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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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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边的房间中,老何坐在监控电视之前,在他身后是一名年轻的警员,屏幕上回放着刚才整个审问过程。速度经过刻意的放慢,在某些地方,他还将画面定格,仔细研究一翻,捕捉细节是审讯的必修课程。
  老何从事这项工作几十年,早就成了精,是这方面的专家。直到陈贺推门走进来,他才转过了身:“小陈,你做审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说你的看法。”
  “放松点,伙计,想当年我刚刚入行,做得就不见得比你更好,别担心说错什么,畅所欲言就好。”见到走进来的陈贺心事重重的样子,老何宽慰道。
  “何老,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他太冷静了,绝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就算真的与自己无关,恐怕也会战战兢兢的。我在想,他是不是什么特务之类,经受过特别的训练。”,陈贺想了下,半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这是其中一个方向。”老何笑道,不过他很快就话锋一转:“但是就正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他没有杀人的动机,没有凶器,也没有提前犯案的时间,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杰克酒吧,现在你应该先去核实一下他的证词。”
  “而且尸检报告你应该看过了,那人身上确实有几块淤肿的地方,跟他说过的打斗过程完全吻合,可这些根本不足以致命。好吧,就按你所说,他是一名特务,以非常规手段杀了那人,那他绝对有无数种方法将尸体无声无色处理掉,而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更重要一点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去他妈的证据,他明明就是一个杀人犯。”陈贺大声说道,他很轻年,说话难免有点冲,在刚才他才吃足了苦头,心情难免有点糟糕。
  “杀人犯?记住我们不是法官,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能将之定性,先入为主,将会是我们破案的障碍。”老何教导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另一名警员忍不住问道,他叫王坤,刚满25岁,与陈贺一样,才分派到警局不久,都是新人,由老何带着。
  老何摊了摊手:“这些事情,你们应该问问自己。我早就说过,之后的案情,我只会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其中,有不同的意见我会提出来,至于从哪方面开始入手,现在就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了。思考是一种力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我希望你们可以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简单地沿着我说的路一直走下去。”
  “好,那我从证词入手,先到杰克酒吧询问情况。老陈你负责现场方面的侦查,调取小区及附近的监控录像,大家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王坤想了下,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老何他们如何开展调查工作,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一夜未眠的我实在有点困了,坐在拘留室不久竟打起盹来,朦朦胧胧中,我仿佛见到那人跳出阳台的画面,那个意味深长的诡异的笑容,如同梦魇烙印在我心里。
  当我醒来的时候,也是惊出了一身虚汗,说真的,活这么久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这一次,我真的有点速手无策,很多事情根本没法理清头绪。作为当事人的我都是如此,那就更别说老何他们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咣当一声,拘留室的门再一次打开,昨晚那审讯我的警员,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他显然彻夜未眠,也是,发生命案,可是大事,为了取证,他们根本无法合眼。
  当然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好,被关在拘留室里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就算我神经再大条,也高兴不起来。
  为了尽到良好市民的职责,我需要随时待命,期间又被审问了一次,都是哪些问题,疲劳策略用在我身上根本没有用。
  一个曾经跋涉在大山、原始森林和大沙漠的人,意志力和忍耐力自然不在话下,忍饥挨饿是最基本的了,有时候十日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寂寞得用自问自答的方式来排忧解难。当然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无论说多少次,结果都会一样。
  “陈警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笑了下,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以表达对他的不满。
  “哼,算你好运可,有人保释你出去,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我告诉你,千万别想着逃到外地去,我的人依然会盯着你。”陈贺冷哼了一生,黑着脸说道。他对我绝对是没有好印象的,不过我懒得跟他计较。
  不用想我知道这是杰克的功劳,虽然自我进入审讯室起,我的一切通讯手段都被隔绝了,可只要警方找杰克问话,那他定能从那些蛛丝马迹中知道我的处境。
  果然,在门外站着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男人,他一身西装革履,梳着一个大板头,眼中不时闪过精明的光芒。
  我一向不喜欢跟律师打交道,这种人没有是非黑白的正义感,只要接受了委托,那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当事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无权职责什么。
  虽然警方最多扣留我二十四小时,特殊情况下也不会超过两日,可这名律师还是帮了我大忙,况且他是杰克派来的,出于礼貌,我还是跟他握了握手,耳语了几句。
  当我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见到一个人蹲在楼梯里吸烟,那是老何。他的样子与昨晚相比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他吸气的时间特别长,一口气下去,几乎吸掉三分之一的烟。
  这类似于深呼吸,将可以容纳的空气一次过压入胸腔,然后猛地宣泄出来,他此刻吐出来的显然不是烟,而是烦恼,换是谁遇到这么一个离奇的案子,也会大感头痛。最后就算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以一种和平的方式结案,可那些未解的谜团,依然会缠绕他一生。
  人不能没有责任感,可具有强烈责任感的人,一定不会活得太快活,责任感越大,越强烈,表示可以束缚他们的东西就越多,老何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目送着我离开,可是没走出多远,我便辞别了律师重新回到警局。
  老何见到我,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像招呼老朋友一样说道:“坐。”在生活上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只要不涉及工作,他就会很随意。
  我对他的感观还不错,至少他没有过早对我下定论,单凭这一点,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认识我父母,也算是我半个长辈,于是我依言坐了下来。
  老何吸了最后一口烟,灭掉烟头之后说道:“说说你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别跟我说哪些公事公办的东西,我希望你跳出局里人身份,以旁观者的姿态分析一下。”
  老何的声音出奇的轻,以一种朋友间交谈的方式在发问。他是兵,我是贼,至少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现在坐在一起,谈论事情,一时间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我转移话题说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我还没等他回答,就伸手指了指所里接着道:“他们可不止一人认为我是特务,他们没有说出来,可都写在脸上了。你放了我,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走了?”
  “怕我就不会放你出来了,况且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多拘留少拘留你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意义,与其说怕不怕的,倒不如说我相信你父亲,他的儿子,绝不会是特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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