闭,眉头向中间深锁,看上去临走时其实并不安详,倒显得有些痛苦。
  当冯千杯看着那张脸的时候,已经张大了嘴,喉咙像是卡住核桃般,指着庄石喃喃道“怎么是他?他怎会在这里?”
  庄丁怒道“他是我弟弟,他不在这里还能在哪?”他指着庄石说道“你看看他,他何曾得罪过你?你居然下如此毒手?”说着自己竟忍不住流出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此看来,庄丁对于庄石情义有多深,对于弟弟忽然离开人世,又得有多么痛心,何况还是被人杀害而死,而且凶手就在跟前,却又报不了仇,那种无力的心情就如同一团火焰,令人崩溃,可谓悲从心起,再也抑制不住。
  冯千杯心情也非常糟糕,他一手拧起庄丁衣襟,瞪着庄丁的眼睛大声斥道“我说过不是我杀的,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庄丁仰起头狂吼道”你这恶魔,有种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啊。”声音说不出是悲愤还是凄凉。
  而正在此时,忽然听到慕容无双叹道“人确实不是他杀的。”语气有些沉重,他回过头对庄丁继续说道“庄石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仇家?”
  庄丁摇头大声道“不可能,我弟弟向来少有言语,从来就没听说过他与人争斗过什么,也没什么朋友,更不用说仇人了。”
  沉默寡言的人,朋友向来不会很多。
  慕容无双眉头皱起,如此说来,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庄丁又道“我庄丁虽是个粗人,却也懂得恩怨分明,昨夜公子不啬以好酒于在下,在下心中不胜感激,可若是公子为了给这恶人脱罪……!”话未了,冯千杯毫无征兆猛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啪地一声,直将庄丁给扇得晕头转向,半边脸瞬时鼓了起来,眼色凌厉得盯着他,厉声道“你这厮也太不知好歹了,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你弟弟,好歹也拿出证据来,就凭你一面之词?或者欲加之罪?”
  庄丁捂着被打的脸,就想反驳,却听冯千杯又道“若不是看你痛失亲人的份上,我还真想再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哼!”双袖一甩,一副无可救药样。
  庄丁鼓着腮帮子,悲愤莫名,有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面对着冯千杯那毫无征兆就动手,也只能忍住。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打不过人家,除了愤怒,只能是隐忍。
  慕容无双摇了摇头,冯千杯之所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庄丁此时的状态乃是悲伤过度,导致心神受到刺激,又加上报仇心切,早已先入为主,将冯千杯视作杀害他弟弟的唯一凶手,无论旁人怎么说,他都很难听进去,所以现在至少得让他听的进去才行。
  大厅里,众人时不时在小声谈论,其中一个年长者,莫若五十来岁,皮肤黝黑,胡须有些泛黄,想必是久经风沙之人。
  他站起身来,看上去体型有些瘦削,身子也有些驼躬,步伐却非常沉稳,向老者走去,众人寂声,瞧他看去,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走到老者身前,微微欠身,说道“庄老,适才您为庄石检查一番,出来后不再言语,莫非发现了什么?”
  庄老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眉头深锁,叹道“很奇怪,老夫虽谈不上有多精通医术,但疑难杂症也碰着不少,可像如此怪异的症状委实第一次遇见,实在是难以断论。”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庄老神色凝重,看着他缓缓说道“玄裕,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庄石不但是你侄儿,更是我们老庄家的血脉,如今他突然遇难,我们这些人心里也不好受,有办法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正说着,里屋突然传出庄丁捶胸顿足的怒吼声,接着就是另一人的愤怒声,厅内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里面发生何事。
  庄老二人的谈话也被传出的声音给打断,两人也不由对视,又一起瞧里屋门口看去,传出的声音有些大,庄玄裕的脸色变了变,从庄丁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所带进去的两个人里面,其中有一个是杀害庄石的凶手,这让他如何淡定,急忙快步向里屋赶去。
  庄老也是神情严肃,庄石的死因在他眼里已成了一个难结,他倒想问问那人到底是用了何等手段,居然教人查无迹象。
  慕容无双见庄石已冷静,他才指着庄石的尸体说道“你看他身体表面,除了手臂与膝盖上有些淤青外,其余都没有一丝损伤,适才我又以内力摸脉,五脏六腑也俱好,并无任何伤缺,这就说明了两个原因,外伤致死可以排除,内伤致死也可以排除…。”他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问道“庄石生前曾有没有突发性病例?”
  “何等荒谬,难道杀人除了刀枪剑棍外,就一定是病死的不成?”一道冷漠又愤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面无表情的庄玄裕大步而入,尾随进来的就是庄老。
  慕容无双还未说话,冯千杯却已瞪眼问道“你是何人?”
  庄玄裕道“鄙人乃庄石大伯,你莫非就是杀害我侄儿的凶徒?”说着将庄丁拉至身边。
  冯千杯上下打量来人一番,讥笑道“观你年纪也不小,说起话来却如此不分轻重,难道你不懂得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么?凡事都得讲证据,无凭无据就随口污蔑,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嘴巴是**做的怎么地,说话如此臭。”一番讥讽说得庄玄裕一张老脸青白相加,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幸好慕容无双及时插话,要不然庄玄裕还真要拼命不可,慕容无双抱拳道“这位老丈,我这朋友性子直,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话声顿了一顿,语气淡漠,继续说道“不过有些话要讲清楚,明人不做暗事,庄石兄弟罹难,我们深感惋惜,这不但是庄石兄弟的不幸,也是我这朋友的不幸。”
  庄玄裕刚欲说话,却被庄老抬手制止,他面色和善,语气也非常客气,道“这位公子所言极是,适才我这小侄多有失态,老朽先向二位赔个不是,可公子后来说庄石遇害被视为不幸,这我能理解,但你这朋友又有何不幸之?”
  慕容无双失笑,确是苦笑,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朋友其实是今日刚来此地,却未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人若要倒霉,就算你烧香拜佛也无用,这难道还不算是不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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