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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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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霹雳王总算是开了口。只见他将铜币缓缓揣入兜中,深深的吸了口气。
  “距今二十年前,我曾记得伏龙谷一带出现过一条孽龙,其法力高深莫测。在那方圆十里之地,许多百姓圈养的牲畜都曾被其掠走,受之迫害彼深。孽龙简直嗜血如麻。当时恩师云游四方,一度想要将之除掉。迫于孤掌难鸣,几次被它幻化逃跑,对它都是奈何不了。后来恩师联合了当时仙界颇为知名的几位上仙,前往伏龙谷一带伏魔。并结有九星连环大阵,将其困于阵法之中。
  那场大战斗空前激烈。孽龙毕竟只是孽龙,空有一生蛮力,却不懂得智慧。虽然后来拼死逃出众仙合围,不过已经身负重伤,只能苟延残喘而已。众仙不能放龙归山,养龙为患。得知孽龙逃往伏龙谷老窝潜藏起来,众仙相继追杀过去。可是到了那地方一看,众仙都傻了眼。那里地貌十分复杂,又极容易掩藏身子。只要其躲着不出,众仙便拿它没有办法。迫于时间紧急,众仙只得逐个地方搜寻。
  就算如此,找了大半个多月,依旧没有它的踪迹。
  眼看这孽龙渐渐恢复元气,再过不久又能出来作怪了。加之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再想将之降住,更是难上加难。这时候不知道从何方来了一个上仙,自称纪羽真人。他与众仙相汇,称其有办法找到孽龙。众仙询问他有何妙招?那位纪羽真人说到,自己曾学有一门先天易术,能将孽龙潜藏方位找出。众仙自然心喜,纷纷请他作法。上仙却说尚缺一样灵物,如果能得之作为引导,必定找出孽龙位置。众仙又问是何灵物?上仙回答到,只需要找到孽龙身上掉下来的物件,便能当场施法。
  正好众位上仙与那孽龙交手时,曾打落下它几片龙鳞。由恩师将之取来,递予纪羽真人。上仙得之作为引子,立即施展法术。没过多久,便找到了孽龙藏身的方位。于是众仙合力,顺着卦象所指方向搜寻。不多久,果然在一处崖洞中找到了它。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晚了许多日子,孽龙伤势基本痊愈。那里又是它的老窝,对之周围坏境甚为熟悉。气焰曾一度嚣张。即便是众仙联手,几次都被他狡猾逃脱。”
  他一口气讲述了整个故事的经过,众人在旁听得热血沸腾,都为上仙为民除害大为敬佩。哪知霹雳王忽然停了下来,眼睛落下了几滴眼泪。四人见了,无不为之动容。
  过了许久,霹雳王才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最后孽龙虽然被屠,众仙伤损过重。恩师已于那场灾难中羽化登仙,从此天人相隔。而活下来的的上仙中,好几个也受了重伤,不多久便离开了人世。自然,我之前提到的那位纪羽真人,在这场诛魔中也不能全身而退。只是可惜了他这门先天易术,从此失了传承。”
  显然霹雳王略过了屠龙的详细,对之已经不愿过多提及。
  众人听之,吸一口凉气。县令也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人间若是能多有一些这样的上仙,天下便不愁不太平了。
  这时霹雳王又把眼睛落在了叶明身上,忽然眼前一亮,好似又在这里看到了曙光。灵儿见他师父表情古怪,在旁大为疑惑:难不成叶明师兄就是那纪羽真人的转世?
  果然霹雳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又将话题回到了本次案件上来。“直到后来我才得知,纪羽仙人生前曾收有过一名弟子,并有将道统传承于他的打算。只是不知道这位后人是否继承了他的这门先天易术。”
  赵天雷瞄了叶明一眼,一颗心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直跳,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男孩身上。若是能将这伙匪徒找出来,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为谢老爷报仇雪恨。而县令脸上也略带一丝微笑。
  灵儿瞅着叶明道:“难道师兄就是那位纪羽上仙的后人?”
  想起昨天问到他的身世,叶明总是支吾过去,并不愿意去说。如此看来,应该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对于一个已经失去至亲的人来说,往事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从这一个角度来看,叶明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过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打小就在村子长大,未曾离开过村庄,直到遇到恩师。师叔所说的那位上仙,弟子并不认得,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眼下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无可奈何的。
  确实他的出生没有什么好的背景。而对于一个讲究资质和背景的仙修者,这是一个难以让人启齿的话题。话音刚落,只见灵儿、县令、赵天雷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失落。但是他并不想欺骗谁,也确实没有欺骗的必要。
  霹雳王掏出了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水。然后塞好瓶盖,又将葫芦挂回腰间。“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位上仙的后人。不过……这事却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灵儿脑子一激灵,既然他不是上仙的后人,又与上仙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就只有一种结果。“哎呀!莫非师兄就是那位纪羽真人的转世?难怪功夫如此了得。”
  霹雳王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个耳瓜。“你这个小王八蛋,别打岔老子的话!”
  灵儿往后退了一小步,拿手不停地摸着脑门,觉得好不委屈。虽然打得不重,但这是关乎面子的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像在山上一样,不开心了就打人。“师父你说话就说话嘛,干嘛老是打我。”
  霹雳王即刻面露怒色,脸色一肃,一只手高举过头,欺身上前。“还敢顶嘴?”
  灵儿又怕挨揍,急忙躲到叶明身后。却叫霹雳王打不着了。
  这时县令也把目光聚焦在叶明身上。“莫非仙师所说的那位后人,正是这位小仙的师父?”
  霹雳王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他的师父赤眉老儿!”
  闹了半天,原来所说的那位后人竟然就是他的师父——赤眉真人。叶明心想:原来师父不想重温旧事,对于这段过往一直只字未提。难怪他始终都不知道师父修成散仙之前的事。
  县令早在赵天雷之前就知道了劫囚的事,而霹雳王来时又提到过赤眉真人。此时人却不在,想必还有其它要事耽搁。既然仙人已经跟来,迟早都会露面。此刻倒是平静得很,让人看不出一点的波澜。
  灵儿听到霹雳王说到“赤眉老儿”四个字,后背微微发凉。想起之前给王老板送龟息丸的事,不知道现在毒都解了没有。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才好。他自己做了亏心事,眼神有些躲闪,也不敢再看霹雳王了,生怕再又被他问到。
  几人各有心事。
  反倒是赵天雷,之前吃亏赤眉真人的亏,再结合中午劫走囚犯的事,已经猜出霹雳王所说之人。只是当时并未见着真人面貌,而眼下只有这师徒三人,这位神秘的仙人却不知道忙着去了哪儿。想起刚才霹雳王藏铜币的举动,想必那东西就是用来做引子的。“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位仙人,现在何处。还请赶快作法。”
  霹雳王望了倪、叶两人一眼,正想询问此事。正好见灵儿躲在叶明身后,好似做贼心虚。心想:这小畜生肯定又添乱了,真不知道这次闹出了什么事来。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暴跳起来。“躲什么躲!快给老子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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