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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塞壬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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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玛等人在神秘高人雪山的指引下,又赶了一天的路,最终来到了靠近更北的冰蓝之海。
  这里已经是冰天雪地,所有人不得不在冰上行走。一步一跌的,有的时候马车还会在冰上打滑。
  那条龙怎么会生活在这种地方呢……海龙不是生活在海里的吗?众人虽然疑惑,但谁也不敢质疑雪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再说这位高人,确实非常的古怪,天寒地冻的情况下穿的也很少,而且一身戎装,披着非常奇怪的盔甲。
  那身盔甲就像是某种生物的壳,表面凹凸不平,但似乎又很轻便。至于武器更是怪上加怪。一般人会选择锋利的剑或者枪来战斗,但她的武器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海螺,而且大的出奇。
  想想如果是库林背的话,从身高上看还协调点。不过如果是丝洛洛背的话,估计把她装在里面还能再装点粮食什么的进去。
  “雪山,还有多远?”说完鲁玛朝双手吹了口哈气,搓了搓,因为身为武人的他也觉得冰寒难耐了。
  雪山端坐在车头,得意的点点头,“快了,再过两个山头吧。”
  鲁玛听完一脸的无奈,放眼望去哪里看的到山头呀。
  过了一会儿,别说还真出现了一群冰山,高耸入云,云山雾绕的。
  鲁玛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开始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也许自己凭借速度就能登上它的头,然后削掉海龙的角,那么任务就完成了,还能全身而退。
  “雪山!过了那里就到了吗?!”鲁玛焦急的问道。
  雪山摇了摇头说:“还没,别着急鲁玛,放松一点。”看她说的这么轻巧反而让鲁玛心里不安起来,真不知道这位高人卖的是什么药。
  来到山脚,雪山一声令下,所有人下车,开始徒步前进。
  “接下来我们要爬山了,尽量少带东西。”雪山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不是打海龙吗?!山上哪来的海呀?!”库林不解的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等着雪山的回答。
  雪山摇了摇手指,得意的说道:“谁告诉你海龙一定在海里的?”
  这下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了,海龙不在海里难道在天上吗?
  雪山一摆手,背起海螺就率先登山了。其他人一看,没办法,谁也不知道海龙在哪儿,只能跟着她了。
  虽说是火山地带,但一路上雪越下越大,别提有多难走了。
  这回库林背着皮皮,罗叶背着撒琳达,其他的人则保护着他们两个。而御寒就仰仗丝洛洛的魔法了,她倒是也乐此不疲,一看就是非常热心肠的姑娘,所以大家非常喜欢她。
  至于希希,现在变得更加古怪了,她时不时的就会停下,然后在丝洛洛的催促下才哆哆嗦嗦的跟在最后面继续赶路。不过大家都是救人心切,所以也就没多留意她的变化。
  大家继续默默的走着,由于风雪太大,根本张不开嘴。
  一行人走了几个小时,基本都快绝望的时候,又转过一个山头。前面的雪突然就停了,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众人摸不到头脑。看看身后,依然是风雪交加,而前面却晴空万里。真是奇景!!只是几米之隔,竟然有两种气候!
  “快到了哟,加把劲儿。”雪山依然轻松的在前面带路,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结构的,刚才那么大的风雪都不为所动。难怪叫雪山,果然和雪很有缘分。看着她盔甲上的积雪,似乎她已经和周围的岩石浑然一体了。
  众人又是七转八转的,一小时后终于到了本次的目的地。
  看到眼前的景象,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完全颠覆了人的常识,竟然有一潭湖水!大到可以容纳一座城镇。
  “雪山?!这!!山上竟然有片湖?!”鲁玛吃惊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雪山蹭了蹭鼻子,“这里叫天海,哈哈哈哈,所以说嘛,海龙不一定是在海里的,也可能是在天上呀。”
  这下众人才信服不已,不过既然这里就是终点,那一场恶斗必不可少。从人开始做准备,花了点时间,把带的各种绳索机关都布置好。
  “那海龙在哪里?”小萝莉依拉凑过来,兴奋的问雪山。
  雪山得意的一笑,拍了拍海螺,“准备好了叫我一声,让你们见识一下天籁之音。”
  大家又是一阵迷惑,难道海螺还能出声?
