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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爱而不得空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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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用假名隐藏真实身份,或许是离家出走,亦或是以前做过不好的事,不愿让人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罗赛为沈秋兰伤透脑筋。
  
  “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我按照当年沈秋兰留下的资料信息,去镇上查过。确实有沈秋兰这个人,只是她和丈夫很早就离开镇子到江城生活,没人能说清她现在的具体情况。”
  
  赵应同喝了口茶水,劝道:“别找了,等五枚戒指集齐,玄镜打开时空之门,你自然就能知晓中秋夜的真相。”
  
  正说着,小周敲门进来,说是楼下来了几位教会的工作人员,为单身老人住房的事讨说法。
  
  赵应同洗了手,随小周来到嘈杂的一楼大厅。罗赛也跟了下来,看看热闹。谁知这些人中居然还有熟人。
  
  “陈雪!”罗赛喊了一声。
  
  “罗大哥!”
  
  陈雪笑着迎上来,说起自己在教会帮忙,他们想为教会中的独身老人找个住处,结果与房东发生纠纷,将老人赶了出来,希望警局能帮忙出面解决。
  
  两人说话间,聊起范离,陈雪直言,最近几天,她都会去看望许姨:“范先生脚疼得很,几乎不出门,看上去情绪很不好。对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来寻人。”罗赛说着,举起沈秋兰的照片:“你在教会,帮我留意一下,我要找的人名叫沈秋兰,60岁左右,年轻时从镇上来到江城谋生。她的丈夫名叫刘江河。”
  
  陈雪认真看了看照片,说道:“照片上的人,我没见过,但是你说的这个人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教友,她的丈夫恰巧就叫刘江河。”
  
  罗赛听后两眼放光,激动地拉上陈雪准备去见她。
  
  陈雪架不住罗赛的一腔热情,看他开心得像是发现了宝藏,便带他来到矗立于江畔的一所教堂。
  
  他们走进后院的一个房子,陈雪叫过正在准备午饭的刘奶奶,同她说明了罗赛的来意。
  
  刘奶奶个子不高,头戴发夹,胖乎乎的,笑起来十分可爱。
  
  “我是镇上来的,刘江河是我丈夫,人已经不在了。”她解释道:“我是个孤儿,没名字,养母叫我阿兰。长大后自己给自己取了个沈秋兰的名字。来到江城后,有个算命的说我这名字不好,给我取了现在的名字,随了夫姓,叫刘芳。”
  
  怪不得寻觅不得,她早已改名换姓。
  
  罗赛见到找对了人,急忙问起关于齐家的事。可是刘奶奶听后摆摆手,表示她没有在齐家做过保姆。
  
  “我刚到江城时,确实去别人家做过保姆,帮忙做饭带孩子。我记得清楚,没在齐家干过。”
  
  刚找到点亮光,现在又看不清前路了。
  
  罗赛和陈雪去到一旁,经过一番分析,觉得是有人冒充了沈秋兰的身份。
  
  据刘奶奶说,在江城,知道她以前叫过沈秋兰的人没几个。
  
  “刚来时,我到过几户人家干活,那时我还没改名。我想想啊,有姓于的,有姓孙的,有姓钱的。噢,这个姓钱的人家我最喜欢,他家是画画的,满屋子挂的全是画儿。”
  
  罗赛和陈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钱语桥?”两人默契地同时问了句。
  
  在得到刘奶奶的确认后,罗赛皱起了眉头。
  
  陈雪随罗赛走出教堂,说道:“这也太巧了,刘奶奶居然在钱语桥家做过保姆。你怎么看?”
  
  “此事蹊跷。这个著名书画家,果然不简单啊。”
  
  罗赛带着收获回到俱乐部,一进门就看见齐梅在走廊里溜达。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齐梅不请自来,肯定是为了他和齐暄的事。
  
  罗赛将齐梅请进办公室:“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齐梅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主动放手,求你,离开暄儿。”
  
  罗赛苦笑一声,心里一凉。
  
  “好!”他望着齐梅的眼,提醒道:“但是你要知道,即使我们分开,我和齐暄的爱,也会陪伴彼此,直到死去!”
  
