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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是阿飞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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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坐的一百多号面试者几乎都认为陈奇奇后台很硬时,前面拿名单的男性工作人员说了一番让众人大跌眼镜话:
  “陈奇奇,通知错了,你的身高不合格!回去吧!”
  看来这机场的面试果真是严格掺不了一点水份,我感觉那男性工作人员像是阎王一样,他手中的名单就是生死薄念到谁谁就会要了谁的命!
  接下来就是面试和笔试了,所有的流程走完出了安检楼我问良择:
  “你问工资的事情没?”
  良择回答:“谁敢问呐!没人敢问!”
  良择问我:“阿飞,感觉面试的怎么样?”
  我说:“其他的都还好,就是这些面试官只顾自己问问题也不问问面试者想了解了解什么,走之前我问他们这里有没有绩效奖啥的,他们有些不悦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年十四个月工资,我感觉这一问得减我几十分!不过没关系这么点工资我是肯定不回去的。”
  在安检楼外面碰见一去上班的老员工,我走上去问他:
  “请问咱们这工资多少?面试官给我们说只有三千三!”
  那人笑着说:“面试官说话没那么满,这里福利比较好,每年的降温费和取暖费把你能吓死!”
  我心想到底是多少钱把我能吓死?又接着问道:“那大概一月多少?”
  “这个月加上取暖费总共发了七千五!”我想问问那人取暖费究竟是多少?还没等我开口那人就已经扭头得意的扬长而去了。
  好吧,果然是吓死我了!这工资算不得多,看来这里的工资凑活着还能干。面试完了就不用着急赶时间坐滴滴了,我和小木坐着机场大巴去了西安,良择回了东城。
  二十号下午微信朋友圈里传来小黄车掌门人戴威被列为老赖限制消费的消新闻,限制如下:
  不能坐飞机、软卧,不能在星级宾馆等场合消费等。
  小黄车是我第一个注册的共享单车,也是我唯一注册的共享单车,我曾骑着它去高铁站、火车站寻找和小木的爱情,现在它倒闭了我的心里很是悲凉,进入小黄车app退款页面我看见排队人数有上千万用户在退押金。小黄你真挺不住要倒了吗?算了我也不点退押金了,九十九块钱的押金就当做你对我和小木爱情的感谢吧!
  晚上炒了些菜和小木吃饭时小木问我:“阿飞,我让我家人问你家少要些彩礼,咱们借些钱在远城付个首付怎么样?”
  我说:“小木,咱们现在钱不够。”
  小木说:“我真的想要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样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舍不得买新东西吗?因为我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房子,我迟早要搬走。我在朝阳园的廉租房里甚至不敢给墙上订一颗钉子,我怕搬走时要给物业赔钱!小洛,你不知道搬房子有多累!记得第一次给花卉小区搬家时,我和室友每天早上六点多起来走过去再上到七楼,那几天还下着雪,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不知道!虽然你也用手往过搬过一次,但是最后的东西还不是用出租车搬的!你想想自己到底搬了多少?”
  我又何尝不想拥有属于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苦于自己口袋里没有钱!还有就是我认为房价涨这么多,实体经济却不景气,房地产的“虚火”一定会降的,我不想在高位做接盘侠!我对小木说:
  “小木,现在房价处于高位,买房子不合算。而且我们家的钱给了彩礼后连酒席都包不住,实在是买不了。”
  小木说:“你看,你们家现在有十几万,你把自己攒的钱拿出来,我们再借些钱就可以买房子了,远城的房价只有六千块我们完全可以买个房子。我让我妈少要点彩礼,八万就可以,我们结婚时从检一些就可以了。”
  我明白小木想拥有自己房子的渴望,但是我的钱包暂时不允许我现在买房子,我对小木说:
  “小木,你们家十几万的彩礼钱已经把我攒的钱和向亲戚借的钱包含在里面了,就这样办酒席什么的我们家还得再借好几万来,我们家怎么还能拿出钱来呢?”
  小木拍了一下大腿着急的说:“小洛,你真笨!你看,你把自己攒的几万块拿出来,让你家再出点,咱们俩再借上一点不就差不多了嘛!”
