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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两厢情愿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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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并没有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可能是姐姐她压力太大了吧,没想太多我就回屋休息了。入睡之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和姐姐一起去爬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快到山顶的时候姐姐的腿被荆棘划伤了,我想给她处理伤口,她说不用。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走着一条蜿蜒小道,那条小道很宁静,像是曲径通幽。一旁的山壁上盘满了树藤,一片片绿叶从树藤上垂了下来,轻轻的划着我的头发,就像是一把梳子慢慢的给人梳头发那样舒适。接着我们又走进一片花海,两面是五颜六色数不清的花,我俯下身,吹了吹它们,却发现这些花就像是一颗颗石头一样,怎么吹都吹不动。姐姐拉着我继续走,走啊走,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她指了指前面望不见底的深渊,然后笑着对我说‘知道吗,这里面有曼陀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痛苦。真的’然后她松开我的手,向悬崖边走去。我想一把抓住她,却发现她就像影子一样,怎么抓都抓不到。她纵身一跃,我慌忙的趴到悬崖边,看见坠入深渊中的她正冲着我笑,那种笑是我在她脸上有史以来见到过的最开心的笑,那种笑里透着决然和洒脱。我拼了命的向她伸着手,却发现她越坠越深,离我越来越远,直到从我眼中彻底消失。我从梦中惊醒,在惊魂未定中慌忙的推开姐姐的房门,我想让她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她只是背对着我,站在钢琴前一动不动,无论我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我冲上前去,发现她比平常高了许多。我拽了拽她的胳膊,她的身体竟然像马头钟一样微微的摇摆起来。我慌忙抬头一看,她的脖颈上竟然悬着一条绳索,把她像吊锥一样笔直的挂在空中。她的脚尖离地面还有二十多公分的距离,旁边是一把被踢倒在地的椅子。我简直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缓过神,我发了疯似的抱住姐姐的腿拼了命的向上抬,想把她从那该死的东西上弄下来,无奈我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
  白静说到这有些哽咽,天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她
  “谢谢。”
  她拿烟的手有些颤抖,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过了会继续说道
  “钢琴上的黑白键上夹着姐姐留下的一张纸条:
  贫穷与富有,得的到与得不到,暴力与柔情,想得通与想不通,梦想与现实,看得见与看不见。到底谁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呢?我闭上眼,一缕花香扑面而来,那应该是死亡之花散出的芳香吧。我边闻边走,边走边想,它,肯定能给我答案的。
  姐姐肯定是抛下我去找她的曼陀罗了!看到这些话,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坐在了地上,紧紧地抱着双膝,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泣不成声。爸妈闻声赶到楼上,在妈妈的安抚下,我的情绪逐渐平定。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气息居然离我如此之近。”
  白静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呷了几口酒
  “在妈妈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去参加第二天的钢琴比赛。该我登场的时候,妈妈告诉我要忘记昨晚发生的一起,我也做足了准备,要演奏的那首琴谱也像烙铁一样烙进了心里,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我登上了展台,坐在钢琴前我却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每每想要弹起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姐姐的那张笑脸,抬起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不知从何弹起,我就呆呆的坐在那一动不动,那是坐满了三万人的体育馆。回去之后,我和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对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指责是他害死了姐姐。但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说姐姐是心理承受力太小,就算活着以后也没什么大作为。他依旧像***那样独裁专政,用他那不讲理的家庭暴力迫使我低头。从那以后,我跟他彻底决裂。”
  说到这白静停顿了下来。
  “然后呢?”天诚追问道。
  白静对他笑了笑,举起酒杯
  “光讲故事不喝酒会口渴的。”
  两人一碰杯,各呷了几口酒。白静抿抿嘴说道
  “因为钢琴上的黑白键对我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我再也没有弹过钢琴。既然不再弹钢琴了,那总得找个乐器代替它吧,毕竟我还是打心眼里喜欢音乐的。后来我发现吉他上寥寥的几根琴弦也能弹出美妙的曲子,这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钢琴里才能弹出的曲子,我都尝试着用自己的方法在吉他里弹出来,有时候边唱边弹,边弹边走。在物理课上弹吉他,被老师轰出课堂,去教堂里弹吉他,扰乱了那些基督信徒们的祷告,他们一边说着‘阿门’,一边说着上帝会惩罚我。就这样,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疯子,我变得叛逆不已,就像60年代美国的嬉皮士一样,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诉说着对家庭和社会的不满。”
  “我十四岁就跟学校里的男孩发生关系了,我十四岁就不是处女了,惊讶吧?”白静扭头看着天诚。
  天诚呷了几口手中的酒,不以为然的说
  “不惊讶。我还见过在小学就不是处的。”
  白静开玩笑的说道“啊?不会是你吧?”
  天诚差点把喝进嘴的酒吐出来
  “我像是那么‘早熟’的人嘛?”。
  白静扭过头托着下巴继续说道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爸爸不那么急于求成,不那么揠苗助长,如果姐姐在弄坏别人家的钢琴时爸爸不打她,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不过这些如果都是基于家庭富裕的条件之上,所以我在步入社会的时候就暗下决心,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穷,绝对不能被拮据的条件所困惑,这是我的人生观之一。还有,姐姐的死对我的影响很大,我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离开和消失,如果你暂时理解不了,你可以变相的理解为我的占有欲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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