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启程回村

　　12.启程回村
　　今天晚上依旧在九点多才吃饭，在桌上跟父母说了明天回老家的想法，刘父明天刚好去老家那边收菜，倒是没说什么，因为本来昨天就说起过要回老家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虽然家里有面包车，三十多公里走G209高速，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老家。不过刘母却是有点沮丧，从她话语里，感觉得出来在抱怨自己每天忙于生意。
　　第二天清早5点半不到，刘父叫醒了刘子轩，等刘子轩洗漱好，刘母已经煮好了面条，父子俩吃完面条，将刘子轩行李装进面包车，刘子轩也没忘了带上爷爷的烟杆，然后就告别母亲就上车了。
　　刘子轩老家叫南溪村，之前有提到过，所在地属于神龙架风景区外围区域木鱼镇，原先距离新山县城有将近40公里左右的路。不过现在出了新山县城过新神隧道就直接上了G209高速，然后沿着高速行驶25公里左右就到了木鱼镇，距离减少了15公里。
　　这是木鱼镇是刘子轩读小学的地方，而后初中就去了新山。
　　沿着高速路边的老路继续前行，出了木鱼镇在2公里左右，过桥过了当阳河，进了一条上坡水泥路岔路，沿着上坡路一直往前，遇到一个颇有面积的平坡，然后不用10分钟就能到了村口，正常的速度过来，从新山县来也就一个小时不到。
　　平坡继续往前会遇到两座山之间10多米宽20长的山沟缺口，叫村口，或叫关口，这里到南溪还有大概3里路。关口外是一片椭圆较平的坡地，与关口里的南溪村，刚好形成一个葫芦形状，只是这‘外窝’地势比南溪村高很多。过关口一转弯，山脚下的南溪村就能一目了然了。
　　两米五的水泥路由这关口进南溪村，沿着右边东坡山腰划了一个大圆弧下到山脚，山脚下向前直行三百多米左右穿过大片田地，转个六十度的弯，就是一座长十一点五米的石拱桥---南溪桥，桥下也就是南溪名字由来的南溪河了。
　　桥头正对一个山脊末尾，这里水泥路成八字与石桥成Y型左右延伸，南溪村所有房屋为一个大八字沿着水泥路，后靠山、前面水的铺展开来。上一撇19户，下一捺23户，八十年代初时共42户。返乡的都回城了，加上这两千后的进城，调离新山的也相当不少，现在所有在籍南溪村民22户共92口，当然也不全在南溪住，比如刘子轩一家。
　　过南溪桥，往左下是一百多米长的一个缓斜坡，遇见第一家就是刘子轩老家，而南溪桥上手五十多米，第一家就是许晓莲家了，两家是相隔着山脊乱石尾巴、相距两百米远的‘邻居’。
　　南溪桥这头对着的是从后山延伸下来的乱石山脊，将南溪村分隔为了上溪与下溪，从这3、4米高乱石山脊上去，是一片长七百多米，百十来米宽的月亮型缓坡，是全村所有人家‘菜地’，全村所有人家的菜地都在这上面了，当然菜地只是很小一部分。缓坡与后山之间隔着一条带状竹林，过了竹林，就上了陡坡，就算是林密原始林区外围了，毕竟南溪本来就算在神农架里面。
　　门口马路下来是晒谷场，与马路直接有一条三十公分宽的排水沟。
　　刘父将车停在外场，也就是晒谷场，下车打开铁门，顺便将老屋钥匙取下来给了刘子轩，刘子轩就将行李下在了前院石桌旁，刘父又从车里拿了一袋15公斤的米与一壶5公斤的金龙鱼油，还有几袋盐一瓶酱油一瓶醋，最后还有一提出了5斤重的散装挂面，怕是早上刘子轩不知道的时候去超市拿的。
　　知道父亲忙，刘子轩没让父亲帮忙打扫。
　　刘父叮嘱了句：“缺什么就打电话！”。
　　随后就出院子上了面包车，他还要去其他村收今天店里的蔬菜。
　　......
