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询问

　　“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你送我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有看见。”柏守盯着前方这样说。“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的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死。”
　　听到死这个字，柏守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娄雨嘉继续说：“你也不要太抗拒，加入我们并不意味着从此以后亡命天涯，你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只有需要你的时候，我们才会叫你。”柏守问：“为什么非要我加入？我只是一个要准备参加高考的普通学生。”
　　“原因有两个，一你看到了今天的事情，我要么杀死你，要么邀请你加入蓝色星辰，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二我们组织正好需要一个人进入华音大学偷取一样东西。”
　　“华音大学？那不是苍龙国十大最顶尖的高校之一吗？大姐，你别开玩笑了，以我的成绩是不可能考进那所学校的。”
　　娄雨嘉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让你考进去，关于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组织内的人会想办法，你只需要准备好去偷那个东西就行。”
　　“什么东西？”
　　娄雨嘉露出笑容：‘你这样问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同意加入我们了？’柏守叹气：“我有选择吗？我有个条件，如果我把你们想要的东西偷来，能不能让我退出蓝色星辰？”
　　“没问题”
　　娄雨嘉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里蕴含着怎样的秘密，柏守却不知道。在距离第七中学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柏守让娄雨嘉停车，他正要下车却忽然听到娄雨嘉的声音：“柏守，我知道你有些小聪明，但蓝色星辰的能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千万别跟我玩弄你的小聪明，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还有，记住我的电话，高考之后打给我。”
　　柏守面无表情的走下汽车，汽车很快开走，柏守看着黑暗中逐渐远去的车尾灯，它们就像恶魔的眼睛在跟自己对视，或许从此以后他要永远跟恶魔打交道了。
　　柏守长出了口气，然后朝学校走去，现在早已经超过九点半的开门时间，柏守翻墙进入校门，直接朝自己的寝室走，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已经睡了，现在接近高考，所有人都在拼命学习和复习，他们每天只有五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柏守默默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后他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这晚柏守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柏守迷迷糊糊间被人叫醒：‘栢老大，快点起来，晚了可就赶不上早自习了！’柏守睁开眼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刚睡下，因为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宿舍里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有的穿衣服、有的拿杯子去刷牙，昨天的事就像一场梦，如果不记得娄雨嘉的电话号码，他或许会兴奋的跳下床。
　　柏守洗漱完毕后跟同宿的一起朝教学楼走，他们问起收管理费的事，柏守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只收了几家：“他妈的，我的好事都被耽误了，不行，我得去把其他店铺的管理费都收了”说着就要转身翻墙，那些人赶紧把柏守拉住：“老大，你昨天晚自习一节都没上，班主任都快气疯了，我看你还是等中午放学了再去吧。”
　　柏守有些不情愿的被他们拉着朝教学楼走，第一节早自习在五点二十开始，班上四十来人各自拿起书本默默看着，安静的就像没有人一样。高考对于苍龙国的学生来说非常重要，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除了尝禁果外唯一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
　　柏守也在认真看书，虽然他知道自己或许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进入所有同学梦寐以求的华音大学，但他对于书这东西有一种自发的偏爱，自习课上了一半班主任进入教室，很多同学甚至没注意到班主任到来，不过柏守注意到了，两人视线相接，随后班主任走出教室，柏守默默跟在后面，这之间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
