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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畸形”的蔷薇花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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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诚呷了几口酒,淡淡说道
  “我能理解,失去一个好朋友都要悲痛不已,更别说失去至亲了,我知道那种感受。还有,之前你做的那些在别人眼里看似疯狂的行为,我能理解,你只是在用你认为对的而别人认为错的一种极端方式来宣泄自己。”
  白静吐出一口烟雾,有些惊讶的看着天诚
  “你是第一个在所有不理解我的人群中第一个说理解我的人。”
  “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农夫,他从田地里干完活后路过一个花店,花店外面摆的花很是漂亮,他就问店主这是什么花,店主告诉他这是蔷薇花,于是他就从店主那里求了几颗种子,在自家院子里挑了一个他认为土地最肥沃的地方把这些种子播种了下去,当看到种子萌芽后他开心不已。为了让她们更快的开花,他不断地给它们浇灌着自己精心配制的养料。蔷薇花逐渐长大,而农夫他是不知道蔷薇花是喜欢阳光的,它们每次都长出侧枝伸到铁栅栏外索取阳光,农夫就把它们伸出的侧枝剪断,而蔷薇花又没办法告诉农夫它们是很需要阳光的,于是农夫每剪一次它们就长出一次。这个屡禁不止的现象让农夫懊恼不已,为了再也不让它们长出侧枝,农夫甚至拿出绳子把它们的花枝死死的栓成了一团。其中有几朵蔷薇花因为得不到阳光的沐浴逐渐的枯萎直至死去,直到最后的一朵蔷薇花,它终于受不了在它眼中如此‘愚蠢’的农夫了,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它做了垂死般的挣扎,顽强的挣脱铜墙铁壁般的束缚,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的花枝全部伸展到了铁栅栏外。而当路人看到这朵横向生长模样有些畸形的蔷薇花,接连的嘲讽道这朵蔷薇花绝对是个是怪物,绝对是变异过的。他们总说它就是个怪物,却没人知道它为什么变成怪物。在蔷薇花眼里,这些人就跟农夫一样愚蠢至极。他们根本就不懂,不懂它为了冲破这道致命的枷锁,忍受了心中多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知己。”白静莞尔一笑,然后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杯中的酒“以前在物理课上弹吉他时,他们说我缺少对老师最基本的尊重。在打断信徒们祈祷的时候,他们说我的这种行为是对他们神圣信仰的亵渎。当他们知道我14岁就跟别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你知道他们在背后骂我什么吗?他们骂我是个放荡不已的骚货,不守贞操的贱女人。不过我早就习惯了他们那些无休无止的谩骂和那些像看待怪物一样投来的那种异样的眼光,我就像给自己的心做了一层钢铁般的外壳,他们所做的所说的那些在我的眼里都变得,无所谓。”
  说到‘无所谓’这个词的时候,白静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天诚见状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谢谢。”
  她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抿掉睫毛上絮状的泪花“算了,不说这个了。”然后举起酒杯看着天诚露出一丝笑“对了,这杯叫什么来着?”
  “忘乎所以的一醉方休。”
  “对,忘乎所以的一醉方休。”
  两人一碰杯,痛快下肚,一饮而尽。
  桌上的酒杯已空,白静叫男侍又上了六杯。
  “还喝啊?”天诚问道。
  “不然呢?”
  紧接着又是两杯下肚,两人都已经蒙蒙微醉。
  还没等喘口气的功夫,白静再次举起酒杯想接着喝,被天诚一把拦住
  “别喝了,微醉就好。”
  她的脸微微泛红,刚才若隐若现的苹果肌像个熟透了的石榴般完全凸显出来,她有些蒙蒙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睫毛,一脸不解的看着天诚问道
  “为什么?”
