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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极先锋 / 第二章:老人

第二章: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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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洗礼后的这五年,小镇皆处于封闭模式,方圆几百里一望无垠都是荒地,辐射严重,人们出去简直就是送死,在死亡边缘游走一圈,方知生命可贵,从此人们都窝在小镇里,不敢踏出小镇半步,加上交通网络全部摧毁,小镇当真与世隔绝了!
  好在小镇里有几亩良田,水井一口,小镇人少,这些年全靠自给自足,不说三餐丰盛,但自给自足不成问题。但魏纯阳是个例外,十岁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天早晚两课都是跟父亲学习制墨法子,至于打铁烧窑耕田种地一概不会,光是翻地播种跟管小镇播种的张大妈学了一年,期间没少被张大妈骂做烂泥扶不上墙,不过看在乡里邻居的份上,再加上近前几年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不错,不出力的魏纯阳也能每月领到半斤八两的粮食。
  奈何魏纯阳太过愚笨,在种庄稼上一点建树没有,最后张大妈气不过,在加上食物越来越少,家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还会管一个外人,索性连一粒米都不给魏纯阳。
  魏纯阳为了不被饿死,开始吃自家的墨块,好在自家藏有墨块过千,靠着自己老爹制出的墨块撑过了最艰难的三年,魏纯阳曾笑称“读书人腹中藏有墨漆三生,而我魏纯阳,墨漆为血,拉出的屎晾干了就是三品墨块,腹中如此有墨水,都可以比肩大学士了”现在魏纯阳都不碰墨块,只看一眼就知墨块为几品。
  魏纯阳看见刘开阳面色凝重额仰头看天空如蝗虫一般飞过的战士们。
  刘开阳常说,世界在变,跟以前大不一样,一味故步自封不是办法,奈何外面的核辐射,出去的念头也被打消,每次看到天空飞过战士与魏纯阳同龄大的孩子总嚷嚷去小镇外看看,几乎都是被自己父母打到皮开肉绽才算安静下来,魏纯阳有时仰望天空,觉得小镇当真是留不住自己的,自己以后定要从牢笼突破,飞向天空去看看外面世界到底有多么精彩。
  最近一年,苍穹上常有身匹重盔重甲,手持亮银白枪,气势汹汹的人,加上每人胯下都有头带翅的狮子经过,眼尖人查过,不下百头,一人一狮,那气势,杠杠的,那气焰,能烧死人,起初小镇的人民看后都无比惊讶,后来三天两头从天空上掠过,久而久之也就不以为然。
  这世界历经核洗礼后到底变得怎样了,震耳欲聋的飞机再也没见过,小镇的柏油路因多年未刷新上面的线路已经消失不可见,好在道旁还停着几辆货车,但没油发动不了加上经久维修与酸雨腐蚀种种情况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它们安静的躺下哪里,似乎在告诉小镇的人们,我们依旧是现代的产物!
