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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极先锋 / 第八章:棋局

第八章: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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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小镇那颗杨树已经开花三次,每次清秋来临,少年便提着扁担,从井中取些冰镇瓜果,配上自己亲手制出的一品佳墨块,独自蹲坐在儿时便四下攀爬的杨树下,墨块入水,配着冰凉瓜果,墨香果香冲鼻,人间美味,少年最得意这口。
  看着小镇人来往,树叶片片飘落,悠悠风来,卷起片片树叶,也卷起少年的思念,按照老神仙所说,陈玄机十年方可出山建功立德,如今还有三年,到时老神仙那一身本领玄机学到手,展示侧卧睡觉的本领当真精彩,还有顽固不化的陈禄山终于在磨破自己嘴皮子后提起木剑在一年前随人走了,现在那本《乘龙剑谱》小人书上的招式应该耍的炉火纯青了……随着时间增加,出进小镇的外乡人越来越多,犹如蝗虫过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带走不少小镇人,这些人拉帮结派,带你走,除了一间老屋,剩下一律带走,锄头铲子都不放过。
  三年前,来了七八人,分成几波,自从这些人带走了一批人后,小镇人的心算是被彻底点燃,毕竟谁也不想在囚笼一样的小镇生活一辈子,广阔天地,世界那么大,很想去看看,随着出入小镇的外向越来越多,这些个庄家汉子,乡间农妇,连老带少全被一批批带走,小镇一百七十二人历经三年,大浪淘沙,最终留下的二十人都是些茅坑里的臭石头,思想顽固与小镇合为一体的人,魏纯阳,刘开阳,陈禄山,这三位状元,榜眼,探花是当代小镇剩下二十几人里最为杰出的顽固派,外乡人三年里分批来了一个巴掌的数目,五批里有相中魏纯阳的,但不管这些人如何利诱,权力金钱美女无上秘籍珍本孤本,少年一概不为所动,说出生是泥瓦人,死是泥瓦鬼的豪言壮语,那五批人中磨破嘴皮子想说动魏纯阳,但换来的都是少年的一个撅腚响屁。
  其中有个外乡中年人曾诉苦过:卧龙凤雏不及我,天不生我万王维持,世上当真无趣,并非武学大家,一代宗师,但老夫我凭一张金口,菩提树下论道,老夫能说到你怀疑人生,甚至悔其道心,一口便是百万师,老夫我跟这个小镇少年对话,当真刺激,舌战群儒都没有这般刺激,老夫用尽三十六般招式换来的都是来自少年从七大姑八大姨到老祖宗的暖心问候,一个不拉下,这偏僻小镇出来的泥腿少年骂街当真厉害,整整一个时辰骂人不重样,最后以一个无声屁收官。
  而且屡战屡胜,交锋三轮,中年人便落败,而且被气的七窍生烟,抬手便向少年打去,魏纯阳也不怕,迎脸凑上去,手掌快碰到少年脸颊时,中年人便猛的缩手,收回那层层老茧布满整个手掌,中年人不仅不在生气,而且笑脸相迎。
  自那以后,所有来到小镇的外乡人不在打魏纯阳的主意,少年根骨平平无奇,不是个练武奇才,但天生至尊命格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缺了一个命格,但不影响其气运,要是利用妥当,跟祖龙,万凤身上的气运相差无几,这一身帝皇气快赶上三百年前逍遥派倾城大观的大梦无言了,比有人说过:魏纯阳一身帝皇气,九五之尊,可惜有命没福响,当真的金鳞只能是池中物了!魏纯阳这颗青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随后王维持又把目光聚焦在陈禄山身上,这娃子,虽然气运平平,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天生剑尊,可怕的是口鼻呼出之气便是剑气,一个剑客要历经剑意,剑气,剑罡三个阶段,多少人观潮练剑数十载,才悟出一丝剑意,那遥不可及的剑气,宛如登天,当世剑客中掌握剑气的少之又少,但无疑不是剑道大家,掌握剑意才算触摸到剑道门槛,掌握剑气说明在剑道上已经登堂入室,而那不可能攀爬的顶峰:剑罡,当今天下掌握的不超过一个巴掌,其中属剑道魁首李沧海最为可怕,明黄剑罡长达百丈。
