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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颗感冒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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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西风裹挟着绿化带里的细小石子,撞在社区医院的卷帘门上,将人从睡梦之中惊醒。
  
  蒋鸢侧躺在一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单人病床上,身后还躺着一个人,胳膊环在她的身上紧紧搂着。
  
  地暖本就干燥,这会儿身后搂着她的人仿佛是一团火,连带着蒋鸢也出了一身的汗,并开始回想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眼下这一步的。
  
  一个叫岑远的病人发烧了,自己去出诊了,新闻上一个病人爆炸了,自己身后这个也很有可能炸的血肉模糊……
  
  湿毛巾和冰块作为物理降温的工具对岑远来说只能造成冻伤,想来想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了。
  
  身后的人贴着自己,蒋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人在极寒的地方冻过去了,为了帮助对方尽快恢复中心体温,还有科考队员们□□贴身相拥呢。
  
  和那些比较起来,蒋鸢对身后人搂在自己身上的手变得宽容起来,也不打算扣开他的手指头了。
  
  外头的风声越来越大,不在满足于吹起小石子,连带着卷帘门也呼啦啦响。
  
  除了响动太大之外,两个人侧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身后贴着一个大火炉,蒋鸢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睁开了双眼,瞳孔逐渐适应了黑暗,方才还伸手不见五指,这会儿蒋鸢也能看清桌椅的摆放位置了。
  
  忽的脖颈上酥麻般的痒,蒋鸢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此刻的岑远已经失去了意识,只能凭借本能往能够让自己稍稍好受些的地方靠近。而把额头贴在蒋鸢脖颈后露出的那块皮肤上,是极其舒适的。
  
  隔着两人的衣裳,蒋鸢都能感觉到岑远心跳的极快,超出了正常人应该有的频率。她工作的日常就是量血压,测脉搏,蒋鸢对此再熟悉不过。
  
  蒋鸢把手向自己的腰间探去,去捉岑远搂着他的手,想算算脉搏。
  
  但岑远的手在被蒋鸢捉到之前,竟然敏捷的躲过,开始往她的衣服里头探去。
  
  “嚯!大兄弟,差不多点儿得了!”
  咋还得寸进尺了呢?哪能往衣服里头伸。
  
  可惜身后的人已经失去清醒的意识,也无法奉行谨遵医嘱的原则,对蒋鸢的话充耳不闻。
  
  蒋鸢没有等到回应,只能连忙把男人的手抓住,阻拦他原本想要做的事情。
  
  让蒋鸢意外的是,岑远这个病秧子力气还挺大,自己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拦住了他的手。
  
  岑远没有成功,只能退而求其次,蒋鸢手上的温度也是他所贪恋的恰到好处的清凉。
  
  于是放弃了把手伸进蒋鸢衣服里的念头,岑远反过来捉住了蒋鸢的手。十指紧扣的姿势能够接触到最大的面积,岑远握着她的手,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搂的更紧了。
  
  蒋鸢被勒的生疼,目光放空开始怀疑人生。当初报考社区医院这个岗位的时候,她就是为了朝九晚五的清闲。
  
  职位介绍里并没有包括她现在做的这一项。
  
  在蒋鸢怀疑人生还没有得出结论的时候,忽的她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竖起,甚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地暖把室温恒定在二十九度,李姐晌午燥的不行吃了两根雪糕,又被岑远这个大火炉搂着,按理说蒋鸢是绝对不该打寒颤的。
  
  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来的准确,冷颤过后蒋鸢只觉得头皮发麻,心神不宁,竖起的汗毛仍旧支棱着。
  
  挣脱不开岑远的怀抱,蒋鸢侧躺在病床上,扭动脖颈前后左右的看。
  
  社区医院没有开灯,屋内黑漆漆一片,即便蒋鸢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仍旧无法看清每一个角落。
  
  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让蒋鸢越发的慌张起来。
  
  脑袋里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上学和实习时的传言,比如医学院里用来教学的尸体半夜坐起来了,又比如实习的医院半夜里护士撞到ICU里刚走不久的人了……
  
  这些神神叨叨的传闻不知怎么,一股脑儿的通通冒了出来。伴随着窗外的呼啸而过显的过分凄厉的西风,蒋鸢倒有些庆幸自己现在被岑远搂着了。
  
  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蒋鸢又觉得自己的慌乱来的很没有必要。医学院和医院里都是有尸体和死人的,闹一两出鬼的情有可原。
  
  可她在的社区医院里,因为消毒水的原因,连只虫子都不见。尸体更不用说,垃圾桶里只有卫生纸包着的李姐给昨天给一位大爷剜下来的鸡眼。
  
  怕什么嘛……
  
  蒋鸢在心里头骂了自己一句没有出息,把自己这没来由的慌乱强行压了下去。
  
  她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大半夜睡不着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但真的闭上眼睛了,蒋鸢仍旧心神不宁,肩头忽的一抖,她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啊——”
  蒋鸢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连带着陷入昏迷的岑远也被她的喊声惊醒。
  