  没想到小木的经济账是这么算的,我都惊呆了!我对小木说:
  “小木,你这么算不对!我们借些钱可以,拿出我彩礼中的钱也可以,但是我们家亲戚的钱已经在结婚时借的差不多了,再借也借不出多少了,怎么能再算一遍呢?”
  小木摸了摸自己的包接着又不舍的拿开了手,她嘟着嘴说:
  “好吧,好吧!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要是人生只谈恋爱不结婚多好!就不用有这么多烦恼了。我真想把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小洛,你说钱要是能生孩子多好呢?把它们放在一起就越生越多了!要不你把钱拿着去炒股赚钱,我看你炒股挺厉害的!”
  说到股票那可是我心头最大的伤痛,我可不敢再炒股了。我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对小木说:
  “现在股市正值大熊市,不宜炒股,咱们好好努力不就二十多万块首付吗?咱们结婚后一家人没两年就可以挣到了!”
  听到了我又提到了房子的事情,小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小洛你有没有想过结完婚后我们住在哪里?我们生活在哪里?我们还要这样颠沛流离吗?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是算是组建了一个家庭吗?等房价下跌只是我们这些买不起房子的人的幻想而已!”
  以前看电视剧《蜗居》时我很同情男女主人公住那么小的房子,没想到现在我连蜗居都做不到,真是命运弄人!小木提出的这四个问题个个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脏,最后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我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我的心开始滴血了。我不能再逃避房子的事情了,我和小木需要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拉过小木的小手,抚摸着她的手背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
  “好!”
  既然确定了要买房子当然得算算账了,我对小木说:
  “咱们先算算账,看看到底需要多少钱!”
  小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给看,说:“喏,小洛给你,这是我下午无聊时算的。”
  原来小木先前摸包是想拿这个,我翻开小本看见小木已经把买房子需要的钱算的差不多了!一个家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本子上写着:
  六千块一平米,买七十平总共需要四十二万,首付百分之三十需要十二万六。
  买八十九平总共需要五十三万四,首付百分之三十需要十六万。
  买一百平总共需要六十万,首付百分之三十需要十八万。
  我问小木:“为什么要计算一个八十九平米的房子?”
  小木告诉我:“因为九十平一下的房子只需交百分之一的契税!房地产商也喜欢盖八十九平的楼,算是合理避税吧!”
  我继续问:“小木,你这么细心为什么小本上没写每个月需要还多少贷款呢?”
  小木回答:“以我们俩的还款能力再加上你的公积金,不管这三种房子买了哪个每月还贷款都花不了我们一半的工资,所以就不用写了。”
  我又问:“买多大的房子需要更多的房产契税呢?”
  小木双手捏着我的脸颊说:“小洛洛,咱们买不起呀!”
  好吧!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现在账已经算好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借钱时刻了。首先我拨通了阿珂的手机:
  “喂,阿珂,我想买房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些钱?”
  阿珂笑骂我说道:“你这家伙,跟我还整这么客气!我这里有三万块银行卡号给我我全部给你转过去!”
  真是患难见真情呐!我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甘甜,我咽了一口唾沫感激的说道:
  “谢谢你,阿珂!”
  阿珂笑骂道:“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好了我还要出去一趟,记着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拜拜咯!”
  接下来我又从胜杰、昌左那里各借了三万块,张锐九个钱包买了房子、海风结婚欠了一屁股债、良择工作还没有转正我也就没开口,这时再加上小木家给我少的四万块彩礼买房子能筹集到的钱有十三万了,这时小木说她从自己朋友那里还借来了五万块,这下我们有十八万块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在远城买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了!我没想到我和小木竟然拥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们很庆幸自己有一群真正的朋友。
  现在已经是二十号晚上了,明天早上我又要赶早上第一趟去东城的高铁了,收拾完碗碟洗漱完毕预约了一辆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去西安北站的滴滴搂着小木便早早的进入了梦想。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我和小木坐在新家大大的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那场景简直比天堂还令人羡慕!
  第二天我呼吸着北郊清晨第一口霾坐上了回东城的高铁,继续在东城上班、做兼职。这天晚上小木告诉我,我岳父岳母答应只要八万块彩礼钱,我知道岳父岳母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更知道小木对我是真的好!
