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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仁和张式在西街吃了蒸饼,喝了羊汤,两个人都撑得够呛。
“大仁哥,你回家吗?”
“糟了!师父让我到他家吃晚饭,结果我现在就吃饱了。”
王大仁和张式刚到西市大门,便看到一队西域商队。商队至少有两百匹骆驼,每匹骆驼上都盖着精致华美的布毯,商队里的男人留着夸张的胡子,高高的鼻梁总能让人看出一些傲慢。更让人感到惊艳的是商队里的几辆骆驼拉的车,车身并无什么异样之处,只是不时车上的窗纱被车内的人拉开,露出一张异域风情的女人面庞,引得围观的人群一阵欢呼。
“有胆量今晚跟我到西明寺闯一闯吗?”王大仁说话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侠客一般。
“为什么?”张式惊讶地看着王大仁。
“你没听见刘柱子说今天西域商人来吗?”
“是啊,可是货物是存在西市的。”
“你小子胆儿挺大啊,还敢偷东西了,今晚西市仓库里还有长安县衙的差役看守。咱俩也就是去西明寺溜达溜达,听说西域的小妞儿长得特带劲,说不定咱俩还能一饱眼福。”
张式胆子本来非常小,但有王大仁给他做靠山便经常忘乎所以。
“行,去就去,现在我回家跟我爹说一声。”
王大仁便与张式在路口分手了,并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王大仁到了杨老二家,看到师娘正在做饭,并没有看到师父。
“师娘,我来了。”
“大仁来了,帮我把碗筷拿上桌吧。”
大仁答应了一声,帮着师娘忙活儿。
“大仁,你师父刚才托人给我带个话儿,说是带了几个人帮忙把刘老四带到医馆去了,大夫看完了还要把刘老四送回家,所以可能晚点才能回来,你来了就先吃饭吧。”
“师娘,我不饿,刚才跟张式在西市吃了点东西。西市新开了家卖蒸饼的挺不错,我还给您和师父带了几个过来。”说着,王大仁从怀里拿出一个用荷叶抱着的小包裹,打开便是几个蒸饼。
“也难为你这么处处惦记着你师父了,我听说今天刘老四被砸伤了,你在场吗?”
“在,离我远,没砸到我,师娘不用担心我。”
“今天你师父叫你来家吃饭可能就是告诉你以后干活小心点。”
“哦,可能吧。”王大仁心里惦记着要跟张式晚上去西明寺,对师娘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付着。
“大仁,再吃点东西吧。”
“不了,师娘,我不饿,今天也有点累了,我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让师父跟我说吧。”
“行,今天好不容易下工早就先回去吧。”
王大仁便离开了杨老二家,急匆匆地往西市赶去。
“大仁哥,我在这儿呢。”张式躲在西明寺后门的墙角内,此时天已黑,墙角正是月色的死角,即便巡逻的官兵也看不到有人躲在那里。张式一见到王大仁便赶紧招呼他过来。
“你跟你爹娘怎么说的?”
“我说今晚到你家去住。”
“他们这么容易就让你来了?”
“我爹到乡下收布匹去了,明天才能回来,我娘心软就答应我了。”
“好小子。”王大仁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我在西明寺做工断断续续有几个月了,寺里的工期赶得紧,我常常就跟师父晚上住在寺里,晚上闲得无聊总在寺里走动,每日这个时候便会有一个小和尚来后门外面点灯,然后撒一泼尿再回去。咱俩就趁他撒尿的工夫从后门进去。”
张式刚要说话,后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打着哈气,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用手里的油灯给后门左右两个石柱灯点着。如果这个小和尚清醒一点,稍微转转头就能发现离他三丈远的地方还蹲着两个人。
小和尚点着了灯,便走到墙边,把油灯放下,然后解开裤袋撒尿。王大仁和张式就趁着这个工夫,一溜烟地走进后门。
王大仁带着张式走进后门,左转右转来到正在修建大殿的工地上,躲进了修建了一半的大殿里。
“大仁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和尚要撒尿?”张式进后门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赶巧小和尚出来了。
“寺里的茅房外面不点灯,大和尚又欺负这个小和尚,不让他上茅房的时候拿灯去,有一次晚上我躲在茅房里面,等小和尚进来刚脱下裤子便大喊一声,给小和尚吓得一脚踩空差点掉到粪坑里,从此以后小和尚便天天趁着出门点灯撒尿。”
张式想象着王大仁捉弄小和尚的场景,憋不住乐了出来,王大仁一下捂住张式的嘴。
“小祖宗,你可别这个时候瞎出声啊!”
张式挣脱开王大仁的手。
“大仁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寺里来了客人一般都住在东西跨院,东跨院前段时间房屋漏水,所以西域商队只可能住在西跨院。这里离西跨院不远,我往前走,你跟着我。”
王大仁刚要起身往外走,被张式一把拉住。
“大仁哥,要是咱俩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说是在这儿做工的工匠,除了监工的几个大和尚没人认识这里的工匠。”
张式一听王大仁这么说便放下心来。王大仁起身往前走,张式便紧紧地跟在后面,偶尔遇到几个和尚来回走动,王大仁和张式便俯下身或躲到墙角,防止被发现。
王大仁和张式一路来到西跨院,果然西域商队住在这里。王大仁和张式蹑手蹑脚地走到一进院东厢房的窗下,用手指捅开窗户纸,只见里面是一群西域男人在喝酒,桌子上还有一条吃得七零八乱的烤羊腿,东厢的四间房内都是这样的场景。这群西域男人衣着普通,有的人衣服上还带着补丁,一看便是商队中的劳力。
王大仁和张式走到二进院,溜到东厢房看到窗户内几个西域男子正准备睡觉。这屋内的男子穿着跟一进院的人并无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屋内的墙边倚靠这一排弯刀,大概这群男子是西域商队的护卫吧。
看到屋内的一排弯刀吓得王大仁和张式紧忙蹲下身去,紧接着躲到房廊下面。
“大仁哥,咱们回去吧。”
“怎么?害怕了?”
张式也不敢说自己害怕了,但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看就是怕极了。
“来都来了,连个西域小妞的影子都没看到,再说,这都已经走到二进院了,现在回去就太亏了。”
可张式还是吓得说不出话来,王大仁只能安慰他:“咱们去看看正房住的是什么人,再不是女人咱们就走。”
张式只能同意,二人便顺着墙根溜到正房窗下,捅开窗户纸一看,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西域男人自己抱着一壶酒在自饮自酌。
王大仁失望透了,折腾了半个晚上,想看个西域妞都看不到。王大仁正准备拉张式一起回去,却听见,西厢房的一扇门“嘎吱”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西域女子,端着一盆水,走到房廊下把水泼到庭院里,转身又回到屋内。
这下可给王大仁高兴坏了,拉着张式便往西厢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