  机关准备完毕后,鲁玛朝雪山点了点头。
  只见雪山用脚一踢海螺,借力把它整个举起来。“开始咯,虽然我没把握能把那套乐谱熟练的演奏出来,也不知道海龙会不会来,但我相信,黑手酋长,你一定会带来好运的!”雪山看着鲁玛说道,接着她大喊一声,开始吹奏海螺,发出闷闷的响声。
  不知道为什么雪山一直用黑手酋长称呼鲁玛,而对于这个词,她也没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意思是,似乎之前抽中了最差的一张牌。
  随后闷闷的海螺音回响在整片湖中,众人一听是天籁之音,都抱着一丝期待,雪山果然没让大家失望。她左右扭动着身体,努力吹响海螺,声音越来越大,嗡嗡声传遍湖面,飘过丛山。接着巨大的声音越来越走调,变得五音不全,难听的要死。可雪山依然十分忘我的在演奏着,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除了雪山以外,其他人可受不了这巨大的噪音了,纷纷后退,捂住耳朵蹲在原地。就连藏在山口的皮皮和撒琳达也被这种噪音弄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昏迷中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海螺发出的声音虽然难听,但不知不觉周围却聚集了几十种动物,小到蚂蚁,大到雪狼,都纷纷来参加这次演出。不过他们不是来听的,因为个个蓄势待攻,发出低吼。看来不只是同伴们对她的笛声有抵触,所有动物也都纷纷抗议,尤其是……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震得大地为止一动。
  “来了!”雪山说完继续吹动笛子,而且声音越发疾奏。
  鲁玛运起气力,早已把光剑握在手中。其他人也各亮兵器等待厮杀,而依拉就负责保护好皮皮和撒琳达,让她们免受攻击。
  一切都准备好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云中略过,所有的人都心寒了。那身躯简直大的惊人,甚至比卡里奥的巨型战舰还要大出一节。这么强大的对手,怎么可能是鲁玛之辈能对付的呢。
  没想到来到这里见到海龙,大家却退缩了,想想为了救两个人而要丧掉更多人的性命,这到底值不值得。
  海龙缓缓的从云间飞落,巨大的翅膀拍动着湖水,翻起了层层巨浪,哗的一声,他巨大的身体落入湖中。周围的水位一下就上涨了十几米,水直接淹到鲁玛等人的脚下。
  “逃走趁现在哟,下一段乐曲响起的时候,它就会攻过来了。”雪山严肃的说道,她看着鲁玛的眼睛,仿佛在试探着他的决意。
  确实,眼前的庞然大物足足有十层楼高,厚厚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仿佛坚不可摧。巨大的压迫感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大概只有神才能与之匹敌吧。
  鲁玛握紧手中的光剑,看着雪山问道,“有方法战胜它吗?”
  雪山摇摇头,“看天意。”接着她继续吹动海螺,这回声音短促有力,逐渐成调,听的众人心中燃起了一股暖意。那声音带动思维,脑中产生的是曾经最能激励自己的事情。于是身上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巨大的战意和力量。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亏是吹笛名人,雪山谢谢你!接下来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战斗下去!”鲁玛退缩的想法突然消失,他的脑中回忆的是曾经和皮皮还有撒琳达一起的快乐时光,如果因为害怕海龙而退缩,那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鲁玛大喊一声,“来吧!请赐予我斩杀海龙的力量!魔剑雅克玛!”话音一落,鲁玛手中的剑瞬间光芒万丈,能力增强了好几倍。
  鲁玛凭借自己霸道的速度率先冲向了海龙,他高速移动的身影在波涛的湖面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可是就在他打算开始攻击的时候,突然右手闪了光,随即一个声音回荡在脑中,那是魔剑雅克玛的声音,“鲁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伤害它的性命。”
  鲁玛一惊,没想到雅克玛竟然说出这种话,“开玩笑,我不被吃了就算走运,赢的了赢不了还两说呢。”
  “我相信你可以办到,弱点就在颈部,不过它的祖先曾是我的坐骑,陪我征战沙场多年,也因此导致几乎灭绝。这只尚属年幼,所以念在海龙一族的功劳,请你手下留情。”雅克玛说的时候仿佛又回想起上古时代与克劳德达奥斯战斗的场面。
  鲁玛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有没有方法和它说话,驯服它?”
