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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心里没鬼你怕啥 / 财神菩萨 12

财神菩萨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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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开车沿着带汉白玉护栏的精致山路驶向山顶酒店,路上铺着刻花的白色方砖,护栏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小狮子,山路两旁绿树如茵修剪出整整齐齐的几何图形,像是有人用尺子刻意逼出来。
  山路上靠近人行台阶隔段距离有座仅供三五人休憩的小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凳,周围种着花花草草,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游人坐亭子里,远处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
  汽车驶过路上看到的亭子都是空的,偶有人在里边也是低头干活的保洁人员,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是家高档涉外酒店,地上十三层是客房餐厅酒吧桑拿浴KTV,地下是赌场,没有花姐带着李然进不去。花姐是这家酒店的会员,他带去的客人可以随意出入楼上楼下各个场所。
  汽车进入停车场把车钥匙交给泊车保安,两个人顺着电梯直下地下一层,在电梯里花姐对镜子搔首弄姿,问李然:“累吗,先给你开个房休息下?”
  李然摇头:“先下去看看,等晚上再说。”
  “现在还太早,赌场里肯定没几个人,晚上八点钟以后才热闹,荷官现在都没来。”
  电梯停住发出悦耳的开门声,他们迈步向赌场大门走去。花姐走在前对着衣着华丽的门卫点点头,门卫弯腰行礼拉开门给他们放行。
  装饰奢华的赌场宽大空旷,灯火通明,地面墙壁光可鉴人,贴墙四周放着沙发茶几和盆栽植物,低矮的天花板给人压抑的紧迫感。
  大厅里大大小小有十多张赌台,赌台上摆着精致的赌具虚席以待,站立走动的人神色怠倦,服务台穿着暴露的女服务员连妆还没画好,正聚在一起低头忙碌,使人有种昼夜不分懒洋洋的感觉。
  再往里有条狭窄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一扇扇船舱似的小门,灯光昏暗,每扇小门都关人似的紧闭着。地上铺着长长的红地毯,偶尔有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拿着对讲机踩着红地毯来回巡视。
  李然换好颜色鲜艳的筹码找张人多的台子坐下,对面是个瘦瘦的但有个大肚子的中年干部模样的人不可一世地坐着,面前散落着烟灰和筹码,手里攥着牌眼睛死死盯着慢慢拉开,拉到底气愤地把牌摔台子上抬头瞪李然一眼,低头丢出筹码继续赌。
  漂亮的女荷官面无表情地请赌台上的人下注,李然拿起手里的筹码扔出去。对面的中年干部叼起烟摸遍身上也没找到火,又在台子上翻来翻去找一遍,抬头看着李然,李然拿出打火机扔过去,中年干部冲李然笑笑也扔出筹码点上烟等着女荷官发牌。
  女荷官从牌盒里压出牌推到每位赌客面前,李然拿着牌在赌台上来回蹭两下,身子向后靠碰到花姐扶着他椅背的手,回头看一眼说:“别压我椅子靠背。”花姐顺从地拿开手坐在李然身边看。这把牌赌台上的人都赌得唉声叹气,对面的中年干部额头上已经见汗,只有李然赌得眉开眼笑,叼起烟催女荷官继续发牌。
  接连几把牌赌完,赌台上的人都对李然刮目相看,女荷官也在发牌之余对他投过来惊奇的目光,花姐兴高采烈地侧身替他看牌,高兴得手舞足蹈,惊叫连连,忘乎所以。
  赌场里的人渐渐聚拢过来显得异常拥挤,李然脸上闪着光把牌举得高高的拍下去,然后从赌台上把筹码都搂过来继续赌下一把,面前赢得筹码高高摞起,很快赌台上其余的人输得气急败坏站起来摇摇头离开,偌大的赌台只剩下李然一个人坐着。
  这张台子上没人了,李然拿出几个筹码丢给女荷官,女荷官对他翘起嘴唇报以迷人的媚笑,花姐把桌上的筹码装袋子里跟着李然离开。
  “我们还赌什么?”花姐兴致勃勃地说。
  “不赌了,现在人太少,试试手就可以,晚上人多得时候再来。”
