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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强行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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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的存在索玛一直都很困惑。
  从小到大索玛并不是没有疑惑,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索玛并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在他的记忆中他从血色瞳孔的幻境中逃脱出来就已经能走路会说话了,在幻境中习得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识也只有一部分野外生存和身体技巧可以使用,至于那些幻境经历过的事情就仿佛真实的噩梦一样虽然刻骨铭心但是却只记得一些片段。
  而这个原以为是虚幻的片段此刻就摆在索玛的面前,索玛依稀记得这个图案的名字叫做——
  “纹……章?”
  索玛不经意小声喃喃自语,却没发现当他说出“纹章”二字时戴着头巾的男人眼神中猛然闪烁出极其骇人的光芒,而他刚要采取什么行动却被葛兰用眼神制止了。
  “真好呢索玛,这样你就能去现场听兽魂咆哮的演出了。”蒂尔一脸羡慕:“这副手套代表着你可以在兽魂咆哮演出台下站在前排最好的位置呢。”蒂尔一句话把索玛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等等,这代表自己还要去听那个家伙吼来吼去?索玛看向皮手套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喂喂喂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唱的有那么难听吗?”葛兰深受打击,自从出道以来葛兰就没受过这种待遇,天知道这小子脑内是什么构造。
  听到长发男人的话蒂尔和帕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蒂尔看着那个不修边幅的长发男人试探的问了句:“葛兰主唱?”
  帕卡则是一脸失望垂头丧气道:“什么嘛,原来兽魂咆哮的什么‘杀气’什么‘濒死感’都是用寒气和毒素人造的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葛兰捋起自己的长发:“你看着我的眼睛。”
  帕卡抬起头,葛兰气势瞬间就做出来改变,明明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却爆发出一股极其骇人的存在感,整个休息室似乎都暗了下去,黑暗渐渐吞噬着光芒,在帕卡眼中葛兰作为唯一的光根本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似乎一转头就会被黑暗中匍匐的存在给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帕卡看到了一顶灰色的斗篷出现在自己面前,遇到自己熟悉的东西他宛如遇见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一把抓住斗篷死死不放。
  索玛站在了葛兰和帕卡之间,用淡然中带点嫌弃的眼神看着葛兰,这一眼让葛兰瞬间破功。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葛兰举起双手平托做无奈状扭头看向裹着头巾是男人:“感觉这段时间我受到的嫌弃不比你给我的少。”
  戴着头巾的男人横了葛兰一眼叹了口气,这货总是一时兴起做一些给自己惹麻烦的事情,不嫌弃他才怪。戴着头巾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帕卡的眉心处,被葛兰气势影响到僵硬在原地的帕卡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太恐怖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所谓的‘杀气’和‘濒死感’不是你们这些孩子现在能够承受的住的。”戴着头巾的男人将小胖子扶起来:“兽魂咆哮是为了让观众们热血沸腾激情翻涌而存在的,给观众留下心理阴影可不是我们的目的。”葛兰无奈的怂了怂肩膀:“现在观众里面年幼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实际上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在舞台上动真格的了。”
  娇小的女孩从柜子里面翻出一张叶片抹上膏药贴在帕卡脑门儿上,感受着脑门上的清凉帕卡不禁打了个冷颤,得到放松的帕卡浑身毛孔舒张,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物。帕卡呻吟了一声:“难受死我了。”
  看到小胖子这幅模样格兰反而哈哈一笑:“这才是正常反应啊。”他伸出手粗暴地揉着索玛的小脑袋:“在这小家伙身上连续受挫,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该退役了。”
  头发被揉乱很难受,索玛开始怀念自己的兜帽了,他面无表情的远离葛兰,尝试自己用手将头发理顺,但因为索玛的头发天生带点卷曲,所以很容易就纠缠到一起去了,反而越理越乱,时不时还扯的头皮生疼,于是他决定找专业人士求助——索玛坐到蒂尔面前背对蒂尔往后面靠了靠。
  蒂尔一开始没有领会索玛的意思,并不知道索玛要做什么,直到索玛把脑袋仰了仰让她看到那一头鸡窝蒂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将索玛的头发轻轻抚弄捋顺。
  看到这一幕葛兰吹了个口哨:“斗篷小子,这是你的小女友吗?”听到葛兰这么说蒂尔一下子面色涨红乱了方寸,一不留神将索玛的一缕银发给扯了下来,虽然在索玛背后看不见的他的表情,但是蒂尔很明显看到索玛头发被扯下来时浑身一抖。索玛感受着脑袋上的疼痛更加嫌弃那个男人了,只要和那个男人沾边儿的事情都没好事儿。
  戴着头巾的管事走到葛兰侧身处:“你怎么看?”葛兰懒洋洋靠在桌子边沿:“什么怎么看?”
  见葛兰这副德行就知道这货又想混过去,管事伸出拇指和食指压了压眉头,感觉如果不这样做自己眉头的皱纹会加深。
  半晌,管事叹了口气:“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事关重大,不是你我可以压下去的。”葛兰沉默了一会儿,露出笑容指着索玛:“你觉得那小子才多大?你我那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好不容易才让这些孩子在安定的生存环境生活,你又要把这么小的孩子重新拉回黑暗年代每天身负罪恶背靠绝望的过日子?”听到葛兰的质问管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巾下所包裹的东西伴随着记忆的苏醒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这样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好吧,我都忘记了你这家伙就是这种人,但是这次不行。”管事看着正在蒂尔温柔的梳理手法下眯起眼睛的索玛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无视寒冷免疫毒素我都可以视为特殊体质,但是在这个年龄无视杀意就说不过去了,而且我记得你和这孩子接触过吧,你对这孩子发动了几次‘人工乐团’?”感受到身边好友的决心,葛兰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悄声:“所以这就是我决定滞留在这里的原因,拜托了马修,我需要点时间。”
  被称作马修的管事从葛兰的眼神中看到了企求,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少年了,第一次看……”话还没说完葛兰又咧了咧嘴:“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就勒昏你然后把你绑起来。”葛兰略微收紧了胳膊:“考虑考虑?”马修欲哭无泪,这货总是这德行。
  考虑到自己在人身自由可以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可以更好的监督自己愚蠢的好友以免他犯傻,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马修和葛兰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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