  雅克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鲁玛呵呵一笑,大声的喊道:“呵呵,好吧,兄弟们!抓活的!不要把它弄死!”
  众人一听差点晕过去,不被它弄死就算走远了,还抓活的。
  库林更是饶有兴趣的说了句,“鲁玛!你是不是和海龙是一伙儿的!带我们来喂食儿的!?”
  没想到这么紧张的时刻库林还能讲出笑话来,也多亏了他,现场气氛一下就活跃了很多,大家从新找回自我,准备好了奋力一战。但问题又出来了,除了鲁玛以外,没人有水上行走的速度,所以只能看着鲁玛一人与海龙周旋了。
  鲁玛跑到海龙身边,也就到人家小肚子,接着他运起全身劲力,“龙剑风华斩!”一股劲道化作无数光剑直接插入海龙的胸口,本以为锋利无比的光剑能对海龙有所伤害,结果却不疼不痒的被海龙挡住了,不过这招还是激怒了海龙。它一声巨吼,响彻大地,声波震得湖水瞬间散开了涟漪。停在空中的鲁玛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吼声,他赶紧捂住耳朵。想起之前和狼王的对决,那种吼声和海龙比起来简直就是蚊子叫。
  说罢海龙一记横扫,直接拍在鲁玛身上,还好下面是水,否则他一定成肉饼了。
  在水中鲁玛赶紧翻了个身,逃出海龙的爪子,游到了它的身后,既然它坚硬无比,那顺着身后爬上去的话,它一定察觉不到的。
  谁知鲁玛一蹬,脚却踩空了,没想到龙的后背光滑无比,跟冰面一样,根本无法攀登。这下可遭了,如果它不低头,根本没法够到那么高的角。
  “有没有办法让它低头?!”鲁玛一边躲避着海龙的攻击,一边朝岸上大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个主意,这种庞然大物,就连鲁玛的全力一击都无法让它弯腰,那又有什么力量能让它低头呢。
  就在踌躇之际,身后一人低声说道,“我……我想试试……”那人哆哆嗦嗦的从石头后面转过身来,原来是希希。
  大家实在想不出这位少女能有什么力量能和海龙对抗。
  “希希!你有什么好办法?”洛洛赶紧上前询问,她知道希希一定有办法的,因为自从她知道希希的身份后,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信赖。两人的配合和能力互补才能达到完美的境界。
  “只是……”希希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怕什么,哆哆嗦嗦的险些站不稳。
  洛洛一把抓住她的手,“希希我相信你能办到的!你是最棒的!”
