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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李昂的那些冒险 / 第五章 合适的人选 新

第五章 合适的人选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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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一行人刚刚走出张家镖局的大门,就听见后面张凤儿跟出来问道:“哥,你们去哪啊?”张隆回头望见答道:“是风儿妹啊?我们和李大人去找个地儿坐坐,你呢?你出来干嘛?”张凤儿眼珠狡捷的一转道:“怎么?我去街上转转不行啊?”刘骏也跟出来说道:“隆哥放心,我陪着小姐去。”林春芳也想去街上玩玩,对烈飞使个眼色道:“我也想去街上逛逛。”烈飞望她点了点头。张凤儿听了说道:“好呀,姐姐和我们一同去吧。这街上可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呢。”说着就走过去挽起林春芳的手。林春芳好像也很是喜欢这张家小妹子,两人很是亲昵。张隆对刘骏交代道:“出门小心点,不要惹什么是非。”刘骏笑着点头答道:“这个当然。隆哥安心。”张凤儿几人高高兴兴的去了。李昂见张隆一直望着他们走远有点出神,拍了拍张隆的手臂说道:“走吧,我们去找个地儿好好的饮上几杯吧。”张隆回过神来道:“走,那就去醉仙楼。”
  李昂几人来到醉仙楼,这是京城有名的酒家,店家认得张隆,于是捡了个单独的阁子让给他们坐下来。李昂点了些酒菜,几个人一边饮酒一边在那里高谈阔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李昂端起酒道:“识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白斩冰也端起酒道:“敬君子,礼君子,君子交君子。”张隆烈飞皆齐声道好,一同痛饮了一杯。李昂对白斩冰说道:“先前听白兄弟说家里的事,不知是哪个狗官害得你家破人亡?说不定我能帮你查查,如果真的是贪赃枉法的话,可能还能帮你点忙。”白斩冰黯然失色,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唉,如果早认识李大人就好了,我已经把他杀了。”李昂也叹口气道:“恩,毕竟杀是个官员,有点棘手。往后怎样打算?”白斩冰道:“没奈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李昂道:“如果二位兄弟不想久居山林,我到有个安生立命的法子。不知二位兄弟想不想听?”烈飞拱手一拜笑道:“还望李大人指条明路。”白斩冰也说道:“李大人请讲。我等感激不尽。”
  李昂继续说道:“二位兄弟皆身怀绝技,可敢一刀一枪博个功名?”烈飞说道:“李大人说的是上阵杀敌么?当然敢啊!但我们负罪之身,哪敢去当官军?”白斩冰问到:“李大人有办法?”这边张隆笑到:“李兄的父亲是李如松李总兵。辽东铁骑听闻过没有?”白斩冰烈飞听闻大惊。李昂笑道:“莫非你们听说过家父?”白斩冰道:“不瞒李兄,我师傅原来是戚继光将军手下,因犯军法被革职回乡,我等才有缘随他习练武艺。师傅恋恋不忘戚将军,一心只盼望有朝一日能重归戚家军。我和师弟烈飞常听他提起往事,他说戚继光将军最佩服的就是令尊大人。”李昂点头称道:“原来如此,你们师傅是戚家军的?难怪看你们操练喽啰颇有技巧。”烈飞笑道:“惭愧,我们只知道点皮毛,又从未经历战阵,让李兄见笑了。说起行军,那李兄才是行家。”张隆也说道:“既然李兄是李总兵的公子,李兄讲讲这军中之事。”