  陈禄山要是精心调教,不出十年,剑道便可登堂入室,三十年后,当世又会多一位剑道魁首,但这小子比魏纯阳还狠,一言不合便拿木剑拆你祠堂,最后还是在魏纯阳劝说下才跟老夫走,王维持当时心想,少年虽犟,但也有弱点,爱吃墨块,老夫送一千佳墨给魏纯阳,这倔强如牛的少年三言两语哄骗陈玄机随自己走,人到哪里用点礼物疏通一下还是好的。
  小镇人走的多,荒废大片良田,魏纯阳也就无水可挑,闲暇时就在镇里转悠,有时总去陈家听书下棋,自从陈禄山一家走后,那空旷的庭院真就改为私塾,教书的老爷子总说落叶要归根,人不能忘本,老爷子姓张,大家便叫他张先生,魏纯阳挪步来到陈家,以前未到陈家,便朗朗书声依旧,如今万籁俱寂。
  推开木门,刺耳声响起,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老式八仙桌拼在一起的桌子,四条长板凳安静放在庭院内,上面布满枯树叶,屋内的大门被拆卸下来,呈开放式,屋内空空,之前陈家有藏书万卷,四面墙壁堆满了书籍,随着陈家搬迁,属于陈家一切的东西都被搬走,两边墙壁挂着四个四字文书分别是:青出于蓝,德高望重,诲人不倦,春风化雨。
  前两个文书由张先生亲自挥墨,气势磅礴,魏纯阳认为比自家那皇帝老爷写的好看多了,后两个文书则是有在这里读书的书童所写,虽然普通好在写的端正,张先生教书先教做人后教读书,先生所教出来的学生都像这后八个字一样做人端正,笔直。
  屋内,一个身穿麻衣老头,蓬头垢面,趴在地上研究一副棋局,极其专注,根本没有意识到魏纯阳的到来,双眸死死盯住棋局,身体如同枯木一动不动,右手两指夹着一颗红车停在空中迟迟不落下。
  魏纯阳笑了,三年前有个身穿道袍一副神仙打扮的老道士前来寻找张先生,随后张先生遣散所有学生,连陈禄山母女都被请到魏纯阳家里住,整整三天三夜,两人都未出来,里面无一丝声响,直到第四天夜里,狂风大作,大雨倾盆,第五天人们发现陈家大门被打开,老道士已经不见,留下张先生一人独守一副象棋残局。
  自那以后张先生就像疯魔一般闲暇时研究那副残局,在魏纯阳看来:象棋从左到右分九条线,楚河汉界把一棋局一分为二,张先生是红子,此时老道士的两颗过河卒已经压在将田格内,只要再走一步,张先生必输无疑,但张先生一直坚信此局有起死回生,魏纯阳蹲下定眼看向棋局,面带笑意。
  “纯阳,我有二车一马可走,他会用象士来挡,我车是否沉底,或者马走日先将一下”张先生声音沙哑,他抬眼看向这个身子瘦小但却能一肩挑起水桶的少年。
  魏纯阳并未说话,定眼看向老先生研究了三年的象棋残局,夺下先生的红车,啪的一声落在了黑方帅子上。
  “先生,棋局死的但人是活的,寻常道路您已经输了,但先生您为什么要拘泥于现有的规则内呢,只要吃掉敌方帅子,您就赢了”魏纯阳笑了笑,随后把红车拿起重新放回到张先生手上。
  “这里枯燥的很,先生等我明日来时讲些故事听吧”说完,魏纯阳摆摆手,起身离去,小镇上二十多人,大多都是些不愿走的顽固的孤寡老人,自己每天都要去看看,陪他们说话,聊天。
  魏纯阳走后,张先生手夹红车,重重落在黑帅上,那一刻,黑色棋子全都化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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