  “洛洛……”希希点了点头,缓缓的站到了湖边的石头上,双手合并,身上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接着全身变成了金色。她的周围出现了雾气,在若隐若现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声……那歌声甜美之极,听到的人心情一下就平和下来,全身变得毫无力气,就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塞壬之歌?!”雪山放下笛子,惊讶的看着雾中若隐若现的希希。“一个是拥有魔剑的人,一个是塞壬一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止是雪山,就连库林,罗叶还有依拉等呆呆的看着她,没想到眼前的竟然是魔人。
  希希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继续全力的唱着歌,优美的歌声飘到了湖中引起了海龙的注意。
  海龙不在理会鲁玛的进攻,而是逐渐迈动脚步朝着希希缓缓走来,它变得贪婪起来,嘴中不断流出龙蜒,看来它认出了唱歌的正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塞壬。这也是希希一直惧怕来找海龙的原因,但此时她却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山头上唱着歌,也许正是雪山的笛声给了她力量,让她回忆起了和洛洛那段美好的日子,她希望大家一切都好,还有完成任务之后,继续和洛洛生活在一起的愿望。
  优美的歌声并没有停止,很快效果就显现出来,海龙的怒气渐渐消失,而且眼睛偶尔会出现瞌睡的现象。但它很快又抖擞了精神,疯狂的朝着希希冲了过来,想一口吃了眼前的猎物。
  巨大的龙头朝着希希冲了过来,就在碰到她的一霎那,咚的一声,海龙的鼻子撞到了一股阻力。那是一堵无形的墙,这时它注意到周围有魔法的效应。正来自希希身后的一人,只见洛洛念动咒语,产生一堵光域,硬是接下了这一击。当然洛洛也被反作用力震的向后飞了出去。还好罗叶接住了她。
  库林抓住机会从两人身后冲了过去,“怎么能输给女孩子!来呀!大个儿!吃我一剑!”说完,库林把剑扔到空中,自己凌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正好接住大剑,实打实的砍在海龙的鼻子上,“半月斩!”。
  海龙一缩,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退了一步,又是一声怒吼,还没等它反应,就听头顶上一人喊道:“风神—啸天破”一阵强烈的风劲击中了海龙的眼睛,它不得不缩回头。
  “没事吧?”鲁玛及时赶回来,为众人解了一难。
  “哼,好着呢。”库林扛着大剑笑着说道。
  鲁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海龙在湖中退了几步,它也许觉得这些水阻挡了它的行动,接着一震双翅,竟然腾空而起。一仰脖,嘴角露出了一道寒气。
  “大家快跑!”雪山大喊一声,众人也看出不对,马上寻找掩体。
  随即海龙吐出一道寒冰,把周围的一切都冻成了冰,随后它重重的落到结冰的湖上,这下动作就舒畅多了。
  “湖水结冰了?!”罗叶喊道。
  何止是湖水,就连他们躲的岸边也都是厚厚的冰块。
  “我们上!”库林这下来了劲儿,第一个冲了出去,结果来了个大马趴,四脚朝天的摔到了地上。没想到这些冰比海水的冰更滑,根本就没法站立。
  “这下可完了。”鲁玛心想自己在冰上根本发挥不出速度优势。
  这时听到身边嚓的一声,一人的身影站在冰上高速的移动起来。她挥动着海螺说道:“给鞋按上冰刀,像我这样,比跑步可快多了。”说完她再次吹动海螺,这回声音变得优美的多,感觉就像送战士上战场前的进行曲一样振奋人心。
