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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凤云歌深切地为自己内心的禽兽想法忏悔的时候，曲慕寒醒了。
曲慕寒看着离自己仅仅一尺的凤云歌，愣了一下，疑惑，眨了眨眼。
这小丫头一向喜欢装老成，平时做事也颇没有下限，他们相识两年，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小家伙其实长得挺萌的，让人恨不得抱上一抱……
打住！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有这么禽兽的想法！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凤云歌率先开口，打破这有些微妙的气氛。
曲慕寒心里略略松了口气，原来他靠这么近是看她的气色--
曲慕寒伸了个懒腰：“好多了，我要去会会那个萧清寒。”
凤云歌：“……”这个家伙不是应该要去找永夜幽兰吗？毕竟永夜幽兰在她眼睛里可是相当于大把的灵石……
“我们不是应该找找暗算我们的人吗？”凤云歌问。昨夜里她不知咬牙切齿地想要将那人剥皮拆骨吗？怎么打坐半夜就改了主意了？还是去找那个她既忌惮又讨厌的萧清寒？
凤云歌这么一问，曲慕寒摇了摇头：“我的仇家太多了，光秋兰佩的裙下之臣就够我头疼，还有魔宗的人，这线路排查进展太慢还很费劲。”
凤云歌黑线。原来这家伙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萧清寒能够找到我们，甚至一上来就对我下黑手，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或者说他手里有很明确的线索。云歌，你手里也是有些资料的吧？”曲慕寒侧过头，看着凤云歌，不是疑惑，而是百分之一百的笃定。
凤云歌笑了笑，试探着问：“你的推断很不错，但是，你为什么不生气？”
曲慕寒固然是靠谱的人，但同时也是个极为小心眼的人，自己隐瞒之举对于她而言实际上就相当于怀疑和戒备……
“为什么生气？”曲慕寒很是不解：“要是你这个未来院长这么轻信，那你们的师门长辈通通要自杀谢罪去！”
现在的姑瑶山已经变成一个大型的狩猎场，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轻信是致命的。
曲慕寒对于自己的定位清楚，她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总而言之，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因为会不会坑他，曲慕寒连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她也没有完全信任凤云歌，她也隐瞒了一些事情。
凤云歌直接无语，这样的话的确在理，但是，你一个十三岁的小萝莉说出来，你不觉得违和吗？
这样老辣洞彻，分明是个老江湖。
慕慕，你确定没有虚报年龄？
“不过，你应该不是防我，而是你觉得我不可能惹上魔宗的人，所以有关魔宗的事情你没有跟我说。”曲慕寒眨了眨眼，颇有些调皮。
凤云歌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恭维她：“慕慕很聪明，你猜想的很准确。”
曲慕寒对于这个恭维却不怎么感冒，只是继续自说自话：“事实上，我招惹的人比你想象的更多，那位魔宗少主南无月，就是我天字第一号的仇人。”
这一下，凤云歌也淡定不了了，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