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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穿书之世子不按剧情来 / 第十六章 剑随意动 情自心生

第十六章 剑随意动 情自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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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微亮,一缕霞光从云层里照射下来,光线洒在湖面上带着几分温柔,有几缕光线透过临水的窗户,从不曾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透进来,洒在桌案上昨夜未曾收起的美人像上。
  卧房门口,负责百里巡日常起居的侍从手上捧着铜盆汗巾,轻扣房门,“二公子,醒了吗?”
  “进来。”百里巡的声音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暗沉与沙哑。
  侍从不免心里有几分疑惑,往常这个时候,二公子都是在院子里舞剑,公子刚好练完剑,他过来服侍公子洗漱,今日倒是有些不同寻常,雷打不动的二公子竟然起晚了?难不成昨日睡得太晚了?
  有条不紊的伺候梳洗一番后,侍从照旧取来了百里巡平日里穿的衣物,他的衣物多以暗红、玄色为主。
  “换那套暗紫色云纹广袖来。”百里巡忽然回头道,他说的极为平静,可落在侍从耳朵里却是惊讶万分,二公子向来不注意这些的,衣着也鲜少有亮色。
  侍从不敢多言,顺从的取来衣物挂在衣架上,见二公子在穿衣,瞥见书桌上有些凌乱,极有眼力见的去收拾。
  百里巡转身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看了过去,侍从立刻止住了步子,低着头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刚刚二公子的眼神当真是冷飕飕的。
  百里巡穿好衣服,行至书桌旁,将镇纸移开,动作轻柔的把画像卷起来,放进案几旁边的青花瓷画筒中,解开笔架上的青色兰花香囊系在腰间,和腰间的麒麟白玉环分系两边。
  “收拾一下吧。”
  吩咐完侍从后,几个跨步离开了卧房。
  国子监存菊堂的绿菊开得正好,花瓣舒展,枝叶鲜嫩,叶子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今日是女学的工笔绘画课,室外取景,课后交上一副画即可。姑娘们都四散在存菊堂里,也有往外取景的,不过这秋季里开得最好的当然便是存菊堂的菊花了,取菊花之景作图,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不沦为下乘。
  承安看中一棵长在水畔的绿菊,这棵绿菊与它的同族们离得有些远了,孤零零长在水畔,看起来颇为可怜了。
  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后,秋月取来画架画具,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小碟桂花糕,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里面还能看见几片桂花,芬芳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秋月深得我心啊!”承安感叹了一句,忍不住伸手拈了块桂花糕。秋月看郡主这般小馋猫的样子,不免一嗔,“郡主可别只顾着吃点心了!”
  承安笑了笑,桂花糕入口甜丝丝的,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好啦好啦,再用一块......”承安朝秋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又拈起了一块,“就一块!”
  秋月拿自家郡主没办法,只好依着她,见郡主准备开始作画了,便远远地站在树下,随时等候主子使唤。
  百里巡一身暗紫色广袖长袍缓步走过长廊,手中提着一把剑,透过疏松的树枝,看见水畔有个作画的姑娘,那姑娘侧身而坐,以他的眼力能看到她的莹润的侧脸挺翘的鼻尖,是承安郡主。
  他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思虑片刻便离开了,仿佛从来没有经过这片地方似的。
  过了许久,承安将绿菊的花瓣仔细涂描过后,将毛笔扔进一旁的笔洗里,换了另一只笔在画边题了一行小字,署上了名。一切大功告成后,承安将手伸进一边的铜盆里,抹上皂角,细细的搓洗了手,铜盆里的水面上晕染了一圈一圈墨迹。
  洗完手,用汗巾擦干,承安转身准备唤秋月来,结果倒是看见那丫头自己背靠在树干上打着盹呢。
  承安偷偷一笑,还露出了一口瓷白的糯米牙,手拈了好几块桂花糕放在手帕上,没打算去唤醒秋月,自己踮起脚尖悄悄从一边的长廊溜出了存菊堂。
  心里想着趁着秋月没醒,自己四处逛逛,看看沧浪阁那边有什么有意思的可以学学。
  才穿过长廊,还未到沧浪阁,便听到了树叶扫动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兵器破风之声,承安有些好奇,循着声音穿过回廊绕过几个阁院,发现了个极偏僻的院子。
  她才跨进院子,便被院子里一个暗紫色衣袍的身影迷了眼。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站在不远处的承安只能捕捉到他的残影,有风吹过,吹起满地的落叶与凌厉孤寒的剑光舞出一道道寒光剑影。
  这边承安直愣愣的看着他,那边百里巡已经收剑。
  百里巡听到有人进了院子,转过身,面无表情,眼里是纯粹的冷意,可当他看清了来人,就好像湖面遇见了春风,寒冰被吹化了,湖面泛起了涟漪,眼底有几分暖意。
  承安却被他转身的那道冰冷的眼神吓的身体一颤,手上的桂花糕掉到了地上,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沾上了尘土。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百里巡,两两对望,承安手心一片冰凉......