  “来试试吧!”鲁玛运气气力,把一部分力量分到脚下,形成了无形的刀刃,开始学着雪山的样子在冰上开始移动,但学会那种步子哪有那么容易,他没滑几步就摔了一跤。
  “两脚向外走,像八字一样,交替行走!”雪山大声喊道。
  库林和罗叶也站了起来,他们用匕首绑在鞋底,也能勉强走动了。就这样一边踉跄着前进,一边寻找着和海龙对抗的机会。
  “叫希希的那个,请继续吧!我来配合你,哈哈。”雪山一踢海螺,把它立起来,又一旋转,然后音调就变化了。
  大家听到优美的歌声本来身体软了下来,但一听雪山的笛声,又变得力量不停的涌出。
  “风神—啸天破”鲁玛虽然速度不及在平地那么快,但也勉强够用,他巧妙的躲开了海龙的攻击后,在它的正下方来了一击绝招,风力拔地而起。这招为的不是对海龙造成伤害,而是为了把自己送上几十米的高空。
  “月影残光斩!”无数光剑朝着海龙的眼睛射去,这招威力不大,但能让海龙暂时失明。
  正如鲁玛所想,海龙吃了这招之后攻击变得无序了,它只能靠增强听力来判断敌人的位置。毕竟希希的歌声范围有限,必须让海龙听清楚,但距离近了又容易伤到希希她们,因此库林,罗叶和鲁玛的骚扰动作必须做的漂亮。
  十几分钟过去了,海龙依然没有温顺下来,反而察觉了希希的位置。于是闭着眼睛突然来了一声巨吼,其中带着极度的寒冰。也许它宁可毁掉这只猎物也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了。因为脚下的几只小虫几次都弄疼了自己。
  这道寒冰来势凶猛,又毫无预备动作,鲁玛没能来得及用必杀挡住。“小心!”鲁玛大声喊道。
  “光呀!请形成屏障,赐予我盾的力量吧!”洛洛迅速驱动魔法,形成了一道光盾,这次与之前的不同,而是反射盾。因为那道寒冰也是魔法,所以这招才能有效,洛洛正是看准了这点才能一击成功。
  寒冰顺着来的方向加之几倍力量反击回去,直接打在海龙的颈部,它猛的往后一仰,发出了一阵哀号,看的出来它这次是吃了亏。海龙像人一样的咳嗽了几声,愤怒的朝着洛洛的方向冲了过来。
  任凭鲁玛力量多大,也不可能停下这种坚硬的庞然大物。
  但是在刚才的攻击中,他发现了一个克敌制胜的方法。于是以迅雷搬的速度赶回了洛洛的身边,在她和希希的耳边说了一段话。
  “好的,哥哥我相信你!”洛洛点了点头。
  希希听完也默默的点头同意了。
  “好,就看你的了希希。”说罢鲁玛抱起洛洛朝着海龙的反方向跑了出去,到了预定地点之后,鲁玛放下洛洛,做了一个OK的手势,马上原地消失了。
  海龙疯狂的冲了过来,希希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背对着海龙,屏气凝神。
  “你在干什么!快躲开!”雪山在不远处大喊一声,因为海龙已经离着她不到十米了,只要碰到她,肯定会变成肉饼。
  海龙的脚步震动着希希周围的地面,隆隆的声音格外清晰,它一步一步靠近了。时间仿佛又慢了下来,她希望时间上要配合的天衣无缝。
  就是现在!!希希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变成了一条线,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热浪,接着用提高了三度的嗓门再次唱起了塞壬之歌。但目标不是海龙,而是不远处的洛洛!
  希希金色的酮体突然绽放光芒,声音在海龙踩到自己的一霎那像冲击波一样朝着洛洛飞了过去。看到自己成功了,希希微微一笑,接着她的身影突然原地消失了。于是海龙这脚踩空了。
  原来是鲁玛在一旁做好准备,只要她一唱完,马上把她从海龙脚下救出。
  计划的前部分是成功的,接下来就看后部分了。
  海龙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朝不远的洛洛冲去。但它的速度可没有希希的歌声跑的快。
  只见洛洛挥舞起手杖,脚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魔法阵,那是在图书馆一战中使用的光阵。“光呀!请形成屏障,赐予我盾的力量吧!魔法反射盾!”
