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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夫子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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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返木然着,动弹不得。最近最怕崔是明提问到自己,即使课下很努力的摇头晃脑背书一到关键时刻脑袋还是空白。似乎在那件事之后林知返意识到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邪乎,问题答不上来,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身体不适等。还是那次的犹新记忆,也是崔是明平生的一笔污点。崔是明喜得故友一聚,夜里喝多了酒,到天明还是晕西倒东,摇头晃脑,不过脑子里还是有点意识,硬撑着来教书。崔是明努力凭着一丝意念拿起书说:"肃,肃静,吾将授业解惑矣。"语言低沉咬字不清,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严厉,攻击性下降为零。说完又摇摇欲坠的低下头打起喉来,私塾里见了这般摇摇欲坠的崔是明犹如老鼠见了喝醉酒的猫儿,头次见到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但平常不该有的所有动作都万箭齐发般不可收拾。
  
  陆战似神情荡漾,道:"崔是明今天莫不是醉酒了,我们也可潇洒一回啦。"说完把脚上的鞋子一脱伸到桌子上,脚上的气味飘到邻座。邻座是一个期期艾艾的小瘦子,说一不二,捂着鼻子道:"陆兄,你这脚多久没洗了,这般熏人着实不可,人一闻便不能思量,头脑欲炸,估计春日花草一沾必会枯萎凋谢吧。"
  
  陆战一听立刻炸毛了:"我脚丫每日都会寖泡清洗,盆中又有鲜花溢满,你哪门子闻到脚臭味了?"瘦瘦凑近了再闻亦是臭气熏天:"陆兄,莫不是你自己闻不到,这脚臭味本人是没有别人敏感容易闻到的。"陆战却急里火燎的反驳:"我说没有就没有。"罢了又把脚丫子伸到四周,四周人立刻埋袖掩鼻躲得远远的。江源噗嗤一笑,这厮莫不是缺根筋,此举不正是欲盖弥彰。林知返没有趁乱作怪,只是不忍同门在遭受这臭味的刺激,便说:"陆兄的脚臭既然沐浴花香都遮不住,可能是身体其他方面出了问题。请大夫诊断一下也许甚好,不过还请陆兄先把鞋子穿上,不要让同门再生无可恋的模样了。"不说还好,说了这句话给林知返带来了不可泯灭的年少犯傻记忆。
  
  林知返的好意解说陆战听出了另一番韵味,站起来大叫:"林知返,你才有病吧,我的脚臭不臭,我自己最清楚。用不了你瞎操心。"好意的劝说被驳回,如此固执的顽童倒是可与老古板较量一番了。林知返站起来欲进行第二回劝说,不料陆战却乖乖的坐下去并迅速的把鞋子穿好了,回头一看崔是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老古板何时醒来的,是被陆战的臭脚熏醒了还是私塾里争吵的声音太大了。正准备坐下去,便被崔是明叫住了:"林知返,你且回答问题,再坐下。"
  
  林知返心中疑惑,崔是明什么时候问的问题,到底是已醒还是半醒,装着这副模样是想吓唬谁呢?便试探地问道:"夫子,今日醉态不仪,课上酣睡,现今是否清醒?"崔是明半笼着眼,眼中似有光芒炸线,正襟危坐,威严与平日丝毫不减,"老朽问你且答,答不上来老朽自要重罚。"
  
  "李白年少时遇一妇人,妇人苦心磨铁杵使以成针。。。"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林知返待崔是明还没说完,便抢先把答案说了出来。
  
  "我还没有提问,你莫要作答。妇人不小心把磨好的针掉到了大海里怎么办?"崔是明望向他晕乎乎的搓了搓胡子,林知返看他的样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自然是以教化为重,再磨一根针,才能循环渐进,则不半途而废。"
  
  "错误!答案是买一根针,要思才能通,学会变通有时候比凝滞僵化的老路好多了。"
  
  。。。。。。林知返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有生之年还能从古板的口中说出变通的话。实在是教人不得多思量一番,感慨一下。
  
  "哈哈哈哈……"私塾里掩盖不住这雷人的笑声,有时候崔是明也不那么古板嘛。林知返第一次被同门嘲笑,手脚有点不自知,收放不自如,心口急了一慌。
  
  "第二题,当今天玄国有三大派……"
  
  林知返一想简单,回答:"清帝恒天派,冯唐九煜派,南靖舜天派。"崔是明点点头,:"我不是问你这个。"
  
  。。。。
  
  私塾里轰然憨笑若雷电交加,冲进林知返的眼里,罐在林知返的耳里,脚下不稳,险些跌倒。这古板怎竟,何时,如此狡猾!
  
  "今山贼作恶多端,祸害众方,舜天派响应各派齐力讨伐山贼,舜天派……"
  
  林知返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次不会贸然作答,便问:"夫子,问题是什么?"
  
