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修炼还是SM?

　　矿脉总部，吴扬解下金雕脚上的竹筒，一扬手放金雕腾空而去。
　　昌梧国和景陵国的决战已经进行了将近三年，第一场大战在图海国都城破时爆发，昌梧国利用自己攻城器械优势攻破了图海国都城墙，大军尽数涌入昌梧国都城，还没来得及从城中搜寻出任何钱财、物资，景陵国铁骑衔尾杀来。昌梧国攻城器械遗留在城墙之外，以数百万步军、弓手对景陵五十万重装铁骑毫无还手之力，全军覆没。而这也是近三年间昌梧唯一一场大败，此后每一战昌梧军所到之处必先挖沟，筑壕，布置强力攻城器械，对景陵国所占城池、关隘一点点地蚕食。每战必先投石，投射巨弩，然后海量弓手掩护投石车、弩车一点点推进。景陵国依靠骑兵速度优势在大战中即使丢失一城又一城，但是每次都能从容退去，战力没受任何损失。三年间图海国领土全部落入昌梧国之手，而昌梧从图海国汲取到的资源又全部用于筑城防御景陵天重装铁骑，景陵重装铁骑无力攻城，但是在图海境内分散游击，不断地骚扰抢掠也使得昌梧不能从图海境内压榨出任何战争潜力。两国在图海境内相持不下，又不得不相持，景陵铁骑一旦停止骚扰，昌梧便能从图海境内向两国边境的主战场输送源源不断的流民、战俘、和战争物资。昌梧守城士兵一旦出现薄弱环节，景陵铁骑就有可能破城、屠城。
　　吴扬手中的战报是从三大主战场之一传来的，景陵、昌梧两国国境交界绵延万里，中间是座高达万米的巨型山脉，终年积雪，飞鸟难渡。巨型山脉两端缓缓倾斜，往北是千里雪山，鸟兽无踪。雪山向西是一片茫茫沙海。西往南是千里峻岭，黑暗森林，毒虫瘴气。黑暗森林往东是一条滔滔大河，蜿蜒数千里流入图海国境内。一处战场是沙海中铁骑不断冲击步军、弓箭手、和弩车阵地，弩车、弓箭手、在于步军长矛后方不断射击绞杀铁骑，来回不断争抢战略要地的厮杀，巨型的抛石机和巨大的投石车无法进入沙海使得双方都在用人命地堆积出一点点战果，在这里两国投入最多的人数。一处是千里崇山峻岭间黑暗森林里双方散开无数的小股部队之间相互设陷阱，埋伏，利用毒虫瘴气，利用水源下毒，利用一切手段的绞杀，这里投入的是最精锐的，单兵、小组做战能力最强的军士。一处是数千里大河上的巨型舰船相互抛投巨石，小型快艇装满燃料相互冲向对方大船巨舰的水战，为抢夺河道的控制权，此处投入最强的器械，消耗最多的财力。战报正是左安河从距矿脉较近的崇山峻岭战场传来，这片战场从开战至今昌梧战损将士八百多万，粗略估计对方战损千万以上，而战俘不足百万。左安河在信中大吐苦水，说什么在跟人争抢战俘数量过程中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又花费了许多好处，终于抢到战俘三十万。总之要吴扬给出一定的补尝，否则下次要再争取什么就难了。另外三十万战俘大多带伤，运送往矿脉过程中要花费几个月时间可能会大量减员，让吴扬安排运送路上的事项和费用，还让安排战俘到达后的治疗所需要的药物和人手。吴扬看完把信撕得粉碎，抬手一掌拍在茶几上，砰一声铁木茶几桌面粉碎，剩下四根桌脚站立在石头地面上。
　　吕图再环顾四周，风月场无酒，怎么就那么诡异。叫了石榴过来，问道：“我看这茶楼内的矿奴、自由矿工加起来不到百人，而东矿区光自由矿工就不止百人吧？”
　　“矿奴应该是有些受伤在修养，所以没来，大概十来个吧。自由矿工有一部分在矿区总部，除了自愿回去矿洞挖矿的少数几个之外，所有的自由矿工每个月都要去总部场斗场击杀妖兽的，每个月能越级击杀两只妖兽就会有收入支撑他半个月待在总部享受更好的食物和女人，能击杀三只妖兽的就基本上不会回来矿区了，另有一部分现在就在三楼休息。”石榴回答得非常详细。
　　这是把人当什么养着？即使获得自由，依然是矿脉的生财工具，直到有一天战死。吕图也没有去追问有没有人会离开矿脉，路应该是不通的，具体是那些环节堵死，那些条件不可行，相信时候到了自然知道。