　　再接着办公室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柏守返回了教室，一如既往的看着桌上的书籍，上午过的很快，所有学生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唯有柏守不断回想着管理费三个字。上午最后一节课下了之后柏守就带着众多同学冲往那条街道，当人感受到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的真理时，往往会对它膜拜，带着他们收取管理费要快得多，店铺老板基本不会多问。
　　收完后柏守请同学们饱餐一顿，然后他们回到学校宿舍把管理费分光，做完这些他们又拿起课本复习。下午，柏守正在教室里复习，班主任忽然叫他出去，外面站着两个穿短袖的男人，柏守扫了他们一眼又看向班主任：“老师，我今天好像没有逃课啊。”
　　“你还敢说？”
　　说着班主任高高的扬起手，不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扬起的手没有落在柏守脸上：“他们说自己是警察，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两个男人纷纷拿出证件放在柏守眼前，然后收回去。“哎，我还没看清啊”两个男人露出诧异的表情，一旁的班主任不好意思的笑说：“他平常就这个样，整天吊儿郎当的，你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没做错啊，他们要我配合调查，我总该核实一下他们的身份吧？”“你确实没错，那现在你也核实了我们的身份，该跟我们走了吧？”柏守说：“你们想问什么就在这问吧，我还要复习呢，马上就要高考了，万一因为现在浪费的时间而没有考好，那我的一辈子不就毁了？”
　　听到这话那两个男人就生气了，心想这点时间能耽误什么。不过他们还是尽量平稳情绪，其中一个说：“我们会尽量快点，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行，有些问题不适合在这里问。”“两位警官，请问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罪？他年龄还小而且没有父母的呵护，偶尔可能会一时冲动做了错事，我希望你们能尽量帮助他。”
　　柏守有些愣神的看着班主任，那张平日里只有怒火和严厉的表情，现在竟然布满了担忧，那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表现出来的担忧，柏守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他看着班主任真情流露说：“老师，我不该往你的杯子里放辣椒王。”“那原来是你干的？！”
　　“啪”
　　柏守捂着脸被两个警察带走，外面停着一辆东风公司产的黑色风神汽车，上车后柏守一个人坐在后面，他看着窗外的景物不断后退，短短两天时间自己平淡的校园老大生活就这样被打乱，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路上那两个警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行驶近二十多分钟后柏守被带到警察局，他跟着两个警察朝里走，一来到警局柏守的双腿就止不住的抖，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警察，毕竟常常做敲诈勒索的勾当。前面一个男人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皮先生，他已经带过来了。”
　　很快柏守被带进一个屋子，这里只有三张椅子和一张窄桌，柏守坐在一张单独的椅子上，那两个警察坐在他对面，其中一个拿起纸笔，另一个开口问：“姓名”柏守怔了一下然后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警察又问：“年龄”
　　“18”
　　“职业”
　　“你不是知道吗？”
　　“少废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学生”
　　“昨天下午五点半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我在学校”
　　“你确定自己在学校？这种事我只要打个电话给你们班主任就能问的一清二楚。”
　　“我...我承认错误，我昨天下午逃学在外面玩。”
　　警察笑了：“你知道我们的条款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实交代的话，或许能减轻所犯的罪。”“我...我都交代，昨天在街上看见一个没腿的瘸子要饭，我把他装钱的破碗抢走了，然后他追了我五条街，不过也多少钱，我可以都还给他...”
　　“你放屁！老子要问的不是这些，小子，你最好说实话，现在还来得及。”
　　那个问话的警察气的满脸通红。柏守被他吓了一跳，他本来就怕警察，现在一被吼感觉天地都在转悠，也在这个时候柏守心里升起一道曙光，娄雨嘉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但她再厉害也敌不过国家机器，或许自己可以请求国家的庇佑。
　　越想柏守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我都交代，昨天我在临无街散步的时候看见一个奇怪的墨镜男人，再后来听见枪响，我就看到那个墨镜男人朝一个方向跑，因为好奇我就追上去，后来看见他们进入一栋居民楼。
　　我也跟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他们跟一个很强壮的男人对峙，过了一会我看他们要下楼就想先下去免得被发现，但我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突出地面的人头，她还朝我笑了一下，当时我就被吓晕了。”
　　这一次柏守说完后那个警察没有冲动，他们俩对视一眼，然后起身缓缓朝柏守走过来，柏守正好奇的时候，一个警察忽然把他按在椅子上，另一个拖下皮鞋就朝他脸上抽：“我让你耍我，啪，让你耍我，啪，让你耍我，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