  “这是个啥东西!”
  蒋鸢往后退了又退,把岑远逼到了墙边,仍旧还想继续往后退。
  
  岑远的意识昏昏沉沉,被蒋鸢吵醒以后睁开眼睛,视野里模糊一片,连近在咫尺的人也看不清楚,更别提吓到蒋鸢的东西了。
  
  他拖长了调子哼了一声,意识离开了自己,闭上双眼把额头埋在了蒋鸢的脖颈后。
  
  蒋鸢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定定的看着地上一颗圆滚滚,亮晶晶的小球。
  
  那亮晶晶的小球似乎也发现了蒋鸢,停在原地和蒋鸢对望。
  
  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望,因为那小球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眼镜。除了比人的眼球大一些之外,剩下的地方完全一摸一样。
  
  该不会是哪位病人把自己的假眼球丢在社区医院了吧?
  
  蒋鸢脑海里思绪万千,只有这一个猜想还勉强算得上靠谱。
  
  然而下一秒,地上的眼珠子分外有神,撞倒了放在桌边的垃圾桶,骨碌碌朝着蒋鸢所在的病床滚了过了。
  
  “啊啊啊啊啊——”
  蒋鸢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惊惧不已。
  
  假眼珠子不会滚,更不会像是现在的一样,拥有意识一般的朝着她滚来。
  
  那眼珠子越滚越近,在病床下方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蒋鸢,一刻也不肯挪开视线。
  
  蒋鸢一个人实在承受不来,右手向后伸去,在岑远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过分清瘦的岑远腰上竟然不是皮包骨头,摸到了一把结实的肌肉。
  
  来不及感慨岑远的身材,从蒋鸢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远比她平时要来的尖细,音调也高了好几个度。
  
  “醒醒!醒醒!”
  
  蒋鸢急需另一个人的帮助,来看看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这世界出现怪物了。
  
  昏迷之中的岑远觉得腰间吃痛,猛的从病床上一跃而起。
  
  起身的动作太大,岑远撞到了放置在病床边上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全部跌落下去,在地上杂乱无章的滚向了各个方向。
  
  地上的眼珠子见势不妙,也滚着躲避朝着它撞来的碘酒药水瓶。眼瞧着就要钻到药柜下头躲过一劫的时候,岑远敏捷的跳下病床,抄起桌上的病历本子用力砸了下去。
  
  扑哧……
  病历本子后头是木板,掂在手里有几分沉甸甸的重量。在眼珠子钻进药柜后头之前,被从天而降的病历本子压成了扁扁的一片。
  
  蒋鸢壮着胆子从病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只把胳膊长长的探了过去,指尖掐着病历本子一角将其掀了起来。
  
  病历本子后头黏黏糊糊的,从眼珠子里压出来的汁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蒋鸢看了一眼地上扁扁的东西,丢下手中的东西往卫生间冲去。
  
  与此同时,通顺街某小区
  
  “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从睡梦中惊醒,双眼刺痛不已。
  
  两只手捂着眼睛,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嗷嗷的乱叫。
  
  睡在一起的老太太被自家老头子给吵醒了,从被窝里伸出腿踹了老头子一脚。
  
  “大半夜的你闹什么妖?做噩梦了就赶紧醒醒,折腾什么呢……”
  
  挨了踹的老头儿捂着眼睛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有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与痛呼。
  
  “我是做了个梦……”
  老头子面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且眼泪仍旧不受控制的分泌。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有几分诗中泪满襟的意思。
  
  “梦见啥了?”
  老太太察觉到了老伴儿的不对劲,看样子不是梦魇住了,而是真的疼。
  
  “我梦见社区医院那个新来的女大夫了……”
  老头儿回忆起自己的梦境,清晰到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社区医院新来的女大夫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紧紧的搂在一起。那男人长得像是小区里那个有名的病秧子,却又比病秧子壮许多……
  
  社区医院新来的蒋大夫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水灵极了,谁见了都说好看,打算给蒋大夫介绍自己儿子和侄子的大娘们早就排起了队。
  
  没想到自己的老伴儿这么大岁数了,也想掺合一脚!
  
  老太太的巴掌拍在老头儿的后背上,哭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老不正经的混账东西!”
  “还想老牛吃嫩草了,你孙子都快有人家那么大了!”
  
  这边老两口打做一团,社区医院里蒋鸢从卫生间里出来,右手往墙上一拍,刺眼的灯光瞬时亮起。
  
  “你谁啊……”
  蒋鸢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她看向在病床上坐着的男人。
  
  肩背宽厚,结实的肌肉撑起了身上的衣服,光是这个侧影,就与蒋鸢记忆里的岑远判若两人了。
  
  而当男人回过头来,眉眼之间是有岑远的影子,两颊却不再凹陷,可以说是容光焕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不复漆黑也不复深棕,而是打破人类虹膜颜色的规则,呈现出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蒋鸢脚下一虚险些摔倒,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后退了一步开口用极不确定的语气询问。
  
  “岑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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