  这段感人至深的誓言,敲击着齐梅的心房,震颤着她的灵魂。
  
  她离开前,回头对罗赛说:“你对暄儿好,我感谢你。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选择。”
  
  在齐梅关上门的那一刻,罗赛心灰意冷。他的爱,似乎走到了尽头。
  
  晚上,齐暄和钱云俏一同出现在俱乐部的舞池里,两人踩着节奏,跳起欢快的舞步。
  
  罗赛没有想到齐暄会来,因为他昨晚愚蠢地提出了分手,齐暄肯定伤得不轻。然而,他看到齐暄轻松愉悦的样子,似乎并没受到多少影响。
  
  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墙边的暗影中,静静瞧着他们。
  
  此时的齐暄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对罗赛的冷酷无情进行报复。他将钱云俏拉到楼梯边,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上她的唇。
  
  钱云俏被齐暄的这一举动惊得浑身一抖,从头到脚,泛起热浪。
  
  而站在一旁的岳心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还有罗赛,他手中的杯子险些滑落在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齐暄并没停下来,他再次将钱云俏揽在怀中,送上绵柔一吻。
  
  他抬起头,朝罗赛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报复计划成功了,罗赛快步走到大门外,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尽管是他先提出的分手,可当他看到心爱之人与别人亲热,悲痛感占领了他的意志,愤怒使他不停地用手拍打着门口的立柱,面部因痛心而变得扭曲,眼泪翻江倒海般夺框而出。
  
  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崩溃到痛哭流涕。
  
  姜大爷见他悲伤到这份田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叫来岳心。
  
  岳心跑来一看,罗赛正缩成一团,靠在立柱边抱头痛哭。
  
  “你别哭,罗赛,你说话呀!”
  
  罗赛带着哭腔,说道:“我和齐暄分手了。”
  
  岳心瞪眼急道:“分手了?我说他怎么和钱云俏好上了。不行,我去找他!”
  
  说着,她返回俱乐部,找到齐暄将他叫到一旁问道:“你和罗赛怎么回事?他现在都哭成泪人了!”
  
  齐暄心头一紧,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他在哪儿?”
  
  “跟我来!”
  
  可等两人来到门口时,罗赛已经离开。
  
  姜大爷急道:“我劝他,他也不听,往那边走了!”
  
  “我去找他!你去和钱云俏说一声,让她先回家。”
  
  齐暄对岳心说完,便沿着街边寻他的情人。
  
  他一路走到江边,终于在朦胧月色中,看见了罗赛的剪影。
  
  罗赛坐在一块大石上,泪水已被江风吹干。
  
  “对不起。”齐暄开口道。
  
  罗赛扭头瞧了他一眼,哽咽道:“我见不得你和别人好,所以我建议你,以后最好不要到俱乐部来约会,免得我哪天一冲动,做出让你难堪的事。”
  
  “我只是想气气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齐暄完全同意,他今晚的举动简直幼稚到了极点。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在减退。
  
  他坐到罗赛身旁,笑了笑:“我们好像都没有以前聪明了。我们在互相伤害,不是吗?”
  
  罗赛抬眼望了望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又小又亮,默默无言,却始终注视着人间。或许他也会成为一颗沉默的星,站在远处,不声不响地,关注着他的爱人。
  
  “你姑姑来找我,让我和你分手。我答应了。”
  
  “你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
  
  罗赛笑了,说道:“我尽力。”
  
  “我们会后悔的。”齐暄低语道。
  
  “试试吧,也许,没有那么难。”
  
  两人的视线落在平静的江面,肩并肩坐了许久,他们都在试着说服自己,放开对方的手,放下对彼此的执念。
  
  最后,齐暄似乎想通了:“好,我们做回朋友!就像你说的,彼此都轻松。我做我的孝顺儿子,你做你的潇洒公子。往后,再也不用费尽心思,伤彼此的心了。”
  
  他把胳膊搭在罗赛肩上,凑近吻了吻罗赛的脸颊,那上面,还粘着泪水的咸。
  
  齐暄走了,一路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想让罗赛看见自己流泪的眼。
  
  回到家中,齐梅见他脸色阴沉,又不敢上前寻问,怕惹得齐暄不高兴。
  
  怎料齐暄走上楼梯,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她说道:“我们分手了。”
  
  齐梅迎上齐暄冰冷绝望的目光,一时间悲喜交加。
  
  “暄儿,原谅姑姑!”
  
  齐暄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一直坐在饭厅里的齐正缓缓走了出来,捋一捋下巴上的胡须,叹了口气。
  
  第二天,钱家父女做客齐府,送来了一份大礼。
  
  齐正和齐梅盯着茶几上的小木盒,惊讶的同时,脑中画满了问号。
  
  “藏得够深啊!”齐正笑道。
  
  钱语桥指着木盒里的翡翠戒指,说道:“这可是我留给女儿的嫁妆,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示人。今天我登门拜访,一是送来戒指,二是为云俏说亲。”
  
  齐梅笑道:“老师,本应该我家暄儿去您府上提亲的。是不是,云俏等着急了?”
  
  钱云俏低头含笑,难掩娇羞。
  
  “你放心。”齐正说道:“我和齐梅都赞成,两个孩子处得也很融洽,这门婚事,今天就定下了!”
  
  齐正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钱语桥:“既然是一家人了,钱老,这戒指的事情你得向我们讲清楚啊,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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