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学徒

　　“维特斯，把那边的卷轴递给我。”
　　“好的，老师”
　　少年没等回答完，便已经起身离开了座椅，虽然桌子上的卷轴很多，但维特斯清楚地知道老师需要哪个，想到这里维特斯内心还是有些高兴的，从无法领会老师的意图，每天在老师的愤怒中度日，到如今能够充分理解老师的意思，两年的学习，总算没有白费。
　　法师联邦的教育体系分为三级，由下至上依次分为魔法学堂，魔法学校以及魔法学院。
　　魔法学堂是最基础的教育机构，主要分布在各个城镇或村庄，绝大部分孩子都会在魔法学堂学习，成为一名‘魔法学童’学堂不进行有难度的魔法教学，前两年仅仅教授基础的文字、语言、生活知识。后两年则会教授简单的魔法知识，培养孩子对于魔法的兴趣。联邦境内的所有魔法学堂都是不收取任何学费的，还会为学生提供免费的午餐，算是国家的教育福利。
　　通常来说，魔法学堂的教育周期为四年，虽然没有具体的要求，但大部分情况下，学生们的年龄都在六到十二岁之间，根据入学年龄以及学习成绩有小幅的波动。从魔法学堂毕业后，一半以上的学生会前往魔法学校进行学习，另外的学生则会选择步入社会。不是每个孩子都对魔法有着强烈的兴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着使用魔法的天赋，这些孩子有的成为了铁匠，有的成为了商人，同样在法师联邦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魔法学校主要分布在较大的城市，与魔法学堂不同，学校需要支付一定的学费，如果不是本地的学生，还要缴纳住宿费用，这对于家中贫困的学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不过学校考虑到这种情况，会为交纳不起学费的学生减免一定的学费，同时也会给他们提供一些能赚钱的工作，总的来说，相较于大路上的其他国家，法师联邦在教育的公平性上确实有不少可取之处。
　　魔法学校的教学周期同样为4年，在此学习的学生则会被称为‘魔法学员’，以班级制的方式授课。前两年，学校的授课包括：魔偶学，附魔学，召唤系魔法，元素系魔法等等，学生们要对魔法有着足够的了解，同时广泛地学习各种魔法知识，尝试着释放魔法。两年的学习结束后，学生们根据前两年的学习情况，选择最适合自己或最感兴趣的一类或多类学科，在后两年进行专项学习。在通过了数量众多，且种类繁杂的考试后，学员们也就会从魔法学校毕业了，而其中优秀的或天赋极佳的学员会前往首都的魔法学院进行进修。
　　魔法学院作为联邦的最高学府，汇聚着联邦最优秀的人才，老师也多是联邦境内屈指可数的优秀魔法师，为了进一步提高学院的教学能力，从十年前开始，联邦议会的大法师们也开时在学院任职。在魔法学院学习的学生被称为‘魔法学徒’，教学采用学徒制，学徒在入学时先要经历两轮难度极高的考试，通过后，考生有权利选择一位与自己研究方向一致的导师，在为期三年的学习中，跟随自己的导师，进一步学习某个或多个领域的魔法。魔法学院不收取学徒的任何费用，免费为学徒提供住宿和饮食，但学生在校期间，必须为学校工作，帮导师做大部分的杂务，算是变相地支付了学费。
　　由于父亲在抵御兽人的入侵时阵亡，因此从很小的时候起，维特斯便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所幸维特斯聪明好学，又有着极佳的魔法天赋，成功地考入了魔法学院。在入学考试中，更是凭借优异的表现，被法师联邦的首席大法师福克斯看中，从此便跟随着大法师福克斯学习。
　　维特斯在魔法学校期间就已经对炼金术有了充分地学习，因此跟随着联邦最优秀的炼金术师学习，不仅没有让维特斯感到压力，反倒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跟随这么优秀的导师学习，因此更是倍加努力。老师对待自己十分严厉，虽然不至于动辄打骂的地步，但如果没能理解老师意思往往会招来批评，不过维特斯从来不会因为老师的批评而不满，他心里清楚，老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的炼金术能够有所长进，所幸在老师极其严厉地督促下，维特斯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两年的学习生活让维特斯在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的他不仅能清楚地领会老师的意图，还会主动帮着老师分担压力，老师作为首席大法师，承担了很大部分的议会事务，往往要忙碌到深夜，维特斯对此深感忧虑，因此在大约半年前，便主动向老师提出能否帮助老师处理各种事务，在维特斯做出学业方面的保证之后，老师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如今，维特斯既要保证自己的学业在同龄人中名列前茅，这是他对老师的保证，另一方面还要承担一部分政治事务，包括整理资料，接见客人，统筹规划。虽然繁杂的事务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但维特斯还是很高兴老师能如此信任自己，也乐于锻炼自己的能力。
　　“维特斯，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老师，我会向客人说明情况的”
　　由于前段时间的事件，议会为了节省人力物力，便向冒险者公会发出了委托，没想到那位冒险者很快就接受了委托。昨天老师告诉维特斯‘统御者’已经到达了首都，并且将迎接工作交给了他，这让他着实有些激动，那位被称为‘统御者’的‘英雄’级别的冒险者，作为客人由自己迎接，让维特斯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那位大人是议会着重拉拢的对象，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另一方面，同样作为魔法师，能够和大陆最强的召唤师见面，着实让他感到激动，为此维特斯特地早早地起床，在家中演练了一番。
　　太阳早已从地平线上升起，维特斯在学院门前已经等待了不短的时间，由于事先的通知，只提到了‘统御者’今天上午会来拜访，因此维特斯只好早早地来此等候，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左侧的男性身材偏瘦，身高中等，一头黑色短发，右侧的女性像是森精灵，身材高挑，一头金黄的长发，两人都没有携带武器。
　　“你好，我是接受了议会委托的冒险者·····”男人首先开口
　　“您好，想必您就是‘统御者’大人吧”
　　“确实有人这么称呼我”
　　“大人，我是法师联邦首席大法师福克斯大人的学生，我叫维特斯”
　　“你好”男人主动伸出手示好
　　“今天由我负责您和您同伴的接待任务”维特斯一边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一边也伸出手
　　“由于今天我们要举行‘对战测试’，福克斯大法师和其他大法师都已经前往会场”
　　‘对战测试’是今年议会刚刚通过的一项活动，为了提高军事实力，议会决定拿出一部分财政资金，举办一场由学院主导，学徒参加的对战型大会。由于联邦军队中，魔法学院中毕业的学徒是最为中坚的力量，因此举办这样一场大会，一方面是提高学徒们的作战意识，一方面也是为他们日后加入军队做好铺垫。为了表明议会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大会不仅有丰厚的奖励，议会所有的大法师都会到场观看，甚至有不少外国的使节也被邀请一同参观。
　　“大人，老师希望您也能到场参观，待大会结束后，再回到学院，与大法师们一同商讨委托的事”
　　“好，既然福克斯大法师这么说了，我也不便拒绝，那就麻烦你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