　　吕图望向二楼雅间，问道：“那位是什么人？”
　　石榴向前两步走近吕图，把声音压低，答道：“那位爷叫林长虎，脾气很大，半年前修到炼体五重，挑战东区辰组6洞洞主被打断一条腿，带着伤腿来到茶楼把茶楼里全部的矿工、矿奴揍了一遍。不过这位林爷也很豪爽，每次到矿脉总部击杀妖兽回来都请所有自由矿工大吃一顿，所以人缘倒也不错，只是大多时候没人敢主动去招惹他。”
　　“好了，谢谢石榴你了。”吕图心中有了决断，林长虎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修炼到炼体五重说明天赋是可以的，半年前才修炼到，而且来到矿脉定然是矿奴身份，必定是获得自由后具有越级击杀妖兽的经历获得的修炼资源，敢于一到五重就挑战洞主，揍人之后不以为意请人大吃，综合评估是个值得在这个阶段花费时间结识的人。
　　吕图直接走上二楼，在即将进入雅间时林虎回头看向吕图，吕图脚步一顿，抱拳说道：“久闻林兄大名，冒昧来访，小弟吕图有事与林兄商讨。”炼体五重的听力超出常人太多，吕图脚步极轻，也没躲得过林虎的听觉，林虎轻易听得出吕图脚步声和茶楼里所有人不一样。
　　林长虎盯着吕图上下打量，半晌，回头背对吕图问道：“何事？”
　　吕图缓步走到林虎身侧椅子坐下，与林虎并排看向一楼戏台，“林长虎大哥是有志之人，奈何天时不利，小弟有办法让你不用挑战洞主，也不用再去与妖兽对战，能比洞主、组令过得都舒服，更有前途可期，有机会离开矿脉，外边广阔天地，小弟能为你安排一条通天之梯。”吹牛是创业者的第一技能，吕图当然更是舍得吹，何况此时本就不为搞定林长虎，林长虎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留个可能，现在牛吹得越大，实现时越震撼。当然，吕图明白自己现在的话对林长虎来说是吹牛，自己却有百分百的信心。
　　林长虎一愣，扭头再次盯着吕图上下打量，这话说得有点......如果这话是出自监首之口，尚且会让人觉得有点大，这小孩莫不是失心疯？可是这话条理清楚，这一身分明是洪府厨子的衣服，这年纪能有炼体修为，这神态自若，语言淡定间尽显自信让林长虎感觉脑子一时有点乱，“你说什么？”
　　吕图淡淡一笑：“其实林大哥听清楚了，我再重复一遍也无妨，小弟能为你安排一条通天之梯。”
　　“什么通天之梯？我倒有兴趣听你详细说说。”林长虎追问。
　　吕图再次淡淡一笑，说道：“此事不急，在小弟跟你详细说明之前想先看看林大哥你除了修为境界之外的本事，如果我说的事情你做得到，我会安排你在洪府书房当着监首大人的面听我详细说明。”
　　林长虎又被镇住，“什么？你说你能安排我到监首洪府书房见到监首，还当他面听你说明？”这话怎么听着都太大。
　　吕图笑而不语。
　　“说吧，想看我什么本事，如果我做到了你却做不到怎么算？”林长虎像被唬到，又像是被激到了地大声说。
　　“以小弟炼体两重的修为，怎么敢跟你开玩笑。我想让林大哥叫上所有你请吃过的，揍过的自由矿工，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尽可能地到矿脉总部斗场去击杀妖兽，把获得的奖赏全都存着不要挥霍。如果能有一半的人听你的，就算是你做到了，一个月后我安排你在洪府书房喝茶。”吕图认真地说道。
　　林长虎沉默片刻，似在盘算人数，“没问题，我就不信有人敢不听话，在他们眼里我可比妖兽可怕。”说完一拍椅子把手，哈哈大笑。
　　吕图补充一句：“林大哥你也一样，这个月尽量去击杀妖兽，奖赏存着别挥霍。”
　　林长虎笑声顿止，看看左右的姑娘，再重重地一拍椅子把手，“行，就依你。”
　　吕图起身告辞，“一个月后的今日此时，你到洪府门口等我。”
　　洪府书房，洪杰与豆芽对坐，一杯茶再推到豆芽面前，豆芽低着头轻声说道：“义父说得豆芽都明白，可是豆芽想要的不是一个奴仆。”面对洪杰豆芽还是免不了紧张，一种说不出地隔阂感，对于洪杰尽量亲切仍不免威严的叮嘱豆芽还是固执地坚持。