　　铁门进去才是四十多平米的前院，左边靠前院墙，一棵直径有四十公分的大槐树，枝繁叶茂的她占据了前院左侧大部分空间，树下靠屋这边有一套石质桌椅。
　　院子左右大小并不对称，右边大左边将近一半，右侧靠有右院墙有一个亭子，亭下是一口水井与一个洗衣服的水池，水刚好可以放到墙外院子右侧的排水沟里。
　　右边前面院墙下是两排四根水泥柱子，柱子上固定竹竿就是晾衣架，这晾架看起来灰乌腐朽，实质上还能管两年。
　　堂屋大门的右边靠水井这边有个侧门门，直接连接厨房。
　　堂屋大门高2米2，宽1米4，门板是将近10厘米厚的木板，重量惊人，再怎么轻推开关，都会吱呀、呀吱的作响。
　　六十平米的大堂屋，长六米，宽十米，将整栋房子一分为二。
　　堂屋正中背墙正对大门的是一个神案，墙上贴着的是神农像，案上就中间一香炉与一左一右两个大贡碗装满了水果（嘿嘿，塑料的苹果橘子，神农尝百草，肯定没吃过）。
　　堂屋左边两间，右边两列三间，也就是一共五间屋子，左边两间都是长六米宽五米，右边是两间五乘五的两间加一间五乘十的主屋。右边这三间算是祖辈遗留（瓦顶改了一下），左边加堂屋倒是刘爷扩建的，这老屋一共有200平米，当然不算前后院还有外场了。
　　左边前屋是爷爷的卧室，刘父结婚后从主屋搬到了这里。右侧前屋则是厨房，往里面一进是刘父刘母的卧室。神案两头也分别有一个门，右侧为两进外面是刘子轩的卧室。
　　刘子轩五岁时，刘父受不了猪圈的茅坑，将主卧后面隔出了两米宽的一节，墙外挖了化粪池，加高了地面上了瓷砖修成建了卫生间，高中爷爷去世以后，因为刘子轩寒暑假都回来，又加装了电热水器。
　　刘子轩卧室这边墙也开了门，方便刘子轩使用，其实一个卫生间倆门并不方便。
　　神案的左侧进门则是谷仓，谷仓有个小门通向后院，后院左边是鸡舍与鸭舍，右边是猪舍。
　　后院其实原先是居民房，原先村子四十多户，沿着路边靠山一共3排房子，后来没人了就都拆了，还留在村子的22户就着材料扩建了自己院子，现在各家都是靠马路边的小院子。
　　后院外墙留有个门，直通南溪村的后山，院子外右侧是一条从后山延伸下来3、4米宽不规则的石带，也就是南溪桥正对着的后山延伸下来的山脊。
　　右侧则是人为修的一条水沟，连接的后山的排水沟与前后屋后的排水沟。排水沟由埋在地下一米多深直径半米的大水泥管钻过水泥马路，然后经过水泥路下3阶梯稻田通向南溪了，这刚好方便后院的鸭子、鹅去南溪。
　　南溪是一条均宽6米左右的小河，平均深度在一米，最深的一段河道有两米多一点。南溪经过村子的部分像一弯新月，由村尾经过一个矮溶洞，穿过南山，流入了G209高速下的当阳河。
　　南溪两岸上下10多里全是稻田，将近120亩稻田，往山腰就是旱地，据刘子轩爷爷的数据，南溪生产队大开发与下乡时，东山坡也就是沿着南溪河东岸的龙背山延脉，沿着一千多米高的山的山坡，开出了5000多亩山地。
　　西南坡是后山沟脊山六百多米的延脉也有1000多亩，加上后山坡等等山头山脚，总计约7000余亩山地。只是绝大部分都是黄土灰沙地，也就是‘下地’。
　　正南方是龙背沟脊两延脉尾巴接触的一个小坡，不到三百米高与外面形成了一个豁口，进村关口就是豁口坡最上方。
　　......