  “一般人喝酒只为追求两种状态,一全醉二微醉。全醉无非就是灌一肚子的酒,用酒精完全麻痹自己。这种醉酒状态的确会让人暂时的忘却痛苦,就像是揭开自己刚愈合的伤口,指着喷出来的鲜血还一遍遍的告诉别人说自己一点都不疼,但那种忘却只是短暂的。你终归还会喝断片,喝的烂醉如泥,喝的丑态百出,你甚至在街上吐得一泻千里,但没人会可怜你,只会指着你的鼻子嘲讽道‘看,那又有个喝醉酒的傻逼。’这种喝法说不好听的就是在作践自己,等你醒来后又会为自己昨晚干过的那些荒唐的事懊悔不已。而微醉就不一样了,它只是轻微的麻醉自己,它能让你的意识驾于一叶扁舟之上,有时会让你感觉自己在篝火晚会中翩翩起舞,有时会感觉自己在田野里追逐在空中翱翔的风筝,有时甚至会让你感觉身处高空,仿佛在行云之间漫步。它能让你在回忆中忘却,在忘却中回忆,就连你心中的那处伤你都觉得是美好的。”
  “姑娘,你喜欢微醉还是····”
  天诚话还没说完,白静就凑上前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口,那个吻就像一股暖流一样透过脸皮钻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整个心脏又像是给各个器官输送血液一样将暖流供至全身。
  “跟我喝酒的人,你是第一个不想把我灌醉拖走的人。”
  白静拉起天诚的手“走吧,带我出去走走吧。”
  天诚左右瞅了瞅,想要寻寻鹏哥的身影,不料手机上早就发来了他的‘慰问’短信:
  ‘喝完酒不用等我,今晚有红尘女子陪朕共度良宵。’
  “你大爷的。”天诚心中暗叹。
  “怎么了?”白静脸上露出一丝疑问的问道。
  “没事儿,走吧。”
  两人拉开酒吧半敞着的门,一阵微风从天诚脸上拂过,吹出那般想让人屏住呼吸尽情享受的舒服。已是凌晨1点半,外面的氛围明显安静了不少。刚刚到处照耀着的路灯已经熄了一半,但余下的那些仍旧散着光芒的路灯像是笔直孤傲的松树般那样挺拔,仿佛在自豪的告诉行人,看清楚了,是我,在撑着东晋落不尽的繁华。
  路边走着一个加班到很晚看模样应该是从事IT行业的程序员,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应该是他加班时抓耳挠腮留下的痕迹,他不时地推着耷拉在鼻头上的黑框眼镜,挂着一个松散的斜挎包和驮起的一定弧度的背像极了老人与海里的圣地亚哥。电话里家人的呼唤让他那双略显疲惫的腿不停的跨着急促的步伐,他一边低头看着手表,一边在电话里吐槽着对出租车公司深夜打车难的不满。
  远处几摊还未关门的大排档传出几个粗壮大汉的拼酒声,他们的意识早已丢进了浓烈的酒精里,脱口而出的话毫无理智和顺序可言,悬在空中划拳的手,在灯光照射的投影下,显得如此的迟钝和笨拙。
  偶有几个机车少年驾着摩托飞驰而过,那些经过改装的排气筒,留下阵阵让人捂耳颦蹙的轰隆的‘炸街声’,他们像是在用着自己的方式,追逐着属于自己的激情。
  两人站在交叉口的天桥上,几个小时前拥挤不堪的道路已经变得畅通无阻,司机们个个加大油门,在路上无拘无束的肆意狂飙(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前提下)。
  白静把手轻松的搭在栏杆上,清风像吹过垂柳般把她的秀发微微抚起,而她身上的那股淡香像是岸边朝船家招手的漂亮的小姑娘,载着一缕清风的船向天诚划来,扑到天诚鼻子里的缕缕清香让他瞬间心旷神怡。
  他不禁像寻找香源一般扭过头瞅着白静,只见她呆呆的向下俯望着,几辆轿车飞驰而过,车上淡红色的车尾灯如同变了色的荧光灯般闪过她的眼球。。
  “你知道吗?”白静托着下巴说“五年前我刚来东晋的时候,那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天桥上,我望着江晋大桥上那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它们就像五颜六色的烟花般在空中绽放着。江晋大桥的北面是光芒四射的辉宏明珠(类似于东方明珠的建筑物),像是两条巨大的手臂举起的一盏永不熄灭的油光灯一样,它们把散出来的光撒在平静的晋江(横穿东晋市的一条江)水面上,每当有风吹过的时候,这些灯光就开始在皱起的水波里微微荡漾,我在这赏心悦目的梦幻景象中沉醉的不能自拔。而每当我缓过神,看着脚下络绎不绝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总会在想,哇~这么漂亮的城市,肯定会有我的归宿的,对吧?”
  她的眼中闪着一丝希望,就像童话里的小女孩等待着上帝将要抓过一把彩色糖果递到她手上时的那般憧憬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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