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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街头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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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街道,一个双手插外套衣兜,微微垂头走在路上的口罩少年,不时观察周围四方,审视着身边的人。
  他的眼神充满着渴求,仿佛是想要做什么,或是想释放心中的压抑。
  “还不够啊……今天还没找够人打架,陈姨哪里的抢劫犯,实在太弱了。”
  周昭戴着口罩,走在星云路这条街上,不断物色着身旁擦肩而过,或是在远处的人。
  他主要盯着一些肌肉发达,身高有差不多上下,混混打扮的男人,或是几人成群,嘻哈怒骂的,一眼便看出的混混群体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充斥着***,混混,座满大声赌骰子混混的宵夜摊,不远处的游戏厅,明明如此繁华的街道,而周昭却有一种他不属于此地的感觉。
  虽然这里很繁华,很放松,但周昭……他只想找人打架。
  自从在学校里那第一次打架后,周昭经历过平生第一次用自己的拳头伤人,他便迷上了打架。
  每天他都需要找不良或是混混发泄,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
  不打个痛快的话,周昭会有一种没有活着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这样,明明走在人来人往的星海路,年轻男女放荡着欲望的街道。
  周昭却感觉自己被世界隔绝了。
  没有活着的感觉!
  “拜托了,来个对手让我打个痛快。”
  他深呼一口气,觅敌良久依然发现不了满意,周昭决定随意找个惹人嫌的家伙痛扁一顿。
  只有打架,才能让周昭在这条街道有感觉。
  平时他的不安感并没有这么强,但他在这条放纵欲望的街道上,看着这些大部分都只享受今天,没有未来,甚至消费未来的年轻人们,周昭会感到极其不安。
  他这几天经历的打斗和打架次数,已经让他的心彻底放了开来,师傅的人生和武术教导,自我锻炼等等,真切实际的打架战斗,让周昭无形中得到了成长。
  伴随着自身的强大,以前那个胆怯懦弱的周昭,已经不复存在了,之所以感到不安,并不是因为周昭畏惧这条街道里这些放纵欲望的人,相反的,这些人现在在他眼里,大多数都只是一些几秒内就可以打倒的弱者罢了。
  真正让周昭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生活方式和为人,与这条街道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而更恐怖的是,自己莫名其妙染上格斗瘾,每天都想要找人打架。
  可以的话,其实周昭并不想来这里,但星海路这种地方,却又最好找混混和不良学生,这实在让周昭感到有些矛盾。
  目前周昭并不想找其他对手,他只想痛扁自己身边所有的不良和混混,一泄以往七八年被校园霸凌的愤怒。
  当然了,如果能帮助那些受欺凌的人,他也会感到心情愉悦…
  看见某些被持强凌弱欺负的人,周昭也偶尔会感同身受,这才是他至今仍找不良和混混下手的原因。
  他看不惯那些持强凌弱的人。
  看不惯。。
  周昭就这样戴着口罩走在星海路这条欲望纵流的街道上,他十分显眼,周围不时有年轻男女偷偷瞄向他一眼后,便收回目光,口罩男的传闻,经过了足足半个月的发酵传播,已经十分多人知道了。
  每天都找混混和不良团伙打架的疯狂少年,喜欢替弱者出头,每次打架都只有一个人,强力而准确的直拳,快速的踢技,不错的摔技,敏捷的反射神经。
  口罩男并没有固定的打架套路,别人是这么评价他的。
  “是那个街头散打高手口罩男!”
  “小心,别看他的眼睛了,听说这家伙是个疯子,专门找人打架!”
  “他只会和混混或者不良学生打吧,应该不是坏人吧,我们又没做坏事,怕什么。”
  “总而言之别看他眼睛了,这个人十分危险。”
  “嗯哼,我反而觉得他很帅哦,他的眼神好冷,而且身上也有很强的男子气概。”
  “该死,是那家伙!今天刚好大哥不在,否则我肯定拦住他报上次的仇!”
  周昭丝毫不掩饰,戴着黑色口罩,穿着众人熟悉的红色运动外套走在人群之中,星海路里,清楚口罩男传闻的,绝不在少数。
  人群中,不少人在讨论周昭,这些人之中,有之前被周昭打过的混混或是不良,也有听过传闻的路人甲,甚至还有被周昭事迹和魅力所吸引的放荡少女。
  那么周昭他为何要直接在大街戴上口罩,引人注目呢?