  "你且猜想舜天派为何联合众力讨伐山贼?"
  
  "山贼窝窝遍布各地,如今出寨祸害苍生,自然是各派同心,方能齐力断金,舜天派响应各派为民间除害,是正义之举,也能彰显其德,昭示天下,为其传名扬善。"
  
  "舜天派的施群平修为颇高,法术极深,医术精湛天下无双,是众多修真人士的崇尚人士之一,九煜派居于江南之地,洞天福地,多天地精华,又容易吸收归纳,是修炼的不二之地。为何其门第极少?"
  
  林知返听说过舜天派的门第是三派中最少,可是听说归听说,却没有人告诉过他。舜天派有地利,有人和,莫不是少了天时。天时乃是三个元素中最重要的,排行第一,缺一不可,便说:"有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舜天派是缺少天时,待时机一到,舜天派变会天时地利人和,如待至之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崔是明睁大了眼睛,似有怒意之发:"天时不可妄自揣测,况且窥探天机乃是禁术,你且受罚吧。"
  
  林知返待在藏书室里边抄写崔是明罚的五百遍清帝戒律,边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就窥探了天机,这只是凭借自己的思路得道的答案,要是天机真能这么好窥探,呵呵呵那以后要看一下崔是明什么时候去见如来。
  
  深夜已至,崔是明有言,不抄完不准离开。微风吹起脸上的发丝,温柔以待,林知返打个盹,欲趴桌上睡觉,忽然微风刮起凄凉的黑风穿过半掩的窗帘以戳戳逼人之势扑上全身,林知返一个寒颤,睡意全无。摇曳的烛火随风摆动,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啼,烛火至灭。婴儿哭啼声声慢声声逼近,黑暗的藏书室里露出婴孩两只棕色怒瞪的眼睛。林知返本就胆小,仅剩的一点英勇之心也早已黯然销魂,恐惧伴随着意志慢慢后退到门口,婴孩仿佛是报仇雪恨的冥灵,步步紧逼,步步跟进。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就在林知返准备冲出门口时,听到门口有细沙搓地的脚步声,前后夹击这招用的真是恰到好处,林知返的心噗通的跳到了嗓子眼上,还能如何,等待死亡吧。也许明天崔是明看到他躺在地上的尸体会感到愧疚。只要能激起他的善心,往后不再惩罚他人,也算是为清帝同门做贡献了。林知返心一横,眼一闭,准备英勇就义,此时门嘎吱一声响了。
  
  江源提着灯笼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小返,你是站在这里睡着了吗?"林知返一听故人音啊,睁开眼睛果然心脏又复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醒过神来一把把江源抱住了,然后慢慢的小涕起来。道清原尾,才知道那是只误闯了藏书室的猫咪。
  
  江源倒是把今天崔是明和陆战的行为又解说了一遍,"陆战爱穿鼠皮鞋子,鼠毛虽柔软温暖但有鼠毒,日日如此脚上变会感染鼠毒,奇臭无比,又奇痒难耐,才趁着崔是明大醉故意放肆。崔是明实是醉酒,但尚存意志,教书是执念,堂上哄乱,便会管教,陆战第一时间看到与酒力抗衡快要取胜的崔是明,便立刻规矩的坐下,崔是明睁开眼正好看到你课堂之上,站离座位,似要起哄。他肯定会拿你开刀,一血他今日之"耻"。至于说你今日窥探天机,却是有那么一点。不可妄言,不可妄下定论是戒律的其中一条。虽然你所说是无害,也有几分道理,但这违背了戒律自然要受罚喽。"林知返也看破了江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之后,林知返就对藏书室心生敬畏,害怕猫咪,特别是与猫对视,两只圆圆的眼睛就像程亮的灯笼,黑暗里给人一种特别的回忆。崔是明彻底酒醒后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了,只是每逢回答问题林知返就会想到月黑风高的晚上,两只灯笼渐渐逼近,心脏承受不了的恐惧和无力支配的身体。
  
  那熊熊烈火将林知返整个人圈没,身体如葬身火海一般撕裂的灼烧着林知返的每一个部位,在将要灰飞烟灭之时又仿佛身居在寒冬冰雪的天地,身上丝毫不挂,只有漫天的飞雪,刺骨的烈风,在将要被侵蚀完后,又转念一变到了火海,林知返表现出一贯的头痛,在别人看来这似乎是紧张到说不出来话,只不过太好笑罢了。忽然火海外面包围着冰山,火与冰激烈的斗争,两者互相上下,互相消磨,火海慢慢变成火焰再慢慢变成火苗最后熄灭,冰山慢慢变成冰块再慢慢变成冰雹然后化成水消失。头痛减轻,林知返睁开眼睛看见江源正在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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