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初唐一道人 / 第四回 有情人终相见,遇天王得杀胡

第四回 有情人终相见,遇天王得杀胡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话说那身着龙袍的中年人是谁,来此为何,且听我细细道来。
  话说桑落转过身去,只见那中年人正站他身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只是那中年人身上的龙袍却是红色的,红色之间还参杂着黄色。
  “不知大伯姓氏,可愿告知在下。”桑落行了礼,笑道。
  那中年人轻轻地拍了怕桑落的肩头,道:“老夫冉闵。”说话间,血腥暴虐之气如巨浪拍向桑落,刹那间,桑落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宛如身处于顷天巨浪之间,随时都有可能葬身巨浪间。
  “武武武悼天王……”桑落颤抖地说道。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躺在老爹的怀里,听他讲过武悼天王的故事,老爹说:“我这辈子就佩服过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这冉天王,一纸杀胡,敢问这世间还有谁能比。”
  “胡虏的封号,朕不屑受之,小友还是叫我,伯父吧,听着舒服。”
  “小侄,就不客气了。”
  “走,老夫带你去个地方。”话毕,冉天王挥了挥衣袖,两人便出现一座高山之上,山巅还有一小亭,小亭中早已摆好了瓜果香茗,仿佛早已料到有客来。
  两人相对而坐,仿佛已是多年老友,此时只是喝茶叙旧一般。
  不知何时,天王起了身,出了小亭,靠在立柱上,望着远方。良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我的一生罪孽深重,入那无间地狱怕也是恶鬼一只。想想我前半生,杀汉人无数,想必那冤魂不会轻易放过我吧。”说着,天王眼角似乎有了泪,在缓缓划落。
  片刻之后,又道:“后半世,我杀异族无数,但我不悔,只是放心不下这方天地,这方天地下的族人,虽然我打出了汉人的骨气与威严,那有何用,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趴久了,就成了牲口,成不了人。”
  “唉!”天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道:“小友,我知道你很不凡,这方天地下的族人我就拜托给你了,让异族知道,纵使趴着的汉人,依旧是汉人。”
  “这个给你。”说罢,天王扔给桑落一纸黄卷,其上正是杀胡令,天王大笑,化作一缕青烟,飘向大地。
  “天罚,天王真的会下地狱吗?”
  “道长,其实我也不知道,至少他有两个去处,一个是上天,作雷部正神,还有一个就是去无间地狱,赎清前世罪孽。”
  桑落点了点头,看向手里的黄卷,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温暖。
  杀胡令(黄阶,未得到人皇许可的非法诏书):由武悼天王所书,其书杀气如浪,对异族开战有恐怖效果(效果未知)。
  “效果未知是个什么鬼。”桑落喝口茶,将手中的杀胡令收好。他再次回到了羯族大营外,只是由晚上变作了白天,一支支骑兵鱼贯而出,直到傍晚才回来,还带回了大量汉人。晚上,营里载歌载舞,第二天,只见入营的万余汉人,只剩两千余人,留下满地骨头……
  桑落也离开了北方,来了这大兴城外,一着龙袍者,正将手中战旗交于将军,誓师北伐,浩浩汤汤,二百万余人随军而上,华夏大地无数父母盼儿归,妻儿盼柱回。
  那一年,百万汉儿分二十四军入胡地,首尾相距千余里,原本必胜的一战,却得了一场大败,百万汉儿的头颅被砍去,做了京观。
  桑落看着眼前的汉儿的脑袋一个地一个地被砍去,扔在京观之上,一道道寻不到家的孤魂飘起,凄惨的嚎叫着,让桑落极度不适,他念起往生经,依旧无济于事,他们的怨念不会消散,一直会延续到找到远方的家为止。
  “帮帮我们,我们只想回家。”桑落转身看见数百个身着战甲,手持利刃的战士的灵魂,只是他们的利刃早已充满刀口,盔甲也布满裂纹,他们依旧在战斗,宛如一道金色的长城,挡在那里,坚不可摧。
  “天罚,这些灵魂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去轮回司。”
  “道长,他们的执念未消,如何能去轮回。”
  “天罚,你说他们会染上红尘之气吗?”天罚摇了摇头,道:“有那数百金甲卫士在莫说是红尘之气,就是地狱的污浊之气也难沾染他们,只是这数百金甲卫士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金甲一破,他们便要再受这红尘之苦了。”
  桑落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发现师兄,正在这金甲卫士之间。
  “天罚,我找到师兄了。”
  “恩,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话毕,桑落隐去身形出现在一处田野间,倒是天罚现了真形,和他有八分相似,却要比他帅上不少。
  原野里,师兄与大嫂相遇了,两人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手拉手漫步在田埂上,师兄英气逼人,大嫂漂亮非常,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那一年,他五岁,她三岁,在村前的小河里第一次想见,他还溅了她一身的水,害得她生了一场病。
  那一年,他六岁,她四岁,依旧那是那条小河,他玩水扑鱼,她在岸上看着,帮他看着鱼和衣服。
  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两人第一次来大兴城,一切都是那般新奇,那一次,他给她买了一根糖葫芦。
  那一年,他十二,她十岁,他依旧在练武,她在一旁看着,帮他擦汗,送饭。
  那一年,他十五,她十三,他们要订婚了,请了附近最有名的媒婆,定了最好的日子。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四,他们终于要结婚了,请了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族老做了见证,那天,他喝得大醉。
  那一年,他十七,她十五,他离开,北上打高句丽,她站在村口北望,这一站便是十余年。
  “再见了,清韵,照顾好自己,来世再见了。”大嫂紧紧地抓住师兄的手,知道他缓缓化作青烟消散在田野间。
  “我会的,水生哥。”话毕,这田野化作碎片消散在天地间,桑落也回到了京观前。
  “谢谢你了,小师弟。”师兄说罢,便与桑落告别,向着远方而去,渐渐消失在桑落眼前,他还要回到那个需要的地方,做个战士。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