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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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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钢查明情况,与徐亚轩商议后,决定:罚常红去山上寻摘五百斤野柿子,限期半月完成,扣奖金一个月;把牛猛骂的狗血喷头,让他手工洗车、刷马桶、扫庭院一个半月,亲自上阵,不可让别人代替;给刘全训戒警告,总算功过相抵。又把徐阿姨旷化的钱又补给了她。
  杨钢去医院看望了阿皮杜.莫比萝约,TA消毒清创后身体并无大碍,又细致安慰一番TA,杨钢想把TA送回老家,再补给TA一笔钱,算是善始善终,不负初心。但阿皮杜死活不愿回去,只说想学书法,杨钢与妻子合计就把TA安派在书房了,并与TA约法三章。阿皮杜起初是临帖,学欧阳询,又临柳公权,最后发现徐卫国的字不错,便专心临摹起来。
  “你还是学名家,我父亲的字毕竟是宗法欧体,美感比原作者还差太多。”徐亚轩说。
  “徐姐,谢谢您,我是对徐伯父的字喜欢的很,才要学的,请让我随心一回好么?姐姐。”阿皮杜近乎祈求的眼神,满是求怜地望着徐亚轩。
  “但我父亲的硬笔字比软笔强,你可以练一练,也算有个事做,练好以后也是自己的一个技术饭碗。”徐亚轩怜惜TA,把父亲的一些平常随笔习稿找出来,让TA练。
  自从阿皮杜入了书法之门,TA便很少出屋,一天到晚练个不停,每练一页徐卫国的字稿,就把徐卫国三个字练五十遍,不到一个月,几乎以假乱真了。不过有一个事,每隔一段时间,阿皮杜都要给苏醒偷偷打电话。
  “康主任,阿皮杜今天的传来的照片您看一下。”苏醒给康满园汇报说。
  康满园接过照片,看了看,递给旁边的有着女星李小璐近似的相貌女子说:“欧阳经理,你对笔迹有研究,你看一下,阿皮杜写的怎么样?”
  欧阳颖玉接过来,又拿出以前苏醒搜集到的徐高官的书法文稿笔迹照片,仔细对比,然后信心满满地说:“你们别说,这个阿皮杜虽然是个小二癔的,进步倒是挺快,写的与徐卫国的笔迹的确快真假难辨了!”
  “好!那我向朱又强总经理汇报,立即启动Ⅲ号方案。”康满园高兴地说。
  “等一等,再让TA练一个月,确保万无一失,你看,满园主任,这个数字0,人家老徐是从上起笔,起始合笼时往左再出一点头,出的头是尖头,但阿皮杜出头没挑笔,未了有些迟疑停顿,与原迹有差。另外,老许签名时许卫国三个字中的卫国二字是繁体,许字是简体,但签名一气呵成,无有停顿,你指示TA把这三字组合练仔细喽,千万别粗心大意。”
  一个月之后,朱又强亲自出马,带着苏醒,直奔槐花区国土资源局。毛水旺局长一听是大企业的负责人来申请用地,赶紧让办公室科员牟全利把他们请到局办公室。
  “我们想找毛局长。”苏醒说。
  “毛局长不在。”牟全利傲慢地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苏醒问。
  “这个不一定,年终了,要开的会议特别多。”牟全利拉长秧说。
  “我们想批块地,毛局长不在,您看找谁呢?”苏醒急切地问。
  “找土地利用管理股唐希绸股长。”牟全利不紧不慢回答。
  “汤稀稠股长?这个科室具体位置在哪里?”苏醒问。
  “就这一个破院子,不大,你不会找一下吗?”牟全利不耐烦地说。
  朱又强与苏醒赶紧出办公室,沿走廊挨个看门上的标牌,走廊墙上的白灰泥几乎掉光了,露出暗红的工字缝砌砖,地上的灰水泥包皮也大大小小脱落不少,一路坑坑坎坎。苏醒光看门牌了,没注意照顾脚下,被地上一块突起的水泥块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弹飞出去,朱又强赶紧揽了一下她的腰,才算化险为夷。她顿一顿脚脖,有些疼,感觉扭住筋了,朱又强只好把她扶到车里休息。
  朱又强又接上茬,挨着找,有一个“土地利xx管x股”的门标牌,有三个字的字迹模糊不清,股字的月字旁也掉了。不管怎样,这个应该是了,朱又强思忖后确认。他轻声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动静,又用力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他便猛敲几下门,仍旧没动静!他就用力推了一下门,门吱嘎开了。里面有破旧的办公桌六张,两两相对,有的椅子背都折了,最里边有一张大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块长方形大玻璃,桌子一侧散乱放了一摞报纸,玻璃上有一本打开的书《xx土地监察》。椅子上还挂着一个旧西服上衣,落了些灰尘,但一摸桌子上的水杯还温乎,看样唐希稠股长还走不远,干脆等会吧。没想到他一等就是二三个小时,没见有人过来。
