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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下真一 / 天明

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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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云渐渐散开,洒落一片光晕,照射出三人惨白的面容,孙来钱早已失禁,裤脚管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水,李霖被眼前一幕吓得嘴唇发白,双腿微微颤动,从小在老魏头那里听到的神鬼一说在今日亲眼所见,这般触动也是处于内心那对于昏暗一面的恐惧。
  要想当年老魏头嘴里吹嘘神鬼之说自己虽深信不疑,但今日这场面也太过震撼,浩浩荡荡两百余人两百余马,还有,那两百余面容带着死亡时痛苦模样的恶鬼。
  吊死鬼又称为缢鬼,算是华夏常见的恶鬼,喜欢缠在有求死之心的人的身旁,看着他自杀死去,俗称找替身。
  这放眼望去那足有十四五个缢鬼披头散发双目凸显,一条吐得老长的鲜红色的舌头游离在外,随着身下纸马的晃动也一摇一摆的左右摇晃。
  老魏头手中九曲被握的吱嘎作响,低于十度的气温下双手冒着热汗,眼中先前的凝重更深几分,脸上更是出现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没想到啊,连阴差都不敢入的地方让老头子我闯了进来。”老魏头嘴里吐出一句话后,拉着旁边腿脚僵硬的两人迅速后退,脸朝前双腿后撤足足有二十来步这才停下,当双腿站直停下脚步时,三人眼前顿时一黑,孙来钱一个不适应昏厥了过去,而老魏头师徒二人在跨出四十五步同时一个低头,双眼微微眯起在缓缓抬头,眼前那村子依然是村子,一片漆黑仿佛村民都已熄灯入眠,犬吠鸡鸣之声丝毫未显,唢呐锣鼓之乐也不在耳闻。
  老魏头转身对身后漆黑鞠躬一拜,嘴里感谢道“老道魏济平谢过二位阴差。”
  之后老道士也开始断断续续对着虚空诉说着什么,李霖也不去听闻,看了眼倒地的孙来钱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下开始沉思。
  朝阳初现,随着村子中第一声鸡鸣,老魏头三人陆续睁开了双眼,孙来钱这一觉睡得只觉得浑身发寒,抹着鼻涕看到村子中形形色色个人拿着出头或者搬着脸盆出门,眼中的惧意也丝毫未减。
  “进村看看。”老魏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两人说道。
  “这...昨晚那个...”孙来钱对眼前一幕满肚狐疑,昨晚的场面自己看的真切,村头河边洗衣的老大爷昨晚就在人群中露出微笑望着自己,那场景自己回想一下都不寒而栗,畏畏缩缩的向后退了两步不敢上前。
  李霖到还好,听到师傅的话拉着老魏头的袖子向前跟进,看的孙来钱一个不解,难道他二人忘记了昨晚那事?也不该啊,怕个鬼了小丫头片子都不怕我这大老爷们怕个球球。
  心中小九九一转一个箭步赶到二人身后进了村。
  早春之时的罗塘村也算一副春季盎然,柳枝冒出嫩芽,黑突突的枝干上被点缀的繁星点点,几条大狗追逐着在村子中不停奔跑,孩童背着书包在家人陪同下前往几里外县城读书,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还是昨晚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孙来钱和几个人有过照面的打了招呼,没有任何反常,还有甚者更是对昨晚的法事赞赏有加,说着今后要是什么有啥事就去小孙那,有生意介绍之类,惹得孙来钱也是不停赔笑感激,心里却是这鬼地方来了这一次今后绝没有第二次。
  l来到田天其家中,田天其兄弟几人正在收拾屋内散落满地的纸钱还有屋外流水席的桌椅,看到孙来钱之人过来也立马放下手下的家伙事,顺手从桌上拿过一包烟跑了过来。
  “昨天也是感谢孙老板还是魏先生了,抽根烟抽根烟。”田天其越过老魏头拉着孙来钱的手腕,吓得孙来钱差点倒头就跑,感受到男子手心传来的温度,这才站稳了脚步接过烟,颤抖着给自己点上。
  两层楼的楼房显得各位高大,田天其家境也算殷实,昨天的流水席鸡鸭鱼虾也是样样齐全,孙来钱也看不出有丝毫不对,脚下的水泥厂也是前几年他家家母还在世时浇的,开工前祭拜仪式请的和尚还是孙来钱帮忙叫来的,打过这么多交道,若不是昨晚那一幕,孙来钱还真不知道到了晚上会发生那般场景,而天一亮,村子则恢复了往日的样貌丝毫没有诡异气氛。
  从田天其手里接过一封足有千元的信封掂量着,吐出一口浓烟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仿佛忘记了裤裆下还未干透的水渍。
  老魏头从田天其手里接过一个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上烟,深思片刻后嘴角扬了扬说道“东家,你这晚上可是热闹啊。”
  尴尬的望着老魏头的田天其不明所以,又把目光投向旁边忙碌的人群说道“嗨,小村子能热闹什么,比不上县城里头那般。”
  李霖仔细听着两人对话,看了眼屋内还在收拾地面的田家子女,开口问着“你们晚上不打理干净?”
  这话问的,田天其挠了挠头以为小姑娘再说自己家人懒,昨晚的事拖到今天来做便回到“也不是,我们村子这边有个习俗,凡村子有白事,10点以后就不可开灯了,怕去的人看到哪家灯火亮着去那边走访。”
  老魏头露出一抹难懂的笑容,说着还有这说法后领着小妮子做到一张桌前倒了一杯水。
  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上一口笑道“东家你也是,昨晚我走的匆忙,老纪他们的家伙事还留在这,这不天一两家就来取不是。”
  “我说呢,早上一看这些个东西都在地上,我还以为你们不要了,我叫我家婆娘给你买取来。”田天其将手里烟屁股一丢,正要转身回屋。
  “也不忙,田东家,那您母亲这头七五七,这边我也能做,你看。”老魏头嘿嘿一笑,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用刚烧的只剩下屁股的烟再一次点上。
  田天其一听转过头苦笑道“这个孙老板应该听过,我们这没有这个传统,村里老人说人走了就要图个清洁,这些个东西也不用办了。”
  孙来钱看着老道士倒是点了点头,确定这边还真没听过有这个习俗,村里也打过交道,丧礼也算简洁,没有老魏头整的那么繁琐,什么吊纸过仙桥给祭品都没有,在火葬场时该烧的都烧了,仙桥是挺逗没有听过,晚上一般也都是吃了晚饭大家都散了,只有这么一次,留了下来看到了那一幕。。
  老魏头将肩头的包裹取下,翻出几张黄纸,那是昨天田家子女和亲戚邻里吊唁时留下的性命与辈分,在其中一张上,老魏头问过田天其的生辰八字,那会儿也为了确定谁来背逝者过仙桥也留。
  那会儿没有细想,老魏头这时拿出往桌上一摆,口中问道“田东家,你这是没有这个传统,还是不敢有这个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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