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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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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场腥风血雨,总算归于平静。众人熬了一夜,实在不能支撑,各自休息去了。一直到次日中午,那些还愿意留在天一园的武林人士陆续起来,东方家的下人早就开始忙碌,整个园内铺满了白绫。
  俞正南父子没有离开,问了灵堂之后,二人径直前往。可怜东方辕冠,一世英雄,竟没有一子披麻戴孝。只有东方全与东方籍全身孝服,匍匐在爹爹的棺木之前。另外东方曜虽然尸身被烧尽,吴起老早派人制了一个木身,安放在木棺之中。看着三口棺椁,俞正南父子行礼祭拜,女眷嘤嘤哭泣,惹得两父子也是伤心异常。之后,刘金安与褚奇也赶了过来,焚香吊唁。再依次,来了恒山派掌门赵云明,断刀门的仇刀客和曲九君,金钱帮帮主钱百万和他的儿子钱万两,武功山张云庭。除此之外,恐怕再生事端,各门派的人一个不允许进入天一园,所以除了这几个武林人士,也就只剩下苏州当地的一些势力朋友。苦于节度使言语厉害,祭拜不得过于奢华,不得携带兵刃,有些恐怕秋后算账,门也不敢进来。
  这些人总算有交情,下午十分,曹大人一身素服赶来,下人忙忙告求,希望东方谷能够前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奈何节度使礼法严明,再三不允,只同意家人置办一套孝服送往狱中,也不顾及迷信,让少三爷在牢狱内给老爷子送行。按照东方氏之前在江湖的地位,东方辕冠身亡,自然通告天下,无奈现下里人员凋零,不敢妄动,只派人去往蓬莱岛与少四爷东方一剑知道此事,料想老爷子生辰他也没有出现,此次也必然不会回来。
  次日,一众武林人再来,算是家人,帮忙答礼,谁曾想到,第二日竟再没有人前来。灵堂之内,虽然跪满了人,各自哭泣,却显得异常冷清。安排事物的吴起面对此种情况,不知所措,只得与众人商议。众人各自分析了事态的原因,情知再等,也是没有外人赶来。出于无奈,吴起只得请张云庭主持,与三位逝者诵经化度。草草停了四人,经文只一遍而已,第五日便与三位送行安葬。
  三位的地位不同,各自的规格也是不一样,东方曜虽然贵为东方氏三爷,只得八人抬着棺木,膝下妻儿难忍,一路跟在身后,哭个不停。大爷东方白慕身为家主,十六人抬着大棺,白绫覆盖,妻儿紧跟着,伤心欲绝。走在最后面的是东方辕冠的棺椁,三十二人急急促促,一众武林人士跟随。说来可笑,如此家族,在苏州也算保一方平安,仅难以寻找这五十六个人,吴起难以安排,几个掌门手下终究还是有几个人,戴着白色方巾,算是凑足了人数。得此沉寂,原本万分隆重的葬礼,竟萧条之极。
  天空昏暗,大中午也像是晚上一样分不清楚街路。东方全手持灵位走在最先,被初秋的狂风吹的难以前行。百姓夹道,不敢明目张胆,偷偷祭奠,出现此间情况,那些心思怪乱之人开始胡言乱语,说是东方氏行事过于张狂,得此父子齐丧的报应,消息只东方辕冠死后第二日便开始传,只是那些得了好处的百姓诸多不信,现在此番情况,各怀心思,拖家带口,尽皆回转。
  几日人情冷暖尽皆看在眼里,东方全咬牙切齿,冒风而行,一步步走的沉重而愤恨。突然间,他将父亲灵位弃在地上,大声喝道:“苍天不公,好人难全性命,我倒要看看你何能耐。”说罢,不顾葬礼,只身远去。众人无可奈何,不敢去追,只有几个下人得家主吩咐而去,却苦苦难追。
  没人端着灵位,张云庭也不好再走,只能歇了行程,听吴起主意。再三商议,二少爷年纪太小,根本不能走在前面,他作为东四门的领事,临危受命,拼成孝子服装,执东方辕冠灵位走在最前。小道士张云庭这才开道而行,念经驱鬼,与亡魂开路。
  摇摇晃晃,三具棺材艰难而上,总算到了墓地,简易下葬,无人留守。
  连日不得安宁,总算将东方辕冠、东方白慕、东方曜妥善安葬,那些江湖人士再没有逗留的理由,找不到主人辞行,一个个走到吴起跟前,拱手拜别。吴起同样没有主心骨,众人要走,也没有挽留的事由,只能一一送走。
  不说别人,单说刘金安。老人家离开天一园,并没有往南京赶,而是带着几个手下人径直往扬州去了。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得了轻松,老爷子却心事重重的样子,手下人问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还在想东方老爷去世的事情么?”
