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性不在温柔乡

　　晚上七点多，张狂精心打扮一翻，然后打电话叫来黑虎，黑虎与一个女人坐着小车来到新金锐宾馆门口，张狂钻进车门，黑虎笑道：“张兄，今晚带你去参加一个特殊的舞会，包你满意！”
　　张狂笑道：“放心，不会少了兄弟你的好处！”
　　“不过，不过今晚费用有点高，门票就得两千八，加上各种消费……”黑虎扭捏着说。
　　张狂一听随手甩了一扎钱给他：“够了吧？”
　　黑虎抖抖票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连道：“够了，够了！”
　　车子很快就停下，又到了那座别墅门前，张狂跟着黑虎和那女人走进大厅，一男一女俩服务生：“欢迎光临！”黑虎把一个会员证给男服务生看了，那女的又拿出三副面具给黑虎，黑虎让张狂与那女人分别戴上，然后快步来到地下大厅。在前面的小小酒吧，很冷清，除了一位男服务生懒洋洋坐在台前听音乐外，只有角落沙发上有一对男女在亲热。
　　穿过酒吧，来到后面舞厅，戴着各式面具的男女正在音乐声里疯狂跳着扭着！张狂粗略估算了一下不到三十人，高矮胖瘦，各具风情。人人都被古怪的面具遮了本来面目，在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更能让人忘我的去放松心情。张狂也是跳舞的高手，挤在人群里尽情潇洒！
　　时间渐渐过去，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张狂心想这些人是不是跟我一样，他们是什么来的，都是会员？这么多人经常在一栋别墅里面进出怎么不会引起外界注意呢？奇怪。
　　这时一位戴着玉面的女人用屁股轻轻撞了他一下，张狂退一步，那女人又靠前一步，有意无意地轻碰他，张狂盯了她一眼，又退一步，那女人又上前一步用屁股撞他一下。张狂心想，妈的，挑惹我？撞就撞嘛，谁怕谁？见女人又要撞过来，暗运内劲在手臂，狠狠靠了过去，那女人“哎哟”一声，被一股大力撞得转了两圈，还绊倒了另外几个戴着鬼面具的人。一个高个子那人扶住她，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发出刺耳的淫笑，另一个花脸男子过来一起抱起女人挤出了人群......
　　一个戴着唐三藏面具的男子贴着张狂，边扭腰边小声说：“小哥，你的身材真好呀！”张狂一看他就是同性恋，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挤到一边去。那男人又挤了过来，伸手去摸张狂的腰，张狂很恶心，忽装着脚步混乱，有意无意的样子狠狠的踩了他的脚一下，那男子痛得跳起来！看两眼张狂，觉得他好像不是故事的，才慢慢挤出人群到角落沙发里休息。
　　这时一位年轻男子拿着麦克风走上前台：“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今晚给大家一个特别的惊喜！”见全场安静下来，他才笑盈盈地说：“我们这儿来了七个新贵，九个新娘，开这个化妆晚会就是为这七个新贵找人生第一位新娘，为九个新娘找人生第一个新娘！我们今晚的规矩是公开拍价，价格最高的就是今夜的幸运之主！好了，我们就看看今夜有哪些幸运小姐能成这七个新贵的新娘，下面，请我们的新贵郎君门上台！”在掌声中，七个精壮的英俊青年依序走上前一字排开，高高矮矮都差不多，胖胖瘦瘦也适中，个个都只穿了个三角裤，性感十足！
　　青年搓着手里的麦克风：“我们这七位新贵，都是新进来的，还是处男哦！不知道哪位女士有幸帮他们打开男人之门？我先向各位介绍第一位陈公子，今年二十一岁，大学本科生，身高一七五，体重67公斤。好，现在起价一千五，哪位女士优先？”
　　有位红脸面具的女人举牌二千，另一位荷花面具的女人举牌两千五！接着一个胖女人举牌五千，就再也没人叫价了。支持人连叫：“还有没有比这位女士更高的？没有？好！恭喜这位女士今晚做了第一位新娘！”那胖女人上台牵了男子从后门走了。
