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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缘遇世子姑苏集聚,厉色巧断法僧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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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着雨也要拽着我来姑苏,你这吐蕃僧好真粗鲁……”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的书生,他的背后还托着一个浑身衣服浸湿的女子,雨水已经淅淅沥沥的变小了,用皮绳拖拽着书生的西域僧人狠狠的瞪着他,一只手忽地紧紧握住了书生肩胛骨。
  “啊……”书生痛呼一声,他神色幽怨的看着眼前的这黄袍蕃僧,用仅剩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林媛的一只手臂,生怕因为自身动作太快,而把这位姑娘甩下后背。
  这女子面貌极美,书生发誓只在琅环玉洞看到过一个足以和她相媲美的绝色容颜,救完这位姑娘后他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不由将两人的美貌在心里比较起来。
  一个难能美玉红颜,气质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灼烨烨似白莲高贵;一个却显柔美芬芳,毓灵独秀,如仙羞月惊鸿,清泠泠作寒梅傲雪;明艳不可方物者,触之不及,其影若隐若现,难以忘怀;清秀可及丽雅者,微抚柔润,飘然或轻或虚,荡漾心弦……
  一股诗意从书生的胸怀中油然而生,“翩跹惊鸿俱美兮,灵秀婉尔清扬兮……”
  “你在这里哼唱着什么兮不兮的!”那黄袍僧人忽地怒喝起来,他费着大力的拖拽着这俩人,怎知这小子光是背着这姑娘就发起情来,还真是让他不禁一阵心烦意燥。
  “……”书生被喝得有些发愣,暗自耸了耸脑袋,口中不禁微微叹息,摇了摇脑袋,兀自笑笑后,略微加快了步伐。
  这两个人,书生清秀俊美,僧人宝光蕴华;一个饱含诗书优柔寡断,一个乖张狠厉凶神恶煞;这个是富贵王孙真言龙子,那个是宁玛高僧血手菩提……他们二人分别是大理国世子段誉和宁玛寺的鸠摩智。
  仔细看这鸠摩智,倒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鸠摩智初出宁玛寺行走江湖,有些急于立功,独创天龙寺,岂知南帝一灯大师正巧在此造访,他一人独斗六僧尚占上风,结果那一灯大师单以先天一阳指,就与他缠斗数回合不分胜负,天龙寺六僧对“六脉神剑”武学是专而不精,而一灯大师却是独精一门一阳指法,一经出手,鸠摩智这才自知小觑了天下英雄。
  只得掳得当时在天龙寺的段誉,方能逃脱成功,而这段誉颇有福缘,正好在寺中巧观那《六脉神剑剑谱》,鸠摩智倒也因此动了歪心思,更想研习这天龙寺镇寺神功,便立时制住了段誉,顺道将其掳至姑苏寻慕容世家,将其献给慕容博,如今各神功绝学皆已大成,他欲待一观还施水阁其他武学。
  ……
  “这位小姊姊,你可睡醒了呀。”
  耳际传来一道娇柔清脆的声音,林媛坐起身后,用手揉了揉有些略微干涩的眼睛,眼前是一个偌大的房间,其间精木雕饰,贵绸粉缎,偶有金玉红结点缀,房间中还有盆盆花花草草,轻嗅间,屋内各花香味四溢。
  身边则坐着一位绿衫少女,她的相貌清秀可人,有着三分温婉加上七分靓丽,养眼而又耐看,让林媛一阵发懵,“这是哪里?”
