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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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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越来越热的头骨舍利,李逊心无旁骛,按照老者之前传授的行功路线,慢慢的引导那些热力顺着自己的双手传递到自己的臂膀、胸膛乃至丹田,之后慢慢散开,直至覆盖全身,仿若发烧了一般!
  也许正是需要发烧这个效果,仅过片刻,李逊就有些精神恍惚了!恍惚当中,李逊仿佛感觉到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响起:“……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李逊强忍骚热,宁心静气,倾听了片刻,不由在心底生了疑问:“这不就是玄奘法师翻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吗?自己虽然不曾深究,但还是有所涉猎的!”
  “正是!”疑问一起,还未出口,便已得到回答,这让李逊惊诧莫名,只得将这解释不了的现象归在那神秘的头骨舍利传承秘法上!
  惊异少许,李逊有些迟疑的在心底问道:“可是祖师魂念?”
  “正是!我存在的时间有限,你切勿胡思乱想,静心听我传法!……我天心阁的正宗内功名为天心无量功,亦可称为五行心经,以这般若心经为纲要,修胸中五气,乃心肝肺脾肾,亦为金木水火土,可拟诸功,可演诸法,是以当世唯一天阶顶级内功!……”
  翌日,李逊在老仆李茂的带领下,分别于杂役院和护卫院,挑选了两位少年,大约十三四岁,像李茂李林当年跟随李浔一般,分别赐名为李文、李武!随后,一行主仆四人乘车驽马,直奔池州府青阳老家!
  池州府乃七府三直隶州之一,直接归朝廷管辖!池州府虽没有凤阳府那么人杰地灵,但紧靠九华山,亦是风灵俊秀之地!特别是九华山下的青阳县,更是风水俱佳之地,时有青年才俊传遍神州,响彻大明!远的不说,就是今科中举者就有诸多出自此县!
  当然,李逊就是此科成就最高者!虽在发榜后,李榜眼的踪迹难寻,但毕竟有出了帝师的方家和黄家照拂,朝廷自是刻意忽视,既不追究也不追加,任由李逊逍遥于世。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岂不知二十多年前,李逊之父李浔亦是如此领了探花之名,逍遥于江湖!
  京都郊外也就是南京郊外的天心书院,距青阳县其实并不是太远!而且都是位于朝廷的直接管辖之地,路途相对安稳快捷了许多,李逊主仆不足一日,便已赶回了李家老宅!
  此时的李家老宅在老仆李林的安排下,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就等李逊一行直接入住了!李逊带着李茂、李文、李武三人和李林见了面后,大致说了一下实情,以及诸多思念之情后,便直接去祠堂祭拜了李氏祖先,自然也有李浔的牌位!虽然李浔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音信,可据吴柔当场探查确认,李浔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李逊净手上香祭拜一番之后,便打发李林去安排其他事情了,一个人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了李浔的书房。目光从门窗,桌椅,再到书籍,一一注视抚摸,感受童年的记忆,模仿着往日间父亲的动作!李浔虽为武林高手,毕竟也是探花出身,自然是保留着书生时的习惯,特别是在家,俨然是一个嗜书嗜酒的老书生!
  看着书桌旁的酒坛和书籍,李逊一时之间感慨良多,十多年仿佛弹指一挥间,昔年牙牙学语的童子,如今已然长大成人!感慨之际,李逊不由自主的便按照少年时那模糊的记忆,像父亲李浔一般,一一摸过那些书籍的封面,最后扶着酒坛,一屁股就坐到了父亲经常做的位置!随手取了一本书放到书桌上,翻了开来,一点也不在乎光线其实早已不足!
  这一本恰然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让李逊很是意外,莫非当年父亲也如自己一般,被传承了那神秘莫测的《五行心经》?疑惑之际,李逊随手便翻开了此书的封面,只见扉页上写着这么一行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而署名则是:“天心阁地心上人赠弟子李浔,望之珍重”!看到此处,李逊似有所悟,莫非给自己传功的白发老者就是父亲的师傅地心上人?
  翻过第一页上,看着心经的正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心经虽短,只有那寥寥的二百六十个字,但寓意却极其广泛!当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可不管差异有多大,但都不会否认超脱一切的根本途径就是通过心的广大伟力!
  当李逊看到经文当中“舍利子”的时候,忽然联想到之前自己通过头骨舍利传心经的事情,似有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却怎么也抓不到,不由得有些苦恼!
  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恰恰就是事情的真相,头骨舍利不仅仅只是一个传功的幌子,而且还是给李逊传功的导体!内功深厚的白发老人,只有通过此种方法才能将自己内功中蕴含的杂质祛除,从而方便初学者收为己用!
  旁边随行的书童李文,见自家主人的情绪有些低落,便转移话题道:“少爷,天色如此之暗,你竟然能看清书籍,看来你的内功相当深厚啊!”
  李逊听到李文的话不由得一愣:“是啊,自己竟然能在暗处视物,而且还十分清晰,这不是内功深厚的表现吗?这不就是自己一直都幻想的事情吗?可自己什么时候修习过内功,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李逊疑惑之际,刚刚未抓到的念头再次闪现在李逊的脑海!这次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清晰,而且还是那么符合李逊知道的所有条件!这让李逊不得不相信,那白发老者的确是给自己传功!一念至此,李逊不由得猜测,那好不保留且偷偷给自己传功的老者难道就是父亲的师傅地心上人?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李逊不由得出了口气,不欲向李文解释,而是吩咐道:“李文,你且去把这蜡烛点上,这天的确是有些黑了!”
  李文听命刚刚将蜡烛点上,便见李林手拿一本书从外而来!李林随便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也不避讳李文,直接将手中的书籍交给李逊道:“少爷,这秘籍是老爷昔年所留!”
  李逊不疑有他,直接接过秘籍一看,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飞刀秘籍”四个大字!且在书籍之中夹杂着一柄极为精致的小刀!李逊拿起飞刀,看着飞刀那狭小的刀刃上的“李”字,心中略微有些诧异,这竟然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飞刀!
  曾几何时,李逊拉着李浔的衣角,稚气的问道:“为什么父亲不把你的飞刀绝技传给我呢,你就不怕失传啊?”
  李浔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李逊的不吉利的话,摸着李逊的头道:“逊儿,你还小,还不知道这刀代表的意义,怎能轻用?等你长大了,学会了道理,为父自会传你飞刀绝技!即便我不在了,也会给你留下秘籍和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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