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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是被李子叫醒的,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早晨九点了,昨晚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打着个哈欠进卫生间洗脸。
早餐是每人一块巧克力,本来想多吃一根火腿肠,也被李子严厉禁止了,理由是在没找到其它食物以前,都需要省吃俭用。
我们用昨天在五金店找到的刀具和锤子做临时防身武器,和甄璐结伴,从窗口翻了出去。
外面天已大亮,秋日的早晨凉意清爽,在门口的院坝内等了两分钟才敢走。
现在才看清整个别墅群的全貌,周围接连着十几幢一模一样,地上是平整的柏油路,整个别墅群位于山上的迎风坡面,一层接着一层向上攀升,面朝的方向就是整个无人城市,俯瞰到城中此时有些起雾。
太阳的余晖映衬在高楼的反光玻璃上,像是镀上一层金边,鸦雀无声的死城,没有汽车喇叭的鸣叫,空气中也没有喧嚣的气息。
没有重新回到昨晚的小路,我和甄璐往山下走,一直走到别墅群的大门。
门口的推拉门严严实实的关闭着,打开保安亭的大门,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从另一边的铁栅栏上翻出小区,才看见推拉门上有几个金色大字——麟湾小区。
别墅小区和城区相连接的区域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许多商铺林立其中,转过两条小巷,不敢往大路上明目张胆的走,巷子里的商店都是紧闭。
我和甄璐全程都小心谨慎,留意着周围动静,路过一家关门的小吃店,前方T形街口,出现一家医药店。
我给甄璐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绕到另一个角度看看,她藏在花台里,往那间药店慢慢走去,我俩足足等了二十分钟,甄璐朝我摇了摇头,才敢接近这家药店。
不是太过于小心,而是这家药店极可能别有用心之人拿来用诱饵。
店里玻璃柜和货架上摆满了盒装药品,门口摆着一些打折式样的保健品,收银台上甚至还有二维码扫描。
一切太过于真实,真真假假让人有些混乱。
我拿起一盒肠胃药,是我国大厂品牌,生产日期三个月以前,其它的药品应有尽有,全然和生活中一致。
不敢故作停留,拿了几盒抗生素与酒精纱布,还有一箱家用医疗药品箱放入登山包内。
刚出来就收获不小,回到街上准备继续前行,街上依旧凄凉,其它的商铺卷帘门死死紧闭,整个街道孤寂而冷清。
有一种荒土感觉。
“砰!”
突然!一声凌厉的枪响,划破这片萧条的城区!
“嘘——”
我俩猫腰进了刚才来时的小巷,走进一扇住宅单元楼,通过二楼的窗户观察着整条街。
枪声很近,估计距离不超过三百米,大约五分钟,一个男人,跑进我们的视野。
一个欧美男人,一瘸一拐的在马上慌张跑着,全身穿着破烂的衣服,大汗和血液混在一起,浑浊的液体滴落在来时的马路上,身上各式各样的口子已经染红了上衣,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他那艰难的呼吸声。
他不停地往后看,神色焦急不已,街角,出现两个带着黑色面罩的人,俩人看到这受伤男子,嬉笑着跑到男子面前,其中一人拿出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
受伤男子拖着残废的右腿,跪倒在两人面前,苦苦哀求起来,拿枪的面罩男看向另一位同伴,俩人同时发出一阵阵嘲笑,而受伤男子嘴里不停地求饶,哀求那拿枪男子能放他一马。
拿枪男子冷笑了一声,扣动了扳机。
受伤男子脑门出现一颗小孔,脑后炸裂,脸上还是死前留下的惊恐表情,四肢正在小幅度抽动。
“人命如儿戏。”甄璐说这是人在瞬间死亡后肌肉的间接性抽动。
拿枪男仿佛已见惯了这个场景,把死人身上的什么东西随意一扯,扔到花台里,紧接着花台里传来一阵爆炸,泥土飞扬,砖瓦碎了一地。
搜了半天,没了找到任何东西,拿枪男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被爆头的男人,骂了一句,把枪收了起来,叫上同伴消失在这条街的另外一侧。
这里,人命不值钱!
死人脑袋后方被子弹打出一个大洞,此时正流出某种白色的东西,空气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腥味。
甄璐和我缩回了头,坐在楼道地上。
“我感觉我要吐了……”我捂着嘴尽力不去想。
甄璐却一脸严肃,好像在想什么事。
“祁乐,你发没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我只看见那一地的脑浆……呕……”
“不是啦!这两个在那个人身上找到了某样东西,然后丢在了花台里。”
“嗯,我看见了,然后花台炸了。”
甄璐又朝那死人看去,毫不在意血腥的场面,眼睛眯了起来:“他脖子上的标志不见了。”
“你是说……”
“我们的标志好像会爆炸。”
————
两小时后,我们回到别墅。
李子看出我的兴致不高,问道甄璐发生了什么,甄璐简略的把刚才一切告诉李子,还有我们的设想。
晚饭是每人一个奶油面包,我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上去奶油有些变质,李子还用脱水的蔬菜煮了一锅汤,喝了一口就已感觉吃不下。
夜晚,李子主动承担起守夜的任务,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我走上楼,躺在床上,松软的席梦思和枕头,实在睡不着,拿了一块毛巾走进浴室。
洗完后,换了一身衣服,隔壁甄璐的房间开着,看见甄璐正坐在床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发呆似的盯着外面的夜光。
甄璐回过头,头上是刚洗过的痕迹,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沐浴香味。
“有事吗?”
我站在门口:“没,额,早点睡吧……”
正要离去,甄璐叫住了我:“祁乐,你是真的不会撒谎。”她拍拍她身边的床:“聊聊,过来坐吧。”
我吞了吞口水,拘谨的坐到床另一头,隔着甄璐两米之远。
甄璐看到我拘束的样子捂着嘴笑起来,眼睛露出弯弯的形状,煞是可爱。
“为什么坐这么远?我身上有刺吗?”
夜里孤男寡女就坐在一张床上,本来就能让人想歪好吧!?
“好了,不逗你了,你怎么了祁乐?”
“我……”
“你怕了。”
我矢口否认,狡辩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有些不舒服!”
甄璐狡黠的目光盯得我心虚,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我的说法没有一点说服力。
“祁乐,你心太软了,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致命的缺点。”甄璐说道:“白天的事,你要习惯。”
“我……我想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而已……”
“不,祁乐,已经晚了,我们都已陷进来了,想想你的初衷吧,但愿能让你有些动力。”
不敢在和甄璐待在一起,这女人能看透我心中每一个想法。
走之前,向甄璐说了句晚安,心底有个问题不自觉的问了出来:“对了,有个问题我能不能问你?”
甄璐慵懒的靠在床头:“嗯?”
“你是为了什么参加游戏的?”
“我……”甄璐低垂着螓首,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有一个妹妹,她是上一任游戏玩家。”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