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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走，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李天启说道。
“什么条件？”李云白问道。
“你要保证你们两个以后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她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云谷城。万一以后遇见了，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李天启说道。
“云白哥哥，不要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是蛮横无理的要求。就算是让我去死也不要答应他们。”张小渔大声说道。
“小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你以为真的不敢杀你么。”余永定厉声说道。
“有本事你来啊，你杀了我云白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张小渔说道。
李云白的内心翻江倒海。如果答应了大长老的要求，那么从今以后和张小渔就算是陌生人了，这是一个不可以让人接受的结果。如果不接受大长老的要求，张小渔怕是在劫难逃，这也是一个不能接受的结果。向左还是向右，都是无法接受的条件。
考虑到李云白的特殊身份，大长老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如果是严格按照门规的处理，遇到这样的情况，大长老就算直接把张小渔打死也不算是过分。
之所以要温和处理，已经考虑到了大家的情面和关系。如果今天严格执行门规把张小渔处死，那么就把李云白变成了大家的仇人，就算不是仇人也会失去凝聚力。如果是温和处理，不仅仅是大家的面子上面都可以过得去，更重要的是，给了李云白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接受，我接受。”李云白大声吼道。
李云白已经没有选择，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即使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
“也好，我也不会难为你们。”李天启说，“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我发现她还在云谷城里面，格杀勿论。”
李云白带着张小渔离开了。回到了云谷城。
李云白和张小渔依然住在城主的大宅子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但是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李云白就不算是云谷城的城主了，自然也要搬出去。最重要的是，张小渔也要离开了，而且两个人保证以后不再见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妖精的？”张小渔问。
妖精可以变化成人的模样，而且经常变化成人的模样。一般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如果是法力高强的妖精，甚至可以骗过不少水平一般的修仙人。但是妖怪却是骗不过李云白的眼睛的。
“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一只小狐狸精。”李云白回答。
“那么你会嫌弃一个妖精吗？”张小渔问。
“在我的眼里，人与妖与魔，都是一个生命。不能因为一个生命的出生与血缘而去否定一个生命。重点是这个生命做过什么，有着什么样的信念。”李云白回答。
“你喜欢这只小狐狸精吗？”张小渔问。
“喜欢，”李云白回答，“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很自在。”
李云白和张小渔来到松江边。逛街散步。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
松江两边都是繁华的街市。各种服装店，酒店，小吃店，药店，水果店。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松江边也有一些小摊贩，推着自制的小木车，贩卖水果饮料糖葫芦等。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社会底层的人，这里并没有人去驱赶他们，在李云白的眼里，只要是自食其力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一个城市应该有足够的胸怀和包容。
“云白哥哥，快过来，这里有卖饮料的，你想要喝什么。”张小渔说。
李云白和张小渔路过一家饮料店，正好张小渔口渴了。
“这里的果汁都是鲜榨的吗？”李云白问道。
“放心，这里的果汁绝对是鲜榨的。口感一流。”老板娘回答。
“来一杯西瓜汁。”李云白说道。
“好的。一杯西瓜汁。”老板娘说道，“小美女，你要点什么呢？”
“我要一杯柠檬汁。”张小渔回答。
俩个人喝着果汁，手拉手，漫步在江边。天上的月亮圆圆的。
江里面有船。既有客船也有货船。很大的货船。运载着木材，运载着沙子。
虽然马上就要分离了，当时此时此刻，两个人还是可以享受平静的时光。
晚上，李云白躺在床上，睡不着。
张小渔爬到李云白的床上，紧紧抱住李云白，李云白的心砰砰跳。
李云白看着张小渔，一张完美的脸庞，好看的眼睛，好看的嘴巴。李云白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一下。
“怎么了。”李云白说。
“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睡觉，和你在一起，我必须这样做，为了不要留下遗憾，为了很多年以后不会后悔，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张小渔动情的说，“云白哥哥，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傻瓜，我也爱你。”李云白说。
俩个人深情拥吻在一起。然后是愉快的滚床单。
这是一个甜蜜的夜晚，这是一个忧伤的夜晚。
第二天，下午。李云白送张小渔出城。
两个人牵着两匹马，都是白色的骏马，可以看出，这是云谷城里面上等的好马，日行千里。
两个人走的很慢，仿佛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并不着急。
“小渔，你打算去哪里。”李云白问道。
在李云白的心里，已经把张小渔当成了自己最最亲近的人。现在却不得不分开，造化弄人。或许这就是命运。人总是没有选择。
“我打算回家。当初我是离家出走，我的母亲大人还在家里等我呢。”张小渔说，“永安城，我要回永安城，记得去找我。”
永安城，妖族势力控制下的一个大城市。李云白只是听说过这个城市，并没有去过。
“我会去的。”李云白说。
两个人走啊走，很快就走出了云谷城。但是李云白还是要送她一段路程。
大路两边是成片成片的庄稼和花朵。一望无际。空气中是泥土的气象，花朵的香气。
“云白哥哥，要不你跟我回去吧，去做上门女婿。”张小渔笑着说。
李云白沉默了。如果就这样走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也回不来了。这里，就是李云白长大并学习本领的地方，在这里，李云白是受人尊重的出云门长老。如果就这样离开了这里，就等于背叛了师父，等于背叛了师门，同样也是背叛了自己。
“云白哥哥，我是开玩笑的。”张小渔说，“我知道你的理想是除魔卫道，匡扶天下正义，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小渔，你是一个好姑娘。”李云白说，“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理解。”