  究竟能否成功,谁都不知道,但此时也只能寄托于丝洛洛一人身上,每个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默默的祈祷,成功吧……
  歌声化作的金色冲击波撞击在洛洛的魔法盾上,被全部吸入其中,接着在那个圆盘之中不停的转换,压缩,接着盾口突然金光四射,一道光柱以几倍的力量反射出去。她对准了海龙的头,不偏不倚的打中了。
  海龙由于眼睛失明,耳朵变得格外灵敏,这回是毫无保留的听完了整首塞壬之歌。它的眼皮一沉,一头扎在地上,呼呼的睡了过去。但惯性还是使它朝前冲了一段距离,好在停在了洛洛脚下。
  洛洛放下胳膊,发现鲁玛此时正抱着自己,随时准备闪开,结果发现龙停在了面前。他们笑了出来,大家终于战胜了海龙。就在大家皆大欢喜之时,海龙的鼻子喷出巨大的气流,把洛洛和鲁玛吹了一个跟头。
  洛洛赶紧爬起来,捏着鼻子说:“真臭。”
  “哈哈哈哈哈。”鲁玛如释重负,笑了出来,接着他又突然消失,出现在海龙的头顶,“龙剑风华斩!”一道光闪过,龙的角被齐刷刷的削掉了一节儿。
  他用刀子挖出角里的白膜,放到嘴中用力嚼烂。
  “快吃了这个。”鲁玛扶起皮皮和撒琳达,把粉碎的角放到她们嘴中,用水冲了下去。
  “快点好起来!”鲁玛焦急的等着两人醒来,这时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一起祈祷着。
  果然海龙的角就是传说中的秘药,她们皮肤上的紫色渐渐褪去,从新变得白皙嫩滑。
  皮皮缓缓的睁开眼睛,深了个懒腰,微笑的看着鲁玛,“我到底睡了多久呢……让宝贝儿费心了。”
  鲁玛一阵苦笑,竟然抹起眼泪来。
  皮皮看鲁玛这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后背,接着一记重拳上去,“老娘差点变成茄子!下次见到那个混蛋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碎他,你打我干什么!”鲁玛不满的抗议着。
  皮皮微微一笑,“恩,不疼哈,我家小奴最乖了。来,给我笑一个。”
  鲁玛看她笑的阴阳怪气的,赶紧陪了个笑。
  “这才像话嘛,撒琳达,你怎么样?”皮皮转身查看撒琳达的情况。
  只见撒琳达呆呆的看着天空,然后噔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毫无表情的念道,“老娘差点变成茄子……下次见到那个混蛋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看着她毫无表情的学皮皮说话,大家哈哈的笑了出来。
  库林趁机赶紧过来献殷勤,“小琳达没事吧,真是急死我了。”
  “别信他的,这个色狼在你昏迷的时候竟和美女聊天了。”罗叶毫不客气的揭发了他。
  “恩,和我无关。”撒琳达看着前方毫无表情的说道。
  “都是你!还兄弟呢!竟拆我的台!”库林站起来又和罗叶吵了起来。
  罗叶也不示弱,“想打架吗?!”于是挽起袖子,两个人就在海龙的鼻子下面比起了力气。
  “呵呵,真是两个孩子……”雪山扶着笛子笑了出来。
  皮皮站起来,笑着拉住雪山的手,“谢谢,我家小子们给你添麻烦了。”
  雪山摇了摇头,“你的手下都是奇人,真希望刚才你能看到他们战斗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能和传说中的勇者们一起战斗,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呵呵,恩,我已经感受到了,虽然我一直在昏迷,但耳朵很灵敏。这一觉睡的实在太久了。小奴……”皮皮说完转头看着鲁玛。
  “准备好了吗?给我那个混蛋叔叔一点颜色。”说完皮皮一拍鲁玛的肩膀。
  鲁玛会心的一笑。“荣幸之至,女王殿下。”
  遵从雅克玛的约定,鲁玛等人没有伤害海龙。就算想伤害,可能也讨不到好。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
  转危为安的皮皮,在众人的拥护下回到了北国的首都。途中雪山托词离开,她说还有事情要去办,不过不久的未来大家一定还能再见面的,于是大家把她送回了村子。
  对新加入的丝洛洛和希希两人,皮皮是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洛洛,皮皮已经离不开她了。小小的,可爱至极。每次洛洛被捏鼓的时候总是无助的呼唤着鲁玛的名字,喊着救命。而鲁玛只能满面热泪的在一旁看着却帮不上忙。
  虽然这次的复国战还前途未卜,更有八神众这样的强敌挡在面前,但只要有这些伙伴在一起,那就没什么可怕的——鲁玛看着天空,他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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