  她在紧张什么?她不过是看了他舞剑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是承安郡主,身份尊贵,百里巡再怎么恼怒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即便如此,承安的手还是抖的,但是她还是挺直了背脊,朗声道,“本郡主刚刚路过此地,未曾想会打扰到二公子练剑!是本郡主之过!”她的声音带着些颤音。
  百里巡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刚刚自己转身时眼神吓到了她,可是看着她怕的发抖还是故作凶悍挥舞着爪子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只是好像没有人教过她道歉的姿态,哪有头抬得这样高,背脊挺得这样直的,哪有半分求人原谅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承安郡主可会舞剑?”问完也不等承安回答,直直将手中的剑抛向她的方向,“既然郡主看了我练剑,自然是要......礼尚往来的。”
  那把剑稳稳的落在了她怀里,比她想的要重些,“礼尚往来?”这厮难不成要本郡主舞剑给他看?承安看着百里巡退至一边,双手背负身后,那姿态就像是佳节宴会上萧承泓那厮看舞姬跳舞一样。
  她现在有些怕他,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且这庭院又有些偏远,若是这人要欺负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来帮她。承安只好扭扭捏捏的提着剑上前,刚刚百里巡那剑使的极好,且不说她会不会舞剑,在他面前......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这跳舞......她多少学过一点的,跳的多好她不敢大放厥词,......扭两下还是会的。剑......她也看过人使过,话本子小人书也看了不少,估计也可以耍两下子的吧。
  承安看了百里巡一眼,眼睛一闭,一咬牙,拿着把剑挥了几下,草草得摆了几个动作,她看不到自己姿态,但是想来也是不美的,承安现在就想着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省的丢人现眼了。
  百里巡站在一边,她的动作笨拙,却硬是憋着鼓气舞给他看,倒是变扭可爱的紧。
  他一个旋身凌空跃进庭院中,承安感觉到身后有淡淡的甘松香靠近,她的背脊一瞬间有些僵硬,她执剑的手被一双宽厚温热的手拢住,整个人都被百里巡搂在怀里,她几乎能够感受到身后人的喷薄滚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后。
  百里巡垂眸看她,面前的姑娘耳朵小巧可爱,耳尖有些发红,是羞的么?想到这里他几乎不可抑制的从喉腔里发出一声轻笑,眼底的流光熠熠生辉。
  他笑什么?
  承安身体被百里巡带着练剑,虽然她觉得有些怪异不适,却也没往其他地方想,想着这厮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就亲自下场来指导她了。
  只是他究竟在笑什么?笑她笨么?
  天知道承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经历过这样撩人心弦的画面,也不能怪她心太大,只是不曾有人教过她什么是男女之情,她竟是到现在都还没开窍呢!
  一个在认真的撩拨着姑娘,另一个虽脸红心跳却半点不放在心上,一本正经的练着剑,两人心思虽不在一处,却分外和谐。
  从外人看来,男子一身暗紫色广袖,女子一身浅紫色软烟罗,色调相近,仿佛是融在了同一幅画中,衣服的缎带在空中飘荡交缠,颇有几分旖旎缠绵的味道。
  而在梁京城的最东方,地势最高的一处山崖边,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身材硬朗健硕,看着身形与前日枫林里的那位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倒是十分相似。
  他迎风站在山崖上,俯瞰着整片梁京城,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照下来,远处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殿——梁京最尊贵的地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只是这片光芒下藏了多少污浊黑暗,却不为人知了。
  “几日后便是秋猎,可安排妥当了?”那黑衣人声音有几分喑哑。
  他才说完,身后便出现了另一个黑衣人,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禀报,“绝无闪失!”
  那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几乎飘荡在了风中,有些悠远模糊。
  “那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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