　　主持人又接着介绍第二位：“这位杨公子，今年二十三岁，军人出身，身高一米八，体重72公斤，哪位女士能与他共度人生第一良宵？起价两千！”经过几番角逐，最后一位戴着夜猫面具的女人以六千五的价格把男人带走了。张狂心想，这些女人什么身份，真是舍得花钱买刺激！妈的，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
　　接下来又有两个男子分别以五千五和四千八被女人带走。轮到第五个年轻人，看得出他羞涩又焦躁，两只手在腿前不停的搅动手指，他很年轻，是这七个男人中最年轻。主持人走过来牵了少年的手说：“各位女士，这位是我们今晚最年轻嘴帅气的新贵，小名阿星，今年十七岁，哦，还有三个月就十八岁了！他现在读高中，不不，高中毕业了，下半年要去上大学，因为家在偏远农村，经济条件差，为了给父母减轻负担，所以利用这两个月的暑假出来勤工俭学，真是个好孩子！哦，不，一个有志向的好男人！我们为了给他帮助，特意替他安排了这个平台，希望能得到在座某位女士仗义相助，让我们的阿星能坚持完成他的学业，所以我们为阿星开价是五千，谁愿意？”
　　全场静了下来，阿星俏脸绯红，垂下头，张狂忽有一股冲动，想跑上去拉他下来，告诉他别这样，自己愿意出钱资助他的学业，但是理智告诉他，让他安静下来，静观其变。
　　忽一个女子举牌八千，有人鼓起掌来，另一个女人举牌九千五，有人轻呼出声！“还有没有更高的？”主持人兴奋起来，“还有没有更高的？”这时一个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举牌一万八，主持人兴奋喊道：“一万八！”
　　张狂看那女的戴的是蓝精灵，从身材皮肤看应该不太老，岁数在三十以下。“一万八！”主持人喊道：“还有没有更高的？”他连喊了三声，没人再举牌，“好！我们阿星真是有福，能得到这问女士的垂爱，祝你们俩位今晚良辰美景，性福一夜！”
　　那女人上台拥着阿星走了，张狂看着他满脸羞涩中含着深深的无奈，心里升起一股要帮他的念头！
　　后面还有两个男人，微胖的男子别人三千六带走，剩下一位清瘦男子孤零零地站在台上，清亮的眼睛里既有着羞涩又有着忧虑。主持人看了一眼他，注视全场：“这位任先生，哦，当然他并非处男，希望各位女士多谅解，之所以让他上台，是有特殊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是，这位任先生今年二十七岁，有一个四岁半的小男孩，不幸的是妻子离开，如今儿子又得了一种慢性疾病，要花很多钱，很长时间才能康复，现在任先生已是山穷水尽，所以进了红尘，为儿子甘愿做任何牺牲，真是一位好父亲！所以我们一合计，破例让任先生上台，希望能有爱心有同情心的女士们帮助。另一个原因是这位任先生看似斯文，但功夫可是超一流的，他身高一七七，体重65公斤，一代猛男，天下少有，好，开始，谁先来？”
　　有人亮牌三千，有人亮牌四千万，有人亮牌五千六，这最后一个男人竞争激烈！不知是出乎对他的同情，还是冲他超一流的功夫，几个女人轮番竞价，最后被一个胖女人以一万二带走。
　　张狂看得摇头，这跟拍卖牲口有什么两样？嘿！为什么就有人乐于此道？人啊，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动物？
　　台下一阵骚动，主持人忙喊：“别闹！安静，安静！现在开始为我们的九个新娘找今夜的新郎，姑娘们上场！”九个花一般的女人穿着泳装陆续上台，在台上一字排开。自然也是一个个竞拍！张狂看得摇头，旁边的一个猪八戒面具轻碰他：“老弟，也拍一个乐乐嘛！”
　　“你呢，为什么不拍一个？”张狂小声说道。
　　“我有有的高小姐，为什么还要去拍别的女人？没必要！”猪八戒满不在乎的说。
　　“给我也找个小姐如何？”张狂说。
　　“才来的？”
　　张狂点点头，那人拉了他一下转身朝另一扇门走，张狂紧跟其后，门后钻出个狼面人：“要去哪？”猪八戒给他看了一张卡，那人点点头让猪八戒进去，张狂没有卡，别拦住了。张狂说：“我是刘哥让黑虎带来的。”那人听了才放他进去。
　　来到走廊，猪八戒去下面具，露出一张白净的男人脸，含笑对张狂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位小姐，随便进去玩！”看了看门号，退看挂着12号的门，进去后立刻关了门。
