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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坞,明月湾。
这是整个燕坞最高档的居所之一,被护城河潺潺环绕。
内部全是清一色的三层独立别墅,市场均价在两千万起。显然,住在这里面的人必定非富即贵。
一处装饰典雅的别墅傍河而座,三楼处灯光朦胧,响起一阵阵让人孤独的旋律。
这是琴声。
只是,琴声通常都是欢快、悠扬、抑或是充满肃杀的,它怎会让人感到孤独?
因为弹琴的人。
这是一个绝美的少女,她的容颜已无法用这世间的文字和语言来描述。
一袭纯白长裙,附在她曼妙的躯体上,隐隐随着纤纤玉指起伏。
少女透过窗台,望着暗黑的苍穹,怔怔出神。长长睫毛下,她绝美的双眸里,涌现着无边的孤独。
这种孤独很奇特。是的,很奇特。
不同于寂寞,也不同于空虚,这孤独的深处,融合了如燕坞烟雨水乡般的空灵婉约。
只是一眼,便已让人沉醉。
曲终。少女停了下来,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窗外的天际。
星斗垂怜,淡淡清辉隐现,在夜空渲染出暗深的纯白。
“爷爷,不知你在那个世界可否安好?”
少女的眸中,涌现出深深的思念。
“妈妈终究还是走了,为了爱,为了仇恨,所以她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少女怔怔的望着夜空,如梦般呓语。
风拂过,一阵暗香袭来,阳台一角的昙花忽而绽放。花开无声,花开若梦。
沈家,本是燕坞商界巨贾,明朝时期,富甲天下的沈万三,便是沈家的先祖。
虽历经变幻,但数百年的底蕴,却让沈家一直长盛不衰。
然而到了少女爷爷沈别离这一代,却发生转折性的变故。
只因,沈别离爱上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少女的祖母慕容秋水。
像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不过是一次偶然的邂逅,沈别离与慕容秋水却为彼此沉沦了终生。
两人私守三年,有了少女的母亲,沈念秋。
那三年,对沈别离而言,就是他的一生,其余的岁月,已经失去颜色。
……
这一切,都是爷爷沈别离,亲口对她讲的。
少女永远也忘不了,他提起祖母时,眼睛里闪现的那种炽盛,那是能够融化冰川的柔情。
后来,没有了后来。
因为命运,已经将后来改写成悲剧,既然是悲剧,那又何必再沉缅呢?
少女闭上了双目,脑海中又响起爷爷临终前的话。
“孩子,我给你取名潇湘,是因为我和你祖母相遇于潇湘之畔,你是我们精神的延续……”
“另外,也意味着,沈家在你母亲念秋这一代,自此终结,你不是沈家的人,这世界已经没有沈家……”
“答应爷爷,不要像你母亲一样任性,做一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活着。”
老人最后一刻的话语,依然回响在耳侧,少女的眸子已经朦胧。
她没有哭,因为她答应会无忧无虑的生活,倘若她哭了,就是失信了。
爷爷是她最亲的人,胜过母亲,她爱他。所以,她不会违背他的心愿。
“叮铃铃……”响起的电话声,将少女的思绪打断。
“喂,湘湘,你在家吗?我是清雪。”电话那头,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嗯,我在家。”潇湘轻答:“你什么时候回来?”
从小到大,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几乎不和人说多余的话。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她是一座不化的冰山。
黎清雪与她不同,如果她是冰,黎清雪就是火。
冰与火是不相容的,但她们,却成为了朋友。
“哎呀,这几天累死我了。”娇媚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慵懒。
“我已经在高铁上,快到燕坞站了,湘湘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好……好吧。那我现在出来,电话联系。”潇湘看了一眼时间,移步向楼下走去。
别墅的前院,泊着一辆最新款的特斯拉,这是一款纯电动汽车,零排放无污染,性能强劲,外观也极其雅致。
正是看中了这些,在黎清雪的怂恿下,她以135万订购了一辆。
这种价位的车,在明月湾并不算出众。不过,潇湘很喜欢。
她拥有着惊人的财富,爷爷临终前,将沈家变卖的产业,全部转到了她的名下,将近百亿之多。
但除了日常必要的花销,她基本没怎么动过。
因为对她而言,快乐和幸福,并不是金钱能带来的。
沈家有万贯家财,可最终呢?
