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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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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魏纯阳出马,收徒的事一锤定音,收徒成功,老神仙李沧海表面古井无波,但内心难免悲凉,李沧海十岁道统剑道同修,二十岁青莲境内势如破竹,不惑之年紫莲境下更是无人能敌。一甲子后为一代宗师,三界六州九海各大势力,宗门,庙堂,谁敢不给面子,剑在手,八方云动,整个天下,无人敢与我争锋。
  轮武功,老道乘风逍遥以成仙,剑罡如龙斩河山。
  轮道统,集百家之长,天下三大道统之一九米道祖师爷是也!
  可今天收徒收到这个份上,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未免太寒颤了,这要传出去,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老神仙也无奈,天下至尊少之又少,天生剑罡者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陈玄机两者占尽,是不可多得的大才,上下五千年,文明发展至今全靠代代人言传身教,自己收徒宁缺毋滥,导致门下一位第子没有,好在老天开眼,让自己遇到一位天生剑胚,好让自己这点手艺传承下去,顺带完成老祖宗交给自己的任务。老祖宗当年放弃白日飞升的机会,而是散尽一身神仙修为,化作六份气运造福后辈,自己已经手握一份机遇,能不能得到一两份气运就在人不在天了。
  自己走后,还会有更多人来小镇,但自己以占先机,抢先一步。这样算起来收徒困难丢面子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陈玄机小跑过去一把抱住魏纯阳,眼神带着不舍“纯哥,等我回来,给你抓回一堆白嫩如羊脂娇滴滴媚娘给你当媳妇”后者随后放声大笑。
  “好,那我媳妇的事就交给小弟你了”
  “哎,玄机别用力,身板快被你抱散架了”
  魏纯阳龇牙咧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臂力惊人的看过很多,但陈玄机这种臂力惊天的当真没见过,别看体态瘦小,却当真的力拔山河,魏纯阳自家庭院的石磨,是专门锻炼气力用的,少说五百斤,陈玄机这个十二岁少年有次看着魏纯阳推的很轻松,便勾起了内心的好奇心,跃跃欲试,能推动就已经很让人惊讶,而且越推越快,最后火星四溅!
  陈玄机要是放在古代,当真是一等一的无双猛将,冲锋陷阵定当势如破竹,杀敌百万升官扶摇直上九万里,三军统帅可能夸大其词,但当个从三品千牛龙虎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传说霸王举鼎,鼎有八百斤,魏纯阳有时静心思考,小玄机气力极限是多少,最终定下结论,随着年纪增长,玄机气力不上限!当真的力拔山兮气盖世,霸王转世!
  这老神仙微微一笑,伸出枯手,两指搭在陈玄机的手臂,往后一拽,陈玄机便松开了魏纯阳,奈何孩童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老神仙那看似云淡风轻的束缚,老道李沧海把陈玄机抛到自己脖颈上,随后说:“玄机不可胡闹,随为师去,多说十年,你就可出山成名,额,与那高手争抢娇娘胜算也大些”
  没有拖泥带水,小的骑脖颈,走走便回头,眼里尽是不舍,老的拿行囊,走走提提肩,苦不堪言,一老一少,在一百七十一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迈出小镇,身形在余晖下,越拉越长,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睁大双眼,小镇外的辐射对两人根本无作用,两人才刚出去,辐射见效不快,或者辐射已经消散。这一天,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心怀怪胎。
  魏纯阳的心有些失落,空荡荡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不听自己爹娘话但却对自己唯命是从,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一直嚷嚷给我找美娇娘的陈玄机走了,小镇上粮食收成不好几年,一家一户三周一石米,陈玄机从家里偷米给魏纯阳,三周整整送去一石,手指粗细的树枝只是个十七岁少年,喜怒哀乐不善隐藏。
  看到自己的朋友有些伤心,作为镇上魏纯阳两位朋友中的一个,陈禄山抱着魏纯阳肩膀,笑道:“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书上还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说完后,魏纯阳难受之意也缓和许多。
  在魏纯阳看来,陈禄山当真是一等人,俗语说“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读书为事业,耕田是生活,陈禄山两件事都做的很完美,镇长刘开阳说,最多在十年,泥瓦镇的镇长之位就是陈禄山的,但他不以为然,还志向做闲云野鹤,放纵一生。
  告别陈禄山,回到庭院,那石磨安静的停在磨盘上,魏纯阳年少随父制墨,早晚两课学习制墨知识,外加早中晚三次推磨,天天如此,一遍不能少,看了看石磨,魏纯阳以在无心情“今天不练习推磨了”
  终于受够游手好闲每月准时等待刘开阳送来的粮食,魏纯阳知道,镇长偷偷送粮食给孤单少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事,小镇不大,人口不多,早就尽人皆知,人们也未曾提起过,只不过有时饭后几个妇人坐在一起嚼舌根子,魏纯阳路过时,撇眼看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浓重的不屑很刺人,有时还会说一句“大丈夫从不受嗟来之食”
  魏纯阳庄稼活虽然不会,但气力可是一等一的骇人,小镇上有两人因为力大被称作公牛,一个是陈玄机,另一个就是魏纯阳,所以魏纯阳便坐些纯力气活,劈柴挑水浇田让魏纯阳赚到一些粮食,其中最累的便是浇田,小镇有良田不下百亩,但粮食成活率很低,需要长时间浇水,魏纯阳便一桶水一桶水灌溉,扁担两头各挂一水桶,起初很累,从水井到农田两桶满水各洒一半,一年也就浇田一次,今年以是第三次浇田,一滴水未洒过,小镇的收成也提高了,从此那些妇人再也没有嚼舌根子。
  魏纯阳没事的时候便坐在自家庭院发呆,想陈玄机离家三年,现在怎么样了,期间也手痒,炼制过墨块,不下百块,但大多都是六品开外,最好的也就是五品,这些墨块也没被浪费,全被那个落在房檐上的小鸟吃的一干二净。
  说来奇怪,小鸟飞来飞走,魏纯阳也好奇小鸟的栖身处,但找遍小镇里所有的树木,但凡比人高的树木都看了,一个鸟窝都没有,多次寻找未果,也就不再去计较。
  小鸟也不怕他,每次都是从魏纯阳手中叼走墨块,飞上房檐吃的一干二净,然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魏纯阳给它起了名字,叫罗雀。
  今天,罗雀还向往常一样落在房檐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魏纯阳看了,习惯的丢了几块墨块,但罗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吃掉,反而在上空盘旋好几圈,随后侧头看着魏纯阳,见其无动于衷,便吊起墨块砸向魏纯阳,这让后者很是不解。
  因为正是夏天,农田三天两头便要浇水,魏纯阳便没在管小鸟罗雀异常的举动,起身拿起扁担去挑水浇田。
  看魏纯阳远去,罗雀在上空继续盘旋,叽叽喳喳再次叫起来,反复几次后,便飞走了。
  魏纯阳不知的是,被罗雀叼起的墨块上,沾有鲜血,看向房檐,全是被太阳晒干的红色鸟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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