  李昂笑了笑道:“我也只是知道些大概。”于是说起天下之兵。大明兵将虽有百万,但是战力却参差不齐,真正能抵御强敌的却并不多。这些有着强大战力的军队都是常年征战的军队。平定倭患的戚家军和长年同蒙古骑兵接战的辽东铁骑都是这些强军之中的佼佼者。这辽东铁骑中的精锐是由李家家将组成的骑兵,只有三四千左右,但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勇士,加之训练有方,装备精良,待遇丰厚,所以几乎是百战百胜。但凡接战,李如松大多都是亲自带领家将冲锋陷阵,所以手下兵卒无不奋勇向前。其战法多变,尤其擅长奇袭,蒙古,女真骑兵皆不能与其抗衡。李如松对家将自不必说,如同手足。像白斩冰和烈飞这等身手,如果稍加训练,熟悉些开大阵,打大仗的战法,再上阵拼杀几回,在军中还是大有可为的。
  张隆白斩冰与烈飞听罢都举杯敬酒,张隆道:“这杯酒敬令尊大人。”白斩冰道:“多谢李大人为我等打算,其实我等皆有报国之心。”烈飞也道:“如李大人不弃,愿为国捐躯。”李昂也端起杯来说声:“既如此,我等满饮此杯!”说罢一同一饮而尽。白斩冰与烈飞都是慷慨之士,年少学艺时受师傅熏陶,对军中颇为向往。本来也是无奈才上山,此时听闻有李昂引荐能去辽东铁骑上阵杀敌,一身本领得以施展,心头都是大喜。李昂看在眼里,又说道:“其实今天我来找张隆兄弟是另有一件大事。”张隆忙道:“李兄请讲。”李昂对张隆故作神秘的道:“嘿嘿,皇上近日交代我一件事,颇为棘手,想找几个得力的帮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隆兄弟你。”张隆听了拱手道:“承蒙李兄看得起,李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张隆愿效死力。只是不知方不方便透露一二?”白斩冰烈飞听闻也睁大眼睛望向李昂。李昂拿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写了汪直两个字说道:“这个无妨,这也没外人,你们听说过这个人没有?”张隆道:“是海上的那个?这个自然听过。”烈飞不解的说道:“他不是早都死了吗?”李昂望他笑了笑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听说他有后人还在海上经营,我这次就是要去抓了他。”白斩冰想了想道:“听说他当年可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在海外都自立为王了。他的后人估计也是很棘手的人物。”李昂点头道:“是啊?所以这事情我得找几个帮手。”烈飞拱手对李昂拜道:“既然李兄把事情都跟我们说了,如若不弃,我烈飞愿效犬马之劳。”白斩冰眼神坚定的跟着道:“如李兄看得起我白斩冰亦愿同往。”李昂大悦拉着他们的手说:“求之不得。如二位兄弟同去又多了几分把握!”李昂想了想又问烈飞;“那你家娘子那边不知答应不答应?”烈飞把眼一瞪,说道:“李兄好生笑话,娘子那里我自去安排。”张隆也喜道:“甚好甚好,既如此,李兄打算几时动身?”李昂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我还要先去找另一个人。”张隆问道:“谁?”李昂笑着道:“一个和尚。”
  张隆听了随口问道:“哪里的和尚?李兄既然看得上,那必不是等闲之辈。”烈飞听了笑道:“哈哈哈,这年头庙里和尚都没个正经的,也不吃斋念佛,多是些欺世盗名之辈。”李昂笑道:“烈兄弟差矣,我说的不是那等和尚。这和尚不简单,师出少林,你们可知道当年抗倭朝廷动用的僧兵,这些和尚无不是高手中的高手。”白斩冰心里一惊和烈飞对视一眼道:“这个听师傅提起过,师傅也说这些僧兵厉害的紧!”烈飞接着道:“原来李兄说的是他们,失敬失敬。”张隆想了想不解的问道:“那些和尚只怕活到现在也年事已高了吧?”李昂哈哈笑道:“我要找的和尚正是当年僧兵月空大师的弟子,本名周雷,法号金刚智。此人得月空大师真传,手段不在我等之下。”张隆问道:“原来如此,不知李兄如何结识的他?”于是李昂压了杯酒说起了他和周雷的往事。