红色特斯拉优雅地一个转身,平稳出了别墅社区,向着高铁站方向驶去。
……
浦海市。
一处戒备森严,奢华的临江豪宅内。两道人影,正对着宽大的落地窗沉声低谈。
“黎元平这个匹夫,竟然对姚双波下手,这显然是在挑衅我!”
说话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国字脸,一袭私人订制的黑色西装,透露着强烈的上位者威严。
“易书记,这黎元平明知姚部长是您的人,却以贪污罪检举他……”
中年人身后,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灰衣人出声,沉吟了片刻,他接着说道。
“现在姚部长,境况堪忧啊……他这摆明是怕竞争不过你,故意折损你的势力!”
“哼……”中年人拂袖,冷冷转身,显是极度气愤。
华国国会,下隶三十四州。这国字脸的黑衣人,正是浦海市的一把手,易江东。
而他身后的灰衣人,正是他的秘书,也是最为倚重的心腹,刘平天。
两人口中的黎元平,则是易江东政治途中的劲敌,现任京州书记。
两人父辈,曾均是国会高官,由于阵营不同,一直呈激烈的竞争状态。
现任一号云首长,似乎有意考验他们,将两人穿插在华国最为发达的两座重城,京州与浦海。
一个是国会之都,一个是国际金融巨鳄。历届国会总统,都是自此两城元首中诞生。
姚双波作为浦海市安监部部长,一直是易江东的左膀右臂。
前两天,因为一次事故,黎元平竟在国会上检举他。
姚双波也因此被关押,即将面临纪委严厉的审判。
对方此种行径,无疑是想打破两人暗地的僵局,明面向自己下手!
易江东焉能不怒?
“首长,既然黎元平不义,你也无需仁慈,不如……”
刘平天目光阴鸷,凑上前去,对易江东附耳。
“这个……”
易江东以指轻击桌面,沉吟了片刻:“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要留下把柄。”
这是一着险棋!
但姚双波作为自己最得力的干将,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对其坐视不理。
自黎元平这个始作俑者身上下手,无疑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好的,我侄儿啸天此番正好在燕坞境内处理事情,我即刻让他去办!”
建议得到肯定,刘平天脸现喜色,躬身答道。
“嗯,去吧,这些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易江东转身望着夜色,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是,那我先去联络。”易江东的话,让刘平天火热,迅速转身离去。
燕坞,高铁站出口。
已经九点,夜色浓郁,潇湘静静站在出口处。
倾世的气质与容颜,将来往的匆碌照亮,让过客,忘记归途。
“湘湘!”
一个黑衣少女,拉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从出站口走了过来,美目里满是笑意。
“我想死你啦,你想不想我?”
这同样是一个绝美的少女,漆黑如夜的连衣裙,将她原本就很白的皮肤衬托得若玉无暇。
一头乌黑轻盈的齐耳短发,配上她让人惊叹的五官,充满了优雅与俏皮相矛盾的美感。
“好了啦清雪,这里这么多人,注意下形象。”
潇湘别过头去,躲过了黑衣少女对着耳侧凑来的娇艳红唇,脸色泛红,忸怩着说道。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黎清雪看了下周围渐多的人群,娇笑着挽起了潇湘的小手。
这样的两个女孩,在人流中无疑是焦点,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燕坞的夜晚很少拥堵,两人上车后,特斯拉顺着指示道,匀速向站外驶去。
与此同时,一辆深蓝的帕拉梅拉自地库发动,沿着两人的路线,尾随而去。
十分钟后,两人的车子进入了云滨路。云滨路有一条隧道,穿过之后,再沿护城河行驶几分钟,就可抵达明月湾。
“怎么今天隧道灯都不亮啊?”
潇湘绝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轻点触摸屏,开启了雾灯。
这云滨隧道有一百多米,此刻通体黑乎乎的,让两女心里有些忐忑。
“湘湘,加速出去!”