　　张狂呆了呆，想不到这下面还有这种地方，这么打个地下建筑，又是怎么样修成的呢？这别墅的主人又是谁？张狂一边走一边想一边看着一道道门牌号码，站在了18号门前，他轻轻推了推门，这时走来一个男子对他说：“对不起，这里面有客人了。”手指了指19号门说：“如果喜欢就进去，先生，千万别乱敲门。”
　　张狂哑然失笑，男子打开19号门，张狂刚进去，男子就从外面轻轻把门关上。
　　房间里干净素雅，一张席梦思梦幻床上正赤身裸体坐着个少女，张狂走过去，少女麻木地张开眼，软躺在床上，张狂坐在床沿看着女人好一阵，说：“不乐意？不乐意干嘛还到这里来？”少女惊恐地看着张狂。张狂说：“老子花了钱，愿不愿意由不得你！”脱了裤子骑到女人肚皮上疯了起来，女人机械地迎合着张狂。张狂玩了一阵，忽小声问道：“你是哪里人？”
　　女人瞪着张狂，忽又抬头看一下屋顶，张狂扭头一望，隐约发现上面有个小点让人怪异心里一动：“有隐形摄像头？”把头埋在女人胸前乱吻，伸手在她肚子上轻写：“要不要我帮你？”女孩有文化，能感觉得出张狂写的什么，居然点头，张狂暗喜，本想再问问她是不是从云南来的，转而又想，管他娘的哪里人，看她不是自愿的，先想法救出去再打主意。又疯玩一阵，然后卷起身子躺在女人身边睡起觉来。
　　女孩抱着双腿坐在张狂身边，望着他。一张卡通面具下不知这个男人长的怎么样，她几次想把面具摘下来看看他的真面，但是一种恐惧让她不敢有稍稍乱动，过了一阵，见张狂真睡着了，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张狂醒来，甩甩头，见女孩卷坐在身边，长长的秀发下一双丹凤眼正悄悄打量着自己，露齿一笑：“还想不想要？”伸手捏一下她的大腿，女孩身子颤抖，轻摇头。
　　张狂也不避嫌，当着女孩的面穿衣服，然后开门出去。来到前厅，一对俊男靓女正在跳火辣辣地双人舞，台下的男女观众又跳又叫都疯了似的，张狂看的面红耳赤，还好有面具，外人看不见，这时有人碰他，回头又见猪八戒一边跳一边伸头小声说：“好玩吧？要不要到那边再玩一把？”
　　“带路！”
　　猪八戒把张狂带到舞厅的一个角落，推门进了一间房，房间里一个带着贾宝玉面具的男子正与一个戴着红蝴蝶面罩的女人翻云覆雨。猪八戒对张狂说：“帅哥，咱们来玩三人世界？人生难得几次纵情，来啊！”
　　张狂站在那里进退维谷。“进去啊，来了还怕什么羞？”一人从后面把张狂推了过去，张狂回头，背后站着一个虎面人，“嘿嘿，你不是想找刺激吗，尽情玩吧，怕啥？”虎面人说。
　　张狂听出是黑虎的声音，装着难为情扭扭捏捏地样子，黑虎嘿嘿笑着走了，贾宝玉一把拉过张狂，帮他宽衣解带......
　　张狂出了房间门，刚在一个椅子里坐下，虎面人走过来挨着他坐了，递了杯清酒给他：“怎么样？从来没有这样艳福过吧？”
　　“好地方！人间福地不过如此吧？”张狂喝了一口清酒感概道。
　　“要不要办个会员证？”
　　“我在武汉，这个不合适。”
　　“坐飞机两个小时，一个月来玩一两次还是很方便的。成了会员，我们开派对就打电话通知你，好机会你就不会错过。”黑虎继续说道。
　　“什么时候散场？”张狂转移话题问道。
　　“张兄要走现在就可以。”黑虎说。
　　“行！咱们回去吧，真有点吃不消！”张狂说道。
　　回到地面大厅，张狂问道：“还要不要给费用？”
　　黑虎拿过他脸上的面具说：“不用，我都为你办好了。”把面具递给那个男服务生。
　　出了大厅，一辆黑小车正停在门口，张狂站在车门前四下张望一下，粗略记下大致山形，缩头钻进车里，黑虎对司机说：“新金锐宾馆！”
　　“兄弟你不走？”张狂问道。
　　“还要玩一阵，张兄要来玩就打我电话。”黑虎笑道。
　　车子很快就下山而去，男服务生这时问道：“虎哥，你怎么不走呢？”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老子怎么能错过，平日里来要我们也是要付费的！”
　　“今儿的费用那张老板全付了？”男服务生笑问。黑虎干笑几声，又进了里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