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五长老的决定

　　仓库内堂和地球上古代的药堂差不多，三面半的药柜，每一面都罗列着无数的药匣子，药匣上贴着标识。只不过在这里空间被放大了N倍每个药匣都有棺材大小，互相之间都隔着淡淡的荧光，那是防备药力散发和药材相互影响的结界。
　　内堂当中，一老一小两个人坐在茶桌旁。
　　五长老亲自调了一杯茶推给姚子墨，只是他的内心可没有这茶一样的清澈。不久前，五长老把内堂里有的，他认为生僻的、复杂的、重要的药材抽查了一个遍，整整百余种药材，姚子墨全都一丝不差的讲给他听，只有讲多没有讲少！
　　“老夫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黄罢子爱吃杂属性的芋根的，这个药典上没有记载吧？那个小胖子可是信了你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如何交代与他？”
　　“我又没骗他！再说了，就他那惜命的样子，见到危险他还不跑的没了影了！”姚子墨耸了耸肩。
　　五长老却并未接言，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成年黄罢子虽然实力接近五阶蛮兽，但是确实地地道道的本土凶兽，身上一丝蛮荒血脉都没有。
　　这样的凶兽还是没能跳脱野兽的本性。按九转黄滩的气候而言，黄罢子的交/配期是在八九月份，现在正是它精力最饱和的时候，也是他憋得火气最大的时候，这也是最近大家老是拿些杂属性的芋根来换贡献的原因，大家都不想惹这个时候的黄罢子。
　　我们人类经常吃些大补的丹药或是气血旺盛的肉类难免的火气大，这个时候就想吃些清淡的，降降火。那么黄罢子也是一样，而且它只吃芋根，所以杂属性的芋根，最好是水属性的芋根对于常年吃土属性黄芋根的黄罢子来说就是清淡的，好吃得很。
　　所以，我真没骗他……”
　　听了姚子墨的‘报告’五长老的眼神亮了，一股未知的射线牢牢的锁定姚子墨，再也无法移开！
　　“听他们讲，你在山下训练的时候就多有怪招，把三代弟子都打赢了。现在老夫终于见识到了，你在辩药上竟然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当真难得啊，要不是知道你的根底，老夫还以为你见过那黄罢子了！”
　　对于五长老的眼神、言语，姚子墨深表习惯。这就像真正的美女能免疫别人的窥视一样，学霸多年这眼神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习惯了！
　　“这要是给你讲讲《生物百科》，还不把你稀罕死！”姚子墨心里说道。
　　“五长老，有大长老和师父的消息吗？”姚子墨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他一个月没和外面联系了，还是想知道自己这属性到底如何解决！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宗主的徒弟，宗门是不会放弃你的，等他们出关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你的，你放心就是了。
　　还有，你以后还是叫我五爷爷吧，虽然你没改风姓，但是确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要叫那么生分。”
　　五长老心思诡异的看着姚子墨，眼神飘散，显然是在想着心事。
　　“此子决不能放过，即使真的没有属性也不放过！以此子的智慧，将来真的因为属性问题不能接自己的班，掌管上下两库绝对的不二之选！大哥他们还是先不要出关的好，给我点时间，一定要把他留在药堂。”
　　五长老想着想着不由得计上心来：“那个，子墨啊。我看你心智也是非一般小孩可比，不妨与你说些实话。你看，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大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你也不妨静下心来等等。这段时间就在仓库好好学习学习吧，技多不压身，先帮我管理一段下库你看怎么样？”
　　“呃！”
　　不要着急和耐心在下库等待倒是正常思路，可是不要着急和管理下院没什么逻辑关系啊，什么鬼？
　　正一门心思放在属性问题上的姚子墨被五长老跳脱的话题搞蒙了，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看来这老头是起来爱才之心了，眼光不错！只是自己……
　　姚子墨想着想着为难了，一切都绕不开修炼啊！且不说人情世故，单就修炼而言，如果有可能，他当然是要一条路走到黑的。可是如今这属性问题，他又不得不给自己选条备用的路。
　　在炼药堂混了一个月，姚子墨多少对炼丹师有所了解。这个世界修炼当然是主题，一切都是为了提高那么一丝的修为，一丝的突破机缘。就修为而论，武修第一，炼丹师当仁不让的排第二位，紧差了一线而已。炼丹也是需要强大的修为和元气储备来作为后盾的，只是炼丹师时间、精力都耗在了炼丹上，武力值方面不太擅长而已。
　　战斗力上，炼丹师当真惨不忍睹，据说连什么傀儡师，炼器师都有所不如的。不过姚子墨可是有着自己的搏击理论的，圈拳并不是闹着玩的，走武修一途他都没打算放弃，所以选炼丹师战斗力上问题也不大。
　　如果选后路，炼药当是首选，那么管理下院无法拒绝。
　　“五爷爷，以您的看法，我这属性问题……都有什么可能性？”姚子墨没急着回答，而是选了一个中性的问题，“我想，不管是选择炼药堂还是武修，我这属性问题都是先要解决的问题吧。”
　　五长老爱才，才委以重任。但是姚子墨却不能一辈子呆在仓库，所有事情的核心问题还是属性。
　　“恩，确实不能轻言放弃，你小小年纪却是比老夫看的明白！”五长老捋着胡子说道，显然是懂了姚子墨的意思。
　　“对于修炼者这些事，老夫确实没有大哥他们懂得多，不过老夫认为事情不外乎那么几个方向。
　　一是确是你自身问题，不过人乃是天地造化，万灵之首，这没有属性实在是闻所未闻，不甚合理。
　　第二种倒是可能性很大，那就是属性的强弱。人的属性总有强有弱，不过弱成你这样也是不合常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问题出在晶石上。这空灵晶石也是有等阶之分的，我们天狼宗最好的空灵晶石据说被遗落在天狼殿了。而且，空灵晶石也不是万能的，有些属性也是测不到的，在天狼宗鼎盛之时是有着一套完善的测试属性的方法的，只是现在吗……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一切都是宗门典籍里记载的。想我天狼宗回归祖地百年来，乃至更久的时间里，老夫也从未听说空灵晶石有过这样的问题。”
　　“五爷爷，不知这空灵晶石测不出来的属性是什么属性？”
　　姚子墨追问着，其他几点和二长老他们说的大同小异，唯有这第三点倒是从未听过，想来确实几率很小。不过也不能忽略，对于姚子墨来说有关修炼的事就是终生最大的事！
　　“典籍上说，像二长老手里那块五阶空灵晶石，对于超越物质属性之外的属性都是测不准确，比如，生死、命运、机缘……”
　　生死、命运、机缘……这些也是属性？！姚子墨长了姿势了，不过又是一头的雾水！
　　“这些都是测不准确的，至于测不出的只有两种，时、空……”
　　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