黝黑狭长的隧道,此刻竟然看不到一辆车子,让黎清雪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凝声说道。
“嗯。”潇湘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车窗侧的后视镜,忽而反射出刺目的灯光,在这一片漆黑里,显得突兀无比!
黎清雪见状,美眸划过一丝慌虑。潇湘也警醒过来,不再犹豫,用力踏下了油门!
“跑的掉么?”跟在后方进入隧道的帕拉梅拉驾驶座上,一个红衣青年,满脸戏虐的自语。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身材枯瘦的老者,老者周身,隐隐有真气溢转,居然是一名武者!
“砰砰……”
破空之声传来,正在疾驰的特斯拉底盘,爆出两声巨响,车身甩起一个趔趄,猛然停了下来!
潇湘与黎清雪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短暂相视后,两人芳心,不约而同沉到了谷底。
“月色如此美好,两位佳人何必急着匆匆而去呢?不如一起把酒畅谈人生如何?”
红衣青年下了车,靠在帕拉梅拉开启的车门上,摆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对着两女佯装风雅。
可惜外形和气质出卖了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黎清雪和潇湘紧挽着手,一起下车,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两人眼里浮现出深深的慌恐。
红衣青年坏的掉渣,眼睛却并不瞎。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在潇湘和黎清雪身上游走,暗暗生出邪念。
一路阅女无数,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尤物。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毁坏我们的车子?还私藏……枪支,你眼里还有王法么?”
对方猥琐的外表,加上作贱的神情,让两人遍体恶寒。
强自稳住心神,黎清雪寒着脸出声。身侧潇湘的娇躯,由于紧张,已有些颤抖。
“王法?哈哈哈……”红衣青年猖狂大笑,将手中的枪,别在了腰上。
“不用害怕,我只是受人之托,请你去一个地方坐坐……”
“不过嘛,现在见到你们,本少准备先干点美妙而快乐的事情。”红衣青年目光停在两女身上,神色火热。
两人的心已经坠入冰窟,此番若落在这个坏蛋手中,下场不言而喻。
稳了稳心神,黎清雪玉指悄悄摸向手中精致地小提包,想要打电话求救。
“忽……”
一道人影犹如鬼魅,出现在黎清雪身后,并指向着两人背部点去!
两女只觉娇躯一僵,身形再无法动弹丝毫!
“王少,老夫已经制住了她们的穴道,接下来怎么做?”
出手的的枯瘦老者,夺下两女的包包,转身询问。
“先带走。”王少从车内拿出一个大麻袋递给他,顺手将两女的包包挂在腕上,满脸荡笑。
老者张开麻袋,将两女裹住,扛在了右肩。整番动作娴熟无比,看样子,他跟着王少,没少干这种事。
两人上车,帕拉梅拉一个急转,调头往回驰去。
王少的心内,此刻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单手把握着方向盘,在触摸屏的导航界面一阵鼓捣。
十多分钟后,两人将车停在一家快捷酒店外,一起向里走去。
原本以王少的个性,是不可能来这种低级酒店的。他喜欢的,是那种主题套房。
不过这次时间比较仓促,他也顾不了那这么多,循着导航,直接找到了这儿。
“快给小爷找个好点的房间,我的大刀,已经饥不可耐了!”
王少毫无素质可言,摸出一叠钞票,扔了过去,对着酒店值班的女前台叫道。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
女前台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却不敢显露在脸上,操着职业的口吻淡淡说道。
“证件啊,好……给你。”
这家伙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说话时候,他猛然伸手,重重在高耸上抓了两把,一脸坏笑。
女前台发出一声尖叫,吓得魂不附体。条件反射般接过证件。目光瞥过,她羞红的脸掠过一丝僵硬,不敢再出声,低着头办起手续来。
“306。”看了一眼收据和房卡,王少收回证件,没心思再骚扰她,急不可耐领着老者上了楼。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女前台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抽噎起来。
任谁受到这样的侮辱,都会愤怒而难过,没有报警,是因为她知道那根本没用。
年近三十的她,已经见惯不平,像她们这些小人物,遇到这种事,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
尊严为何物?只与权钱间。这,就是这个浮华世界最真实的写照。
……
周游哼着小曲洗完澡,将衣服挂在房间的壁橱里,光溜溜的坐在床上,翻着燕十三送他的武界传记。
“啥情况,怎么有人往我房里跑?”