  朱又强去临近股室地藉管理股去问,里面七个人的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一问是个副股长,他告诉朱又强,现在搞机构精减,每科室只配不超过四个人,股长一般比较忙,常来不来,副股长与二个科员轮流值班,估计要找的股长有事今天没来。朱又强经常与行政单位打交道,知道他们平时多是家里的事情单位做,单位的事情回家做,但没料到这个局里这么严重。
  朱又强与苏醒一周一连去了五趟,都没见着股长,等到下周一,他们一大早就去区国土资局等着。终于等到一个矮胖橔,骑个无牌无照的力帆摩托车进了院,拿钥匙开了土地利用管理股的木门,又去办公室为本股五人都签了到,绿大衣一裹,准备离去。
  朱又强一使眼色,苏醒赶紧过去抓住矮胖橔的大衣角,说:“汤股长,汤股长别走恁快,我们有事找您。”
  “你们找错人啦!”矮胖橔说。
  “您不是土地利用管理股的汤稀绸股长么?”苏醒疑惑地问。
  “我姓唐,不姓汤!”唐希绸不高兴地说。
  “噢,对不起唐股长,记住了您姓唐,我们是亚太房地产公司的,想找您批块地。”
  “这个我可当不了家!”唐希绸不管三七二十一,发动摩托车开着就往外走。
  朱又强只好开车跟着唐希绸,唐希绸开着摩托车急急忙忙沿大街行驶,不多时转到一个农贸市场的小街,唐希绸拐到一个卫生纸商行门口,放下摩托车,也不打招呼,就走了进去。朱又强以为唐希绸要买卫生纸,就赶紧到纸行门口高声说:“老板,来两提最好卫生纸,心相印纯木浆的。”
  “好嘞!我给你拿。”一个男声从店里传出。
  朱又强与苏醒刚想进店,一个妇女从店里慌忙而出,提着一兜卫生巾,骑上自行车就走。二人以为是小偷,一左一右赶上妇女,把卫生巾抢了下来,朱又强抓住妇女,苏醒拿着赃物就往店里跑,还高声说:“老板!快出来一下,小偷抓住了,偷你们的卫生巾在这儿呢!”
  妇女的脸憋得通红,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唐希绸忽然从店里出来,一把夺过苏醒的卫生巾兜,狠狠瞪了她两眼,冲着朱又强就吼:“你有毛病吧?!你抓我媳妇干什么?”
  朱又强一看,搞误会了,赶紧把妇女的自行车扶起来,苏醒也接过唐希绸手中的卫生巾兜跑步还给妇女,一个劲道歉。
  等妇女走了,二人跟唐希绸进店。
  “唐股长,这是怎么回事呢?”苏醒问。
  “这是我媳妇的店,开了二年多了。正好早晨有个客户打电话急要卫生巾,我抹不开脸送货,我媳妇就去了。”唐希绸解释说。
  苏醒又一个劲替朱又强向唐希绸道歉。
  “不知不为怪嘛。”唐希绸摆摆手说。
  “区里提倡下岗,说是‘全区齐动员,人人去挣钱’,我媳妇以前在镇上土管所上班,下岗了,没啥技术,就干个纸品店,孩子上大学开销不小,靠那俩死工资日子没法过啊!再说我的工资都三四个月没发了。”唐希绸哀声叹气地说。
  朱又强赶紧拿出三千元,说:“唐股长,我公司要用纸,这三千元先存这里,你记帐上,我们随用随来取。”
  唐希绸本不想收,但孩子等着要学费呢,再说又是门市买卖,合法交易,怕什么呢?一咬牙,压住跳得扑腾的心,接过了一厚沓毛爷爷。
  苏醒一看朱又强,也象征性挑了些纸巾、卫生巾等放在车上。
  “你们以前也没在我们局批过地啊!我印象中。”唐希绸说。
  “嗯,是的,唐股长。我们以前在山下区开发的多,还有东篱区也有,在咱槐花区还是第一次。”苏醒说完又介绍了二人姓名与亚太公司。
  看着略胖白净的苏醒,唐希绸倒也没以前反感大商家了。他说:“说实话,这个章虽然是我来盖,搁以前不懂事的人找我,来二十趟我也不愿给他盖,你们老板实在,懂事讲义气,我也不难为你,只要符合条件,我立即给你盖,不让你们跑瞎路。”
  苏醒一听,赶紧去车上取《用地申请表》等一堆表格的文件袋。朱又强说:“符合不符合条件,不是您唐股长说了算么!你说符合就符合。”
  唐希绸抽出看了看说:“这个章我可以盖,但没有毛水旺局长的签字,盖了也白盖啊!”。
  苏醒娇嗔一问:“唐股长,你给我们强总指条明路吧!他忘不了您啊!”朱又强也说:“唐股长,这个您放心,地批下来,您孩子上大学的费用我承包了,只要合作愉快,孩子毕业来我公司上班。”
  唐希绸一听这个董事长就是懂事,就把朱又强请进后面的小卧室,给他出谋划策。苏醒乐的屁颠屁颠在外面给唐希绸当起了营业员,招呼进店买纸巾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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