  当年倭乱横行南方,官府起僧兵拒之,月空大师为少林僧兵领袖,武艺高强,带领少林僧兵连战连捷。收兵之时望眼满目疮痍,又有一些孤儿无家可归,心生慈悲,把这些孤儿带回少林收做弟子。这周雷便是其中之一。月空大师对这些孤儿视如己出,一边教导他们识字读经和做人的道理,一边便教导些少林武艺让他们以后有能力自保。周雷性格内向,平日不多言语,本性善良,于佛法经文上慧根不高。但在武艺上的天赋极好,身高臂长,气力过人,练功又极其卖力,深得月空大师喜爱,往往单独留下多指点一二,也引得一些师兄弟嫉妒。周雷知道师傅对自己武学天赋的喜爱,更加拼命的苦练武艺,同时也当月空大师如父亲一般。可以说在少林寺的日子是周雷最开心的时光。周雷很希望可以一辈子都做个小和尚,永远这样陪着师傅。可惜人总是要死的,高僧也不列外。终于有一天月空大师一病不起,周雷心如刀割。天天在师傅床榻边尽心照料。月空大师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不顾病体沉重,硬撑着下床亲自演练,把自己几十年的少林武艺和实战运用心得全都传授给周雷。周雷如获至宝,每日更下苦功,但于武艺之外的事却不甚关心。月空大师圆寂后不久,周雷就受排挤被迫离开了少林。
  离开少林后,周雷才发现自己除了武艺外,竟然一无所长,天大地大却无处容身,只得四处化缘找寺庙望收留。一路毫无目的的漂泊,风餐露宿,勉强靠化缘度日,寻到几处寺庙都不愿收纳,都是几句言语给点干粮打发出门。周雷这才想明白原来在少林寺都是师傅月空大师庇护,得以安身,自己流落江湖可谓步步艰辛。这一路走来看透了世间冷暖,虽然苦楚,但师傅的教导没有忘记,并没有靠自己的武艺强取豪夺。这日来到京城护国寺,护国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香火旺盛,寺里的和尚经常被达官贵人们请去讲经说法,极其富有。周雷求见了慧光方丈,望能收留。方丈慧光斜眼望去,见周雷僧衣破烂,蓬头垢面,心生厌意。碍于颜面,叫过贴身弟子秀能授意款待些斋饭,施舍点钱打发他出去。周雷见状百般恳求,只要片瓦遮头,干什么都行。秀能看方丈的脸色行事,连哄带赶的把周雷打发出寺门口,望周雷落魄的背影丢出几个铜钱,口里说道:“哪来的穷和尚,这护国寺哪是你呆的地方?赶紧走远,若是再来,小心拿住一顿好打!”周雷想起这一路上受的冷眼,又被这等恶僧羞辱,纵然是座泥塑的菩萨也不由得心头火起。正怒火中烧时望见护国寺庙门口两个大石狮子,走近前去,放下师傅传给他的铜棍,轻舒猿臂,嘿的一声抱起其中一个颠了一颠,马步一扎又举过头顶。秀能和在门口的一些香客看见都惊掉了下巴,这石狮子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看这周雷举起来简直如同探囊取物般轻巧,一时间都呆若木鸡。周雷大喝一声闪开,两手把石狮子往天上一抛,石狮子竟往上被抛出一丈多高。众人大惊,才如梦初醒四下抱头乱串。只听轰的一声,石狮子掉下来摔得烂碎。秀能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周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算是长舒一口恶气,拿起随身的铜棍头也不回的就走。
  正好这般情景被出外讲经归来的秀光和尚远远望见,于是缓缓的跟着周雷,到无人处大叹一声:“阿弥陀佛,神僧留步。”周雷回首望去,只见这位和尚器宇轩昂,身材高挑,僧衣华丽,面容清秀。周雷问道:“这位师傅叫的可是贫僧?”秀光笑道:“这儿还有别的和尚么?我是护国寺秀光,不知神僧打哪来?为何事发这雷霆之怒?”周雷无奈道:“贫僧原本少林月空大师弟子,特来投靠贵宝刹,谁知道方丈不肯收纳,那和尚又出口讥讽贫僧,贫僧可没钱陪石狮子。”秀光淡淡一笑,说道:“不瞒神僧,我在方丈那里还有些薄面,等我去帮你说说情,以后跟着我做个师弟如何?”周雷倒头就拜,说道:“果真如此,小僧必感激不尽!”于是秀光带周雷到一酒家坐下,点了一桌素菜请周雷食用,闲谈了一会,叮嘱他在此等候,自己便回寺里去了。
  这秀光和尚可不简单,是师护国寺的僧官,生的面容清秀,言谈高雅,又善风水开运,专喜结交显贵。天天都有贵人请去家中讲经说法,指点迷经。不光自己油水捞足,还经常劝人到护国寺里布施,在众僧面前也是风光无限。那慧光能当上方丈都有这秀光在后面帮其运作之功劳,深得方丈喜爱。但他唯独喜爱美色,经常夜里戴一顶白毡帽去妓院玩耍。又在水月庵有一相好妙音,也是时不时的就去庵里私会。由于经常夜里出门,又带着银两,身边只有一徒弟相伴,甚是危险。这徒弟虽机灵,口风也紧,但是一遇风吹草动溜的比自己还快。有几次夜里行至偏僻处钱财都被歹人抢了去,又不便声张,只得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今日得见周雷勇武过人,于是就想留他在身边收为己用。