  “这里是燕子坞的琴韵小筑。”
  听到了对方一口流利的苏白吴侬软语,林媛一愣,江南一带苏白口音很常见,但能像这女子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却是少有,再加上此地是燕子坞,她也到猜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这便是慕容复身边婢女之一的阿碧姑娘。
  正在此时,房间推门而入一个老人,咳嗽几声,露出一口清脆婉转的声音。
  “啊哟,我这独自一人装来装去,招待那些个跑上来的恶人,还真是身疲乏术,你倒是挺轻巧,就照顾这姑娘,可苦了我哊……”
  飞速靠水卸下易容,她十分娴熟的在脸上比划起来,林媛见状,连忙下床将头凑了过去,看到阿朱那化妆用的盒子里,尽是一些碎土粉末,还有一些用水稀释过的各种草汁,配合土粉略微几抹,就形成一个简单的皱纹。
  忽地看见林媛走下床凑了过来,阿朱也是吓了一跳,忙连连嘱咐道,“好妹妹,可不要大声惊叫,万一让来客知道了我们戏弄他们,慕容公子一定会责罚我们,而那些恶客也会更加凶厉的。”
  “我要陪你一起玩!”林媛调皮的露出了一丝坏笑,说话的声音由细变粗,还象征性来了一个周星驰御用配音石班瑜那样尖细的邪笑,听得阿朱和阿碧都嗤嗤的笑了起来。
  阿朱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想不到妹妹也会这番口技,姐姐这就给你装扮起来,咱们一起去戏弄那些客人哩!”
  不得不说,同作为女孩,这打起交道可是极为容易,两三句话,林媛就和阿碧、阿朱这俩个姑娘的关系极为熟络,也兴高采烈的陪着她们去接见客人。
  随着阿朱到了接见客人的厅房,房间里竟有四人,除了那书生模样的段誉和黄色袈裟的鸠摩智极好辨认,还有一位带麻冠穿丧服的中年汉子,和一个脸色庄肃的老人。
  林媛现在扮演的身份可是琴韵小筑的管家,孙三,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曾经由男变成现在的女子,她的演技自是不低,当即就在心底拿捏起来此人的分寸,思索着如何应对这些人。
  “那位小姑娘的伤可曾好了?”那面容肃穆的老人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忿忿不满的说道,“从刚才起你们拿就那位小姑娘的伤势一再拖延,我们是有急事拜会参合庄慕容公子的,希望你们能早些带我们过去。”
  “欸,这位老爷子莫急,我作为这琴韵小筑的管家,可要清楚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来的,若是将些歹恶之人引入参合庄内,那可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不是了。”
  林媛扮作的孙三看起来不卑不亢,冷冷的向那几人交待起来,一时让段誉都有些诧异起来,他刚才可是发现了有个聪慧机敏的女子在唱独角戏,机灵而有持度的和这些坐客周旋,就算是之前扮演管家孙三,都显得圆融机灵。
  而眼前这个孙三,更突显出来了一丝男性骨子里的硬气。
  段誉刚刚还寻思着,这是阿碧和阿朱一起出来互相扮演两位角色了,现在竟出来了两个人,嗅着空气中略显浓郁的几分女性特有的处子幽香,他忽地想起了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美人儿,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惊喜的微笑。
  那老者翘起了眉毛,怒目圆睁,猛地拉着旁边身穿丧服的汉子,立即从座位上跳将起来,“我的师兄柯百岁你可知是死于何人手中?”
  “柯百岁?那是甚么人,恕我深居于燕子坞多年,从未出过远门,并无听说过此人!”
  在一旁观看的老夫人阿朱可是心脏紧到了嗓子眼上,就算是她,也未曾这么有底气的说过话,跟随着彬彬有礼的慕容公子这么久,她倒也是领略了几分说话的技巧,话语间尽量婉转有礼,虽说也有些无理取闹,大多却都有女性骨子里的胡搅蛮缠,今日一观林媛惟妙惟肖,活像大管家的演技,不由暗暗咂舌。
  看着这怪脾气的管家“孙三”,段誉也不禁莞尔一笑。
  那中年汉子手中握紧了软鞭,“告诉你,我师傅可是在江湖上名声显赫的‘百胜神鞭’柯百岁,今日便是到你们参合庄算账来的!”