  赌场外不远有个座位散布在山石丛林之中的大咖啡厅,咖啡厅里堆砌着假山挂着瀑布栽着竹林种着槟榔和芭蕉,男男女女闪烁其间,荫影重重,乐声悠扬,靡靡之气鼓动声色充斥回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们在这坐会。”
  花姐走进咖啡厅找个角落坐下,李然看看四周坐在她对面。硕大的咖啡厅几乎空无一人,垂手伺立的女服务员远远看到他们坐下急忙跑过来。李然拿起酒水单问花姐喝什么,花姐放下装筹码的袋子笑着说随便。李然把酒水单递给花姐说你点吧,花姐接过来看下点了瓶矿泉水,问李然想喝什么,李然说他来罐啤酒,花姐合上酒水单递给服务员说要瓶啤酒和矿泉水,还问有什么干果之类能下酒的,服务员推荐了美国开心榛子和南非无花果,花姐各要了一样。
  女服务员深施一礼后离开,花姐看着李然,眼睛里的黑童仁一动不动:“都说你赚了大钱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女服务员送来啤酒和矿泉水,揭开盖分别斟进两个透明的玻璃杯,还摆上两盘少的可怜但质量绝对上乘的无花果和大榛子,然后退下。
  “你跟谁学的赌术太神了,跟周润发演的赌神差不多,真让我大开眼界。”花姐兴奋地说。
  “没学。”
  “没学?”花姐看着李然摇着头。
  “没学今天怎么赢这么多,比你过去一年输得都多,刚才那副牌三支‘尖’玩十年也未必能摸到一回,让你摸来了,还有那副‘顺子’我不信你凭运气就能到手。别看我不赌钱,可赌场没少来,你今天赌得绝对有问题。”
  “就是说我如果没作弊你都得替赌场喊冤去——我真的没作弊,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我知道你们老千有规矩,有些事连自己老婆儿子都瞒着,我不怪你。”
  “再来瓶啤酒。”李然端起杯一饮而尽,花姐对远处女服务员做了个手势,女服务员走过来,花姐吩咐女服务员再拿瓶啤酒,李然说两瓶,花姐看了李然一眼告诉女服务员那就拿两瓶啤酒。
  “你不会真的相信我学了赌术吧,再说我的手也没碰过牌,就算会赌术也没用。”李然搓搓脸强打精神:“就算我学了赌术,那种高深的手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不是赌术你的牌是怎么抓来的?”花姐饶有兴趣地问。
  李然身子向后靠手一扬,送啤酒的女服务员猝不及防,托盘上两瓶啤酒没糟践都摔李然脚底下,酒花四溅,泡沫横流,一股浓浓的麦芽发酵香味迅速飞散。女服务员吓得不行,花姐沉下脸低声说:“你们怎么上酒的?”
  “没事,没事。不怨她怨我,是我手贱招她,跟她没关系。”
  女服务员赶忙拿来一叠香巾纸,李然再对女服务员说:“跟你没关系,不要紧,反正鞋也旧了,该扔了。”
  女服务员退回自己原来站的位置,花姐还不依不饶吵吵着要找经理,“算了吧,多大点事。”李然说:“摔两个瓶子也不怨她,没完没了的干嘛,这点事你还想把她拉出去毙了。”
  花姐根本不听李然的话,扬手招那个女服务员过来:“你的服务号是多少,你们经理呢,让他过来。”
  女服务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咬着嘴唇不吭声,看样子心里很不服气。
  李然连连对花姐说:“算了算了,快拉倒吧,跟她没关系你挤兑她干嘛,我手贱碰的,让他走吧我没事。”
  “不不,这是五星级酒店,我们来这里消费就是冲这里五星级的服务,要是都跟大排档似的我们花这冤钱呢。这也就是碰到中国人好欺负,要是碰到外国人她们早就上赶着免单了。”
  值班经理过来问怎么回事,花姐指着地上的碎瓶子和酒水,还有李然的鞋和裤子说:“这位先生是我邀请的朋友,约在这里谈事情,这位小姐打碎啤酒弄脏了他的裤子,还破坏了气氛,你说这应该怎么赔?”
  值班经理没做任何辩解,马上让女服务员把地上的碎酒瓶扫走,把酒水擦干净,答应这桌免单另送一瓶红酒,弄脏的裤子和鞋送洗衣房清洁干净,如果还不满意,损失的东西他们会照原价赔偿。
  “满意满意,清洁就免了,也不用赔偿,”李然说:“你把那瓶红酒拿过来就行,别的都算了吧。”。
  值班经理走后花姐就埋怨:“你看你多嘴,多好的机会给你换套衣裳,送上门的便宜不要,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李然悠悠地说:“也许就因为我不要,上天才给我好运,要不你们咋就碰不上我这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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