  答案只有一个,周昭是故意的,他戴着口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有之前被他打过的混混或是不良学生,主动找自己寻仇,好让他有架可打。
  “再找人打一次架,就回去找师傅正式拜师吧。”
  当初师傅让他战胜了自己畏惧的东西,才肯正式收他为徒,就只教了周昭他武术中的准字要点。
  但光是凭借准字要点训练来的强大神经反应,动态视觉和战斗本能,周昭就已经靠这副本质上仅仅比普通人强些许的身体,战胜了不知道多少混混和不良学生了。
  老实说,光是其中一个要点就让自己变得如此强大,周昭实在太过渴望得到师傅教授新知识了。
  之前他尚不够资格学习,现在他自认为已经完成师傅的考验,自然想要尽快学得。
  勉强压住躁动的心,周昭漫步在街头上,继续寻找属于他的对手。
  *******
  之前与周昭偶遇的不良二人组,阿健和于飞,此时已经到达星海路的金星游戏厅了。
  两人脸上笑嘻嘻,似乎早已没有了刚才遇到周昭的尴尬,游戏厅里的气氛十分混乱,七八个大汉围坐在水果机附近,大声嚷嚷着,浓烈的烟味从他们的位置处蔓延散开。
  拳王街霸的游戏机里,被一群学生制服的男生围着,拍击游戏机的声音极其响动。
  然而阿健和于飞的目标却不是这些。
  他们的目标是…跳舞机上摇晃扭动着身躯的青春靓妹。
  “于飞,看到穿超短牛仔裤的长腿妹了没。正得……啧啧。”
  阿健发出恶心的舔舌声,如果有不熟悉的人在他旁边,肯定会心想,看起来挺正常一小伙,咋那么龌蹉。
  然而于飞和阿健却是同类人,两人都是那种偏爱玩和挑逗漂亮女孩的人。
  “的确是上等货色……”于飞先是色咪咪地瞄着跳舞机上那个靓妹的结实白净的大腿,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那头杀马特家族的发型,我无法接受。”
  “那种东西无所谓啦,有腿就行。”
  “不对,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阿健无所谓道,全心全意盯着跳舞机上的白大腿看,但于飞却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着跳舞机靓妹旁站着的学生打扮的男孩。
  那学生打扮的男孩看起来有些瘦弱,身高也只有165多点的样子,他看着跳舞机上的女孩,露出拘谨的神态,抿起了嘴,能看出他十分不习惯来这种游戏厅玩。
  但重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个瘦弱的男孩,是阿健和于飞认识的人。
  “那家伙不是狗熊吗!那个胆小鬼怎么敢来这种地方玩!”
  “还真是,难道说这家伙跟我们一样,是过来看美女的?”
  “搞不好狗熊是喜欢上那个长腿妹了。”阿健猥琐一笑。
  “走过去问问看不就知道了,毕竟狗熊是我们金主,又是同学,不去关心一下吗。”
  于飞对这种非主流系的美女没什么兴趣,不过看到班里的“出名人物”,他倒是大感兴趣。
  狗熊,真名胡英雄,因为其人性格懦弱怕事,因而被人戏称为狗熊,班里的底层人物,因为家里有钱,也被于飞和阿健这些不良当作钱袋。
  “狗熊!怎么来这了,这里的坏人可不少,来这里前跟哥哥说一声嘛!不然你被别人欺负了,我也不爽。”
  于飞蹑手蹑脚走上前,忽然一拍胡英雄的肩膀,大声道。
  “啊……啊——”
  忽然听到熟人的声音,见是班里经常欺负自己的于飞,胡英雄吓得呆了一下,随后脸色通红地应了一声。
  “是于飞啊……是我表妹要来,我家里人说不放心,要……要我跟着她照顾一下。”
  胡英雄努力让自己的回答显得硬气一些,他平时就挺害怕于飞和阿健这些人,忽然被撞见问话,说起话自然有些不利索。
  “于飞,别吓着狗熊了,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阿健听到胡英雄说出表妹二字后,眼睛瞬间放光,连忙怪责于飞的说话语气。
  “狗熊,有这么漂亮的表妹不介绍认识一下,这你就不厚道啦!”