  “百胜神鞭,呵,好大的威风,怎么不见得你师傅有我们“南慕容”家豪名远播啊?或者说你们斗不过我们公子,对我们这些慕容家的下人出手,看来你们也不过一些泛泛之辈啊……”林媛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冷言冷语的反唇相讥道。
  说得面前这二人脸色青红交接,倒也不好意思动手,反怕这一动手却堕了师门的威风。
  那老者不禁哼哼一声道,“你这管家倒是好嘴皮子,你们南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口法倒是颇得精髓,我师兄柯百岁可正是死于他的成名绝技,百胜神鞭之下,你们莫不是要赖账不成?”
  “赖账,哪里来的账,笑话,我们南慕容的名声远比你们这百胜神鞭大十倍,更何况我们之间往日无怨,旧日无仇,依我看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仍有蹊跷,江湖上各门各派武功层出不穷,你怎肯定是我家公子做的,我家公子热情好客,声名远播,岂会无端给自己树敌,你们若是来此泼脏水的,最好想清楚了,我们姑苏慕容世家可不是泥捏的。”
  这一袭话说的二人面目阴沉,一时间若有所思,他们也不敢完全断言柯百岁的死有没有伪装,甚至是死于慕容家神功《斗转星移》之下,二人沉默不语,互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兀自细想起来。
  阿朱兴奋的攥起了拳头,“孙三”这些话说得太好了,她都有点佩服起林媛了,胆子真大,敢跟这些粗俗的江湖人士这般讲话,要是她来表现,估计还真是说不出来什么豪言阔语的。
  这鸠摩智此际不由拍手笑了起来,“我这慕容兄还真是得了一个伶牙俐齿的管家,不知你们可将我带至庄上,我毕竟与你们老爷曾是旧相识,此次从吐蕃远道而行,正是为了来此祭拜故友,此番远行,莫非连到老友墓前一见也是不行?”
  说话间,这鸠摩智合十的双手不禁略微一挥,掌中虚劲带起一道不弱的劲风,他见这管家突然硬气起来,倒也不甘示弱,方施展他的武功,以实力来压人了,这掌劲虽无害人之意,却也不容小视,掌风刮的衣服簌簌作响,却也不伤人分毫,这对劲和功拿捏到的水准令人不得不佩服。
  阿朱这个只对花草和易容术研究的人哪里懂这些,不知者自是不畏,林媛就有些不同了,对这位鸠摩智确是知根知底,晓得他这控制自如的掌风之力,有些惊异。
  “大和尚你客气了,听你屡番强调与我们老爷是旧识,莫不是老爷曾经提及过的吐蕃宁玛寺高僧鸠摩智?”被林媛扮作的“孙三”皮笑肉不笑的道。
  “看来孙管家果真是识得我,那有劳孙管家带路将我送至参合庄上了。”鸠摩智眯起眼睛来,弯起嘴角笑呵呵的道。
  这一句话,就连阿朱也是不禁有些暗自琢磨起来,虽说这蕃僧能从服饰上看出是西域来的,但是能准确说出吐蕃宁玛寺高僧鸠摩智,就怀疑这女子和此人是否相识了。
  “非也,非也,老家主以后恐怕是不会再接见宁玛寺贵僧了。”孙三笑吟吟的冲鸠摩智出言道。
  “哦?此言何意……”鸠摩智不禁蹙了蹙眉头,“当初你们老爷明明和我说好了,若我能将这《六脉神剑剑谱》带来给他一观,他便让我进还施水阁一观,你们这是准备出尔反尔吗?”