　　打开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虽然五一刘母回来打扫过，但是长期没人住，没有烟火气息，这潮气霉味却是避免不了的。
　　将书桌、衣柜与靠在墙边的单人床板与床头椅湿抹布擦了灰，全都搬到了前院，被子也抱了出来晒着了。
　　检查了一下自来水总阀，试了一下发现水龙头已经锈住了，只得找到桶从被石板盖住的井里提水冲洗院子与外场，同时这算是给水井换水了，不然长时间的死水，就是看起来很干净，食用也是影响健康的。
　　看了一下洗净的所有东西，刘子轩心里颇为满足，不过这一下时间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从行李箱里拿了一条七分裤与T恤、内裤，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带上毛巾与肥皂、洗发露，随手带上铁门，沿着马路向下走了几十米，经过两户人家院子。
　　踩着老石板路穿过几级梯田来到南溪边的一个堰头，堰头有2米多高，堰头由大石块堆砌修成，使堰上1米多高堤坝让堰上水深有1米多深。
　　堤坝有几个大石头，是南溪村的‘洗衣位’。而堰下则是常年水流冲出来的一个两米多深的大水潭，刘子轩的目的便是这里。
　　下了堰头，将衣服脱掉放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穿着内裤就下了水，先用手掌捧水拍打各处肌肉，让身体适应水温。
　　现在还不到七月，山泉水还是有一点冷，水温大概十来度。咬牙跳进了水潭里，快速在里面划了几下就爬起来了，涂上洗发露与肥皂，揉搓出泡沫，被风吹得一哆嗦的刘子轩就立刻有跳了下去，将头上与身上的泡沫洗净，用毛巾擦掉水就赶紧穿上了衣服。
　　洗了多年热水的刘子轩觉得，现在就下河洗澡还真是有点早了，不过还真爽，洗完一身轻松。
　　上到了堰头上，刘子轩发现自己没有带洗衣粉，就用肥皂将衣服随便揉搓了几下就捏干了，将衣服装袋子里带了会家，将衣服晾好，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发现椅子全被自己洗了，还都是水津津的。
　　刘子轩想想就提起了刚洗的菜篮子，由后院上了后山坡，上了坡就进了自家的菜园子，菜园子周围用的竹枝围起来防止鸡跑进去，留了个园门，不过自家菜园的围子已经坏了好多处，根本没啥用了。不过现在南溪也没几户人家了，根本没多少鸡，而门口那么大面积的稻田任由鸡们折腾。
　　今年菜园子有一大半被刘父中上甜玉米，其余的地方，种了一畦豇豆，半畦青椒，半畦茄子，还有搭了架子的几棵苦瓜。最后是一畦用来育苗的红薯。后山自家有不到3亩地，全部都种上了红薯，然后还套种了甜玉米。
　　而对山的靠路的地全种的是南瓜与冬瓜，主要原因是种下之后就不用怎么管了，最多也是除一次草补一次肥，一年算上播种和所获，父母两人大概也就只用八天不到，十来亩地，每年少说有个6000公斤来斤瓜，自家地窖放个千来公斤超市慢慢卖，其他的毛分钱批给别人，除去人工肥料钱，每年也有四五千的收益，当然赚头在自家超市卖除去的瓜，在便宜卖也得块把钱一斤吧？
　　在东山坡上的三十多亩连成一片山地已经多年没人管了，怕彻底荒了，于是刘父每年请人清理，前年年底，刘子轩才让刘父请人种了2000来棵果树苗，桃李橘梨苹果，每样都有数百来棵，一次投入了将近10万，因为买的树苗是一年小苗，两年过去了也就拇指粗一点。今年还没除草，树苗杂草里面，看起来只是一片荒地。
　　也就菜园子刘父刘母每年花了较多时间照顾，但是往往也还是播种比正常的晚一两个星期。于是别人家豇豆四季豆都吃了，刘子轩家的才刚要开花。
　　但也不要紧，菜自家是吃不了多少的，大多是在自家店里卖的，卖不掉也当做搭头送给老顾客，不会浪费。
　　在菜园子里转了一圈，摘了一小把十多根小指粗肉肉的红豇豆，而别人家的豇豆都快过季了。辣椒和茄子也才刚结几个果，太小还没法吃，无奈就这样回了院子。
　　刘子轩将面米油盐酱醋搬进厨房，用电饭煲煮了一点饭，检查了一下煤气坛，还有很多煤气，就随便清炒了一个豇豆，囫囵的吃了午饭，收拾了碗筷。
　　用电水壶烧了一壶水，拿出茶杯泡了杯茶，就将椅搬到槐树下，拿个个浴巾垫着看起来已经晒干了的躺椅，就着阴影躺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下。
　　下午四点多，刘子轩一觉醒来，见太阳还好，就先没有管晾晒的家具被子。
　　出门沿着门口马路往上到了许晓莲家，进了院门，就看见许母坐在正门口低着头补一个竹匾，上去打招呼道：“姨，好啊？”。
　　许母抬头看见了刘子轩，忙把竹匾随手一甩，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哎哟！轩子啊，前天晓莲说你回来了，我那是一个盼啊！什么点钟回来的？吃完饭了没？”
　　“我今天清早过来的，这一整天都在收拾屋子，这不得空就过来了么！中午自己囫囵吃了点饭。”刘子轩赶忙接过话。
　　许母边进房给刘子轩倒水，嘴里不停的埋怨刘子轩不第一时间来看自己。许晓莲在屋里看电视，听到声音也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