　　洪杰轻叹一声，“也罢，那小子有福气，你去找张肃，跟他说我交待了，那小子这几天可以用义父的练功房。”
　　豆芽点点头，“多谢义父。”
　　洪杰再度轻叹，“去吧。”
　　吕图回到洪府时豆芽已经在门口，看到吕图从茶楼方向回来，迎了上去，说道：“你还要越级对战妖兽呢，不抓紧时间修炼，还有心情去玩。”
　　吕图一看到豆芽心里突然想起林长虎不断地把一个个姑娘抱上楼的样子，再想到昨晚豆芽逛街的样子，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强忍住笑意说道：“我刚才晚餐后练了一阵子，感觉不知道那里不对，毫无进展，所以出来逛逛，现在正要回去修炼。你怎么这么晚了不休息？”豆芽说道：“刚才义父把我叫去他书房，原来你在矿脉总部击杀妖兽的过程都有人呈报给他了，义父说他很看好你，还特意让你使用他的练功房，我来告诉你一声，如果你还不打算休息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吕图知道专用的练功房当然会对修炼有一定的帮助，正准备让豆芽带路，一看豆芽的样子，转念一想，从昨天到现在，豆芽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白天又是一直在马背上颠簸，于是说道：“还是明天再去吧，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明天一早我来叫你。”豆芽也确实累了，于是告辞。
　　吕图回到房间却没有直接睡，翻开战技金妖锁图谱，按照图谱上的姿势和练习法门一次又一次地练习，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再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直到天快亮时也没有任何进展。眼看天将大亮，金德他们好像已经开始有动静了，吕图只得停止修炼，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早餐。
　　没多久，金德把早餐送了过来，吃到一半，豆芽也来了，看到门没关，吕图在吃早餐，豆芽自顾走进来说道：“看起来你休息的很好，精神不错，今天修炼一定能有突破。”
　　吕图嘴里大块兽肉堵着，一时没法答话，点点头招呼豆芽一边坐，豆芽摆摆手，“不坐了，你别急，慢慢吃，我先去义父练功房看看有没有需要收拾的。”说罢又自顾走了。
　　吕图刚把早餐吃完，豆芽也回来了，带着吕图来到洪府练功房，房间很大，比整个茶楼都大，整体分成三个区域，进门第一片区域最大，堆满各种器械，看起来一大半像是用于修炼体能，小半用于修炼反应和速度，和吕图记忆中的健身房有几分相似。每二片区域略小，一端放置着几种兵刃，应该是洪杰擅长使用的，有制式长刀、长剑、烈弓、长鞭等等......另一端有几个粗大木桩，两米多高，两人才能合抱，上半包着几种不一样的精金，应该是用于测试力量或兵刃的。第三片区域很小，只有几米长宽，里边只有几根粗大柱子，柱子上连着粗壮的横梁，每根横梁上垂下数条兽筋制成的绳索，绳索上还带着类似绞盘的装置，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刑房。
　　豆芽指着有点像刑房的区域说道：“义父说那里是他专门为了修炼他的独门战技而建的，在那修炼金妖锁能加快修炼速度，他就是靠着这个把金妖锁修炼到大成的，如果你是要修炼这套战技，就直接去那边。”
　　吕图吓一跳，“那是修炼战技用的？怎么看起来像是玩SM用的？你不会是叫我过去然后你给我来个日式捆绑吧？”吕图脑中飘过无数穿上衣服就认不出来的美丽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