体质超然,更是一只脚已经踏入聚气境,他的灵识,较寻常炼体者无疑敏感得多。
此刻,他觉察到有人正往自己住所而来,动静貌似还不小,显然不是单人。
来不及细想,周游拉开床侧壁橱的门,闪身钻了进去。
“经常看新闻上,有些人在酒店睡觉,半夜莫名其妙的就和陌生人共床……”
“丫的,居然让自己给遇上了……待会一定得去找酒店索赔,太不安全了!”
周游躲在里面,暗自寻思。
……
“什么破地方,握草!”
刷了好几下卡,才打开房门,刘少很是不爽,张口一泡浓痰,吐在了地毯上。
“田鸡,这俩小妞,还要多久才能动?”扯掉麻袋,刘少将两女放在床上,转身对着老者问道。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吧,她们的穴道就会解开。”唤作田鸡的老者,沉吟着答道。
“行,那你先出去吧,没我的招呼,不要进来。”
刘少估了下时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瓶子,倒出两颗深红的药丸。
他走上前去,无视两女美目中喷火般的愤怒,强行掐开樱唇,将药丸塞了进去。
田鸡依言离房,并且很体贴的带好了房门。
这个田鸡来历并不简单,他可是燕坞武道田家的二代弟子。
作为燕坞四大家族之一,田家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觑。但是,田家很穷。
乍一听可能感觉有些荒谬,武道世家怎么会穷呢?
但田家却是真的很穷,这是燕坞武道界都知道的事情。
因为田家举族上下全是蛮人,对世俗界的商业完全一窍不通。
几十年来各种投资,各种亏本,一路吃着老本撑到了现在。
近两年,田家的第三代长孙,被发现是最适合修炼家传绝学的体质,让田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
不过,再牛叉的体质,也需要大量的资源来辅助啊!
看着快揭不开锅的账本,田老爷子急中生智,将田家三十岁以上非嫡系的人,全部遣入了市井。
既然复杂的没人会,那就搞点简单的吧,能赚到钱就行!
于是,让燕坞武道界啼笑非凡的一幕随之出现!
一百多号田家人马,混迹在俗界中,有在工地拉水泥的,有做搬运工的,还有做司机的,做大厨的……
这奇葩的一幕,在武道界无疑是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了!
不过田老爷子完全不在乎,尊严?脸面?那都不是事!
能搞来钱,维持家族的运转,给自己孙儿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田鸡本来是跟着一家装潢团队做木工的,整天早出晚归,灰头土脸。
两个月前,他无意遇到来燕坞圈地的刘少,被其看中身手,当起了贴身保镖,自此水涨船高。
跟了刘少这么久,像今晚这种事,他已见怪不怪。反正不是自己主导,也不算违背武道公约。
刘少给他的钱不少,比做木工强得不是一星半点,田鸡便一直兢兢业业的干到了现在。
此刻房间里,黎清雪和潇湘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抹潮红。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女的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看到两人的异常模样,刘少自得无比的舔了舔嘴唇。
这瓶“合欢散”乃西域欢喜宗的独门春药,武者服下去都会失去理智,更何况两个娇滴滴的普通少女?
靠着这一瓶合欢散,他不知道拿下了多少贞烈女孩的清白。
看着快要见底的药瓶,他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搞点过来,这种神药,用处太大了,得常备在身啊!
此时,两人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一黑一白的薄纱下,娇躯如火烧般滚烫。
阵阵无法抑制的酥麻涌起,让两人美目中的清明,渐渐消失……
“哈哈别急,我来了……”刘少哗啦啦擦着口水,开始解衣。
“砰……!”
躲在壁橱里的周游,从门缝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直接一掌削在刘少的后脑!
这特娘的还是人么,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周游的心里,满是鄙夷。
“我草……”
刘少转脸,眼中满是惊骇,软趴趴的倒在了地毯上。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酒店房间的壁橱,居然还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