  秀光回到寺里见了方丈慧光,劈头就道:“祸事,祸事!”慧光吃惊道:“祸从何来?莫非是那被我打发出门又摔了门口石狮的行脚僧?”秀光拿着脸色道:“师兄还算明白。那少林僧人神力过人,武艺高强,四处打听说是要找铁匠呢。”慧光不解道:“找铁匠做甚?”这秀光又绷着脸道:“说是要打兵器,待得月黑风高时好杀人放火哩!”慧光听闻大惊,问秀光:“你怎知道的此等详尽?我哪知道这破烂僧人有这等厉害?如之奈何?不如赶紧报官!”秀光叹了口气道:“他只砸了个石狮,你难道还想官府判他个杀头流放不成?熟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慧光喝了口茶,拿杯子的手有点微微发抖,叹口气道:“唉,早知道收留他也罢,还能教些徒儿们,为我等看家护院。这寺里哪有他这般武艺的僧人?如今事已至此,还望师弟想个好主意。”秀光看他神色心里暗暗好笑,心想也差不多了,就笑道:“还好被我在路上遇见,我见他怒气冲天,便跟了他数里路,才同他理论,被我感化了他心中的怨气,又见他着实可怜,无奈只得答应了收他做我的师弟。”慧光转愁为喜,又佯怒道:“好你个秀光啊!你是在消遣老僧啊?何必吓得我一身冷汗?”秀光忍不住嘻嘻一笑,挽起方丈手道:“师兄啊!我早跟你说了,我等修佛之人做事要灵光,不能以貌取人,现在我等树大招风,不可无故得罪人啊。”慧光方丈抚着秀光的背道:“师弟所言极是!只是怕他以后不服教化,以后翻脸我等奈何?”秀光不紧不慢的说道:“师兄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同他闲聊了多时,已知他秉性。我早晚带他在身边,天天感化。闲时叫他带几个强壮的徒儿教他们武艺,打磨他的气力。他的一切开支我来担当,不费寺里一粒米粮。”慧光闻言喜上眉梢,轻拍着秀光的手道:“善,善,善。师弟想的周全,此事全凭师弟处置。”。
  如此周雷才得以在护国寺安生,秀光待他也很好,但凡出门,周雷都陪伴在左右,保护秀光周全。只到有一日,护国寺里有一位嫉妒秀光的和尚得知秀光的行径,一纸诉状递进了刑部衙门。刑部接状后立即调查,秀光得知后连忙写状纸声辩,他还派徒孙将状纸上呈皇帝。他的状纸当然无法直接面奏皇帝,状纸被锦衣卫镇抚司接收。镇抚司立马来了兴趣,因为知道这和尚油水极厚,于是派锦衣卫去寺里请秀光前来询问。几个锦衣卫大摇大摆的进了护国寺,说明来意,秀光见情形不妙,巧言想糊弄过去。那锦衣卫哪里肯听,执意要带走秀光,周雷见状出手阻拦,动起手来,几个锦衣卫都不是其对手,三两就下收拾了。指挥使便请李昂出马去护国寺走了一趟。李昂听说护国寺有高手,欣然前往。和周雷过了几招,未分胜负。李昂对周雷讲清楚事情由来,又和秀光说起此事罪不至死。秀光也知道躲不过,便和李昂去了。后来秀光当然是认罪伏法。李昂见周雷是个人才,经常去寺里和他切磋武艺,熟络起来。又得知他的身世坎坷,不由多了分同情,暗里找到方丈慧光,要他好生照看周雷,不得刁难。方丈哪敢明面上得罪锦衣卫千户大人,自然是满脸堆笑的一口答应下来。
  一众人等听完李昂说的往事,皆觉得有趣。烈飞忍不住打趣道:“只道佛法有假,其实和尚不真。”张隆笑道:“佛终究是佛,人始终是人。”白斩冰说道:“人心若无向往,世间不就成了修罗场?”李昂哈哈一笑道:“就此打住,各位,明天我就去护国寺,不管周雷如何,我们五日后出发,你们都回去准备妥当。这一趟大家都不白去,无论结果,都论功行赏。”接着端起酒杯道“我等痛饮此杯!”烈飞拍手笑道:“好,好,好,跟着李大人干。”白斩冰举杯道:“痛快。”散席后李昂先回去了,张隆就招呼烈飞白斩冰到镖局歇息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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