  二十二号晚上坐在宿舍床上泡脚时,我看见邮箱里来了一封新邮件,是说我通过了笔试面试通知我二十四、二十五号去西安某医院体检,然后一月三号去西咸机场安检楼报。我仔细看着邮件里面的内容:
  一,报到须携带的资料云云。
  二,报到须携带的物品云云。
  三,办理饭卡二十元。
  四,二十四、二十五任意一天来西安某医院体检。
  这些都没问题,最让我接收不了的是最后一条:
  五,新工报到时应交服装押金三千元,入职时汇入公司指定账户,转正后予以退回。如员工离职,应将制服归还公司,检查无丢失、无破损后可将押金全额退回,如有丢失、破损,按价赔偿。
  这三千块衣服押金让我联想到了上大学暑假期间在西安被一黑中介骗了三百块钱衣服押金的事情,试想一下究竟一个什么样的单位能做出收三千块衣服押金的事情!
  就在我刚看完邮件的时候良择打球回来了,我问良择:
  “良择你有没有收到通过机场笔试面试通知的邮件。”
  良择语气平淡的说道:“有,就是因为看到了邮件我才去打球想出出汗冷静冷静,现在冷静下来了。”
  我说:“这单位好坑!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正经单位会管员工收衣服押金!”
  良择也说:“我也越想越不对劲,我同学说机场工资不应该这么低的,我现在感觉这场面试都不对劲了!”
  我问:“怎么个不对劲法?”
  良择说:“这次的面试看起来挺严厉的,但是我感觉怪怪的!这些面试官只管自己提问题不让我们提问题是不是想掩饰什么?体检费就不说了,连饭卡都要钱!连衣服都要押金!而且衣服押金还是三千块!”
  我说:“我感觉这极有可能是中介公司,即使不是中介公司是直招也肯定不是个好单位,他要这么多衣服押金肯定是怕我们跑!如果我们跑了他们还能白白的赚三千块钱!就算是实习期过后想辞职,他们也能用衣服有污渍、破损这些话让我们拿不走那三千块钱!毕竟这邮件里也没有说一个标准。”
  良择激动的说:“一人三千块钱,一百人就是三十万块!这可真是个无本买卖!即使我们不跑他们也能让我们当廉价劳动力给他们赚钱!”
  我说:“良择,我不想去,感觉不太靠谱,这三千块钱衣服押金让我很不舒服,我想起来了当年被黑中介坑的事情了。”
  良择回答:“我也不想去了,这连个员工如何晋升都不说,肯定不是什么好单位,而且我上大学学的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干了安检我的专业知识就浪费了,我爱我的专业!”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我们在猜测中否定了这份工作。过了几天下午四点多我看到邮箱里那个单位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面有一个座机号让我给他们回个电话,反正也闲着无聊就回了一个电话,那人问了我名字然后说查一下我的资料一会给我回电话,结果等到晚上也没见电话,我又发了一封邮件问他们下午是怎么回事,那人又说我没通过面试通知错了!真是无语,管理这么混乱、套路还这么深的公司我是第一次见到,我心想屌短毛长可能说的就是他们吧!
  一切尘埃落定,元旦我和小木订了亲,然后一九年三月份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在远城花了十八万首付了一套房子,可恨的是为了早点买到房子竟然额外被房地产中介宰了五千块。
  买完房子后,张锐告诉我卖一套一百万的房子中介可以赚大约两三千块提成。但是我们手中有大量的房源,在这个房价“蹭蹭”上涨的时代只有肯出血的顾客我们才会带他去看好房源,这样卖一套房子能赚多钱就看自己的了!我不认识远城的房地产商和房产中介,要不肯定能给你省不少钱呢!
  我见这中介一行利润如此之大,回到东城立马给良择找了个家教新搭档,而我自己则在东城兼职做起了那个刚刚让自己厌恶的房地产中介。。
  五一的时候我和小木简简单单的办了一场婚礼,婚礼上没有拖尾婚纱,没在酒店举行,连新婚夜里的柔情都隔了一层杜蕾斯。小木给我说等我们过几年有钱了再给她补办一场美美的婚礼。
  本以为我和小木就会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没想到新的危机又来了。小木新婚一月后小木例假推迟了大半个月还没有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中奖”了!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我记着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难道情到深处时它破了吗?质量怎如此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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