  刘金安叹息道:“怎能不想,他老人家武功盖世,现在惨遭枉死,家中连个送终的亲子都没有,着实让人唏嘘。”
  “这个事情想不得。”
  “为何?”
  “老爷子你看,都是江湖之人,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安排,他东方辕冠任凭纵横江湖,都是这个下场,我们这些没有名气的人,更不敢多想不是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何止是在江湖身不由己,入江湖同样身不由己,不在江湖又有多少身由自己。”
  刘金安笑道:“你这小子,分明是来劝我,为何自己百般感慨起来了?”
  “天一园这般下场,哪个见了的不觉得唏嘘呢。”
  “好了,我也懒得与你废话,快些赶路吧。”
  快马疾行,七八个日夜便到了扬州。进了城,一行人没有耽搁,赶往全安镖局歇息。刘金安不仅是南京长春会的总瓢把子,名下有个全安镖局,在江南也算得上生意兴隆,早年间就很几个分舵。自从青浦镖局无法支撑之后,刘金安念及旧情,便接了下来,在扬州设了一个分舵。扬州方面的镖头见了刘金安,慌忙前来迎接,老爷子询问一些事由之后,这才让镖头安排休息。仔细查点账目之后,刘金安又吩咐几句小心,几日之后便离开扬州。
  路上又用了几天时间,刘金安这才赶回南京城。才到府上,管家慌忙出门迎接,刘金安问说:“我走的这些时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管家道:“确实有一件事情等着老爷回来,东城这几日不太安静,出现一个盗贼,听说是姓宋的,狠是窃取了几个官老爷的府邸,衙门派人来请,说是老爷回来之后,必要赶去经略大人府上一趟。”
  “花半开?之前有过这名么?”
  “道上的兄弟查了几天,没有任何消息。”
  心系镖局,刘金安问道:“镖局呢?”
  “大少爷一早便会去镖局安排事宜。”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刘诚可有去夫子庙?”
  “大少爷没有一天耽搁的,每日上午从镖局回来,下午就会挑着梳篦担子前去夫子庙开市,勤奋的很。”
  刘金安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说话间,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从内里冲了出来,嘴里喊着爹爹,手上拿着一柄木刀,面容俊美。刘金安看着小儿子,心内高兴,矮身说道:“信儿,爹爹不在,武功可有荒废啊?”
  刘信依靠在刘金安身边,故意扯开话题,说道:“爹爹走了这么些日子,信儿可是想念了。”
  再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语,管家上前说道:“还有一事要告诉老爷知道。”
  “什么事?”
  “前两日府上来了一人,说叫做褚奇,是老爷的朋友。”
  听到褚奇来了府上,刘金安大喜,笑道:“褚奇兄弟来了?现在在哪里?”
  “小的怕有不妥,遣人送褚爷去燕子楼歇息了。”
  “荒唐。褚奇兄弟来我府上,怎么能安排到别处歇息?快快请来。”
  管家不敢耽搁,慌忙又派人去南京的燕子楼请褚奇。不多时,褚奇果然赶到。刘金安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衣衫,竟毫不出奇,麻衣布鞋,十分简朴。见了刘金安,褚奇首先拱手道:“刘大哥回来了。”
  刘金安热情异常,上前便抱住褚奇,大笑道:“兄弟怎么在哥哥先前到了?”
  二人双手紧握,几步走到椅子上坐下,褚奇这才说:“当日在天一园,因为找不到辞行的主人,便想着先回去,走到半道,甚是想念哥哥,便折返来到南京。不曾想与哥哥错了路程,并没有见到,便来了府上拜会,没想到哥哥竟然还没到。”
  “去了一趟扬州的全安镖局,这才误了路程。”
  “扬州的全安镖局?兄弟我几次路过,并不曾见得。”。
  “之前便是青浦镖局,因为镖头青衫得了怪病,也就日益消沉了,所以哥哥盘了过来。”
  二人十分客气,握着手,一直聊到晚饭端上桌子,这才歇了言语。恰好大少爷刘诚赶回来,刘金安将褚奇拉到主位,与两个儿子说道:“这位叔叔便是鼎鼎大名的褚奇,你二位日后于刀法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定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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