  “非也,非也,你这吐蕃高僧,也忒不识好歹了些,你修行这少林七十二绝技也罢,贵派火焰刀功也罢,可你这一身的功法,到颇是令我参合庄不满,你不知我们老家主临行前一句话吗?修行无相者,不可进的了本庄!”林媛此刻所扮的“孙三”此刻面色要多神秘有多神秘,看得鸠摩智都有点发毛。
  阿朱心里亦是百思陈杂,这“非也,非也”一词是慕容世家四大家臣中包不同的口头禅,这林姑娘莫非以此告诉自己,她和慕容世家大有关系,又瞧见她的容颜和曼陀山庄的王姑娘不分上下,莫非她和这曼陀山庄有关系不成。
  这倒是林媛在急智间想到的小手段,她想到了无名老僧道破鸠摩智功法时,鸠摩智隐藏不及的慌张,若要装神秘,显得能力强的话,全知全能的说破一切,无疑是给对方一定的心理压力,从而在人与人的交际之间占到上风,让对方产生忌惮,为了好玩她更是风骚的卖弄了几句非也,这也难怪会让人误会起来了。
  这几句话还真是唬住鸠摩智了,他当即有些站立不安,此间莫非还有高人,竟然能直接看出他体内运行的功法,他甚至还怀疑起来慕容博诈死,一时间更是冷汗淋漓。
  回想起当年在川边结交,慕容博的为人心狠手辣,对他更是百般刁难,先是百般羞辱的打磨了他一番,随后才一改之前态度,热情与自己交谈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甚憾者莫过于丐帮《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以及少林寺不传之秘《易筋经》。
  鸠摩智当时便说,天下各门各派武功各有其精湛独到之处,岂能因此小瞧了天下间神功。
  慕容博便道,天下武功悉数尽藏于我姑苏慕容还施水阁。
  就连那少林七十二绝技也有?鸠摩智有些不敢置信。
  慕容博便仰天哈哈大笑,说七十二绝技不外如是,我身上便随身携带着这本七十二种绝学的神异功法,你且看好。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手抄本,递于那鸠摩智,甚至说此书与他有缘,便赠予他了。
  鸠摩智当时感激涕零,张口便道,慕容先生赠书之恩在下永生难忘,若是在下令有机缘,必寻得先生所说的三门武功来报答赠书之恩。
  焉知那慕容博似笑非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若你能寻得其中秘籍一本,我就带你去那还施水阁一观,饱览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
  现在细细想来,也唯有这慕容博能识得这小无相功,鸠摩智怎不害怕,他当然记得慕容博第一次见面时的百般刁难和羞辱,他现在哪里再敢造次,只得笑笑坐下。
  “既然老庄主不欢迎,那我也不便在此多留了,不过看这段公子倒是乐在其中,不若贫僧就陪他在此处叨扰一二了。”鸠摩智言语之间也含带了些尊重,“活剑谱”段誉既然没用了,他更是不愿意看见大理国和吐蕃因此开战,索性也想把他送还大理,好互相了解彼此之间的恩怨。
  眼前这一桩桩事情都被林媛这轻轻松松依次化解,阿朱所装扮的老太太还真是有些尴尬,一句话愣是没插上嘴,就眼睁睁的看着林姑娘在这里舌战群雄了,幽怨的瞥了她一眼,这才哑着声音连忙道,“各位都互相化解了恩怨,我这便招待大家晚宴,明日便唤阿碧姑娘送你们离去。”
  阿朱向林媛使了个眼色,两人这便转身离去,这一转身,林媛的背后衣衫处,竟有一丝长发被鸠摩智刚才挥出的掌风从颈间吹了出来,此际被大家皆瞧在眼里,鸠摩智一瞪他的大圆眼镜,更是隔空挥了一记带动空气的刀掌。
  掌风凛利,将林媛藏在衣衫里面的全部长发吹了出来,更是吹散了阿朱发间略微揉抹着的白粉。
  “好,你们两个小丫头倒是挺会玩啊……”
  鸠摩智脸上忽的浮现出恼怒的表情,一时不察竟被两个女子戏弄了一天,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应当被人耍了,不过他显然对林媛的兴趣更大,竟然能猜出他所修行的小无相功功法,和一身所学从而咋唬他,这小妖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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