  胡英雄脸色越发尴尬,面对两人的打趣,他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年被欺负惯的学生,在面对比自己高一级的不良时,确实会显得紧张无奈。
  “我表妹……和我也不是很熟,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的。”
  狗熊局促地走到跳舞机上的靓妹,低声结巴对那女孩说了几句话。
  女孩有些不情愿地从跳舞机下来,和阿健于飞打了个招呼。
  非主流长腿妹有个非常文雅的名字,叫吴思思。
  虽说吴思思的发型比较非主流有点像不良少女,但他似乎并不怎么和不良少年们玩得来。
  只有阿健在疯狂找话题和她尬聊。
  但是这种和谐的场面,很快就被几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一群入秋还穿着露臂背心,不同部位有着纹身,神态不羁,一看就知道是不善青年的人走了进来游戏厅。
  胡英雄和他表妹吴思思,包括于飞,阿健都有些害怕直视这些人,这群人,是星海路附近有名的混混团伙。
  但接下来,更让他们感觉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流里流气,戴着耳钉留着长刘海的混混向他们走了过来,直奔吴思思,完全无视掉在场的三个男人。
  这个混混阿健和于飞认识,他是这混混团队里的大哥人物,平时根本就不会和自己这些小不良接触。
  “美女,要不要哥我带你去兜兜风?”
  混混毫不忌讳,伸出咸猪手摸了摸吴思思露出来的大白腿。
  “天哥,这是我女朋友,给个面子好吗,上次我们还一次喝酒来……”
  对吴思思有意的阿健心中愤怒,但知道硬来肯定不是这些流氓的对手,为了保护吴思思,他连忙低声下气试图哄走混混天哥。
  然而,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大腿被人猥亵,吴思思竟然直接一巴掌就向那天哥的脸部扇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天哥还闪避不及,被女人正正一巴掌刮中。
  啪!
  响亮的掌声吸引了附近的人。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注视了过来,混混天哥感到脸上一阵火辣,但更让他难受的,却是被一个女人当众扇巴掌。
  多久了……
  自从一年前带起一群混混,在星海路附近经常进行飙车,约地点砍人,他天哥的名声就彻底在星海路火了,在这里玩的少年仔和靓妹,有那个敢不给他面子,但现在……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巴掌了?!!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天哥发起狂来,竟然拥紧吴思思柔软的身躯,将脸埋了进去,低声闷哼,丝毫不顾众人的观望,又亲又舔。
  “啊!你在干什么,色狼!救我啊,表哥!”
  阿健还想做什么,身后便被一群混混围住,连他的手也被几个人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哥非礼吴思思。
  “求求你放过她天哥!我女朋友不懂事而已,回去我一定给你赔偿!”
  见自己心爱的女孩求救,阿健有些绝望地呐喊,双手被人钳住,他四周观望,发现自己的兄弟于飞也被人制住,至于胡英雄这个表哥,竟然不知何时逃跑了。
  看着陷入窘迫的于飞和阿健,还有在天哥怀中挣扎的吴思思,混混们痞声符和大笑。
  至于逃跑的胡英雄,一时间竟无人察觉。
  ******
  “呼……呜呜呜……表妹,阿健,于飞,我对不起你们。。不过我在哪里也只能是个累赘吧,像我这样没用的人,根本就救不了你们啊!”
  刚才胆小的胡英雄,一见到形势不对就开始逃跑了,最弱的他,反而凭借这份危机感先一步逃了。
  “要报警吗……报警的话,表妹的家里人就会知道,是我抛弃了她逃跑,而且报警等警察来,估计……”
  漫无目的奔跑的胡英雄内心挣扎着,就算报警,等警察来到,吴思思估计也被那啥了。
  (“回去吧,你都当了那么久的受气包了,这次你表妹被这些混混捉住,难道你还不能硬气一次吗!”)
  (“别回去啊!回去你就死定了,你肯定会被打得皮穿肉烂!”)
  内心里,仿佛有一正一邪两个小人在左右他的决定。
  (“回去啊!难道你还要做懦夫吗!都做了那么久的狗熊了,当一次人,做一次你姓名的那个英雄,可以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就死吧!!”
  想起表妹和自己小时候玩耍的记忆,再想到这些混混如果对她做了什么……胡英雄忽然想起自己姓名的含义,他觉得,如果不回去阻止此事,恐怕就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那怕知道自己回去也没用,那怕回去也是白白挨打!
  他也要遵循自己姓名做一次这种傻瓜一样的英雄!
  感受到恐惧,他的双腿颤了起来。
  “我胡英雄不是狗熊啊啊!!”
  但随即,他便大声呐喊出来,飞奔往前,不顾众人的歧视和怪异眼光。
  砰!
  混乱中,只顾往前冲的胡英雄,撞到了一个坚硬有力的身影。
  “你,想和我打架吗?”
  胡英雄缓过神来,费力抬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穿着黑色运动外套的少年,正冷漠地向他问道。
  看清自己撞到的人相貌后,胡英雄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啊——啊……是你!求你帮帮我!口罩男大哥!”
  是那个传闻经常找混混和不良下手的格斗高手口罩男!
  表妹……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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