  与刘开阳打屁了几句,这位平时极其吝啬因媳妇做饭掉落一粒米,都要把媳妇骂上半天的镇长刘开阳拿出一破布袋,丢给魏纯阳笑道:“诺,这里是一斤米,够你吃两周的了,你现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我过几天想办法在给你弄点肉,送米这事可不能与别人说,保不住有人在背后嚼你刘叔的舌根子”
  魏纯阳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布袋收好。
  这位不苟言笑的刘开阳膝下无儿女,感觉只有跟魏纯阳在一起时才叫轻松,久而久之便把魏纯阳当做儿子来看,时不时给魏纯阳送些饭食,要不是自己救济,魏纯阳早就嗝屁着凉了。
  告别镇长,魏纯阳来到庭院的石磨处,深吸一口气,开始练习推磨。
  与父亲练习制墨时,父亲说过,天下佳墨三甲,魏墨独占一甲,其实制墨法子都是一样,主要不在材料,在人,制墨是个枯燥活,熬得住寂寞,耐住性子才能制出好墨,制墨有个过程要打墨,没有个把子气力是不行的,而练习推磨,一练力气,二练心性。
  每过一刻钟,少年便会歇息片刻,反反复复,如此循环,直到手臂酸痛才停止,在庭院里瞎转悠,当做放松身体。从来没有教他要怎样做,全是魏纯阳自己瞎琢磨出来的道道。
  本来是个清净的早晨,魏纯阳则听到一阵刺耳的鸟叫声。
  小鸟在少年的房檐落脚,侧头看魏纯阳,少年也奇怪,小镇这几年就那么几个活物。小镇的人不肯杀,鸡鸭牛羊都是魏纯阳看着长大的,跟少年熟的很,蛋是那只母鸡下的少年只看一眼就知道,而且方圆几公里皆是辐射区,小鸟是怎么飞过来的少年不知道,但魏纯阳有个大胆的想法,外面的辐射早已消失,当然这想法也是在脑中一闪而过。
  小鸟侧头看了少年许久,随后叽叽喳喳再次蹦起来,吵的魏纯阳心烦,随后起身去屋子里翻找前些天小鸟吃剩下的墨块。
  不知缘由,这小鸟只吃墨块,第一次落到房檐上时,魏纯阳丢了一粒米,小鸟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视如粪土。谁知道盯上魏纯阳手中的墨块,根本不怕少年,竟飞到魏纯阳身旁,低头去啄食魏纯阳吃剩的墨渣。
  看到魏纯阳手中拿着墨块,小鸟也不怕,拍打翅膀飞到少年面前,叼起墨块,再次拍打翅膀,随后飞走了。
  难得的清净,魏纯阳坐在石阶上,仰望天空,小镇的外面当真是什么样的呢?
  天地重归万籁俱寂,魏纯阳再次听到刺耳的吵闹声,果不其然,一个与魏纯阳年纪相仿的少年急匆匆跑进来,面露愁容。
  此人是魏纯阳的玩伴,旧相识,整个泥瓦镇一百七十二人,只有两人不讨厌自己,一个是进入不惑之年对人吝啬但只对自己温柔的镇长刘开阳,一个就是与魏纯阳从小玩到大的陈禄山。
  陈禄山,父亲在核洗礼前就抛弃他们远走了,与母亲弟弟三人生活在泥瓦镇,母亲为人和善,吃苦能干,别人求她缝补衣物,从不二话,第二天准是让陈禄山送去。小时听邻居们饭后嚼舌根子,说陈禄山的父亲是书香门第,家里人都在省城做大官,钱财殷实的很,而来到泥瓦镇跟知青下乡一个道理,在这里体验三年后则回到省城做官,魏纯阳记得,五六岁那年,他去陈禄山家里玩耍,到家门口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两人便趴到车窗看车内,别的没记住,只记住了在后面,堆满了花花上面带人头的纸票子,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魏纯阳想起来,堆满了整个后座,那要多些钱。
  看见陈禄山一脸愁容,魏纯阳打趣道:“怎滴,上次掰腕子不服?进行二轮挑战?行,这次我用一只手,准许你双手,怎样”
  被调侃的少年摆摆手,骂声娘,声音有些急促:“谁跟你比这个,你的力气跟头牛似的,不对,是十头牛,我说的是你快去我家看看,还记得前年来我家的那个老头子不,今天他又来了,执意带走我弟弟,弟弟不肯,现在闹开了,镇长也在,你快去看看吧”
  听完,魏纯阳眉头一皱,锁好自家门院,与陈禄山一路小跑,陈禄山家离得不远,一公里路程,两人加急,十分钟就到了。
  只见门口围了一堆人,庭院里哭喊声震天,两人推开看热闹的,映入魏纯阳眼帘的是,一个老头,银发似雪,正手拽一个孩童,哭喊声就是孩童发出来的,而陈禄山母亲坐在一旁看着,孩童死死拽着镇长刘开阳,一幅滑稽场面。
  刘开阳四周环视,目光扫到站在门外的少年,四目相对,这老镇长大喊:“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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