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火烧五殿

　　第九章：火烧五殿
　　回到五殿，我和方雅大眼瞪小眼，现在好了只剩苏业凉了。以我和苏业凉的个性，恐怕会趁热打铁再干一架，到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只好偷偷地查看生死簿，看看同治皇帝投胎了没有，或者用水晶球看看他的现状，到时候等婵月下来，叫她和苏业凉说让方雅带着记忆自选投胎。
　　很快婵月就下了来，我们一起出去迎接她，看着她和苏业凉在彼岸花前相拥，真的很欣慰。正是彼此的这份执着，让他们再次走到了一起。
　　沿着彼岸花走回五殿，一路上依旧我来时的风景。方雅离心愿就一步之遥了，而我呢，仿佛只是一个多余的魂魄。
　　我的眼角余光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林雪剑……上苍，多美啊！仿佛在黑暗中得到了一种救赎。我转身飞奔了过去，扑倒雪剑怀里。
　　而雪剑抱了我一会儿推开道：“对不起小雅，永别了……”说罢，看着我缓缓地向苏业凉飘去。
　　怎么回事？泪水涌了上了，赶紧上前去抓，而雪剑的魂魄却化成一株白色的莲花，融进了苏业的身体里。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雪剑只是苏业凉将往生莲化作人形留在人间……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五殿回廊的花岗石上，周遭阴冷的空气，仿佛滴下去就已经结冰了。
　　我瘫坐在地上，面上已经没有了表情，苏业凉守护着我？呵呵，可笑，他不过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策划好了这一切。
　　我长得像婵月不是巧合，也不是什么遗传，只是他苏业凉为了寻找和拯救他心爱的女人，借用我的身体让婵月重生。
　　而雪剑，我用一生去爱的那个男人，不过是苏业凉留在阳间的一缕魂魄……
　　想起那日婵月和我说对不起，她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一直以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心里还一直对婵月有所亏欠。
　　四周的空气变得更加阴冷，夜似乎更加黑暗，一阵阵阴风好似透过骨髓穿入灵魂。看着苏业凉和顾婵月站在一起，手还拉着对方的手。
　　心痛一阵莫过一阵，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抬眸看着苏业凉地质问道：“为什么不给我喝孟婆汤？”
　　我很意外，此刻既然会想笑，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不过是别人的一缕魂魄。而我，不管在那缕魂魄还是魂魄的主人心里，都不过是一个替身，这未免输得也太惨烈了。那天还替他挡剑，如今想来，这一切，这一生何值？何值？
　　沉默，苏业凉没有说话，婵月也没有说话，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孩子？那俩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听到苏业凉当他们的教父，我还心存感激。你们现在一定在想，我这样一个女人很好骗吧？
　　冥王都看出来了，我却傻傻替你们隐瞒。原来冥王一直在救赎我，想借着孩子将我送回阳间，而我对他都做了什么？
　　看着泪水滴落，心中不禁诧异，既然是血泪，一颗颗如红豆一般轻轻滑落，在黑暗中犹如绽放的曼珠沙华。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多美的惩罚与誓言啊。因果有命，为什么要我来成全你们？
　　原来魂魄到了万念俱灰的境界会流出血泪，抬眸看向方雅，你们坚持的那份执着是那么的凄婉美好，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留下，连记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缓缓起身，走向苏业凉与婵月，脚步有些踉跄，人有些站不稳，用阴冷地声音问道：“一切都在你安排之中，何苦还要让我在人间留下牵挂？”这句话似乎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模仿婵月给雪剑生孩子？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闭目让眼中最后一滴泪滑落。纵使你的泪流的荡气回肠，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一抹绯色。
　　“是你自己，我不是没有阻止过，那晚……”苏业凉沉声道。
　　我听了不禁退后了一步，阻止了？是我一直挣扎要为林家生儿育女，那晚的勾引让雪剑沦陷了？还是……那晚楼梯上滚落就是拜你所赐？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婵月打断苏业凉道：“够了……”上前拉过我的手说道，“小雅，事已至此我很抱歉，历经风雨我们应该珍惜当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补偿你，三个人同行也未尝不可。”
　　我看着婵月那张绝美的脸，二女同夫？你还真是大度，替身终究是替身，而如今看到这张脸我就厌恶。我不禁在想如果不是这张脸，我会是什么样子，会有怎样的人生？
　　想必此时此刻不会在这里吧，珍惜的事还是留给你们吧？你们将我利用完了，不用我留下喝你们的喜酒吧？
　　我冷绝地推开婵月，阴冷地看着向苏业凉，那目光带着憎恨，带着厌恶，缓缓走进殿中将门关上，头顶的鬼火跟着我，发出惨绿惨绿的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生死簿，一气之下将其撕毁。凭什么，凭什么让你来决定人的生死？你凭什么控制我的人生？
　　我将生死簿撕得七零八落，冲着鬼火抛去，鬼火瞬间燃起，带着火苗的纸片纷纷掉落，掉落的地方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我用灵力控制着火苗，让它们穿过易燃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阴森恐怖。
　　烧吧，烧吧，三人同行也未尝不可，可笑如今不过是一缕孤魂野鬼。苏业凉，顾婵月，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
　　苏业凉他们看着我进去，本以为是给我独处的空间便没有跟进去。当婵月发现着火了，就想冲进去救我，却被苏业凉拉住，说道：“会灰飞烟灭的。”
　　婵月与方雅听完脸色瞬间惨白，已经六神无主了，隔着门看着殿内的火光冲天，婵月着急地说道：“你去救她。”
　　苏业凉无奈地回道：“我功力不够，救不了。”
　　冥界是冥王管辖的地方，接到消息随即便带着白莽和暗夜赶了过来，看到大殿熊熊大火，冷冽的目光扫向方雅他们，看到婵月便多了一份安心。
　　苏业凉作揖道：“参见冥王。”
　　“阎君免礼。”冥王深沉地回道，看向方雅与婵月一一上前欠身，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她何时对自己行过礼。便看向苏业凉问道，“何故起火？”
　　苏业凉回道：“是属下疏忽，还请冥王降罪。”。
　　婵月想说什么，却被苏业凉拦下，他拉着她的手，想将此事掀过去。是啊，本就是逆天的事情，若是公之于众苏业凉会受到怎样的惩戒？
　　方雅上前一步慌乱地说道：“小雅还在里面，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